有一天,太阳落山了,天越来越黑,苏和没有回去。奶奶见孙子比平时晚回来很多,心里不禁着急。她询问邻居孙儿回来了没有,邻居们都摇头,于是人们都慌乱起来。就在人们着急的时候,苏和突然回来了,他的怀中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众人一看,原来是一匹刚刚出生的小马驹。苏和见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他对大家说道:“我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小家伙,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见没有人捡它,怕它在夜里被狼吃了,所以就抱回来了。”解释完后,众人才放下心来,一个个回自己家中。
日子还在有条不紊地过着,小马儿在苏和的照顾下长大了。这匹马儿是白色的,长得美丽健壮,看过它的人都忍不住抚摸两把,苏和更是喜爱得不得了。一天夜里,马儿突然嘶叫,苏和被惊醒,他急忙爬出蒙古包,只见一只大灰狼被马儿挡在羊圈外。苏和见状,他拿起钢叉将大狼赶走。只见小白马大汗淋淋的,苏和便料到大狼来了很久,是小白马保护了羊群,他抚摸着马头说道:“小白马呀,多亏你了。”
有一年春天,草原上传来了一个消息,王爷要在喇嘛庙举行赛马大会,谁的马儿得了头名,他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苏和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邻居们鼓励他,让他带着小白马去参加比赛。于是,苏和带着自己的马儿出发了。来到喇嘛庙前,前来参加的人很多,每个人的马匹都很健壮,小白马和那些马相比,显得有些瘦弱。
赛马开始了,许多小伙子抽着马鞭,苏和却在马儿耳边说:“小白马啊,我的终身大事就全靠你了。”小白马没有辜负苏和,他们第一个到达终点。王爷下令道:“叫那个骑着小白马的小伙子上台来。”等苏和上台后,王爷一看是个穷小子,于是他绝口不提招亲的事儿,王爷说道:“我给你三个大元宝,你把马给我留下,赶快回去吧!”
苏和一听王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不嫁女儿也就算了,自己的小白马怎能卖人?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来赛马的,不是来卖马的。”
王爷没有说话,他的手下抢先说道:“你一个穷小子也敢反抗王爷?来人啊,给我好好揍这小子一顿。”于是,手下们蜂拥而上,即便苏和再厉害,他也两手难敌四拳。苏和被打得昏迷,然后被丢出喇嘛庙。王爷夺走了小白马,一干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苏和被朋友们抬回家中,在奶奶的照料下,苏和才恢复过来。一天晚上,苏和正要睡下,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于是问道:“谁?”门外没人回答,只是门还在不停地响着,奶奶开门一看,惊讶地说道:“小白马回来了。”苏和急忙跑出去一看,只见小白马身上插了七八支利箭。苏和内心痛楚,眼泪直往外流,他咬紧牙齿拔掉了小白马身上的箭,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小白马因为伤势过重,第二天便死去了。
原来,王爷因为得到了一匹好马,便邀请朋友来观赏,想显示一下自己得了好马的心情。王爷手下将小白马牵了过去,王爷跨上马,还没坐稳,马儿猛地一踹,王爷便一头栽了下来。小白马用力摆脱限制,朝着人群冲去。王爷捂着屁股尖叫道:“快捉住它,捉不住就给我射死它。”弓箭手的箭羽如流星一样,马儿虽然逃走了,但是却被射中了很多箭。
苏和为了纪念小白马,便做了一把琴,琴顶端雕刻一匹马,马儿和小白马几乎一模一样,苏和希望这把琴可以一直陪伴自己。这就是“马头琴”故事。
马头琴适合在一些正式或者隆重的场合演奏,也会在婚典、朋友聚会活动中出现。马头琴的乐色既可以为歌曲伴奏,也可以单独演奏。它具有深厚的社会和民族传统的特点,以及传播文化、陶冶情操、移风易俗等功能。
马头琴的传统曲目多从民歌中演化而来,可分为五类:1.原生民歌,如《朱色恋》、《八雅铃》;2.英雄史诗曲牌,如《奔马调》、《打仗调》;3.马步调,即表现马形象的曲调;4.从民歌发展而来的琴曲,如《荷银花》、《莫德烈》等;5.汉族古老曲调,如《普安咒》、《柳青娘》等。
马头琴很受蒙古人的喜爱和尊敬,它是蒙古文化的一种重要的表现方式。马头琴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如今陷入了濒临灭绝的困境。时至今日,马头琴的传承人越来越少,曲目失传,保护工作已刻不容缓。
赫哲族嫁令阔
“嫁令阔”是赫哲族民歌的总称,它代表着赫哲族那些零零散散的小调和小曲。赫哲族嫁令阔涉及的范围很广阔,同时它的题材也多种多样,包括了号子、儿歌和小调,等等。
嫁令阔是一种抒情歌曲,每每演唱时,我们便能听出它的曲调旋律和节奏变化不是很大。赫哲族嫁令阔没有那么正式,它不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场合演唱,在赫哲族的小山里,或是小河边,我们都可以听到嫁令阔独有的旋律。
赫哲族人口较少,但是他们有着少数民族的特性,个个都能歌善舞。年纪大的赫哲人都还能唱几段赫哲族民歌。这些民歌是和他们的渔猎生产、宗教祭祀、生活娱乐过程分不开的,大部分民歌都是根据不同环境和不同场景即兴创作而来,然后再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经过时间的磨炼,族人才能随口唱出来。
赫哲族嫁令阔的演唱形式有两种,一种是独唱,另一种是对唱。后者出现的频率比较低,因为赫哲族人更喜欢表现自己的歌喉,所以他们大都独唱。嫁令阔的曲式多为单乐段结构,节拍节奏规整,曲调婉转流畅。“嫁令阔”的衬词非常有特点,如“赫呢哪”、“啊啷赫呢哪”、“赫赫呢哪”,既可独立填充全歌,也可作自己的词穿插在歌词中使用。
赫哲族嫁令阔的曲调具有五种声性特点。旋律明朗轻快、优美流畅,调式以宫、徵调式为主,基本没有变化音,结构多为一句体或两句体的单乐段。同时旋律线也有两种,一种是“波浪型”,一种是“划动型”。
赫哲族嫁令阔从歌词内容和曲调变化大致可分作五类:
第一,历史性质的古歌。这些古歌中,内容里处处有神话的身影,但是这种歌调流传下来的很少,所以十分珍贵。如类似依玛堪曲调演唱的《迁徙歌》,就被誉为会唱歌的“活化石”,它是赫哲族留下的瑰宝,价值无量。
第二,祭祀仪式中的神歌。顾名思义,这些赫哲族嫁令阔是在族中举办的萨满祭祀仪式中演唱,现存下来的曲调有《请神歌》、《颂神歌》等。这种曲调的形式固定,但是每个人的唱法不同,所以歌曲中带着一点点的个性风采。祭祀用的神歌,曲调被依玛堪艺术和篝火夜舞等引用,保留下来的调子也不多,弥足珍贵。
第三,生活中的风俗歌。这一种曲调是赫哲族人接触最多的,它表现出来的内容也最广,有渔猎生产、男女爱情、民俗风情、家乡山水等,这一类别的歌曲占据了赫哲族嫁令阔的大部分比重,并且风俗歌曲的随意性比较强,类似于随性歌唱,想到什么就唱什么,赫哲族人靠自己的天赋发挥,创作出了《松花江相会情歌》、《想情郎》、《思恋调》等曲调,这些都是经典作品,听过这些作品后,让人忍不住惊叹赫哲族人的智慧。
第四,回忆性的倾诉歌。这类歌听着有点像苦情剧,它的产生和赫哲族人的苦难经历有关,大部分的倾诉歌讲述的是历史,歌中处处指责日本贼寇的血腥罪行。这些保留下来的赫哲族嫁令阔曲调缓慢悠长,悲切凄美,听起来如泣如诉,给人一种压抑感。如《过去痛苦的日子》等,这首曲调是典型的代表。
第五,新生活赞美歌。这类歌曲的曲调和第四种截然相反,赞美歌是为了迎接解放,它是新中国成立的产物,它代表赫哲族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这类歌曲保留下来的曲目较多,作者也是比比皆是。如《绿色的山哟绿色的水》、《捕鱼谣》等,这些大都是在过去民歌的基础上加以发挥,然后填上新词,互相传唱。
也有学者把赫哲族嫁令阔划分为七种,即劳动歌、萨满歌、风俗礼仪歌、情歌、摇篮歌、古歌、悲喜歌等。这些保存下来的曲调来之不易,因为赫哲族人口较少,在他们的历史中,文字还没有出现,所以没有专门地记下那些曲调,现在保留下来的赫哲族嫁令阔,它是由民间艺人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如今,赫哲族的少男少女们,他们融入了大社会中,56个民族真正融成一家,他们背井离乡,使得赫哲族嫁令阔难以传承,造成了嫁令阔濒临灭绝。这项文化已经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当中。
上海港码头号子
上海如今能够这般繁荣,与它的港头发展离不开。上海港码头号子唱出了上海的辛酸史,当时在码头工作的劳动人民,他们给我们展现了一副怎样的情景呢?
早在唐宋时期,上海就成为国内重要的通商枢纽。当时,上海的主要港口在吴淞口入海处的青龙镇,后来因为吴淞江河道塞满淤泥,行到此处的商船搁浅,港口便逐步由青龙镇转移到上海浦东地区。1843年,腐败无能的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一败涂地,被迫接受英国侵略者提出的一切条件,上海被辟为最早的5个对外通商口岸之一。
历史记载,因为上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便很快成为西方列强在华势力的集中区域。随着帝国主义在上海的经营,上海迅速地发展起来。到1853年,中国的对外贸易重心已经由广州转移到上海。1870年后,上海成为全国的航运中心。
到清朝光绪年间,随着对外开放的深入,上海成为全国第一大城市。到1931年,上海进出口货物吨位已经成为世界第七,成为远东的航运中心。抗战前夕,上海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五大军港之一。
上海的繁华,引来了无数贫苦人到上海“讨生活”,从事沉重的体力劳动。在黄浦江沿岸同内河、外海相通的41公里内,有7个装卸区,被称为“上海港”。那些在码头上夜以继日工作的工人们,被一件件超大件、超重量的货物,压弯了身板,为了宣泄身心的疲劳,他们大声地唱歌喊号,他们将这些歌声称为“码头号子”。
旧社会“闯码头”的人常说:“只要杠棒往肩上一压,号子就出来了。”为了减轻繁重体力劳动的压力和痛苦,号子无疑是最好的转移方式。因此,一些码头的老工人曾说过:“来到上海,要想当一名合格的码头工人,首要的事情,便是学会喊号子。”旧上海的市民们和各国商人,清晨从码头上走过的时候,整齐有力、曲调雄浑的码头号子便萦绕耳畔,余音不绝,听来让人精神振奋。
历经百年,码头号子逐渐发展成一项民间文化艺术活动。当年的码头工人王程年,曾经就有“浦东打号子,浦西听得到”之称。陈庆华是中国著名的码头号子艺人,父亲曾经是码头工人,在父亲的传教下,陈庆华打号子时的一招一式,都让人拍案叫绝。1934年,中国著名音乐家聂耳在上海码头体验生活,后来以码头号子为素材,创作了脍炙人口的《码头工人之歌》。新中国成立后,新中国十分注重对这一文化的传承和弘扬,并多次将码头号子搬上舞台。1986年,英国盘式电影制片厂,专程到上海港码头地区,拍摄以码头号子为主题的电影,使得码头号子成为在海内外传播的民间文化。
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为了再现上海百年的发展历程,上海市政府组织了“社区市民活动”,退休的上海码头工人重返当年的上海港口所在地,也就是今天的世博园区,重新唱起了上海码头号子,曾经激动人心的号子再一次回荡在浦东的上空。
在我国民间各种号子和民歌中,上海码头号子最具独特性,是唯一一个同生产劳动息息相关的民歌。按照不同的搬运方式和搬运环节,码头号子可以分为很多类型。可分为肩运、扛运两大类,肩运作业类的号子又细分为搭肩号子、肩运号子和堆装号子。
因为在码头上工作的工人来自五湖四海,所以,唱的号子又掺杂了各地的方言。语言的差异使码头号子成了带有各地语言风格和特色的号子。其中又以“苏北号子”和“湖北号子”最为出名,最具有代表性和普及性。并按照“劳动传承”的方式由工人们代代相传。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机械科技、信息技术在人类工作中迅速普及,生产自动化大大地提升,人类也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获得解放,昔日肩扛手提的工作方式被各种机器代替,用来宣泄身心疲劳的号子也随之消失。当年在码头上高歌的工人们,都已经年近古稀,曾经的民间文化艺术码头号子,正面临着灭绝断代的局面。
因此,对该项文化的抢救保护迫在眉睫。希望上海市政府能够采取有效措施,为中国人保留这一项民间文化。
江南丝竹
江南丝竹大致流传在今天的江苏南部、浙江西部、上海等地区,因为乐队由二胡、扬琴、琵琶、三弦、秦琴、笛、箫等丝竹类乐器组成,因此得名。
在江南广大地区虽然流行很广,但各地区之间风格完全不同,主要在于是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差异。因为城市中居住的多为中上层人士,注重修养,所以风格典雅华丽,而农村则常用号锣鼓,气氛十分热烈,风格较为简朴。
关于江南丝竹的具体起源已经查不清楚了。清朝咸丰庚申年(1860年),世间流传的《秘传鞠氏琵琶谱》的手抄本中,已经记载了《四合》一曲,该曲自成体系。现在流传的丝竹八大名曲《行街四合》、原板《三六》、《云庆》等,这些曲目都和《四合》的曲调有很大的联系。1895年,李芳园编著的《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附录的名曲《虞舜熏风曲》、《梅花三弄》,都和江南丝竹中的相关名曲曲目的旋律大致相同。基于此,我们可以推断出,在清朝1860年之前,江南丝竹已经在民间流传。
明朝嘉靖年间,以魏良辅为首的著名戏曲学家们,他们在码头创制昆曲“水磨腔”的时候,著名音乐家张野塘等人已经组成了规模完整的丝竹乐队,他们用工尺谱等乐器演奏,后来逐渐形成了丝竹演奏的专职班社,让江南丝竹被人们所熟识。
明朝太仓,一位古琴大师横空出世,他叫做徐上瀛,他创新琴学文化,对江南丝竹的发展起到了推广的作用。徐上瀛总结出江南丝竹“清、微、淡、远”四字琴学理论与操琴特色,他广收博采,取诸家之长,独创一格。徐上瀛详尽地描述了江南丝竹运指、用力、取音等特点和技巧。在表演上纠正了只求简缓而无繁急的缺陷,让江南丝竹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平,成为当时琴坛的重要一派。
民国建立后,江南丝竹逐渐以上海地区为中心,开始在江南地区广泛地流传,并出现了“文明雅集”、“清平社”、“钧天社”等演奏团体。1920年左右,上海城隍庙点春堂举行了一次各地丝竹爱好者的大型集会,参加大会的多达两百余人。参加这次集会的人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他们都是丝竹爱好者。其中也有“清客串”、“丝竹班”等上海地区的丝竹班社参加。“丝竹班”当时主要分散在上海郊县,常常在婚庆、丧事等场合中演出,是民间的职业性音乐组织,以农村中的吹鼓手居多,演奏风格粗狂、朴实。而“清客串”则是市民们的自娱性组织,演奏地点多在茶馆、私人住宅等,演奏的曲目为八大名曲,善用曲调细腻的加花手法,风格淡雅秀丽。他们除了在亲朋好友的婚丧场合进行不收取酬劳的演奏外,从不受聘参加民间的婚丧喜庆的表演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