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盗墓笔记9之大漠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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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夜 陈铁军的结局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

那骷髅比划出一根手指,竟然是为陈铁军指路。原来这个黄金室的通道就在白玉床的上面,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陈铁军就把暗道的门打开了。他探了几次路,终于看到了一把向上的梯子。他爬上去一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出口,就是当时钱三地趴着的那个灶台。

他饶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回来了。

这样的故事,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相信。他也没有照相机,只好选了个最土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直接从这个地下迷洞里拿几件东西出来。都说眼见为实,这些都是证据。其中一样,就是后来胖子看上的那件魂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有了东西,主顾们听了也只以为是噱头而已。给物件添个神秘离奇的故事抬一抬价,早就是古玩市场人人都知道却不能说的秘密。

我给胖子到了一杯茶:“那陈铁军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抔黄土的事儿呗。”胖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陈铁军从洞穴里出来以后,一夜之间就老了三十多岁。好像那个洞不仅会吞人,还会带走活人的青春一样。回到内地的大医院一看,才知道他这种情况是中了毒。他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类固醇。但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类固醇已经严重地损害了组织内脏,就算清理好了,身体也回不去原来的状态。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拖着命,他遇上了胖子。胖子想帮他搭个线,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半年,人就没了。之前的东西也都没了踪影,听说是被西边的一个大老板给收走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唐朝魂瓶”、“钱三地”、“猫脸婴”、“地下迷宫”、“活尸”这几个词语。西藏会出现内地的魂瓶,这很好解释。公元641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与其随行的,还有大量工匠、种子、布匹、书籍、金银珠宝。现在供奉在拉萨大昭寺里的十二岁释迦牟尼等身像,就是当时文成公主带来的。因此在藏地发现汉人的明器,实在算不上什么。倒是这个钱三地,有些稀奇。我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它是个什么怪物来。能说那么多人话也就罢了,还懂得欲擒故纵、声东击西。陈铁军认为,这钱三地应该就是宁古普姆喇嘛的后人,藏地的怪事太多了,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术变成这样。但我倒是觉得,这个钱三地的身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等我回过神,胖子已经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我听了下动静,他正在厨房里哼着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点开屏幕,青铜锁链上半人半鸟的暗金色花纹半掩在水下,鸟的下面还刻着一条细细长长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

这个不是汉斗里的玄鸟,应该说是佛教里的迦楼罗,也是就我们一般所说的大鹏金翅鸟。它以龙为食,据说每天要吞噬一条龙王和五百条毒龙方能吃饱。这个藤蔓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龙了,身上分出来的四个小枝,就是龙爪。后面几张大同小异,我看到最后一张,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等我把它的位置从原照片上找出来的时候,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不会这么巧吧?

那是一条淡淡的绿色蟒带。之前因为有闪光灯,所以没有发现。但是放大了,我就看了出来。

这里,就是陈铁军到过的那个地方。

我不得不再次感概命运,有些地方,你是注定要去的。喝过尼罗河的水,一定会再回到埃及。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在藏地的湖泊里洗过澡,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缘分?

胖子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来:“天真,又发什么呆呢?有人敲门!”

“你顺便开一下吧。”

“开个屁,老子炒蛋呢!走不开。”

“行行,那胖爷你先忙着,我来开。”走出书房我就看到胖子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不禁在心里感概了一下: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看这架势,就知道胖子是个好男人。不说味道,单冲这顺手熟练的程度,就知道他们家是男人做饭。

我打开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外面。他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张嘴和一个下巴,应该是个我没见过的生面孔。

“小三爷?”

我点了点头:“我是吴邪,你是?”

鸭舌帽抬起头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东子,三爷给你的东西。”

东子?没听说过啊,难道是三叔招的新伙计?倒是个不多话的。

我接过鸭舌帽手上的信封,还想问些什么,对方却是拽得可以,东西脱手立马走人,好像这件东西前一秒钟不是他递给我的。

我打开信封一看,是两张去拉萨的机票。

“天真,怎么了?堵在门口跟大理石雕像似的,当望夫石呢?”胖子端着一盘番茄炒鸡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有,三叔托人送来了两张机票。”我举起右手向胖子挥了挥信封,“刚才送信封的那个人我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可能是家里的亲戚吧。”

“我瞅着你身上的鸡肉也有点眼熟。”胖子瞪了我一眼:“吃饭了,要是让胖爷指望着等你下厨,还不得饿死。快去盛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是我夸,胖子还真有两三下。厨房里就那么几样菜,硬是给胖子整出了三菜一汤来。吃着青椒肉丝,我莫名就想起了那时候在海老大船上吃的胖子烧的鱼头火锅。那滋味儿,别提多好吃了。

我道:“胖子,要是等西藏回来还有时间,我们再去一趟西沙吧。”

胖子一愣,什么都没说。最后,他还是慢慢吐出了一个字:“好”。

我听出来了,他话里带着一股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