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头游到那一头距离十分遥远,她来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劲,因为一想到能看到他,全身都有了动力,所以游的特别快,可是回去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那么长的路程……阮浓后悔了,她应该问独孤冥要一条船的。
就在她闷闷不乐的准备离去,忽然一条手臂拽着她的后领,粗鲁的将她拎上岸,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胸前。
后颈陡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独孤冥发泄般咬着她的脖子,阮浓啊的一声尖叫,却被独孤冥捂住嘴巴,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阮浓自由。
但有力的双手却还狠狠掐着她的肩膀。
“你干嘛咬我?”阮浓捂着脖子幽怨的看着他。
“咬你!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独孤冥咬牙切齿,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
只要杀了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令他肝肠寸断,欲罢不能。只要杀了他,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操纵他的情感,令他他魂不守舍,不知所措。
阮浓一愣,身上的热度提醒着她,如果再不回到水里,她可能真的要热死了。
可是独孤冥不但不放开她,反而将她提到小溪边的大树下,垂柳拂面,独孤冥顺势压过来,掐着她肩膀的手牢牢将她缩在他与柳树之间,动弹不得。
“阮浓,你该死,你知道么?”独孤冥阴森森在她耳边吐气。手掌已经攀上她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必死无疑!
阮浓瞪大眼,觉得独孤冥今天很不对劲,他的眼神好骇人,那样子好像要杀了她……
感觉到她身体不同寻常的灼热,独孤冥并没有在意,而这个时候,两人都听见了来自不远处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这条河就这么长,门主能跑到哪里去?”东恒焦急道。
“不管了,就是把河水都抽干也要找到!”西易义愤填膺。
“她会不会上岸了?”容浔眉头紧锁问道。
“不会的,她一上岸就死定了!”西易一口否决。
“前面就是独孤冥扎营的地方……”
“就是天王老子扎营的地方也要去找!”东恒暗叫不好。
谈话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他们就在对岸,阮浓心中大喜,知道东恒他们找不到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阮浓的心思完全显现在脸上,独孤冥一低头便看到她眼底布满了期望,心里冷哼,这是他的地盘,他想做什么还轮不到这些人多管。但现在……低头看了看阮浓身上单薄的衣衫,这副样子他绝对不容别人看到。
心念一转,独孤冥快速拎起阮浓,身形飞快移动,犹如鬼魅般朝自己营地飞去。
阮浓被他捂着嘴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动,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腰间的铁臂。
他抱着她返回营地,回大帐的路上,一排排随侍的将军护卫跪了一地。
而独孤冥也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嘴巴一得到自由,阮浓立刻在他怀里大叫起来:“东恒找不到我会担心……你放我回去……”
“闭嘴,闭嘴听到么?”他抱着她,大步朝自己的寝帐走去。听见她的叫声,独孤冥厉声的警告。
另一只帐篷里,颜圣赫与何鹤赫下棋,何鹤赫是个臭棋篓子,下的不好却总想挑战,下一晚上输一晚上。正当何鹤赫纠结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的骚动,便掀开帘子去看。看完连忙一脸兴奋对颜圣赫道:“主人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颜圣赫老神在在的,捏着棋子轻笑:“肯定是阮浓!”
何鹤赫连连点头,下一秒却忧心忡忡:“两人好像在吵架啊!”
“何鹤赫,如果你很闲的话,就出去将陛下大帐四周的侍卫都撤掉!”
“为什么?”何鹤赫很不解。撤掉了万一有人偷袭怎么办?
颜圣赫挑眉,一副坏笑:“你说为什么?”
回到寝帐,四周伺候的人统统不见了,独孤冥没有多加思索,直接将阮浓扔向那张超级大床上,后背一接触到柔软的布料,阮浓像被开水烫到似地,连忙弹起来。
好烫……
她惊惧的看着独孤冥,只见他胸膛起伏,满脸阴沉,似乎在酝酿着怎么弄死她才好。
阮浓下意识的后退,从床上退到地上,又从地上退到帐篷的边缘。
而独孤冥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料定她跑不了似地。
冰冷的地面让她稍微舒服一些,但是额头的汗纷纷往下淌,衣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后背传来一阵一阵的热烫,阮浓皱起眉,大口呼吸,想借着空气冲散体内蒸腾的热气。
但是她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我……我听说你要拔营,本来就想早点来的,可是遇到一点事耽搁了……”
“你这么着急见我,不就是要我出兵助北辰风?”独孤冥嘲讽的笑着。
“不是的,还有很多!我听东恒说,你一眼都不曾看过我们的孩子,我是想要你回去看一看!”
“想用孩子套住我?”
阮浓慌忙摇头,他怎么能这样曲解。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独孤冥忽然怒吼出声。
阮浓第一次觉得独孤冥固执的不可理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阮浓也怒了。
忽然摸到身边一样东西,也不管那是什么,抓起来朝他砸过去,独孤冥头一偏,地面立刻传来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