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一下试试!”他低喝!
阮浓一咬唇,鲜少生气的她竟露出一丝愤怒,抓起手边的东西又准备砸,可是……
她顿住了。
那是什么?她望着手里的东西。
骤然回头朝后看去……
阮浓怔住了,半张着嘴,脸上写着震惊。
“不准看!”独孤冥忽然扑过来,一把将阮浓推开,仿佛掩饰什么似地,一道猛烈的内力从他掌心散开,那些原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雕塑一下子飞散开来,滚落在地上。
瞬间整个帐篷都是她的影子……
安静的她、微笑的她、顽皮的她、睡着的她、发呆的她、撒娇的她……有大有小,有坐着,有站着,有躺着,有趴着……各种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笑容……
阮浓头脑一片空白……
这个骄傲的男子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说丢弃她就如同丢弃一片叶子一样的容易。
这个残酷的男人是那样的冷血无情,他说,别以为生了我的孩子,就觉得自己多重要。
这个邪妄的男人是那样绝情绝义,他说,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这个嗜血的男人是那样的心狠手辣,他说,阮浓,我恨不得立刻掐死你才好……
而她刚刚砸掉的,是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泥塑。
那夜,他牵着她的手说,我们慢慢走回去!
没等她回神,忽然被独孤冥从地上拽起来,再次扔到那张大床上。阮浓怕自己不小心再将泥人弄碎了,连忙护在怀里,却见独孤冥眼底狂乱,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这个时候她应该全力去追问,为什么捏了这么多个她放在帐篷里。然后听他的回答,观察他的窘迫……可是身体内的热气到处乱窜,她只想赶快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独孤冥正处于易怒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却见阮浓却朝他扑过来,小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腰,独孤冥瞪大眼,不知道她此番目的又是什么,可是隔着衣服,他清楚的感受到那不属于正常的滚烫。
独孤冥刚想张口,嘴巴被阮浓灼热的唇堵住。
天地一片空白……
天地一片荒芜……
阮浓生涩的顶开他的唇,小手急切的拉开他的腰带,独孤冥彻底傻住了。她……她要做什么?如果没有记错,他们正在吵架,正在冷战中。
“独独,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了,等下再吵!”阮浓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又去抽独孤冥的腰带。这番急不可耐的动作让独孤冥整个人像雕塑一样立在原地,任身前的小人为所欲为。
外衣脱了,裙子踢掉了,鞋子也跟着扔下床。
烛光下,阮浓仅着一抹肚兜,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所甚无几,更可恶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居然出现了反应。
大手不受控制的去抚摸她的后背,却发现她整个背都是湿的。
“怎么搞的?”独孤冥豁然拉开她,眼底的冷漠瞬间变为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被人下药了。
阮浓急切的摇头:“来不及了……我……独独,你快点……”
快什么?她这是在邀请他么?
自从阮浓开始脱自己衣服的时候,他的反应就突然慢了半拍,滔天怒火不经意间消散,满脑子都是疑惑。
阮浓见独孤冥还站在那不动,心里急的要死,猛的一用力,居然将高大的男人从地上拉到了床上。
独孤冥愕然……
阮浓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劲?刚刚他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撕拉……独孤冥更惊悚了,他的衣服居然被阮浓从领口处撕开,健康强健的体魄暴露在空气中。
阮浓咬咬唇,稍微后退一点。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独孤冥大惊……刚想阻止,可他的反应明显没有阮浓快。
“啊……”
这声凄惨的叫声响遍整个南朝军营。树上的鸟儿扑拉被惊走。
正在另一边帐篷里对弈的颜圣赫与何鹤赫忽闻这声叫声,都停下动作侧耳倾听,他们怀疑刚刚是幻听。
何鹤赫目光惊悚:“刚才那个声音你听见了么?”
颜圣赫眨了眨眼,僵硬的点头。他听见了,十分凄惨的声音,这独孤冥在搞什么?温柔,温柔他不懂么?
而下一秒他们却听见一声带着怒火与欲火交杂的低咒:“你到底在搞什么?”
颜圣赫与何鹤赫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忽然间觉得凭借他们的想象力已经完全没法预知帐篷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帐篷里,阮浓一丝不挂的坐在独孤冥身上抽泣。身体痛的动一下都好像要裂开似地。
而在她身下的独孤冥则是满脸铁青,气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蠢女人……她也不看一下,就这么直接的坐上来……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独独……”阮浓呜咽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至极。
普天之下再没有哪一对夫妻是这样欢爱的。
几番深呼吸,独孤冥伸手将阮浓抱在怀里,粗粝的大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天啊,他是做了什么孽?独孤冥望着帐篷的顶端默默的念着。
阮浓还在哭泣不止,他们依旧胶着在一起,这样不是办法啊,独孤冥一边安抚一边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三分之一注香过去了……三分之二注香过去……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