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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浓情深处爱绵绵50个布娃娃

◆文/佚名

我妈妈说,她过6岁生日时姥爷曾许诺送她一个布娃娃,但生日还没到,姥爷就去了台湾。姥爷去台湾后,姥姥不曾改嫁,和姥姥相依为命的妈妈,跟着受过很多生活的苦。就这样,过了50年。在海峡这边守望了一生的姥姥,早已带着满腹的遗憾独赴黄泉,而妈妈,也快要老了,老到不但为人妻,为人母,甚至快要做婆婆了。

没有想到,在姥姥走后没多久,一个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人,出现在我家门口。面对着这个自称为我姥爷的人,我妈妈心里,竟没有多少激动。也许,50年的时光,就像一剂长效的麻醉剂,早已把妈妈心中原本对父爱的渴望给麻醉了。不管姥爷多么地想表达,妈妈都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在她心里,总是觉得,这50年,他把我们丢在这里,现在再怎么样,也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愧疚,在补偿而已。

几个月之后,我妈妈办好了一切手续,到台北来接姥爷回大陆定居。她找到姥爷的单身公寓,却叫不开门,等她找人把门打开,才发现老人已死去多时。

姥爷的遗物很少,在他的房间里,只有好多个樟木大箱子,妈妈还以为,可能是姥爷这一生积蓄下来的贵重物品吧。可是当她打开这些箱子的时候,她一下子惊呆了——这么多的箱子里,放着的,全是小女孩儿造型的布娃娃,总共有50个。每个布娃娃的身上,都放着一张字条,上面的落款日期显示着它们全是姥爷在我妈妈每年的生日那天买的,它们的个子按年份的排序一个比一个高。

妈妈打开一张泛黄的纸条:“亲爱的女儿,今天又是你的生日,爸爸还是不能和你一起过。只好又买一个布娃娃给你,从你6岁起,我就一直欠你布娃娃。”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有真人那么高的布娃娃身上的纸条上写着:“过几天我就要回大陆了,我这一生剩下的时间要和你在一起,直到你妈妈来召唤我,我要把这些布娃娃全带回去,带给你,我的女儿。”看到这里,妈妈已泪如泉涌。

我妈妈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没有失去父爱,隔着一道海峡的父爱,一直被姥爷用心地储存在布娃娃的身上,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浓。

妈妈带回了一盒骨灰和那些大木箱,每当别人问起:“那些木箱里都是你爸留下的金银财宝吧?”妈妈总是说:“是的,是爸爸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总是阳光灿烂。

姥爷的遗物很少,在他的房间里,只有好多个樟木大箱子,妈妈还以为,可能是姥爷这一生积蓄下来的贵重物品吧。可是当她打开这些箱子的时候,她一下子惊呆了——放着的,全是小女孩儿造型的布娃娃,总共有50个。

想念哥哥

◆文/佚名

下班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那一张张从自己身边晃过去的陌生的脸,我忽然很想念哥哥,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特别想坐在家里,背靠着门框,听他讲那些不咸不淡的话题。我随即就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电话越是接不通,想念越是加剧,思念越是绵长。这样的感觉我从未有过,这种对哥哥的思念我从未尝过。

哥哥大我17岁,听妈妈说,当他从师范学校毕业回到家,看到了在摇篮里对着他笑的小孩儿时,还以为是邻居家的呢,而知道那是他小妹时,他特惊愕,也许还有些不满。

对哥哥最温馨的记忆,就是上小学五年级时,为了参加少先队活动,他和姐姐合资给我买的那件白色的确良衬衫和上初中一年级时,他出差给我带回去的那件粉红色小褂,还有我没上学时他把着我的手,用木棍在地上写下我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全部是我对他的不满和愤怒。

哥哥是一个小学高级教师,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没关注过我的成长,无论我在小学还是中学抑或大学,我们俩一直在战争中度过了很多年。记得由我引起的第一场笔战是在我高中的时候,那年的冬天特冷,看着别的同学高高兴兴地从邮局带回一个个他们的哥姐寄去的御寒的包裹,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哥哥的不满和痛恨。初中时就郁结的不太清晰的不满于是一触即发,我便用了当时的文化功底所能组织的语言将他抨击了一番,哥哥也以牙还牙。此后,他扬言,我不是他妹,我也高呼我没这哥。第一次高考落榜,我将大部分原因归结于他,自认为是他对我的漠不关心导致了我最后的失败。回家的那年,没识多少字、因时代背景返乡务农的爹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弄进了村完小,当了一名代课老师,而时任学区教导主任的哥哥仍袖手旁观,无视爹爹增多的白发和满脸的无助。冷战中矛盾更加激化!当了两年的代课教师,我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学校,年迈的爹妈为了学费东奔西走,而日子已经十分滋润的哥哥仍不愿从爹妈的身上分一部分忧。失望加剧,愤恨剧增,我在心里不知将哥哥绞杀了多少遍!大学几年,他从没给过我一点精神上的鼓励、金钱上的支持、物质上的帮助,我在灯红酒绿的省城里尝透了亲情的无力和淡薄。

再如何艰难,我最终还是手持毕业证骄傲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带着一纸红文翻开了我人生崭新的一页,在他面前尽显我的成绩和收获,隐藏我的悲愤和伤感。

一生与人为善的爹爹,目睹着我们兄妹在明里暗里进行的一次次战争,不忍,不愿,却无奈。那年,我回家和爹爹独坐一起,他长叹一口气,对我说:“你再如何恨你哥哥,可那毕竟是你哥哥,你们流着同样的血。你得相信,没有谁比你们更亲了。以后你们都会明白,也许都会后悔的。”

当时听着爹爹的话,我不以为然,而且在心里大声吆喝:“我这辈子不会需要这个哥哥的,哪怕是一个亲切的微笑还是一句问候。”可是,这些年过来,一想起爹爹带着无限的遗憾走了(听姐说,爹爹在走之前还常常在她面前念叨我和哥哥的不和、我对哥的怨恨和哥对我的漠然),我就反思自己的行为。其实,哥哥是个可怜的人,他在还不太明白感情的时候就按爹妈的意愿娶了妻子,在自己还没长大的时候就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那些时候,谁考虑过他的感受,谁在乎过他的需求,有着一肚子的浪漫话语,可又向谁倾诉,有谁听得明白?有一腔热血,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向哪儿抛洒?纵是千里马,可在那个朝起面对孩子夕落面对空山的时候,伯乐在哪?于是他选择了麻木,选择了逃避,选择了随遇而安,于是他不得不世俗,不得不自私,不得不漠然。我应该理解他,不应该责难他,不应该记恨他,无论如何,他是我哥哥,血浓于水的亲哥哥呀!我开始自责,开始反悔,开始改变自己对哥哥的态度。而我相信,哥哥也一直在尽力挽回,我没忘记他近几年每年春节给我留的那个香香的火腿,没忘记他让嫂子给我织的毛衣(虽然晚了十多年),没忘记他宽容地对我笑笑,并对我的一点小成功脸上绽放出的灿烂的笑容。

也许是爹爹的猝然离去,让我们一下子醒悟了;也许是爹爹的在天之灵在为我们指引着方向,让我们都在往后退一步中握手言和。我们用10年的时间检验着爹爹留给我们的话,用这十年来证明着我们血浓于水的兄妹情,用十年的上千个日子来消散累积的相互指责和愤懑。

我想,我现在是真正长大了,从我忽然十分想念哥哥、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过得好的愿望中,我知道我长大了。我相信,哥哥虽接不到我的电话,但一定能感应到我的思念和由衷的悔悟。哥哥,让我们携手将我们以后的更多个10年过得亲亲的、融融的。哥哥你相信吗?此时的爹爹肯定在天上看着我们露出了美美的笑!

那年,我回家和爹爹独坐一起。他长吸一口气,对我说:“你再如何恨你哥哥,可那毕竟是你哥哥,你们流着同样的血。你得相信,没有谁比你们更亲了。以后你们都会明白。也许都会后悔的。”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文/佚名

当天空变成夜的蓝,当月亮呈现柠檬黄,我坐到阳台上。空气里飘着雾,流淌着风,这样的景致似曾相识。

我闻到艾草的香味,能驱一切鬼邪,是亲切的、坚韧的外婆的味道。

她宽厚的手掌下,一个小囡囡,一齐向我走来,渐渐近了,那囡囡就长大成了我,而外婆在半空中挥一挥手,雾一般飘散。

哦,我又做梦了,梦到外婆在这样的景致中呼唤我回家。一切似乎从未改变,而外婆已去世多年。外婆活了85岁,离去的时候已是白发苍苍。以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一生中有过的惊人举动是不得不提的。那时,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妙龄女子,奉命嫁给了一个殷实的裁缝。大家都说她从此将衣食无忧。也许外婆也曾憧憬过婚姻的美满吧。只是那个裁缝那么热爱家庭暴力,终于,在70年前的某一天,外婆以一个新女性的勇气带着小儿子逃离了。后来她遇到了当农民的外公,从此就安定下来。其实这安定也不过是相对的。那个年代对女子太苛刻,她留在裁缝家的大儿子责怨她,她带来的小儿子没心没肺地不尊重她,她的一生便注定操劳。所以,她有一双裹过的健步的脚,总是繁忙奔走,这繁忙里也包括养育我。

我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调皮的孩子,可是倔强又孤僻,是大人们最不愿耐心对待的孩子。而外婆给予了我许多的耐心和爱。

那时,她照顾5个小孩儿,我是惟一的外孙。由于父母不在身边,我便有了机会每夜睡在外婆怀里。那怀里有醇厚的艾草的香气,消毒辟邪,仿佛蕴藏了无限的力量。

对的,我就是在5月想起了外婆。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悬着艾草,我在艾香里,迎接外婆入梦。外婆总是在炊烟升起的时候,去村庄里呼唤独自待在某个幽僻角落里的我。然后牵着我的手,穿过月光、穿过水光、穿过傍晚的雾,我们的身影便立在了家门口。屋子里飘出霉千菜烧豆子的香气,是外婆的独门菜,我便馋了、暖了。

外婆会绣花,拿一个圆圆的竹绷子将绸布绷了,拈起针挑起线,开始了奇妙的指尖舞。她的手因为劳动过多有些粗,可是绣花的姿态依然好看。只是外婆不常绣花的,她更多的是纳鞋底。粗的针粗的索,还有一只大顶针,常常需要很用力才能让针穿过千层底,再把针在头发上磨一下,继续下一针,外婆的手便越做越粗了。但千层底的鞋穿着那么舒服,也永远不必担心会滑倒。

她宽厚的手掌下。一个小囡囡,一齐向我走来,渐渐近了,那囡囡就长大成了我,而外婆在半空中挥一挥手,雾一般飘散。

夏天的夜里,外婆会醒来很多次,给我掖脚边的蚊帐,然后拿蒲扇轻轻地扇着,我额上的汗珠便渐渐干了,美美地一觉睡到天亮。

有一个夏天,我得知自己快要离开外婆去当一名小学生了,开始担心起离开外婆的怀抱,夜里睡觉会害怕。那整个蝉鸣的日子,我小小的心里一直纠结着这样的不安,常常坐在河堤上,长久地发呆。某一天,我郁郁地从河堤上走回,便病倒了。外婆在房间里熏了浓浓的艾草,然后,也是在这样的月夜里到河堤上松杉之间呼唤我的魂魄,“细燕子,快回来!”她唤了半个夜晚,从河堤上捧回一囊沙子放在我的床头,我便真的回来了。

外婆是在冬天离开我的。那一天,阳光清冷,葬礼司仪依次念着后辈的名字,我跪在棺木前,满心期待着念到我名字的那一刻,那代表着外婆的呼唤,就像她呼唤我曾经迷失的灵魂。而外婆,永不再回来了。可是,她常常来到我的梦里,用宽厚的手掌抚慰我,我于是想,外婆的桥上也许没有孟婆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