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无疑是对强者的偏爱,对弱者的残酷。它一面将一切优良的“基因”、强壮的实体、精明的才智和进步推向胜利辉煌的巅峰;一面把一切软弱的、懒惰的、愚昧的东西击垮、击碎,把它们无情地抛到世界运转的轨道之外,压迫进毁灭、死亡的深渊。从某种意义上说,竞争是不公平的、残忍的,但这是世界进步、人类进化的必然的规律,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更没有人可以打破。
尊重自己的竞争对手是在竞争中必须的。当我们取得成功时就希望有人为你鼓掌,为你道好。可是当你身边的竞争对手取得成功时,你是欣赏还是嫉妒昵?会不会为他叫好呢?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别人也有足够的理由做不到。有人说:“为竞争对手叫好,并不代表自己就是弱者”。的确,当你看到他人成功时,你为他叫好,为他鼓掌,就可以化解对方对你的偏见和不满,改变竞争对手对你的态度,让他觉得你的真诚。那么,当你困难时,他会给你帮助和支持;当你取得成功时,他也会为你叫好,为你鼓掌。那彼此之间也就可能将竞争简化,也很有可能变成要好的合作伙伴。
亚历山大和大流士在伊萨斯展开激烈的战斗,大流士失败后逃走了。大流士就询问一个刚从亚历山大军中逃回来的一个仆人,仆人回答说:“大王,您的母亲、妻子和孩子们都活着,而且人们对待她们就像您在的时候一样。”大流士又问他的妻子是否忠贞于他,仆人回答说:“大王,您的王后跟您离开时一样。亚历山大是最高尚的人,最能控制自己的英雄。”大流士听完仆人的话,对着苍天说:“啊!宙斯大王!您掌管着人世间帝王的兴衰。既然您把波斯和米地亚的主权交给了我,我祈求您,如果可能,就保佑这个主权天长地久。但如果不属于我了,我希望您千万别把这个主权交给别人,只交给亚历山大,因为他的行为高尚无比,即使是对敌人也不例外。”
松下幸之助说:“竞争本身是好事。通过竞争,为了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势必相互发挥各自的智慧去努力工作,从而使产品质量提高了,成本降低了。没有竞争的地方,怎么做也仍然是质量上不去,成本下不来。”他这段话是相对于市场竞争而言的,但我们可以从他的话了解到:竞争的重要性,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就和行业之间的竞争是一样的,这就需要人们从哪个角度看待了。
尊重自己的竞争对手,是竞争规律的需要。不要把每一个竞争对手看作是自己的敌人,相反,要把他看成朋友。在尊重他们的同时,需要不断地提升和完善自我,这才是竞争的真正意义。
社会交往当然也是一种竞争,因为没有太多的利害得失,所以这种竞争要比商业竞争缓和得多,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在交际中忘记了尊重别人,这是为人处世的基本也是资本。
贪婪的人,没好结果
孔子说:“食、色,性也。”人有七情六欲,本是天性。但是由于物欲与情欲容易使人获得某种心理上或肉体上的快感,也就很容易使人满足。如果放纵人的本性去寻求满足,就会使人沦丧其中,以致迷失心声,引发无穷无尽的“贪念”。人的理智一旦丧失,就成为“欲念”的奴隶,如同跌入万丈悬崖,不可自拔。
正如老子所说:“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那么,用什么来控制人的“欲念”呢?“中庸”思想说“适中”“适当”,当然也就是“知足”。“知足常乐”并非是劝导人们消极避世,而是一种高明的为人处世智慧。人生活在社会中,就必须遵守社会中的每一个准则、法规,任何人一旦践越,必定会受到惩罚。所以,只要能够将“欲念”控制“适当”,才不会触犯社会准则和法规,才是允许的、正常的。
人之贪求,无非是寻求名利、声色,来满足物质上的富有和精神上的快感。据史书记载,范晔的确是犯了谋逆大罪,以致不得善终。与范晔同谋的还有一个叫孔熙先的人,此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他与范晔所拥立的是一个专横跋扈、骄奢淫逸的彭城王刘义康,他们三人搅在一起,目的就是要推翻当时有着“元嘉治世”美誉的宋文帝刘义隆。范晔因倒行逆施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他的死,主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贪婪。
范晔这个人,虽然在修撰史书上有所成就,但他不注意个人的品德修养。他既贪权,又贪财贪色。他贪图权位,根据史书中记载,当时他已“迁左卫将军、太子詹事”,照理说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可他还是不满足。当时他与一个叫沈演之的人共事,因为沈演之资格比较老,什么大事都要有他的参与才行,但是范晔嫉妒心强,并“以此为怨”。在与孔熙先谋反的时候,范晔还想当上“中军将军、南徐州刺史”。他贪财,他常常与孔熙先在一起赌博,而孔熙先在赌博中玩弄“以输代贿”的把戏,所以在赌博中就故意输给范晔很多钱,范晔赢了钱,当然高兴,于是他就把孔熙先看作“莫逆之交”。他贪色,更是令人惊异,在他亲生母亲的丧礼上,他还“携妓妾”参加,又时常因为不能与皇室通婚而闷闷不乐。可见其“贪”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最终,使他善恶不分、恩仇不分,认贼作父,最后招来杀身之祸,也不足为怪了。
贪婪来源于个人不良的嗜好,或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嗜好,进而产生不可遏制的“欲望”。欲望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为了满足私欲,常常会不择手段,用尽各种卑鄙的伎俩,这就等于把欲望这把利剑磨得越来越锋利,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人有“欲望”是为了激励自己去努力、奋斗,这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个人所能得到的东西,是与个人的才能、劳动以及付出的多少成正比的,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世界上也不存在一本万利的事。每一个成功的人,在他的背后付出了多少精力、多少汗水,没有人可以知道,但人们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到成功的不易。这也就是社会的规则,就是人类的规则。
曾国藩一生执着追求的是名和利,他说:“古人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同时他又说:“名利两淡,寡欲清心”,“富贵功名,皆人世浮荣”,这岂不是矛盾的吗?但是,曾国藩有解决这矛盾的方法:其一就是叫“花未全开月未圆”,他求福求禄,遵循“不可享尽”的原则;他求权求势,遵循“不可使尽”的原则。其二就是“常存冰渊惴惴之心”,在为人处世中,曾国藩要人们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时时处处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才不致铸成大错、招来大祸。其三就是“天地间惟谦谨是截福之道”,就是要谦让别人,不与别人争抢风头。
所以说,人有欲求不足为惧,关键是注意把握其中分寸,在加以正确的方法和正确的思想引导,就不会不满足。但是控制不住,变成贪婪的话,那就只有等着惩罚了。
使民以诚,不避亲仇
孔子所说的“举贤才”,是指提拔有才能的人。选拔人才不易,有很多人才,没有机会表现,只能默默无闻而被埋没终生。但是如果你有所发现,就要提拔他,给他机会,培养他。如果你并没有发现人才,那就是他没有表现的机会,只好等待别人去发掘了。所谓:“博施济众,尧舜犹病诸!”历史上许多前辈提拔后辈,都是这样。
宋朝时,御史台衙门有一名见多识广的老仆役,他刚强正直,还有一个怪异的习惯:每逢御史有过失,他就把梃棍(一根象征性的惩罚人的棍子)竖直。衙门中的人就把他的梃棍作为验证贤与不贤的标志。
后来,范讽担任了御史。有一天,他接待客人,亲自嘱咐厨师做饭,一连叮嘱好几遍。厨师刚离开又被叫回来,一再叮咛。
这时,范讽突然发现老仆役手中的梃棍竖起来了,不由问他为什么。
老仆役回答说:“凡是指使下属,只要教给他方法,然后要求他完成任务就够了。如果不按法去做,自然有常刑处罚,何必亲自喋喋不休呢?假使让你掌管天下,你能做到告诉每一个人怎么做吗?”
范讽听后既惭愧又佩服,不禁对这个老仆役另眼相看。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也得到了这个老仆役不少的帮助。
不能做到“用人不避嫌”,总是事必躬亲就好比是舍弃车驾而执意与马同行,结果不仅不如马快,还挫伤了马的积极性,使马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
既然选拔人才,就要做到用人不避嫌。这牵扯到一个坦诚相待的问题。坦诚相待,反映一个人的素质问题,也是为人处世的原则,你对别人坦诚,别人通常也会坦诚地对待你。对于人才而言,他们需要的不仅是应得的酬劳,更多的是尊重和信任。要尊重这些人才,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诚相待,实话实说。
刘邦就有这个优点,张良、韩信、陈平这些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跟刘邦谈,提出问题,刘邦全部都如实回答,哪怕这样回答很没面子,他也不说假话。张良在鸿门宴之前得到消息,项羽第二天要派兵来剿灭刘邦,张良问刘邦:“大王打得过项羽吗?”刘邦的回答是“固不如也”。后来韩信到刘邦军中来,也问了这样的问题:“大王自己掂量掂量你的能力、魅力、实力比得过项羽吗?”刘邦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坦诚相告,“固不如也”。刘邦对属下能够坦诚相待,绝不隐瞒,信任对方,尊重对方,因此得到了对方同样的回报——信任、尊重,尽心尽力地帮他出谋划策。这也是领导者非常值得借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