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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精心敬慎学以致用(1)

“荷道”法

读书、写作与为人可以说是齐头并进的。读了什么书,就会成为什么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会写出什么样的书。读书,是为了做人,而写作就是表现人。读书,是看别人如何做人,写作,则是自己如何做人,因而写作比读书更重要。

肩担道义,士人之本

原文

文章之道,以气象光明俊伟为最难而可贵。如久雨初睛,登高山而望旷野;如楼俯大江,独坐明窗净几之下,而可以远眺;如英雄侠士,裼裘而来,绝无龌龊猥鄙之态。此三者皆光明俊伟之象,文中有此气象者,大抵得于天授,不尽关乎学术。自孟子、韩子而外,惟贾生及陆敬舆、苏子瞻得此气象最多,阳明之文亦有光明俊伟之象,虽辞旨不甚渊雅,而其轩爽洞达,如与晓事人语,表里粲然,中边俱彻,固自可几及也。

译文

写作文章这一道,以气势宏伟、广阔、境界明朗光大最难达到,也最为可贵。如同多日淫雨的天空刚刚放睛,登临高山之上眺望平旷的原野,有心旷神怡,气象万千之感。再如登危楼俯临大江,独自一人坐明窗下、净几旁悠然远眺,可见水天交接、横无际涯的壮阔美景。又如豪侠英杰之士,身穿狐白裘衣,英姿雄发,飘然出尘而至,神志中丝毫没有卑下难堪的污浊之色。这三者都是光明俊伟的气象境界,文章中能有这种境界,基本上得益于天赋,与人后天努力学习没太大关系。除孟子、韩愈外,只有汉代贾谊、唐代陆贽、宋代苏轼,他们文章中达到这一境界的最多。明代王守仁的文章也有光英明朗、俊丽宏伟的气象,虽文辞意旨不很渊博雅洁,但他文章的形式内容浑然一气,通达明快。如同和知书识理的人谈论,表里都美,中心和铺映都相得益彰,确实不是可轻易达到的。

解读

曾国藩为文,主张思路宏开,意义宽广,济世载道;曾国藩最不愿意看的,便是无病呻吟的文章。

对于文章的志趣,曾国藩很明显地说:

余近年颇识古人文章门径,而在军鲜暇,未尝偶作,一吐胸中之奇尔!若能解汉书之训话,参以庄子之诙诡,则余愿偿矣。至行气为文章第一义:卿云之跌宕,昌黎之倔强,可为行气不易之法。宜先于韩公倔强处,揣摩一番。

曾国藩所以崇拜韩昌黎,是因为韩昌黎的文章最为雄奇,而雄奇的文章,是曾国藩所最推许的。

曾国藩的文章理论,偏重于雄奇一途,所以他的文章,也在雄奇的一方面见长,他的比较著名的文章如《原才》和《湘乡昭忠祠记》等,气势之壮,句之不俗,使人觉得大有韩昌黎文章之气。

活学活用

读书、写作与为人可以说是齐头并进的。读了什么书,就会成为什么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会写出什么样的书。读书,是为了做人,而写作就是表现人。读书,是看别人如何做人,写作,则是自己如何做人,因而写作比读书更重要。孔子讲述而不作,但他还是有“作”,只不过是他的弟子帮助他完成的,不然我们就读不到《论语》,也就不能深刻理解孔子。读书需要学习,写作更需要学习。

当曾国藩听说他的侄儿纪瑞在全县科举考试中名列榜首,欣喜不已。立即写信说:“我并不希望我家世世都得到富贵,但希望代代都有秀才,所谓秀才,就是读书的种子,世家的招牌,礼义的旗帜。”

由此可见,曾国藩看重的是学问,是礼义,是名誉。他是按照那个时代标准和理想来塑造自己,培养后代的。这些观念即使在今天也无可厚非,或许我们感到曾国藩有那么一点功名之心,但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一点功名之心,谁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一鸣惊人呢?

但可取的还不是这些。当曾国藩听说纪瑞的科举成绩后,就写信给弟弟,让他谆谆告诫纪瑞,从此更加奋勉勤苦,做到为人与为学并进,千万要戒掉骄傲和奢侈。

人取得了一点成绩往往容易骄傲,富贵了也往往容易奢侈,对青年人来说,更是如此,曾国藩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在他高兴之际,也不忘记给纪瑞浇浇凉水,让他更清醒、更冷静,提醒他“路漫漫其修远兮”。但这种眼光,一般的父辈也都具备,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曾国藩强于一般人的地方在于,他提出了为人与为学齐头并进的主张。这一主张反映出了曾国藩对人的基本观念,那就是既要重人品,又要讲才学。

好文章是有生命的,如果太阳本身没有热度,我们就不会感到温暖;如果文章本身没有生命,我们就不会感到生命的价值。我们感到了生命,一方面证明我们自身生命力的高扬,另一方面证明了文章的生命力之强旺。

当然,文章的运行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有的豪放,有的婉约,有的雄奇。就说雄奇吧。如何使文章雄奇呢?文章并不是选用了雄奇的词语就会雄奇的,当然它与选词造句有关,但不单是选词造句。曾国藩说,文章的雄奇首先在于有生气灌注其中,造句在其次,选字又在其次。但这并不是说文章的雄奇可以脱离选字造句的雄奇,没有字不古雅而句子能够古雅的,也没有句子不古雅而文气能够古雅的;同样,也没有字不雄奇而句子能够雄奇,句子不雄奇而文气能雄奇的。这就是说,文章的雄奇,最精要的地方在行气,次要的地方在遣词造句。

曾国藩最喜欢古人的那些雄奇的文章,他觉得韩愈第一,扬雄次之,他们两位的行气,都是天性使然。至于说到后天的个人努力,如果说韩愈造句的功夫比较深,那么扬雄的造字功夫就比较深。可见,曾国藩读书不仅能从大处着手,也能在细微处见功力。

所以,要使文章雄奇,不仅要在选词造句上下功夫,更应把自己的生命气息灌入其中,这才是雄奇之道。

曾国藩说过,大凡作文赋诗,应在真挚的感情达到了极点,不吐不快的时候。如果你有了这种不吐不快的压力,那就表示你已到了可以作文赋诗的时候了。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作假,唯独在作文时动之以情,不可作假。你一故作多情,或者硬着头皮煽情,那破绽马上就会显露出来,甚至根本就无法完成下去。因为你在写作时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个人或许可以欺骗别人,但他无法欺骗自己。若想达到这种不吐不快的境地,一定要在平日注意情感与材料的积累,这样他在写作时,才会不假思索,左右逢源;而他所讲的道理,才会足以表达他心中的至真至正之情。一个人若在作文时没有雕章琢句的痛苦,在文章写成后也没有郁塞不吐的烦恼。

曾国藩说过这样的话,在真情实感激荡生发的时候,一定要审视一下心中的理念和思想是否具备,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具备?如果能像随手取摘身边的物品一样方便,倾刻而来,脱口而出,那就可以作文赋诗了;不然的话,如果还须临时去搜寻思想和意义,那还不如不作,勉勉强强,必然会以巧言伪情媚惑于人。

所以说,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不动感情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感情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知识和才具,而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内在欲望,要求和驱动力。

如果说思想是文章的内脏,那么真情就是文章的血液,正是因为如此,作文赋诗就不能不饱含真情。

人在少年,总是那样生机勃勃,意气风发,走不完的路,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梦。人生刚刚展开,很多美妙的事物就在前面,没有顾忌,没有束缚,顺着一条路笔直走下去,你就会走到太阳里去。不!少年本身就是太阳,正是上升的太阳,云蒸霞蔚,光芒万丈。

在这花一般的年龄里,又该如何作文呢?曾纪泽和曾纪鸿曾请教过父亲,他们问,一个人具备了某一方面的专长,是否还应具备其他方面的专长呢?曾国藩回答他们:这是断断不可能的。比如韩愈的诗文就并无阴柔之美,欧阳修的文章也缺乏阳刚气,他们两位大手笔尚且不能兼而有之,更何况一般的人呢?凡是说某人兼备众人所长,那其实就是说他没有一个方面的长处。在问及文字如何才能达到纯熟时,曾国藩以为这需要极力揣摩,下切实的功夫;但是青少年作文,总贵气象丰采。这就是苏东坡所说的“蓬蓬勃勃如上气”,他肯定见过开锅上的水蒸气,那些水蒸气在烈火的炽烤下倾尽全力往外冒,那么勇敢,那么坚毅,势不可挡。那份热情,那种爆发力,那股冲劲儿不就是青春少年的象征吗?

智慧金言

在我国古代,就有很多这种蓬蓬勃勃的文章。如贾谊的《治安策》、贾山的《至言》、司马迁的《报任安书》,韩愈的《原道》,柳宗元的《封建论》,苏东坡的《上神宗书》;后来的如黄遵宪、吕晚村、袁枚等人的文章。他们的文章就具有一种非凡的生命力和旺盛的气势。

少年人作文就不应仅仅在揣摩上下功夫,要应该在气和势两个方面下功夫。在古代,一般的文章偶句多一些,单句少一些,段落多一些,分股少一些,真正作文起来,就不必拘泥于考试上的作文格式,文章可长可短,短则三五百字,长则八九百字甚至一千字。如果是论说文,即可以说清道理,也可以谈古论今,引史用典,都没有什么不可以。总之拘束要少一些,气势拓展得开一些,笔势不妨用得强一些,这样才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越是拘束就越感到紧张,越感到紧张文章也就越是板滞。

在阴阳五行中,气势属于太阳,最为难能,正因为难能所以才可贵。自古以来文人们虽然都偏重于其他方面,但没有人在气势上痛下功夫的。

拜师访友,增进学识

原文

古人绝大事业,恒以精心敬慎出之。以区区蜀汉一隅,而欲出师关中,北代曹魏,其志愿之宏大、事势之艰危,亦古今所罕见。而此文不言其艰巨,但言志气宜恢宏,刑赏宜平允,君宜以亲贤纳言为务,臣宜以讨贼进谏为职而已。故知不朽之文,必自襟度远大、思虑精微始也。

译文

古人谋求天下大业,常以专心致志、认真谨慎的态度来对待事业。诸葛亮以区区蜀汉的一块小地盘,却打算出兵关中,向北讨伐广大的曹魏。他志向的宏伟远大、所处形势的艰难危急,实在是古今所少见的。而《出师表》这篇文章,不说事务的艰巨,只说志气应恢宏、赏罚应公允,为君者应亲近贤人、从善如流,为臣者应以讨伐奸贼、进谏忠言为职责。由此可知,那些流传千古的不朽文章,必定是作者襟怀远大,思虑专精造就的呀。

解读

有人把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列为晚清奏牍“三大家”。值得注意的是,三人都互相砥砺,以学问作为肩负社会责任的依托。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作假,唯独在作文时动之以情不可作假,你一故作多情,或者硬着头皮煽情,那破绽马上就会显露出来,甚至根本就无法完成下去。因为你在写作时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个人或许可以欺骗别人,但他无法欺骗自己。若想达到这种不吐不快的境地,一定要在平日注意情感与材料的积累,这样他在写作时,才会不假思索,左右逢源;而他所讲的道理,才会足以表达他心中的至真至正之情。一个人若在作文时没有雕章琢句的痛苦,在文章写成后也没有郁塞不吐的烦恼。

假若平常酝酿有欠深厚,即使他有真挚的感情想要抒发,但由于理念不足以与之相适应,这样就不得不临时搜寻理念和思想,而思想和理念又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搜取得到的;于是就不得不追求字句的完美,以至于雕饰,试图用言辞的花巧来取悦读者,虚伪做作,一天比一天拙笨,所谓“修词立诚”的精神也就荡然无存了。

曾国藩会这样劝告你,在真情实感激荡生发的时候,一定要审视一下心中的理念和思想是否具备,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具备?如果能像随手取摘身份的物品一样方便,倾刻出来,脱口而出,那就可以作文赋诗了;不然的话,如果还须临时去搜寻思想和意义,那还不如不作,勉勉强强,必然会以巧言伪情媚惑于人。

所以说,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不动感情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感情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知识和才具,而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内在欲望、要求和驱动力。

如果说思想是文章的心脏,那么真情就是文章的血液,正是因为如此,作文赋诗就不能不饱含真情。

在阳刚与阴柔两种文章风格之间,曾国藩本人更倾慕于阳刚之美。他自称“平生好雄奇瑰玮之文”,他主张文章最以气象光明俊伟为贵。好比雨后初晴,登上高山远望旷野;如在楼上俯视长江,坐在明窗净几下,悠然而远眺,又好比英雄俊杰,没有卑鄙龌龊的狭隘志向。文章有这样的雄伟气象,可谓上佳。他评论古人的文章,认为雄奇俊迈;以扬雄文章为最,诙宏恣肆,以庄生为最。他自己的作文实践,以学庄子、扬雄、司马迁、韩愈为主,其《原才》、《湘乡昭忠祠记》等,在逝世前便以文雄气盛而被传颂。

关于诗,他也钟情于那种气势磅礴之作。他认为,五言古诗有二种最高之境:一种比兴之体,始终不说出正意。……一种盛气喷薄而出,跌荡淋漓,曲折如意,不复知为有韵之文。曹\[植\]、鲍\[照\]、杜\[甫\]、韩\[愈\]往往有之。余解此二境,而未曾一作此等诗,自愧亦自惜也。

曾国藩之所以好雄奇瑰玮之诗文,首先是他的个性使然。他秉性刚强,不屈不挠,年富时且有几分傲骨。咸丰四年在湖南,咸丰六年在江西,颇不为当道所容,与他的性傲气盛不无关系。后来他屡受挫,“打掉牙齿和血吞”,仍不失其刚强之气。其次是政治上的需要。曾国藩既决心建功立业,与太平天国在军事上、精神上决一死战,成为“末世扶危救难之英雄”,自然须要有一种雄奇阳刚之气来支撑。他总结道:“未有无阳刚之气,而能大有立于世者。”曾国藩正是这样努力修养自己的。政治上的刚正无畏,发为文章,必然归于瑰玮雄奇一路;曾国藩正是要以瑰玮雄奇之文,以写“经国体野”那样的重大政治题材。第三是文学上的需要。曾国藩既推崇望溪先生,又赞美姚鼐古文“雄伟而劲直”,可以说他前有师承。

但阳刚与阴柔不是对立的。曾国藩指出风格阳刚之文,须揉以阴柔之气;风格阴柔之文,须运乎阳刚之气。这是曾国藩的一个重要的美学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