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欧洲:最神秘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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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比萨大教堂——因塔楼而著名(5)

可以说,不是耶稣造就了基督教,而是罗马人造就了耶稣!一场不公正的审判,却深刻地改变了世界历史的面貌与进程!纵然罗马最终将基督教定为国教,但那场不公正的审判的影响依然存在,直到罗马渐渐走向衰亡。当年审判耶稣的罗马总督彼拉德是怎么也无法预料的,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那句“你们看着办吧”。

355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的母亲希拉娜太后巡游耶路撒冷,发现了耶稣的刑场和墓地,为弥补罗马帝国犯下的重大错误,君士坦丁下令在此地建立一座“圣墓教堂”(又称“复活教堂”)来纪念这位伟大的殉道者。君士坦丁对于基督教的贡献绝不在耶稣之下,甚至可以说是他重塑了基督教,并使之最终发扬光大。

●第一大帝:君士坦丁

人类历史上曾涌现过无数杰出的帝王,但没有一个能像君士坦丁这样有着长久而遍及世界的影响。所以,很多人认为,君士坦丁大帝理应居于世界帝王排行榜之首位。

280年,君士坦丁出生于今塞尔维亚的尼什。他来自世家大族,但据说是他父亲君士坦乌斯和他的旅店女仆的私生子。当时正值戴克里先推行四帝共治制,君士坦乌斯成为西部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的副手,年轻的君士坦丁很快便成长为帝国上层建筑的重要人物,他曾到东部帝国的皇帝戴克里先军中服役,并在对埃及和波斯的战争中靠自己的勇敢和才干升任高级军官。305年,戴克里先和马克西米连同时退位,君士坦乌斯成为西部帝国的皇帝,君士坦丁回到他的身边,随父转战不列颠等地。306年,君士坦乌斯病逝,君士坦丁在军队拥立下继位为西部帝国的皇帝。但是,部分将领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并不服气,于是内战爆发。经过多年的征战,君士坦丁不但平复了叛乱,还重新统一了罗马帝国。

为了加强皇帝本人的独裁权力,君士坦丁废除了四帝共治制,分封他的子侄统治各地;废除了近卫军,改用皇帝直接控制的宫廷亲卫队来代替它,并降低边疆驻军的实力;同时进一步神化皇帝本人。自屋大维时代就开始不断强化和神化的皇权,到了君士坦丁时代,终于达到了它的顶峰。

君士坦丁的又一丰功伟绩是迁都拜占庭,从而造就了这座名城不朽的辉煌。随着罗马帝国疆域扩大,拜占庭位置显得日益重要,但是在君士坦丁之前的时代,它却一直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君士坦丁重建并扩建了拜占庭,并于330年宣布迁都拜占庭并重新命名为君士坦丁堡,从此,这个城市开始了它辉煌的千年历史。君士坦丁堡(今名伊斯坦布尔)曾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直到1453年仍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

君士坦丁还有其影响更加深远的作用,即使得人类文明几千年的发展都打上了他的烙印,那就是基督教。中世纪的欧洲习惯上被人们称为是“黑暗时代”。因为人们认为只有虔诚的信仰才是最高的品德,只有神学才是唯一的科学,基督教成为人们的精神支柱。然而,基督教一开始却并没有受到重视,而是备受摧残和镇压。

那时,罗马帝国前期的信仰是综合了古希腊和古罗马众多神祇的多神教,罗马人基本上处于信仰自由的境况。于是,笃信一神论的基督教显得特别另类。早期的基督教主要在贫苦人之中传播,信徒之间平等互助,患难相恤。由于他们有明显的反抗意识,不与统治阶级合作,不敬罗马旧神,因此多次遭到罗马统治者的迫害。

公元30年至33年的一天,耶稣的门徒犹大勾结罗马人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死后,有关他的传说被他的门人收集整理写成《新约》,成为基督教的基本教义。在这些门徒中,彼得和保罗最受耶稣喜爱,他们两个也就成为继承耶稣学说的主要领袖。保罗和彼得先后来到希腊行传道活动。

作为非法的宗教组织,各方面势力都在压制基督教的发展,可是基督教强大的吸引力使它逐渐在帝国盛行起来,尤其在下层群众中得到了迅速的传播。穷苦的人们互相救助,形成教会组织,相互之间的联系有助于基督教力量的增长。基督教逐渐成为犹太人反抗罗马帝国统治的组织,因此遭到了更加残酷的镇压。

然而也有一些皇帝对基督教采取宽容的态度。到3世纪基督教已有教徒600多万人,罗马境内已有教堂1800多个。随着基督教的发展,教徒的成分也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在很多社会上层人士纷纷入教后,甚至皇族也加入了基督教,基督教放弃了反抗罗马帝国统治的教义内容,而强调要基督徒学会忍耐顺从,把希望寄托于来世,国王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等。而统治阶级也开始了解基督教,最终将其发展成全世界最大的宗教,影响了今后的几个世纪。

君士坦丁早年并不信基督,据传说312年一天夜里,罗马附近的米尔维亚桥,忧思满腹的君士坦丁正在对第二天即将到来的大战感到发愁,当他眺望星空之际,突然看到苍茫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四个硕大无朋的火红色的十字架,伴随着这样的字样:依靠此,你将大获全胜。君士坦丁在十字架的启示下赢得了米尔维亚桥战役的胜利,自此开始接受基督教。

为了向日益盛行的基督教寻求支持,330年,君士坦丁大帝给予基督教会免税权、财产继承权、司法审判权、接受捐赠权等各种特权;同时对其严加控制,他召集宗教会议、干预神学争论、解释教义、任免教职、仲裁争端等,从而确立了皇帝在教会中的最高地位和至尊权。

313年君士坦丁又签署了著名的《米兰敕令》,它是一条关于宗教宽容的敕令。《敕令》承认基督教徒同其他异教徒一样具有同等的信仰自由权,归还给他们被没收的教堂和教会财产,免除了基督教僧侣个人对国家的徭役义务,规定主教有权审判教会案件。从此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合法宗教,成了国家政权的精神支柱。325年,君士坦丁在尼西亚主持召开了“全世界大会”的宗教会议,制定了所有基督徒都必须遵奉的信条:圣子基督是永恒的,与圣父、圣灵是同体的。

在承认基督教的地位后,324年,君士坦丁恢复了罗马帝国的统一,并成为罗马帝国的独裁统治者。君士坦丁大帝把自己的军事胜利归因于有上帝的帮助,他让士兵打着象征基督教的旗子,并虔诚地认为这是上帝的旨意。

337年,患了重病的君士坦丁终于皈依了基督教。同年5月22日,君士坦丁在尼科米底亚驻地逝世。君士坦丁大帝是使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正式宗教的皇帝,《米兰敕令》的颁布为君主制找到了理论根据,从此基督教成为帝国的精神支柱。

君士坦丁从未将基督教定为国教,但他的政策明显是鼓励该教的发展。他本人还建造了多座知名教堂,耶路撒冷圣墓教堂就是其中著名的一座。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基督教就从少数人的宗教变成为地球上最大帝国里居支配地位的法定宗教,君士坦丁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经君士坦丁时代之后,基督教的地位更加重要,实力更加强大,终于在392年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开始了在西方文化史上唯我独尊的时代。

“就我们现今所知道的基督教而言,他的创立者可以说已经不是1世纪的耶稣基督,而是4世纪的君士坦丁大帝。”这是美国学者马恩针对君士坦丁大帝重塑基督教的评论。

●一座教堂,七派掌管

圣墓大教堂是基督教的圣地之一,在传说中存放耶稣遗体石棺的陵墓上所建造,是圣城耶路撒冷朝圣者最集中的教堂。该教堂的拥有权一直导致多个教派争执不休,据1757年的国际仲裁,教堂内的每一个区域,甚至细化到每一颗钉子都归属不同教派。而为了平息争议,教堂的大堂钥匙竟然由一名阿拉伯人保管。

基督教主要分为七个教派,其中希腊东正教派、亚美尼亚教派和罗马天主教主要瓜分了圣墓教堂的各个财产。由于教派纷争厉害,争斗不止,1757年国际仲裁组织判定,以当时争端发生时的范围为永久范围,接近于停火协议。被认为是耶稣殉难和复活处的圣墓教堂现由六个教派共同掌管,是教中有堂、堂中有教的典型。教堂内每一钉子、蜡烛、石头都登记在案,分归各个教派所有,还有些是共管区。

教堂外部的楼梯从教堂正门望去,前面的院子是属于希腊东正教的,而通往前院的楼梯属于亚美尼亚教派。更加让人忍俊不禁的是楼梯最后一级台阶是属于院子的延伸部分还是楼梯,两派争执从未停止,甚至在1920年有两位教士因此被杀。二楼窗户外的梯子则是亚美尼亚教派近150年前放置的。

圣墓教堂的入口处摆放着膏油石,据说耶稣的遗体被摆放在这块岩石上施以涂油礼,以准备下葬。右侧拾阶而上,是整座教堂中装饰最繁复的一座礼拜堂,耶稣据悉就在此受难。这座礼拜堂由希腊正教管理,但罗马天主教也在旁边拥有一座祭坛。

教堂外部已是这样,教堂内更是被各派分得清清楚楚,到目前为止还毫无休止的迹象。殿堂内部凝重幽暗深邃,只使用着一些油灯蜡烛灯微弱的照明,各个空中悬挂的烛台密密麻麻排列着几排,不同的款式说明着他们来自不同的教派。烛影摇曳烟雾缭绕,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神神秘秘。殿中石柱纵横,处处圣龛,遍布着大量传说性的圣迹和遗物。

圣墓教堂中央穹顶之下,是红色花岗岩建筑的圣墓本身。亚美尼亚、拉丁和希腊各教派每天在圣墓内举行礼拜仪式。圣墓后方,是一个铁笼式建筑,内有科普特派的祭坛。再往后,是一个砍凿十分粗糙的礼拜堂,叙利亚正教每周日在此举行礼拜。圣墓右侧是罗马天主教的地盘,包括一个较大的方形礼拜堂,和一个专供圣方济会修士使用的礼拜堂。圣墓正前方是希腊正教举行圣会的教堂。

教堂内还有一座地下礼拜堂,属亚美尼亚正教,是用来纪念海伦娜发现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多年来,由于不同教派的教士争相在教堂内举行宗教活动,时不时会因为地皮、影响力问题爆发冲突。因为人流众多,只有一个主门,以色列政府一直考虑在“圣墓教堂”建造一个安全出口。但是,各教派一直为安全出口应该建在哪个位置争执不一。在教堂入口处,还保留着一个19世纪使用的梯子,各派也为哪一方有权挪动这个梯子争吵不休。

●宗教与战争

犹太教和基督教有着密切而复杂的关系,他们之间长久不断的纠葛是有历史原因的。

公元前2100年前后,古代巴比伦人统一了两河流域南部,建立了古巴比伦王国。君主专制的确立促进了宗教神学的重大发展。专制君主需要借助神灵的威力巩固自身的统治,希望出现一个众神之首。犹太人的祖先希伯来人的一神教,在这个有利的时机应运而生了,一神教的产生是犹太教产生的基础。后来以色列人(希伯来人的后裔)的民族领袖摩西,在带领部落迁徙的过程中,逐渐创立了犹太教,尔后,以色列人又将它带回巴勒斯坦。最后于公元前6世纪,犹太教作为一个具有完整教义、教规和礼仪的一个大宗教确立了下来。

大多犹太人都信奉犹太教,故在北美洲、欧洲犹太人集中的地区犹太教很盛行。从信徒数量来看,北美洲最多,欧洲次之,亚洲居第三位,主要集中于以色列。据说犹太教的教规教义是雅赫维通过摩西等传授下来的。主要经典有《律法书》、《先知书》、《圣录》三部分,他们认为这是集中了天之启示,创造宇宙以来的历史、人伦的教训。犹太教教义曾被犹太人用做促进民族团结的纽带;另一方面又被历来统治者特别是帝国主义用来制造民族纠纷的依据。

犹太教是犹太人建立的,教义之一是只允许犹太人信仰犹太教,外族人是不被接纳的。但假如与异族通婚的,不论是娶了异族的还是嫁给异族的,生的儿女都可以成为犹太人一分子,成为犹太教的信徒。所以说,犹太教是犹太民族专门的教会。

基督教也是由犹太人建立的,并且是以犹太教为基础而发展出来的独立的宗教。耶稣诞生于公元前6~前4年(由于计时误导致宗教上认为耶稣诞生于公元元年),基督是耶稣门徒对他的称号,意为“救世主”,希伯来语称为“弥赛亚”,是由上帝派来拯救世人的救世主!据传,耶稣是圣母玛利亚与上帝之子,少女玛利亚通过圣灵与上帝结合,产下了耶稣,玛丽亚的丈夫约瑟只不过是耶稣的世俗父亲,也就是养父,耶稣的生父是上帝“耶和华”!由于约瑟是纯正的大卫后代,且耶稣诞生于约瑟家,所以,耶稣也是犹太人,而且是大卫的子孙!

少年时代的耶稣才思敏捷,宗教素养极高。对犹太教义具有独到非凡的见解,经常与当时最博学的犹太士师论道。这些年老的士师们旁征博引,但就是辩不过这个少年,耶稣的论证逻辑之精密,比喻之恰如其分,宗教素养之深厚,已经远远超越了当时的所谓博学者。由于耶稣出色的聪明才智和对宗教的独到见解,他的信众越来越多,逐渐引起了犹太教的嫉妒,并被视为异端学说,耶稣遭到犹太教和当时占领耶路撒冷的罗马帝国的双重迫害,公元33年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其实,耶稣是虔诚的犹太教徒,他和他的弟子,并没有创立新宗教的意图,但是耶稣死后,他的门徒流亡至欧洲,正式创立了基督教!

由于当初犹太人对基督教的迫害,并且实现自己排斥异己的目的,基督教在教义上不断宣传犹太人的罪恶,宣传教徒的仇恨。这让基督教和犹太人结下了世代仇恨。

4世纪后随着基督教被罗马帝国宣布为国教后,它就逐渐在欧洲取得了统治地位。但其地位一直受到来自犹太教的质疑,被基督教奉为经典的《新约》和基督耶稣一直被犹太教所否认,这种否认实际上就是对基督教合法性的一种质疑。几千年来,上帝、托拉、以色列一直是犹太教所包含的内容,犹太人对这些东西的忠诚使得基督教惶惶不安。已经在欧洲占有统治地位的基督教不能容忍这一既定的事实。

其次是宗教传说中的犹太人对基督耶稣的迫害,以及一些人别有用心的把犹太人附会成为出卖耶稣的犹大的后裔,这些宗教传说不论其真实与否,在基督教会不厌其烦的鼓吹下,都在一定程度加深着基督徒对犹太人的偏见,并导致了一种强烈的宗教复仇情绪。最后是在宗教价值观上的对立。犹太人自认为是上帝的“特选子民”,与上帝有着某种契约关系;基督教虽脱胎于犹太教,但已演变成一种普世的宗教,它认为所有的人都可以归化为上帝的子民,基督徒负有拯救人类和世界的使命。所以,当基督教与具有优越感的犹太教迎头相撞时,冲突就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