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欧洲:最神秘的教堂
21956000000014

第14章 比萨大教堂——因塔楼而著名(6)

基督教逐渐成为统治者的宠儿,迅速发展为全欧洲乃至世界性的宗教。而犹太教此后仍局限于在犹太人中发展教徒,变成道地的犹太人的宗教,宗教势力上的彼消此长,决定了犹太教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且这种境况变得越来越坏。

325年,基督教会决定此后每年复活节庆祝日期不再依照犹太历而定,也不在犹太人的逾越节期间举行。这种作法标志着基督教对犹太教态度的根本改变,从此基督教否定了犹太教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337年罗马皇帝君士坦提乌斯下令禁止犹太男子与基督徒女子婚配,违反者处死。357年,又下令皈依犹太教者和从事皈依活动的人均处以死刑,并没收财产。425年又宣布彻底废除犹太族长制和犹太教公会。这些法令严重地打击了犹太人的社会地位,使之成为基督徒眼中不可与之接触的另类人。与此同时,罗马统治者又于429年下令禁止犹太人担任公职,并将犹太人从军队中清除出去。这样,犹太人的政治权利和民权受到进一步限制,逐步沦为所在国的“二等公民”。

公元前63年,罗马统帅庞培攻陷耶路撒冷,毁坏圣殿,这引起了犹太人长期的反抗斗争。公元70年和135年,犹太人最后两次反抗罗马统治的起义失败之后,犹太人不仅失去主权,而且失去家园,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民族。幸存下来的犹太人被迫逃离巴勒斯坦,向世界各地流散,开始了长达1800多年的民族流散历史。其中欧洲是犹太人主要流散地,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有犹太人的居留点。然而当时欧洲已经是基督教的天下,犹太人被当成是异教徒,在基督教会的长期宣传下,全欧洲的基督教儿童,从小就开始受到犹太人是杀害耶稣的凶手、是基督徒不共戴天的敌人之类反犹太思想的熏陶,对犹太人充满了仇恨和敌视。因此,在全欧洲内,排斥驱逐和迫害犹太人的事件长时期地频繁发生。虔信基督教的统治者和教会强迫犹太人皈依基督教,否则将强制驱逐。而对本教虔诚无比的犹太人却宁愿被驱逐也不放弃自己的信仰,最后统统被赶出国门。

有的国家的统治者还打着捍卫基督教信仰的纯洁性,避免自己的教民受到非基督思想的影响,而下令驱逐犹太人。1026年,英国开始驱逐犹太人出境,英王狮心查理加冕时,犹太人被大批屠杀。在疯狂的迫害下,据说有一狂热的犹太人杀了自己的妻子儿女后,纵火自焚,尸首被集体埋葬于约克城的宫廷附近。1492年3月31日,西班牙斐迪南国王为了消除异教徒,建立一个真正的“天主教”王国,下令驱逐西班牙及其领地的所有犹太人。据历史学家估计,约有20万~40万人被驱逐,是欧洲历史上最大的一件驱逐案。

此外,驱逐犹太人还有经济上的动机,即通过驱逐而把犹太人的财物夺为己有。有的精明的统治者还不断采取“先驱逐后召回”的把戏,以达到多次夺取财富的目的。常常是先将犹太人逐出,而后又要求犹太人交纳一大笔“居住权购置费”,或提高税款额,只要犹太人答应便允许返回。这“一逐一召”,便有大笔金钱到手。12~14世纪,法国曾五次驱逐犹太人,但每次驱逐之后,又都把他们召回。1631年,法国国王被英国俘虏,法国急需为国王筹集一笔巨额赎金,于是他们决定在犹太人身上动刀,随即使出了这管用的一招,先是决绝地驱逐犹太人,之后又有条件地允许他们返回。可是在短短30年后,法国政府再次将这些刚刚安定下来的犹太人驱逐出境。13~15世纪,欧洲基督教社会还往往为了维护基督徒商人、手工业者、技师们的经济利益,而把他们的竞争对手犹太人驱逐出去。

然而最坏的还在后面,十字军东征掀起迫害犹太人的新高潮。1095年,教皇乌尔朋二世亲自发动十字军运动,号召信徒进行圣战,此后一共发动了八次东征。尽管这次运动的主旨是从穆斯林手中夺回巴勒斯坦,而不是为了迫害犹太人,但实际上犹太人从一开始就是东征的惨烈受害者。因为当十字军组成出发时,被教会指为异教徒的穆斯林还在千里之外,而他们一向憎恶的另一个异教徒犹太人却近在眼前。于是参加十字军的狂热基督徒便以犹太人为第一袭击目标,开始了对欧洲犹太人的抢劫和屠杀。

自此之后的几个世纪,犹太人始终处于流离失所的境遇。等待他们的依然是被逐和屠杀的命运。19~20世纪交替之际,欧洲种族主义抬头,在德国表现得尤为突出,这给犹太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早在1871年铁血宰相俾斯麦就企图建立一个反犹太人的基督教德意志国家。20世纪30年代,德国法西斯实行了灭绝犹太人政策。

1933年希特勒上台的第一年,在德国就发生了杀害犹太人事件。1935年9月德国通过《纽伦堡法》,不承认境内犹太人为德国公民。1938年,德国吞并奥地利,40万犹太人遭到迫害。1934~1945年间,罗马尼亚、匈牙利也仿效德国推行反犹政策。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占领区中,大批犹太人被关押集中营屠杀。整个战争期间,总计有600万犹太人被杀害,相当于当时全世界犹太人总数的三分之一。

然而,千年的残酷迫害并没有使犹太民族灭绝,恰好相反,却似乎使犹太民族更加坚定了返回故乡复国的决心。犹太人复国主义的奠基人摩西·赫斯,在1862年出版《罗马与耶路撒冷》一书中,阐明了建立巴勒斯坦犹太人国家的理想。随后犹太人复国运动迅速发展起来。1948年5月14日,以犹太人为主的以色列宣布建国,犹太人持续1800多年的流散终于宣告结束。

今天,基督教(即天主教)对犹太人的迫害已成过去,双方已经和睦相处。20世纪60年代和90年代,罗马教宗曾两次发表敕令,反省迫害犹太人的问题。最近教宗又亲自访问以色列,公开表态:肯定耶稣不是犹太人杀害的,并表示天主教设立异端审判庭也是不对的。但在犹太人方面则希望基督教在《圣经新约》中删去指责犹太人杀害基督的错误记载,如果不能修改《新约》,那么则必须由教宗发表宣言,给予更正。他们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从根本上消除犹太人受迫害的根源。

亚琛大教堂——查理曼大帝的安葬所

位于德国最西部的城市亚琛市的亚琛大教堂又名巴拉丁礼拜堂,是德国著名的教堂,加洛林王朝建筑艺术的典范之作。大教堂所在地亚琛邻近比利时、荷兰边境,教堂于786年开始动工,到805年建成,教堂建筑极具宗教文化色彩,被公认为欧洲最伟大的建筑之一,同时也是非常著名的朝圣地。

这座八角形的建筑物融合了拜占庭式和法兰克式的建筑风格之精髓,风格独特,代表了加洛林朝代文艺复兴建筑的至高境界。众多高耸的尖塔如巨笋般直指天空,是亚琛大教堂最突出的特点。

亚琛大教堂的内部结构则以日耳曼式的圆形拱顶为主要特色,用无数色彩斑斓的石头砌成。其中的礼拜堂在许多世纪中一直是德国的最高建筑,古典式的圆柱更使得教堂的空间有一种高挑的感觉。教堂大门和栅栏则为青铜式建筑,也是现存加洛林朝代唯一的青铜制品,据鉴定可能出自伦巴第工匠之手,门洞四周环绕数层浮雕和石刻。此外,教堂里还有不少精美绝伦的青铜器、象牙器和金银工艺品和出自名家之手的宗教艺术品。亚琛大教堂的艺术财富被认为是北部欧洲最重要的教会艺术宝藏。

亚琛大教堂同样有着无限的荣耀,其所在地亚琛是在罗马帝国时代就享有盛誉的温泉疗养地,分布了许多在欧洲少见的、具有医疗效果的温泉。中世纪,亚琛成了德国主要的城市之一,是法兰克国王们的常住地,尤为查理曼大帝所喜爱。查理曼大帝在亚琛营建夏佩尔宫时,就梦想要将它建成一个罗马般显赫辉煌的城市。查理曼大帝死后,遗体葬于亚琛大教堂。

作为查理曼宫廷教堂的亚琛大教堂核心建筑是夏佩尔宫。夏佩尔宫是当时阿尔卑斯山北部最大的圆顶形建筑,是一座八角形的风格独特的建筑物,装饰华丽。它成功地融合了古典建筑艺术、拜占庭式建筑及哥特式建筑的艺术风格。自936年到1531年的近600年间,有多达32位德国国王在此加冕,多次帝国国会和宗教集会都在这里召开。夏佩尔宫里陈列着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赠送的烛台,陈放在走廊里的是当时查理曼大帝的大理石宝座。唱诗班席里也存放着查理曼大帝的金圣物箱,保存着他的遗物。

亚琛大教堂在历史上一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早在中世纪,亚琛大教堂就是一处远近闻名的宗教圣地,虔诚的人们如潮般涌入亚琛大教堂朝觐。这座辉煌的建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接受膜拜,甚至被描述为“德国建筑和艺术历史的第一象征”,完整精确地概括了亚琛大教堂的重要价值。而谈到它的历史,人们不得不提的就是那个控制了大半个欧洲的版图,并担当着保卫基督教世界重任的查理曼大帝。

●查理曼和王位

742年在亚琛市的附近诞生了一个男婴,圆圆的头顶,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头发美丽而呈白色,他就是奥古斯都·查理曼,中世纪800年左右的法国国王,后来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后来被人们称为伟大的野蛮人查理曼。他在位的14年期间,通过战争控制了大半个欧洲的版图,并义不容辞地挑起了保卫基督教世界的重任。扑克牌中的“红桃K”就是查理曼。

751年,查理曼的父亲丕平在罗马教皇的支持下,宣称自己为法兰克国王,从此开始了加洛林王朝统治时期。768年丕平因水肿病死在巴黎,留下查理曼和卡洛曼两个儿子。丕平驾崩后,法兰克人召开了一次庄严的民众大会,选举新的国王。按照正常的继承制度,身为长子的卡洛曼本该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任国王。然而作为次子的查理曼自幼即表现出一种特有的王者风范,他善恶分明、正直公正、勇敢果断、为人谦和,对基督教也极为热诚和虔信,虽然年少却透出罕见的英明神武之气,所以身边有不少的拥护者。

在这种情况下,大臣们经过激烈争议,最后居然达成了共同的协议,那就是查理曼和卡洛曼兄弟两人共同做国王,附带条件是:国土平分,查理曼专门管理他的父亲丕平所掌握的地方;而卡洛曼则得到他们的伯父卡洛曼曾经统治过的地方。

因为与卡洛曼同名的那位伯父一生追求宁谧,他为了献身宗教修行而最终放弃了权势。继承他领土的新任国王卡洛曼在性格上与其伯父相差很多,他在内心虽然也明白弟弟查理曼是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但却始终认为自己才是王位的唯一合理继承人,为了那一半被分走的土地而耿耿于怀,甚至失落。加上那些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渴望一朝得势的党羽们为了自己将来能多分一杯羹而不住地为卡洛曼出谋划策,试图破坏兄弟二人新形成的联盟,更有些野心家甚至希望他们进行战争。

在这种情形下,卡洛曼时不时地会在党羽们地怂恿下对共理国事的兄弟查理曼进行寻衅和干扰。幸而查理曼宽容而大度,并未因此被激怒,另外,查理曼本身的实力也使得卡洛曼不敢有实质性的挑衅。

这样经过了三年,按照常理他们的争斗会愈演愈烈,然事实是卡洛曼因病身亡。这对查理曼和法兰克的统一是件幸运的事情,查理曼合并了王国,顺理成章地成为法兰克洛林王朝唯一的国王。该王国当时已是西班牙最强大的国家。

年轻的查理曼决心继承父业,统率军队进行对外扩张战争,在位47年间,他先后发动了55次战争,把法兰克王国的版图和声威提高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然而起初,军队中有些贵族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多有不服。一次,他带领军官们来到一个斗兽场,下令牵出一头凶猛的公牛,然后向它放出一只威猛的狮子。这狮子已经给饿了3天了,一放出来,便狂怒地扑向公牛,咬住它的脖颈,将它翻倒在地。这时查理曼对站在他周围的人说道:“谁去把狮子从公牛身上拉开?”

军官们面面相觑,胆战心惊地说道:“陛下,天下哪有人敢尝试这种事?”

只见查理曼将身上的斗篷缓缓解开,走进斗兽场,抽出宝剑,只一挥,就把狮子从颈项处砍断,甚至连公牛的头也从肩胛上切掉。随后,他转回头问:“你们认为我配做你们的主人吗?”

军官们连忙匍匐地上,喊道:“除去疯子之外,谁敢否定你统治全人类的权力呢?”

查理曼登基之时,法兰克王国主要包括今日的法国、比利时和瑞士以及今日荷兰和德国的许多地区。查理曼不失时机地开展领土扩张。

●挥师伦巴第

卡洛曼死后,出于心虚和恐惧,一些曾怂恿卡洛曼侵犯查理曼的贵族们秘密地逃往意大利,在他们的撺掇下卡洛曼的王后竟然偕同她的儿子们,也一同逃亡。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置于伦巴第人的国王德西德里乌斯的保护之下。此举令查理曼非常不愉快,然而这也不能成为攻打伦巴第的借口。

查理曼曾经为了安抚被征服的伦巴第人,娶了伦巴第人首领德西德里乌斯的女儿。可是,这位美丽的王妃体弱多病,不能为查理曼生养后代,渐渐地遭到查理曼的冷落。其实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个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查理曼当年是奉母亲的旨意娶了伦巴第的公主蒂赛德拉塔,然而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感情可言,在教士的劝说下,他们二人以离婚而告终。这件事激怒了德西德里乌斯。

现在卡洛曼的妻子和儿子的投奔,使查理曼的岳父德西德里乌斯如同得到了一颗打击查理曼的棋子。在经过一系列的密谋之后,他竟然向当时的罗马教皇哈德良施压,要求让卡洛曼的儿子重新获得继承权。当时的哈德良名为教皇,却并无实权,因而德西德里乌斯在教皇迟迟未给予答复情况下,竟扬言要派兵攻打教皇。这不仅威胁到教皇的权利,而且直接威胁到了查理曼刚刚继承的法兰克国王的王位。教皇请查理曼出面来对抗德西德里乌斯,查理曼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出兵对抗这个企图推翻他王位的前岳父。

774年冬,查理曼以解救教皇的厄难为名,正式向意大利的伦巴第进军。这就是著名的伦巴第之战,它既是查理曼捍卫王位的战争,也是查理曼征服欧洲的开始。

“陛下,查理曼亲率大军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边境的守兵快马加鞭赶到都城,将这个十万火急的消息传到了宫廷。闻听此言,德西德里乌斯忙登城瞭望。只见大队军马浩浩荡荡地开过来,军鼓声和战马扬起的尘烟越来越近,明朗的白天忽然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