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杨朱篇》中也写道:“要办大事的人,不计较小事;成就大功的人,不考虑琐碎。”
【智慧金言】
现实生活中,仍有些管理者会因为个人的恩怨而排斥有德有才之人。而优秀的管理者,在选用人才时,总是优先考虑这个人能做什么、做得多好,而不是考虑个人私利。
所以他们在用人时,并不总是盯住员工的过去和缺点,他们能够对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视而不见,专注于员工的特长,并且最大限度地发挥它。
用人不当功败垂成
【原典】
用人不正者殆。
王氏曰:“官选贤能之士,竭力治国安民;重委奸邪,不能奉公行政。中正者,无官其邦;昏乱、谗佞者当权,其国危亡。”
【解读】
用人不能光看能力,品德、作风、人性其实更重要。如果人品不好,能力越高,危害也就越大。
历史上最不会用人的皇帝,可能要数光绪皇帝。清朝光绪皇帝载湉继位以后,想通过变法来增强国力,同时也摆脱慈禧太后的控制。但当时的光绪在朝廷内外根本没有势力,大权都被西太后控制着。于是,光绪皇帝只好重用有些兵权的袁世凯,希望通过他夺回政权。没想到的是,袁世凯到西太后那里将光绪的一切打算和盘托出,结果是光绪被囚禁,六君子被砍了头。
袁世凯本事倒真有些,但人品不怎么样,就是一棵墙头草,随风而倒。后来当国民革命暴发以后,清朝又用他来对抗革命,他又拥兵自重,坐地讨价,再一次把清廷出卖了。像这种人,谁用谁倒霉。
单位任命干部,最坏的情况就是因人设职,本来并不需要这个岗位,可是有个亲戚要当官,只好新设立一个部门,或者所用非人,导致人浮于事,到处都是吃闲饭的人。如此一来,必将导致祸乱。
历史上朝政之乱,基本上乱于四种情况:宦官、朋党、外戚、地方势力。但根本的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人不当。要么是重用“私人”,如宦官、外戚之流;要么是所用非人,如朋党、地方势力之流。明熹宗用魏忠贤,属于重用“私人”,终致朝政大乱;唐玄宗用安禄山,所用非人,终有安史之乱。
汉武帝时十分宠幸李夫人,而李广利就是李夫人的弟弟。此人原无将才,只因是“私人”,汉武帝破格用为大将,率军征讨小国大宛。结果用了四年的时间,动用了十几万军队,才迫使大宛归降。等李广利班师回朝时,手下只有不到二万兵马,损失高达80%以上,而战果仅仅是十几匹大宛良马。汉武帝居然还很高兴,封李广利为海百侯。
【活学活用】
强者是善于使用人才的那个人
刘秀建立东汉政权后,面临的是几十年战乱后满目疮痍的局面,如何恢复社会经济,巩固自己的统治,成了摆在刘秀面前的重大课题。
首先,刘秀妥善安置了开国功臣,强化中央集权。
对那些跟自己一同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刘秀一方面给他们以高爵厚禄,给予优厚的待遇。同时,刘秀不忘在各种公开场合回忆这些功臣和自己打天下的艰难历程,以示不忘他们的功劳。有一次,刘秀在宴请群臣时,问各位功臣说:“你们如果不是跟我一起打天下,你们自己揣度一下现在能得到哪种爵禄?”邓禹回答说:“我可以当文学博士。”刘秀说:“你太谦虚了,你至少能当个功曹。”其他各位都一一回答,刘秀也是一一评点。轮到马武时,马武说:“我可以当捉拿盗贼的尉。”刘秀一听大笑起来:“你能当尉?你只要能保证不会因做盗贼而被亭长捉住,就差不多了。”由于君臣关系相当融洽,东汉的功臣们很少有像西汉初年那样人人自危的。但在另一方面,刘秀不忘时时告诫功臣们不要居功自傲。公元26年,刘秀在封邓禹、吴汉为侯时,下诏告诫他们说:“人心要知足,不要只顾一时的放纵快活而忘记法纪刑罚,诸位的功劳都很大,要想世代相传,就应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可一日大意。”
为防止外戚干政的问题再次出现,刘秀规定:凡是后族、宫戚,一律不得封侯参政,并对其进行了严密的防范。公元33年,刘秀想封外戚阴兴,阴兴极力推让,认为“家贵已极,不可复加”。刘秀对他这一举动深表赞许。就这样,刘秀既不愿外戚权势增长,又有意鼓励他们谦退,所以光武年间,外戚都没有很大的权势。
其次,刘秀更注意在社会上选贤任能。封建官僚机构是由封建官吏组成的,刘秀深知治理国家首先必须有贤明的人才。他沿用了西汉的察举征辟制度,颂布了“四科取士”的诏书。“四科”是选择官吏的德才标准:一是品德高尚,志节清白;二是有知识,是通经的儒士;三是熟悉法令,能够熟练地依法办事;四是有魄力才干,遇事不会犹豫,能独当一面。通过这种制度选拔上来一批官吏,刘秀对他们要求非常严格,不仅要求他们严守法度、勤于职守,还经常亲自对他们进行考核,选优汰劣。对违法官吏,严加处罚,就是对尚书近臣,只要有过错,也要进行处罚。
正是在刘秀的这种政策下,东汉开国初年出现了一批忠正耿直的官员,其中比较著名的,是“强项令”董宣。董宣,陈留人,曾任宣怀县令,后任洛阳令。有一次,光武帝的姐姐湖阳公主的家奴光天化日之下在洛阳城内仗势杀人,事后藏在湖阳公主家不敢出门,官吏们对此无可奈何。几天后,湖阳公主出门,那家奴以为在湖阳公主身边不会出事,便随同驾车。董宣闻讯后,在洛阳厦门亭挡住公主车马,厉声指责公主管教不严,并让人把那名家奴拉下车,亲自就地斩首。湖阳公主哪能忍受如此羞辱,跑进宫去向光武帝哭诉。光武帝听后大怒,立即召董宣进宫,准备将其鞭打至死。但董宣入宫后,面不改色,平静地对光武帝说:“我请求说完一句话再死。”光武帝问:“说什么?”董宣说:“陛下圣德,中兴汉室,但却纵容家奴枉杀平民,如此下去,不知陛下将怎样治理天下?”说完一头向楹柱撞去,顿时血流满面。光武帝马上让左右扶起董宣,放弃了将董宣鞭打至死的念头,只是让董宣向湖阳公主叩头认罪。董宣自认为没罪,不肯服从,左右压着他的头,企图让他把头低下,可董宣双手撑地,死也不低头。湖阳公主见状不满地说:“皇上在做平民的时候,也藏过逃亡和犯死罪的人,官吏都不敢上门。现在身为天子,难道威力反倒对付不了一个县令吗?”光武帝苦笑着说:“天子和平民是不一样的。”光武帝让人把董宣的头包好,并赐他到太官府吃饭。饭后,董宣把碗反扣在桌子上,光武帝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董宣回答i兑“我吃饭不敢有余粒,如同尽职尽忠不遗余力一样。”光武帝深为他尽职尽忠的精神所感动,称之为“强项令”,也就是硬脖子县令的意思。董宣担任洛阳令五年,对各种不法行为严加打击,被人称为“卧虎”。七十四岁那年,董宣死在任上。光武帝专门派使者前去吊唁,只见董宣身覆一布被,妻子儿女相对而泣,家中仅有大麦数斛,破车一乘。光武帝听说后,伤感地说:“董宣廉洁,死后才真正知道。”
正是靠着这一系列的用人措施,光武帝刘秀通过集权加强了中央的统治,使人民安心从事生产,经济得到发展,社会比较稳定,创建了历史上著名的“光武中兴”。
强势之所以能“强”,原因很多,其中一样就是拥有能安邦定国的大才,所谓“卧龙凤雏得一可以安天下”,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而一旦失去了大才、大才被别人得了,也就是说,强势随之也转移了,把自己置于弱势,难道不等于自掘坟墓吗?
战国时代,魏国由公叔痤执政,兵足国强,虽然位于六国中央,但仍可以自保。
公叔痤生重病,魏惠王亲自前来探视,并问他:“万一你不幸逝去,国家大事叫我如何安排?”公叔痤回答道:“我这里有一个人名叫公孙鞅,才智不凡,请你将军事方面的大事,委托他来处理,如果你不接纳我这意见,就请你把他杀了,以免他一逃走就被别国利用,为害我国。”惠王没有理他这段话,出来后,对旁边的臣子说:“真可惜啊!公叔痤这样一个有才智的人,却要我将军政委托公孙鞅处理,未免太糊涂了!”
惠王走了之后,公孙鞅来服侍公叔痤,谈到魏惠王亲自来慰问的事,公叔痤说:“我知道你的才能智慧不俗,已经向国王推荐你来掌理军国大政,我还向他建议,如果不重用你,就将你除去。”公孙鞅未加理会。
不久,公叔痤死了,惠王并没有重用公孙鞅,有人知道公叔痤曾向惠王建议如不重用即除去公孙鞅的事,劝公孙鞅快点逃走,他却仍专心地办理公叔痤的丧事,毫不在意。别人问他难道不怕惠王将他杀了?他答:“君王既然不听公叔痤的话重用我,又怎会听他的话来杀我?”意思是说,他已看清魏惠王认为公叔痤在垂危情况下说的话是胡言乱语。魏惠王对他的才智,根本不了解,因此他目前既没被提拔,当然也不会被杀。古人对惠王批评道:“悖者之患,以不悖者为悖!”就是:糊涂人的毛病,总认为不糊涂的人糊涂。
公孙鞅后来逃到秦,为秦王所重用,变法图强,奠定了秦统一六国的基础。因为他被秦孝公封在商那个地方,人们又称他为商鞅。
【智慧金言】
历史上的朝政之乱,一般乱于四种情况:宦官、朋党、外戚、地方势力。但根本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人不当。很显然,用人适当,能防患于未然。
领导要正确对待自己的“强”与“弱”
【原典】
疆用人者不蓄,失其所强者弱。
注曰:“有以德强者,有以人强者,有以势强者,有以兵强者。尧舜有健而强,桀纣无德而弱;汤武得人而强,幽厉失人而弱。周得诸侯之势而强,失诸侯之势而弱;唐得府兵而强,失府兵而弱。其于人也,善为强,恶为弱;其于身也,性为强,情为弱。”
王氏曰:“轻欺贤人,必无重用之心;傲慢忠良,人岂尽其才智?汉王得张良陈平者强,霸王失良平者弱。”
【解读】
凡强势领导,必有原因。有的领导因人格而强势,有的领导因得人而强势,有的领导因环境而强势。一旦失去了强势的原因,由强也会变弱。所以强与弱无定式,因时而异,因势而异,关键在于如何把握。
汉代张良,原本是跟随楚霸王项羽,后来翻了脸,才投奔刘邦。可以说,西汉的建立,张良有一半的功劳,在许多重大战略决策上,刘邦都是听从了张良的建议而取得胜利。刘邦曾赞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外,子房功也。”
项羽失张良,一事无成,最后只能自杀而死。刘邦得张良,终创一代伟业。因此,刘邦因得人而强,项羽因失人而弱。
唐代早期武功赫赫,不论是对内的统一战争,还是对外的开疆拓土,大唐的铁骑都是全世界当时最强大的军队。为什么呢?因为唐代实行了府兵制,士兵平时在家务农,战时就是军队,有很强的地域性。然而,正是这种兵士强烈的地域性,后来发展成骄兵悍将的割据势力,才有了唐代长达近百年的“藩镇之乱”。
府兵这种制度,原本没有好坏之分,就看怎么来用。凡事都要因势利导,不可一成不变。用其强,守其弱。
【活学活用】
做官宜“明”宜“强”
做官不仅要“明”,“强”也是不可或缺的,“强”当然不是一味地逞强,最好的做法是“明”“强”结合。所以,为官之人第一件事就是培养自己处事不烦、不急不躁的风格。头脑清醒才能沉着冷静,沉着冷静才能稳住部下,稳住部下才能做出决断。不然的话,心急似火,性烈如马,只会使事态的发展更加混乱。
因此,“明强”之法,仍讲究修炼自己,尤其在遇到困难时,要能够审时度势,深谋远虑,决不求一时之功,决不轻举妄动。求“强”是可以的,但在逞能斗狠上求强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逞强斗狠,说到底就是要获得超越感和优越感,从而谋求他人对自己的肯定、服从或尊敬,然而这种优越感的获得往往以压抑他人、伤害他人为代价。在某一时间,某一场合或某一范围内,你确实征服了他人,但在另一时间,另一场合或另一范围内,你又征服不了他人,而且你的这种征服必然激起他人持久的抵抗;倘若你征服的人越多,那么你所激起的反抗也就越大。最后陷入孤立的境地,你发现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难。所以逞强斗狠最终会失败。
清朝名臣曾国藩一生刚强,他自述道:“吾家祖父教人,也以‘懦弱无刚’四字为大耻。”又说:“至于‘倔强’二字,却不可少。功业文章,皆须有此二字贯注其中,否则柔靡不能成一事。孟子所谓‘至刚’,孔子所谓‘贞固’,皆从‘倔强’二字做出。吾兄弟皆受母德居多,其好处亦正在倔强。”他上承家训,进而总结了自己的经历,深刻地认为:“凡事非气不举,非刚不济。”这种倔强的性格,使曾国藩虽屡次踬跌,却依然充满刚毅,勇往直前。
咸丰九年十月十四日,他作一联以自箴:养活一团春意思;撑起两根穷骨头。这正是他这种倔强性格的写照。
至于强毅之气,决不可无。然强毅与刚愎有别。古语云:自胜之谓强。曰强制,曰强恕,曰强为善,皆自胜之义也。……舍此而求以客气胜人,是刚愎而已矣。二者相似,而其流相去霄壤,不可不察,不可不谨。
自胜,也得克己,所以,刚强也是一种克己之学。克己,必须从两个方面同时下手,即“刚柔互用”,不可偏废。曾国藩说:“太柔则靡,太刚则折。刚并非就是暴虐,强矫而已;柔并非卑弱,谦退而已。”
为使“刚”得恰到好处,“柔”得也恰到好处,曾国藩强调刚柔均须建立在“明”的基础之上。他说:“担当大事,全在‘明强’二字。”他致书诸弟说:“‘强’字原是美德,我以前寄信也说‘明强’二字断不可少。第‘强’字须从‘明’字做出,然后始终不可屈挠。若全不明白,一味横蛮,待他人折之以至理,用后果证明它,又重新俯首输服,则前强而后弱,这就是京师说的瞎闹。我也并非不要强之人,特以耳目太短,见事不能明透,故不肯轻于一发耳。”又说:“修身齐家,亦须以‘明强’为本。”
不明而强,于己则偏执任性,迷途难返,于人则滥用权威,逞势恃力,终归都是害人害己。什么是“明”?就是要明于事,明于理,明于人,明于己。欲强,必须明;欲柔,同样必须明。否则,虽欲强而不能强到恰当处,虽欲柔而不能柔到恰当处。一味刚强,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一味柔弱,遇事虑而不决,决而不行,待人则有理不争,争而不力,也是不能成功立业的。
所以,曾国藩认为,“强”有两种:“斗智斗力之‘强’,则有因‘强’而大兴,亦有因‘强’而大败。古来如李斯、曹操、董卓、杨素,其智力皆横绝一世,而其祸败亦迥异寻常。近世如陆、何、肃、陈亦皆予知自雄,而俱不保其终”。“惟曾、孟与孔子告仲由之‘强’,大概能持久恒常。”《孟子·公孙丑上》载:“昔者曾子谓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怕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曾国藩所追求的,正是这种“自反而缩”的“强”。孔颖达注:“缩,直也。”指正确的道理。反躬自问,为维护正确的道理而勇往直前,这才是真正的“强”。故曾国藩说:“吾辈在自修处求‘强’则可,在胜人处求‘强’则不可。”一味逞强,终必败露;炼就意志刚强不拔,就可能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