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洒脱的人才“玩”得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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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今日的烦恼将成为明日的笑话(5)

交一百块,也许会成功,或者失败,总有个开头,赚不赚钱,要等到你走了这一步再说。

我也一向说,做多了,就成专家;成为专家,就可赚钱。做程序的痛苦,可在一篇文章谈到:http://mikeash.com,《The iPhone Development Story》,那么烦的一道程序,你一直研究,研究多了,便觉得简易,一般人不愿意做的时候,有你代劳,岂非美事?

付出劳力,当然要收费,收多少?也是一百美金可也。有志者既然付了一百入场费,也不在乎再花一百,省却申请的工夫。当然,这也不保证能顺利成功的,当成加一倍的入场费好了。

这便是商机。

要知道,那三十万项的程序,是英文为主,要脱颖而出,那就得抢先进入中文市场,苹果制品在中文方面的程序刚刚开始,那种潜力是无限的。

还是举个实例吧,外国有了,日本跟着有。小学馆看准了,把他们出版的《大辞泉》整本输入,里面图文并茂,又有中日、日中、日英等可查,售价十六点九九美金,也卖个满堂红。

中文辞典,也早有人做,像《金山词霸》等,台湾的《远流字典通》也编得不错,还有文字发音,但没有《大辞泉》那么专业,而他们专注的,是一切有关日本的东西。关于中国的,尚未出现。

只要做得详细,就有人买,“小学馆”又出了《日本四季的花朵》,有背景音乐,可查春夏秋冬的花,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可以看到,也是图文皆佳,售六块九毛九。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出一本中国的花卉来卖呢?内地不出,香港出好了。由渔护署来负责编辑,他们的数据和图片最齐全。

当年,我的父亲带着我去游植物公园,每一棵树他都会叫出名字,我好后悔没向老人家学习。如果手机上有了这本书,那么你也可以向你的子女说明。这是多么高深的一种身教,花个六块九毛九,又算些什么?

如此类推,可出的还有关于水果、菌类、海鲜、美食、风俗、昆虫等等,数之不尽,但主要的还是要内容丰富,精益求精。

工具书最好卖了,市面上讲风水、命理和凶吉的中文版众多,但是讲知识和常识的很少。这是常青树书,不跟流行,读者只要有一点儿的求知欲,都会购买。

中文的出版社,一味想卖流行书,但也得走快人家一步,我的电子书也有一个App,多多少少,也有进账。

有人下载,就有收入,可以投资在广告上面,广告永远有它的作用,最有效的,还是卖在“谷歌”或“Facebook”,价钱并非太过高昂。

说工具书太过沉重,Apps总要好玩,才能卖钱,只要大家有点儿怪主意,就可发展成为一个游戏,或一件不花脑筋,轻松和有趣的生财工具。

既有的例子,是画面上有杯啤酒,一倾倒就能咕咕声把它喝完,又有各种各样的打火机,一触动就能点出模拟的火来。

一位友人,请了一大批做程序的员工,要在艺术方面发展,但每一个月赔钱,总不是方法。在愁眉苦脸时,我向他说:“不如先请这批人,设计些好玩的,赚了钱,做起来加把劲。”

“做些什么?举一个例子。”他问。

曾在销售榜上占首位的,有一个叫“Talking Tom”的,是一只猫,不断打呵欠,你动它一下,即做呕吐状。在它的颈下抓抓毛,就咕咕地发出舒服声音。久不动它,会做一个想听话的手势,你就说几句,它会用卡通声再重复你的话。画面左边有几个标志,一按,它就会拿出个锣来打,再按,飞出一只鸟,它想吃,但鸟逃掉。按蛋糕标志,它会拿出蛋糕抛在你脸上,按猫爪,它走近你,用尖爪在画面上抓出几道痕来。这只顽皮的猫,你可以打它几下,猫就会给你打晕。

好玩吗?好玩,而且是免费的,你觉得它好玩,它的几个朋友:犀牛、小鸟、小猪更好玩,但每一只,就要九毛九美金了。

引人入胜,先免费,后收钱,是计算机程序的基本道理。我们都来动脑筋,从苹果赚回点钱来。

芝士痴士

每一个痴士都有自己喜欢的牌子,但像喝酒的人,最后还是回到单一纯麦芽威士忌;芝士的话,不是牛奶,而是羊奶。(蔡澜语录)

对芝士的爱好,始自小时候吃的“卡夫芝士”,那时候还没有一片片的包装,长方形的一大块,要用刀切开。

好吃吗?也不难吃。至少一点也不臭。淡淡的一阵乳味,细嚼起来更香。妈妈说有营养,早上夹着面包吃,一吃十几年。

真正的芝士绝对不是那样的,后来到了欧洲才知道。卡夫的功劳,在于把芝士工厂化,下了大量杀菌剂,就算不放进冰箱也不会坏,救活了很多二次战争的美国士兵。

原来是一个德国籍的加拿大公司创立,后来被买下,最大股东竟然是菲立摩利斯烟草公司,杀人的。

当今卡夫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食品供货商之一,旗下产品,不出名的不计,有:Oscar Meyer、Maxwell House、Planters、Milka和吉百利巧克力,连澳大利亚人认为不可一日无此君的Vegimite也被他们收纳。我觉得澳大利亚人不善经营,大机构都落到了外国人手里。

在欧洲旅行,到达意大利,邂逅了Parmigiano Reggiano,一块数十公斤,像个大鼓,用尖锤凿开来,吃一口,觉得和卡夫有天渊之别,好吃过几万倍,即刻上了瘾。

上好餐厅,大厨把那一大块东西搬出来,已经凹了进去,像一个中国镬,煮好意粉,放入搅拌,芝士黏在粉身,和撒上去的香味完全不同,更是爱得要命。

原来芝士可以那么香那么浓,听到Piedmont山区的芝士更有味道,也即刻赶去,适逢十月底,那边是白松露菌的季节,配上当地最好的芝士,其他东西都不必拿来下酒,单单这两种已经够了,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在那里发现的,是羊乳芝士,有种叫Robiola DiRoccaufrano的,象牙颜色,软熟得不得了。谁说羊芝士臭了?从这个阶段开始吃,吃出另一个羊芝士的世界来。

到了法国,Roquefort D’Argental是一个大牌子,没有想象中那么攻鼻,还是小厂的Roquefort Carless味道强烈,一吃难忘。

在法国的乡下酒店中,晚餐后拿出来的芝士盘,多不胜数,不知从何下手,这时就乖乖地听芝士大师的介绍了,他们的地位,并不亚于酒师,是终生的职业。

试了几种,还是不留印象,这时他笑嘻嘻:“啊,先生,你一定会喜欢这个。”

拿出来的Livarot,诺曼底产,中国最臭的臭豆腐也不及它吧?还有一种更厉害,臭到要浸在水中的,一拿出来大家都要逃之夭夭。

英国人做的还是较为温和,名字叫臭的那几样都不够看,只有Stilton蓝芝士记得住,大概也只因为容易买到,各餐厅皆有,我看到了必选它,其他的不必去找了。所谓蓝芝士,是把青霉菌注入,发酵而成,一接触到空气就呈绿绿蓝蓝的颜色,并非变坏。

到了瑞士,不吃芝士火锅怎行?正宗的,一定要用两种芝士配合,那就是Gruyere和Emmenthaler了,别的不入流,味道虽浓,但并不是太过有个性,可得加入大量的樱桃烈酒Hirsh才行。

瑞士菜难吃,是闻名的,我唯一能够接受的是他们的Raclette。把芝士煎成饼状,现煎现吃,吃一块煎一块,要吃多少块都行,直到你喊停为止。叫这道菜时千万要吩咐侍者把芝士煎得微焦,不然温温吞吞,不如去吃新疆大饼。芝士一焦了就有如吃培根,其实最佳的,还是把芝士火锅的底刮出来吃,才是美妙。

偏偏有些友人,对芝士一点儿也没有兴趣,闻之色变。有一本叫《Fork It Over》的书,作者Alan Richman说:“如果你不敢吃一样东西,那么就更得拼命去吃,吃到知道味道,就不会怕了。”

我一向教友人从吃卡夫芝士着手,在未吞进口之前,我在上面撒了些糖,他们吃着吃着,也就接受起来,进入芝士的宇宙。

在成为芝士痴士之历程中,我吃过无数的产品,有些独特的甚至要跑到山中去寻。吃过没有牌子的西西里产的,不是芝士,而是芝士之中的那些肥虫,味道不错,但始终扮相和感觉不佳,试了算数。

每一个痴士都有自己喜欢的牌子,但像喝酒的人,最后还是回到单一纯麦芽威士忌;芝士的话,不是牛奶,而是羊奶。

如果你问我最喜欢的那一种,倒非是法国和意大利,而是葡萄牙。是一家家庭式的小厂生产,用自家养的一群名种小羊的奶。制作过程中加入紫色的小花,才能凝固。到那家厂参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花,后来发现是蒜头花,制成后形状像个圆形的扁罐头,外面坚固,吃时打开硬皮,香味喷出,用匙羮舀出中间软软液体状芝士来,名副其实的是水乳交融,毕生难忘。

善心大厨与狗仔粉

还等什么呢?出门吧!你目前的工作并非没有你不成的,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照顾的人,也不会因为你不在他们身边而马上死去。多看天下,多观察别人是怎么过这一生的。回来后,你会对别人更好,你会对自己更好。(蔡澜语录)

一直听说爱民邨有一位善心大厨,每天煮大锅粥,免费分赠各位父老,非常感动。

今早,特地亲自去看看。

爱民邨在何处?原来每天过海时经过,就在红磡隧道前面。这是一个建筑得较好的早期政府屋群,记得在邵氏公司工作时,有位当化妆师的同事也住在那里。

约了好友一家前往,他太太从前在爱民邨长大,当今也在附近买了房子,由她带路,我们停好车,决定步行到冬菇亭去。所谓冬菇亭,外地的人也许不熟悉,那是市政局盖的熟食中心,头上有瓦,但四处临风,样子像把大雨伞,亦似冬菇,故名之。

当今也用塑料布围了起来,可挡风雨。施赠粥水的那家叫“明利”,招牌旁边写着油器粥品,一大早就在那里炸油条。一大锅一大锅的粥,生滚着,菜牌是明火白粥六元,滑牛、状元及第、猪肚等十九元,最贵的是滑鸡粥,二十二块,还有叉烧、牛肉、虾米肠粉,各十二元,便宜得令人发笑。

一名伙计用大锅炒米粉,另一锅炒面,大力翻兜,这种功夫不是人人可以担任,米粉或面,每包十元。

问老板在吗?回答说去买菜未返。不见有人等着吃免费餐,时间尚早吧?先坐下来吃点东西,煎炸的我一向没有兴趣,看到餐牌上有南瓜肉丸粥,引起了食欲。粥上桌,尝了一口,味道实在不错,粥底煲得绝不偷工减料,加上南瓜的甜,味精无用。

又从旁边的点心档要了虾饺烧卖、排骨、鸡扎等等,再来两个大包给友人小儿子陈正朗享受,吃到一半,店主提一大堆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