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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宋元时期(5)

有趣的是,他在《太平圣惠方》一书中,写下一则有关枸杞的故事,耐人寻味。故事云:有一使臣去西河办事,正在赶路,遇上一桩怪事,只见一年轻妇女正在责打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使臣深感不平,愤然问那女子:“这老者是你何人”?女子答日:“是我孙子。”使臣略惊,又问:为何责打于他?女子说:“我家有良药,他不肯服用,老得如此,故而责打”。使臣再问:“你家的药有几种,能否告诉于我?”女子道:“药有一种,春名天精,夏名长生草,秋名枸杞子,冬名地骨。按四时采服之,可与天地同寿”。

据记载,王怀隐除广为传播枸杞作用外,还广植枸杞于山野,任由百姓采摘,济世救民。

陈瓘观蔡京知其豺狼本性

北宋徽宗时期的大奸官蔡京,残害了许多的忠臣良将与百姓。在他还没有发迹时,任谏官的陈瓘(gudn)在一次京城朝会时认识了蔡京。在一个公共场合,蔡京给大家表演了他的一种能力,即他可以两眼直直地望着太阳,很久也不眨一下眼。陈瓘看后就私下里对旁人说:“这个蔡京竟然能够长久地看着太阳而不眨眼,真是不一般啊。他既然有这样特殊的功能和精力,来日一定能够显贵。”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世上有这种奇异本领的人,不多啊!”

陈瓘接着说:“不过,他以先天禀赋为资本,敢和太阳相比,这个人他日得志后,恐怕会目中无人,要结党营私,专横霸道,恣意妄为,肯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我们一定要小心才是!”大臣们都觉得陈瓘可能把话说得太严重了,都不敢苟同。

后来,陈瓘做谏省官时,曾多次揭发蔡京的恶劣行径。不过这个时候,蔡京还是个小官,皇帝根本不知道他这个人,他的奸猾凶恶的本性也还没有完全地表露出来,因而大家都说陈瓘是言过其实了,蔡京也依仗人们对他的维护而自我辩解。

可是,陈瑾仍然坚信蔡京他日一定会成为朝廷的祸害,他就援引了唐朝大诗人杜甫的诗说:“射人先射马,擒贼须擒王。”从而更加卖力地揭发蔡京的恶行,但是一直都没有受到皇帝的重视。

后来,蔡京通过到处结交权贵,左右逢迎,果然得了志,他的劣迹也就暴露无遗,他残害忠良,污蔑与他政见不同的官员,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党羽,好多官员和百姓因此而受了苦,这时人们才认识到陈璀的话是对的。

奸臣蔡京当政后,因为他一向嫉恨大臣邹浩,就指使党羽伪造了一封邹浩当时的奏折,其中说:“刘后杀了卓氏而抢去了她的儿子,以此来冒充为自己的儿子,这骗人也许还可以,但怎么能够蒙蔽上天呢?”

宋徽宗看了这封奏折,误认为是真的,于是下诏披露了这件事。接着再次将邹浩降职为衡州别驾,以后又贬到昭州,这一切都证实了陈瓘当初的话。

有一次陈瓘奉旨从外地赶回京城,刚刚到京就听说皇帝命令中书、尚书、门下三省将那些由于上奏而遭到贬谪的臣僚们的奏章全部都送缴上去,三省打算照办。

这时,陈瓘赶忙对宰相幕僚谢圣藻说:“这一定是有奸臣欲盖弥彰,打算洗刷自己从前的罪过而想出的这么一个花招。如果全部都交上去了,那么以后时局有个什么变化,三省的官员们将用什么来为自己开脱呢?”

他随即便举出户部尚书蔡京曾上书请求诛灭侍御使刘挚等家族,就捏造刘挚曾非法携剑进宫,想斩尚书左仆射王硅等几件事。谢圣藻一听,胆战心惊,忙请教如何是好,陈瓘便对谢圣藻说应将准备上缴的奏章全部都录下副本,以防万一。谢圣藻回禀宰相后,宰相也觉得有理,便照办了。

没过几年,果然蔡京一伙的欺君妄上的罪行又被揭发出来,并得到了较为彻底的解决。他们的这一罪行之所以难以洗刷干净,就是因为奏章的副本中还有纪录。

宋徽宗评画以惠取胜

宋徽宗赵佶治国上很无能,最终还成了亡国之君,但在艺术上却是一个很有成就的诗人和书画名家。其书法和绘画都独具一格,书法世称“瘦金体”,都有着极高的艺术成就。

宋徽宗当政时创立了一个画院,广泛招收画家。画家进入画院,必须经过考试,主考评画的就是他自己。

有一次,宋徽宗摘取古人的两句诗作为画题,要新来的画家作画。题目是“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应考人一般都画了这样的情况:一只小船傍着岸边停泊,船舷间或舱篷上停着几只鸟雀,有的还画了两只小鸟斜翅飞往船舱中,以示无人。然而这些画均被宋徽宗认为“与题不切”。相反,被认为画得最好的,却画了一个船夫倦睡在船尾上,身旁还丢着一根短笛。

题为“无人”,却何以画上一个人呢?这就牵涉到审题的问题。仔细推敲,原诗所说的“无人”,并非说船上没有人,而是说没有渡河的人。而这幅画上的情景,正好表明了这层意思:荒郊野水,终日没有过路的行人,船夫等得疲倦,以致丢下了竹笛睡着了。这样岂不是更加突出了孤舟的寂寞和环境的荒僻安静?

有一次宋徽宗出了“深山藏古寺”这样一个画题。多数人在古木苍葱的乱山中画了古寺的一角,或露出幡竿一支。只有一位画家画了一个小和尚在山脚下的小溪边挑水。徽宗看了,说此画不画古寺而古寺自在画中,巧妙地点出了“藏”字,应评为第一。

又有一次,宋徽宗出了这么一个画题:“踏花归来马蹄香”。一般画家的画法都是踏花归来,马蹄上还残留着一些花瓣,用以体现“马蹄香”的题意。可是,有一位画家却不如此画,而是围绕马蹄画了两个飞舞的蝴蝶,以示其香。徽宗看了,说这幅画对“马蹄香”的体现是最好的,因而评为第一。

还有一次,宋徽宗出了一个名为“竹索桥边卖酒家”的考题,不少考生画的都是密密竹林中隐隐露出一座小酒店。尽管这些考生用心良苦,画得细致入微,纤毫毕现,但都被认为画得平庸。唯独考生李唐独辟蹊径,不在描绘酒店上下工夫,却在桥边竹林之中,别出心裁地画一杆酒旗迎风招展,结果独占鳌头。

还有一次,徽宗皇帝的考题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考生们一般的画法,有的在绿柳掩映的楼台上画一美人,有的画一少女在林中采桑,有的画一只仙鹤立于万年林中……而考生中有个叫刘松年的,则画了一片浩瀚无际的海水,一轮红日在水天交接处喷薄而出,徽宗认为此画立意超群,规模阔大,应列榜首。

周邦彦谱词写宋徽宗嫖妓

北宋名媛李师师风华绝代,当时有不少才子和高官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当时的皇帝宋徽宗赵佶也不例外。

李师师与当时的才子,任税监的周邦彦关系很好,有一次两人正在李师师住处耳鬓厮磨,不料宋徽宗驾到。周邦彦一时无处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铺底下。

宋徽宗坐定后,把刚从江南用快马送到的新橙拿出来与师师分享,两人边吃边调情的情景被床铺底下的周邦彦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事后,周邦彦特地为此填了一首词,词名为《少年游——感旧》,词中写道: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吹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这首词将徽宗狎妓的细节传神地表现出来,令读者犹如身临其境目睹此情此景。

徽宗再次来时,师师把此词唱给他听,徽宗问道:“这是谁写的?”

师师回答说:“是周邦彦所作。”

徽宗不禁恼羞成怒,第二天上朝,就让蔡京以收税不足额为由,将周邦彦罢官免职押出京城。隔了两天,徽宗又去师师处,却不见其人。问过师师家人后才知原来她为周邦彦送行去了。徽宗等到很晚才见李师师回来,却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徽宗生气地问:“你到哪里去了?”

师师回答:“妾罪该万死,妾得知周邦彦得罪皇上,被押出京城,就聊备薄酒一杯,为他饯行,实在不知皇上到来,在此守候多时。”

徽宗问道:“他又有新词吗?”

师师回答:“有一首《兰陵王》。”

徽宗说:“唱一遍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