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栖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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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毛驴

这是我听到的第三个关于“报恩”的故事。讲故事的人都说得有名有姓,有板有眼,但是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砖园村孙照明的老爷爷人称二先生。老人家有四个儿子,孙照明的四爷爷经常给他讲他老爷爷的一个关于驴的故事,他讲了好几遍,孙照明感到很不可思议。于是就讲给我们听。

解放前的时候,孙照明老爷爷的一个朋友借了他五吊钱。后来,这个朋友得了个急病死了。他老爷爷也没有在意。人死了债也就了了。可是有一天,突然他老爷爷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朋友对他说:老伙计,那钱我是不能还你了,我就还你一头驴吧。等他醒来,才知道是个梦,也没放心上。孙照明的老爷爷家里本来有头驴。过了不久,突然这头毛驴生了一头小驴。他老爷爷就觉得奇怪,因为这头驴一直也没配种,怎么会生驴呢?后来一想那个梦,心想还真的应了那个梦,这小驴是老朋友还他的那头驴?

孙照明的老爷爷一直觉得这驴来得有些蹊跷,就没想养它,一直想把它卖了。按说这样一头小毛驴,怎么也卖个十吊八吊钱,可是到了集上,买家给的价钱从来没有超过五吊钱,于是就一直没有卖掉。就这样,这头毛驴从小一直卖到大,孙照明的老爷爷空闲了就去牲口市溜达,可是给的价钱还是老样。最后,一直过了几年,孙照明他老爷爷的那头毛驴最终还是卖了5吊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后来,他老爷爷一想,这个钱与朋友借钱的那个数目正好。他才明白,原来真的是朋友来还钱了。

还有一个事,也是他老爷爷与毛驴的故事。至于是不是先前的那头毛驴就不得考证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鬼子侵略胶东的时候,一天他老爷爷拉着毛驴出去做生意。回家的时候,走到离村不远的一个山沟里,驴突然不往家走了,却转头往回跑。他老爷爷心想,以前从没出现这样的事,这驴怎么今天不听话了呢?于是就生气,跑着去赶驴,赶上了用鞭子抽它,可是怎么抽,驴仍然头也不回地往后跑。就这样一直僵持到黑天,驴才被他赶回了家。等回家以后,才知道村里进了鬼子。他心想,要是那时他回村的话,肯定要遭殃。

哦,是毛驴救了他一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