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进京”之前是“三角斗争”。崇祯皇帝面临着“流寇”和“边患”,他过分小瞧了“流寇”,以为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把大部份兵力投到了辽东边关,造成了京都空虚,这才让闯王有了机遇,千里进军如人无人之境。现在崇祯皇帝死了,敌我态势发生了变化,闯王面临的敌人只有关外的满清,他们野心勃勃,觊觎中原已久,构成了对新生的闯王政权巨大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明朝原来派往山海关的40万大军就举足轻重了。他们主帅的向背,实在至关重要。这个主帅叫吴三桂,跟已经投降了满清的洪承畴很有一些“老关系”。据说,这吴三桂慑于农民起义军的强大威势,正在首鼠两端。眼下正是争取他“反正”的大好时机。
然而,这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在众人看来,这场伟大的胜利正是他们一贯正确的领袖,领导他们经过长期艰苦卓绝奋斗的结果。他们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天下都已经打下来了,今后的问题就仅仅是“坐天下”的问题了。什么吴三桂?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几个40万的明军都打得溃不成军了,还怕他这一个吗?耸人听闻而已。李岩实在是“大煞风景”,他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
在这种普遍情绪下,李自成尽管接受了李岩的建议,派了人去与吴三桂接洽,吴三桂也表示了“归顺”的意向。但是李自成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他在忙着“登基”的大事。上上下下,紧锣密鼓,忙了个不亦乐乎。李岩找到了闯王,陈说利害,闯王未置可否。李岩又要求保护吴府,免受乱兵的涂炭,闯王随口答应:“你去办吧!”就撂在了一边。
李岩到了吴府,向着吴三桂的父亲吴襄传达了闯王的殷切之意。刚好陈圆圆也在场,就发生了“英雄佳人”相会的一幕。
可惜只有不多的几句话;。
“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军中儒才’。有你辅助闯王,实在是大幸。”
“少夫人谬奖了。李岩薄幸之人,浪迹军中,有幸目睹仙容,才知什么叫名不虚传。少夫人天姿国色,吴将军国之栋梁,实在是天作之合。”
陈圆圆被恭维得满面绯红,娇羞不语。
李岩趁机说道;“此刻街面上很乱。少夫人貌若天仙,天下人莫不知是‘天下第一美人’,最好最近几天不要迈出吴府一步。我带来的亲兵足以保护贵府了。”
说罢,他就起身告辞,吴襄挽留:“已经略备水酒,将军不妨在此小酌,席间让圆圆歌上一曲,如何?”
李岩望着美丽异常的陈圆圆,眼中也有挽留的意思,就下意识地留驻了脚步。他彬彬有礼地说:“少夫人声震江南,能够聆听,当然三生有幸,只是——”
吴襄善解人意,立即说:“只是一个小妾;况且,也只是一曲而已。”
陈圆圆被陌生人恭维得心中开花,又加上多日不曾歌舞,未免“技痒”,就很想在李岩面前卖弄一番,于是就有了一点“职业的本能”。她脉脉含情地说;“将军也是妾的‘知音’呀!当年在江南的时候,秦淮河上几个名角共唱《西厢记》,三桂就特别欣赏我。”
一提到吴三桂,李岩立即非常理智地站了起来;“少夫人,方才李岩几乎忘了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很抱歉,我只能告辞了。待吴将军返京之日,再来有烦歌喉吧。”
他毅然离开了吴府,吴府却发生了天塌地陷的大事。这是因为刘宗敏带着众多的亲兵来了。
刘宗敏,闯王的第一爱将,在军中足可以呼风唤雨的。他是铁匠出身,加上膀大腰粗,所以膂力非常,打起仗来,又有一股泰山塌乎前也毫不退后半步的坚定,发起冲锋,就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勇往直前。一旦杀得性起,大刀挥舞,简直如人无人之境,确实是一员威震华夏的虎将。他威风凛凛,不苟言笑。几乎所有的人都怕他。既怕他的脾气,更怕他的威风。
他今天是急冲冲走来的。有两件“货色”都势在必得。两件举世罕见的“宝贝”,都深怕他人捷足先登。一件是“公务在身”,另一件却是“私心勃发”。
先说这第一件。“细作”报知:可以为闯王打造大顺“国玺”的玉有了线索。国师宋献策夜观天象,勘得必在东南。此言不虚。江南把这块宝玉传得神乎其神,跟江北如出一辙。这块宝玉被切割出来以后,经过不知多少朝代,有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饮血牺牲,最后竟下落不明。终于,在总多的珠宝行内、行外人士的掘地三尺般的追寻下,有了下落。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落在了一个一般的士绅人家。这家人家姓冒,虽然也是世代望族,但却没有龙种。谁也搞不清楚,这个本来应该属于帝王之家的宝贝,怎么竞落人百姓之家。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它竟被冒家的公子带出了家门。许多“梁上君子”光临过冒府,他们几乎把一个冒府翻了个底朝天,但是都一无所获;不少的响马也将冒公。请”了去。反复地核实,确实是到了冒公子的手里。这个冒公子是秦淮河上的名士,与秦淮河上的名妓过从甚密,这些名妓当中,他尤其热恋着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陈圆圆。陈圆圆到了北京,而且进了吴府。因而推断,这块稀世珍宝很可能就在吴府里,至少可以通过陈圆圆得到最新的线索。
刘宗敏一听,绝对不会犹豫,特别是陈圆圆的名字,更令他雄心高涨,他迫不及待地“跨步高远”了。
但是,在吴府的大门口却受到了拦阻,这令他十分恼火,他威严地问那士兵;“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士兵嗫嚅地说;“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敢拦我?吃了豹子胆了!”
“俺这只是奉了李将军的命令。”
“哪个李将军?”
“李岩。”
“狗屁!他也配称将军?他称将军,老子是什么?”
这种问题一个普通士兵是没法回答的。他被眼前这个铁塔一般的将军吓坏了,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站立在那里。刘宗敏已经怒火中烧了。
那士兵战栗地说;“俺是李岩将军的兵,只能听他的——”
不提李岩的名字还好,一提李岩,刘宗敏怒火万丈,说时迟,那时快,刘宗敏手起剑落。那士兵的头颅就随着刘宗敏的骂声滚动:“你到阴间去听他的话吧!”
这当然惊动了李岩派来的部将,部将出来连连道歉;“将军息怒,将军息怒!都是小的们不对,把话说得不明白。”
“你能说明白吗?”
“是这样的,李岩将军怕吴府受到骚扰,特派我等来加以保护的。”
“是为了那个天下出名的****陈圆圆吧?”
“这也是闯王的意思。”
“笑话!闯王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部将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刘宗敏却要长篇大论地给予回答了;“我们闯王所以受到我们大伙的拥戴,就因为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那个李岩,也实在是太贪了!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红娘子还不知足,还想霸占陈圆圆呀?天下的美女应该大家共同享用。这是天经地义的。凭什么让他自己一个,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你快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个陈圆圆眼下闲着也是闲着,我先受用了!”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吴府。
吴府可就遭了殃。
吴襄被吊在了梁上,刘宗敏亲自审问;“快说!你的珍宝都藏在哪里?”
吴襄受不了折磨,就交出了一样珍宝。
“不对!还有!”
鞭子已经高高地举起。
“有,有!”吴襄吓得浑身筛糠,又交代出几样来。
“还有!”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确确实实是实在没有了。”吴襄在重刑高压下,交出了全部资产,他只想保住老命。
“哼!你骗谁?”
“不敢,不敢!”吴襄已经散架子了,带着哭音说,“老朽到了这个份数,还要珍宝何用?”
“老家伙!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重要东西?”吴襄沉思良久,接着又连连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一件宝石?从江南来的!”
“江南?我家从来不与江南有过联系呀!”
“笑话!那个陈圆圆不是来自江南吗?”
“原来你是说她呀!”吴襄恍然大悟。“家门不幸,犬子携此贱人,不过一小妾耳。何谓宝贝?”
“那好,就请出来一见,我要是看中了,就奉送给我如何?”
“不妥,不妥!”吴襄再次连连摇头,“虽说是个贱人,但是与犬子的名分已定。纵然将军不弃,她也不能再侍他人。”
“你快拉倒吧!不就是那样一个女人吗?还讲什么名分!老子从来就不讲那玩意儿。快把她叫出来侍侯老子!”
“将军,将军!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为什么?”
“她是犬子的爱妾呀!犬子视她如掌上明珠,如果——”
“岂有此理!你这是拿出那个王八羔子来吓唬我。殊不知,别个把他看作是一个总兵,在我眼里却是个鸟!他玩得的女人,老子更玩得!”
吴襄还要说点什么,惹得刘宗敏暴跳如雷;“还不快快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押出去!不!押着他去找那个陈圆圆。找着了,就把那****弄来;找不着,就砍这个老家伙的脑袋!”
陈圆圆被押了来。
刘宗敏一见,真的应了那句俗话:雪狮子向火——酥了半边。“哎呀我的妈呀!天下竟然还有这么俊的女人!”。接着,就在他的心头涌起一种异常强烈又无可名状的自豪感:“现在这个美人归我了!”他的心境特别好,就想对这“天下第一美人”来一个“温柔的占有”,刚想说一句:“乖乖地脱裤子吧。”却看到了陈圆圆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睛。于是立即改口;“赶快脱裤子!”
陈圆圆岿然不动。
刘宗敏愕然,但旋即明白了,于是自报家门;“我是闯王手下第一大将刘宗敏。”
“知道。”陈圆圆不冷不热地回应道。
“那你还不赶快脱裤子?”
陈圆圆根本不去理睬,索性闭上了那双令刘宗敏丢魂落魄的大眼睛。
这种蔑视令刘宗敏大为光火:“你他娘的不是一个当过****的吗?装什么假正经!”
陈圆圆置若罔闻,像一尊玉佛默然立在那里。
刘宗敏到底不愧是高级将领,他要发表“就职演说”了;“我告诉你!臭****。现在改朝换代了。你侍候的人也必须改朝换代!让你养尊处优的那些达官贵人,风流名士,都让我们打倒在地,你就得换嫖客。乖乖地用裸体慰劳我们这些有功将士。”
可惜,这“就职演说”只有一个听众,这唯一的听众还在心里反胃;“这都说了些什么呀!无耻之尤!”
刘宗敏不再废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只大手搂住了美人的细腰,另一只大手就攻城略地,开始撕扯陈圆圆的衣服。
陈圆圆拼命挣扎,但是一个嫩弱女子如何能对付一双铁匠的大手?她徒劳地手脚乱蹬,铁匠的大嘴却就盖上了她的檀口。
陈圆圆双唇紧闭,阻挡那个罪恶的舌头进入。刘宗敏不愧为是个将帅,精通战略战术,来了个“围魏救赵”:当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就在陈圆圆的乳胸上狠劲一捏,疼得陈圆圆“嗷!”的一声惨叫,立即张开了樱桃小口。伟大的战略战术凯歌高奏,刘宗敏的蜥蜴之舌立即乘虚而入,在陈圆圆的口中恣意搅拌起来。
陈圆圆只觉得一股浊气直冲脑门,那是一种混杂着酒气、牙臭的恶气。她拼命地摇头,企图摆脱这股浊气。无奈那条舌头却像一根钉子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
她急了,狠狠地咬了那为非作歹的舌头一口,不料却更激起了刘宗敏占有欲的狂热爆发。他的两眼冒火,青筋乱跳,热血沸腾,****高举。特别是那双手,疯狂地在陈圆圆的身上游弋,先扒下了陈圆圆的裤子,在女人的私密之处乱抓乱捏,接着,又上移到乳胸。那乳胸坚挺高耸,早就引起了将帅的冲动,现在发起冲锋了,一下子就大获全胜——缴获了一个乳罩。
刘宗敏大为惊讶:这是个什么东西?他突然停止了进攻,拎着那个乳罩,细细端详起来。他确实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甭说还是从西洋贩过来的“妮镭”纱做的,就是平常名妓戴的丝织品,他也没有见过。他见过的女人戴的,只是一种肚兜,现在这个不仅样式两样,而且还有一种暗香,令他感到十分新奇,他双手捧着,亲吻起来。
再说那陈圆圆,在刘宗敏的猛烈袭击下,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她努力夹紧了双腿,企图守住“最后的领地”。不料却在这时,那暴风雨却突然停止了。她莫名其妙地睁开眼,见到了刘宗敏的丑态,不由得悲从心底涌来:这一生,难道真的就摆脱不了“****”的命运了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叫她“****”了;但是,即使在被人称作“****”的时候,也不曾遭遇过这样的侮辱。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赤裸裸的,他连起码的调情都不懂,粗野得像一个畜生。她听惯了男人的甜言蜜语,尽管在那种时候她也明白,虚假的居多,不会引起她多大的激动,可像现在这样,仅仅把她当作一把尿壶,一件供男人发泄的工具,她接受不了。于是她的眼泪就顺着美丽的面颊流了下来。
刘宗敏瞥见了,大吼一声:“你哭什么?”
陈圆圆泪水更多了;“我哭什么,你一点点同情心都没有吗?你至少也应该把乳罩递给我,让我擦擦眼泪呀!”
刘宗敏的吼声更高;“你哭爹?还是哭妈?有爹有妈还会当****吗?哭我,我还没死!再说,我还不想当一个****的丈夫呢!”
“那好,我就求求你了。”陈圆圆停止了哭泣,说道,“看在吴三桂的面子上,你就成全了我吧。或者给我一剑,让我以死明志;或者给我衣服,不毁将军的名声。”
“哈哈哈哈!”不料这位刘宗敏将军却突然狂笑起来。“****也讲名声?况且,得胜的将军玩玩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即使你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一个女人。我是不会让你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