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诗篇对崇高生活的激励作用几乎是其他形式无法替代的。因此,我们用书来描写美好快乐的生活,对死亡的美好祝福,战斗与冒险的光荣,为事业、为理想、甚至为激情献身的高贵品质,抵抗外敌入侵的尊严以及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
——夏洛特.梅森
赞美英雄的诗篇能激发高尚的人生
《拉那英雄赞》的编者在前言中写道:“因为只有通过艺术的形式才能达到我的目的,所以我编写了此书来描写美好快乐的生活,对死亡的美好祝福,战斗与冒险的光荣,为事业、为理想、甚至为激情献身的高贵品质,抵抗外敌入侵的尊严以及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我们都认为,这样一些更单纯、更真情的抒情诗句应该不加限制地用在儿童教育方面。实际上,英雄的诗篇对崇高生活的激励作用几乎是其他形式无法替代的。我们也认识到只有孩子能在歌声中自然地抒发自己的情怀。我们在阅读叙事文学时会发现大量合适的素材,但是这些素材只能适用于特定的场合,而且相互之间又没有什么联系。因此,虽然我们希望孩子们能通过一种途径源源不断地吸收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思想,但是现在我们无法做到。我们还没有真正的英语素材。因此我们认为,对孩子的这种教育可以借用荷马的文字(传说中专门为孩子撰写的一个又一个优美动听和催人向上的篇章)。
贝奥武甫是我们英国人的尤利西斯
那么,如果我们也有自己的荷马和自己的尤利西斯,情况会怎样呢?这是斯托普福德布鲁克先生为我们做出的伟大发现,他总是站在孩子的角度观察一切。但是当他得知,他的那部专门为学生和文学家编写的有极高参考价值的《早期英国文学史》,竟然未经他允许就被改编成儿童教材的时候,他可能会感到不快。但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有了盼望已久的书。早期英国人的朴素情感和勇敢的冒险精神都被写入了诗歌和传说。尽管它们像神话故事一样离奇和荒诞,但是它们的字里行间无不生动地反映出造就英国人的英雄的秉性和道德观。作者力图传达的思想并不是这部伟大史诗的主人公贝奥武甫是纯正的英国人,而是英国人的精神根源所在。所以贝奥武甫被视为早期的民族英雄,他的功绩被人们到处传颂。
贝奥武甫既谨慎又耐心
斯托普福德布鲁克先生说,这首史诗共有3183行,50年为一部分,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叙述了贝奥武甫同水怪格伦德尔以及水怪的母亲战斗的英勇事迹;第二部分描述了贝奥武甫征服火龙的事迹,以及他的死亡和葬礼。有人说,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声称这首诗属于英国人创作的,因为它就是在我们的国家用我们自己的语言被保留了下来。主人公贝奥武甫出生于勇敢的贵族家庭,所以他拥有善良温和与勇敢无畏的双重气质于一身。当他去赫罗斯加去征服水怪格伦德尔时,我们所听到的是他智勇双全的表现。王后祈求他在和儿子们议事的时候对他们友好些。她对他说:“你要用耐心维护你的威信,用细心维护你的权利。你将成为人民的主心骨和英雄的榜样。”据说,没有谁能像他那样英明地处理一切事物。他在弥留之际对自己的一生进行了回 顾。他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不是他的战绩,而是他谦虚谨慎的作风和把握自己、避免树敌的能力。
“平静地对待不幸”
贝奥武甫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走到生命尽头的一天,所以我们就要尽可能地在临终之前获得自己的荣誉。对于一个勇士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然而你能每天都以平静的心情对待那些痛苦与不幸吗?我就是要从苦恼中寻找平静。”这就是这位英雄的人生观。他可能只是公元初某个世纪的传奇人物,也可能恰有其人。当时基督教尚未在北方部落流传。
言出必行
虽然像纳尔逊一样温和,但是他有和纳尔逊一样的坚定决心。凡是他想做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完成。像纳尔逊一样,他从来不知何为惧怕,用自己的勇敢激励着自己的将士。他在临终前说:“我从未发过假誓。”这就是说,他对主子是忠心不移的。他在有生之年鞍前马后,忠诚地保护着自己的国王。国王死后,他对他的忠诚依旧;他甚至不惜为此牺牲自己的巨大利益。当臣民们准备将王国交付于他的时候,他不仅坚决予以拒绝,而且亲自培养国王的儿子赫德来格,教他打仗和文化知识,尊敬他,善待他,并在他被害后为他报仇。他慷慨大方地为人依旧;他居然把得到的所有礼物都送给了他人。他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待人方式,他甚至对那些曾经对他无理的人做出让步。他对妇女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更重要的是,他在战争中始终保持这些品质。对此有人这样评价他:“当一个人想不断获得赞扬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做,就会在战斗中全然不顾自己的生与死。”他振臂高呼:“让我们为荣誉而战,为荣誉死亡吧。”当贝奥武甫被大火包围,威格拉夫来帮助他与火龙搏斗,并帮助他回顾他的人生目标。
“坚强地挺住”
“亲爱的贝奥武甫,你要坚强地挺住。你年轻的时候曾说过决不能丧失荣誉。现在你需要竭尽全力,英勇地保卫你的生命,保卫意志坚强的王子,而我将成为你的助手。”斯托普福德布鲁克先生补充说,“这些就是人类和这位英雄的真正品质。我认为这是值得我们保持的品质,因为这些品质代表了古代英国人的理想。甚至在他们来到英国之前,这种男儿气质就已经深得英国民众之心。另外还因为,在贝奥武甫时代以后大约1200年左右的历史中,这些优秀的品质不断地在陆地和海洋战争中通过那些战斗勇士们反映出来,对他们都给予了崇高的荣誉。”
英国人的理想
“我们从贝奥武甫身上感受的不仅只是一位英雄的思想,也是一位国王的思想。他是正义的统治者、明智的政治家、和平的缔造者,以及不惜用生命捍卫人民利益的勇敢卫士。他是一位好国王,人民的国王,受尊敬的国王;他是国家的捍卫者,是为人民的利益敛财的人,是冒着生命危险为航海的人们着想的英雄,是既有绅士风度又英勇无比的战士。所以在他死后才有举国上下泪洗面、万人送君赴黄泉的场面。”
我们非常感谢斯托普福德布鲁克先生,是他给我们民族的年轻人带来了英雄的理想。这是一种包括没有文化的人都可以领悟到的理想。然而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呢?让一千多年白白流逝,未能用这种崇高的思想去激励孩子们的生活。也许有人反对我们的看法,认为我们有很多民族英雄,无须将这一伟大的人物从人们早已遗忘的历史中唤醒。我们的却有很多英雄值得自豪,但是他们中却很少有人像贝奥武甫这样,被英明地编入歌曲并到处传唱。他不仅深受上学的孩子喜欢,而且也深受没读过书的孩子们喜欢。
孩子应心系贝奥武甫
我们要特别感谢丁尼生撰写的《亚瑟王》,感谢莎士比亚撰写的历史剧《亨利五世》。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到,父母们会发现孩子的心灵更贴近贝奥武甫。毫无疑问,这是因为民族青年的传奇故事所记载的历史最容易打动孩子的心灵。而贝奥武甫属于人类文明初期的人物,他比亚瑟王还要早。我们希望《英国早期文学史》的作者将来能专门为孩子们提供一套全新的整诗译文,并且能像我们现在这样,将他的富有启发性的讲解加入其中。所采用的优雅韵律应能给人一种怀旧的感觉,能成功地把读者带到过去,带到诗中那久远的意境中。我们已经大量引用了《英国早期文学史》的内容,但是或许更完整地节选一些内容会更有利于对这部著作的理解,并能对父母更有帮助。只要能激发起一个孩子的热情,使他去效仿书中歌颂的英雄品质,那么这两部书的昂贵造价就可以得到回报。
诗歌的情节
诗的情节以贝奥武甫去丹麦海岸的航行开始。这位英雄得知,丹麦人的首领赫罗斯加深受那个吃人的魔鬼格伦德尔折磨。如果赫罗斯加的将士在他建造的大厅里熟睡,魔鬼格伦德尔就会抓住他们并把他们撕成碎片吞掉。当贝奥武甫从在海上漂泊的海员那儿听到此事的时候,他想:“我要解救这位国王。无论道路多么艰险,我都要找到国王赫罗斯加;他需要别人的帮助。”他的同伴们主张他去冒这个险,并有15人愿意和他一起去战斗。其中有一位熟知海路的海员,在他的引导下,他们把船停靠在岸边的高高的峭壁之下。请看下面这首诗——
波涛汹涌浪滔天,
英雄披挂上甲板,
英姿飒爽好儿男。
争先恐后赴征程,
甘为理想冒艰险。
乘风破浪越海洋,
笑傲怒海到明天。
水手遥望天际近,
惊喜隐约现海岸。
日照海崖金光闪,
滩涂辽阔浪花溅。
船首高昂奏凯歌,
英雄胜利到彼岸。
(《贝奥武甫》第一卷第211页)
这段航程终于结束。船在两面海角高耸的海口处停了下来。这里的景色和出发地的景色很相似。后来贝奥武甫经海路满载而归。只有一根桅杆一面帆的小船上装载着八匹马、各种刀剑、珠宝和大量的铠甲。船帆升起,海风吹着被载重压得吱嘎作响的小船在海浪中颠簸前行。终于,他们看见了著名的吉茨海角。船在风力的推动下停靠在沙滩上。“哨兵崖峰眺远方,望眼欲穿盼君归”——这是诗中许多令人感慨的情节中的一个——“锚入沙滩阔船固,浪涛汹汹无奈何。”……到达丹麦海岸以后,贝奥武甫驾船驶进港湾的末端,那里是一片低矮的海岸。船靠岸后,船员们从船头两侧放下跳板,来到岸上,用缆绳把船固定好。他们走动的时候,身上的铠甲叮当作响。接着,他们感谢上苍保佑他们的征程一帆风顺……在着陆点旁边的山脊上,一名塞尔丁(Scyldings)海岸警卫骑在马上,看见这些手握闪闪发光盾牌的陌生人下船来到他们的防地。他满腹疑云,驱马来到海边。他挥动手中沉重的长矛,对那些人大声喊道——
敢问诸君何许人,
手持兵刃甲裹身。
谁驶帆船通水路,
藐视渊海阔无垠。
……
天下伯爵虽高贵,
怎比诸君美英男。
盔明甲亮精神傲,
气宇盎然显英姿。
(《贝奥武甫》 第二卷第237~247页)
“贝奥武甫回答说他是国王赫罗斯加的朋友,这次来的目的是把赫罗斯加从一个夜晚出没的神秘敌人‘魔鬼格伦德尔’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他同情年老而善良的赫罗斯加。然而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头脑中闪现出一种不可避免的预感,因为他并不清楚赫罗斯加是否会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他说:‘如果赫罗斯加能够摆脱自己的痛苦,等到把他解救出来以后,他就会不再悲伤,他的心情也会平静下来。’听到这些话,海岸警卫队员给他们指引了道路,并承诺帮助他们看守船只。陆地逐渐从海岸上显现出来,他们到达了山脊,后边就是赫罗斯加的所在地。”
我们绅士般的祖先与古代英国谜语
《早期英国文学史》还把我们带入一些其他令人神往的地方。这里有古代诗人给我们留下的两三个不解之谜。在这些谜语和传奇故事中,我们可以栩栩如生地了解到我们祖先的生活和思想。我们可能会想当然地认为他们都是一些粗鲁的人,然而这些传奇故事里向我们描述的却是一些风度翩翩、温柔大度的人。作为他们的后人,我们怎能不为他们感到自豪。下面是基涅武甫所作的两首诗。
《剑之迷》
我是一件神奇物,专为争斗显神通,我爱主人主爱我,精心打扮不离身。盔甲嵌宝多彩饰,扣件生死一线牵。主人挥手催我去,蛟龙出穴去征战。我似宝贝院中挂,阳光照耀寒光闪。铁匠亲手将我制,威震四方保平安。我配国王更威武,金银财宝皆我伴。庆功宴上表功绩,天下英雄皆等闲。国王含情抚我身,脱壳出鞘舞乾坤。出神入化似闪电,惹来众友妒与恨。
《头盔的诉说》
可怜,可怜,好可怜,没人戴时挂戟尖。待到主人用我时,大雨倾盆我当伞。冰雹打我叮咚响,白露寒霜挂满脸,大雪纷飞无处躲,严冬身披白衣衫。(《谜语》第6~10页)对于斯托普福德布鲁克先生伟大作品的价值和重要性,我们无须再多说什么。“这并不是自吹自擂”。而对于家长来说,所有这些东西都有它的意义,都可能有教育价值。这是值得挖掘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