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趣谈外国著名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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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果戈理

1809年4月1日,果戈理生于乌克兰波尔塔瓦省米尔戈罗德县大索罗庆采村一个地主家庭。他从小喜爱乌克兰的民谣、传说和民间戏剧。就读于波尔塔瓦省涅仁高级科学中学时,受到十二月党人诗人和普希金的诗篇以及法国启蒙学者著作的影响,并在业余演出中扮演过讽刺喜剧的主角。1828年底,抱着去司法界供职的愿望赴圣彼得堡。次年发表长诗《汉斯·古谢加顿》。曾先后在圣彼得堡国有财产及公共房产局和封地局供职,还曾担任圣彼得堡大学的世界史副教授。1835年,果戈理辞掉职务,专门从事写作。1852年3月4日,果戈理猝死莫斯科。

果戈理的创作同普希金的创作相配合,奠定了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基础,是俄国文学中“自然派”的创始者。果戈理对俄国小说艺术发展的贡献尤其显著,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死魂灵》和《钦差大臣》。果戈理其余的作品还有《索罗庆采集市》、《五月之夜》(或《女落水鬼》)、《圣诞节前夜》、《伊凡·费多罗维奇·什邦卡和他的姨妈》、《旧式地主》、《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涅瓦大街》、《鼻子》、《画像》、《外套》、《马车》等。

果戈理烧毁书稿

果戈理诞生在波尔塔瓦省索罗庆采村一个乌克兰地主家庭。他的父亲瓦西里·阿伐纳西耶维奇·果戈理是一位很有教养而又很有学问的人,他能用俄文和乌克兰文两种文字写诗写剧本。果戈理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很小便对文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非常喜欢戏剧。果戈理的父亲有一位远亲名叫特罗欣斯基,此人家里有一间规模巨大的藏书室,果戈理在那里读了不少书。在学校里,同学们经常演戏,果戈理有时在舞台上扮演喜剧中的老太太、老头儿,也曾扮演过冯维辛的名剧《纨绔子弟》中的普罗斯塔科娃。

1826年,果戈理在涅仁中学毕业后,到了彼得堡。在彼得堡,果戈理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果戈理在写作方面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近乎苛刻。他的手稿往往是修改了再修改,有时候推敲稿子直到深夜,他还经常把写好的稿子拿到各处请人提意见,直到大家都认为是写好了时才去交给出版社。如果大家认为写得不好,他就毅然决然地把书稿烧掉,毫不惋惜。

1829年7月,果戈理出版了一本小书《汉斯·古谢加顿》。这是一本田园诗,诗里描写的是一位青年梦想家:他因为追求朦胧的理想抛开了家中未婚的妻子路易丝,到国外去游历。他幻想着能够看一看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经历一下人世上的风波,见识见识世上奇怪美妙的事物。幻想中的荣耀和幻景吸引他访问了古雅、美丽的希腊,凭吊了雅典的遗迹废墟,之后便对人生产生了失望的情绪。他觉得世上的人们都是冷酷自私虚伪阴险的,是一些“最卑鄙的牲畜”。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他回到了家里,和路易丝结了婚。这部作品是用笔名阿洛夫发表的。书籍出版之后,杂志上出现两篇批评的文章,果戈理看了以后,一气之下烧毁了自己的书。

1831年的秋天,果戈理的《狄康卡近乡夜话》第一部问世了,1832年又出版了第二部。果戈理的这部书取材于乌克兰的自然、生活、人物、歌谣、传说和历史,转述了各种不同的故事和奇闻逸事。如魔鬼的红裤子、为了金窖而出卖灵魂的人、一个查波罗什人从地狱的魔火中取回内缝图书的帽子的故事等。情节生动有趣,打开书本,色彩绚烂的令人陶醉的乌克兰的夏天把人们带进一个迷人的境界。夜莺的悦耳的歌声此呼彼应,美丽的并肖尔河袒露出它的银色的胸脯,快乐而顽皮的小伙子四处游逛,目光晶莹的美人帕拉斯卡、甘娜和奥克桑娜们俘虏了年轻的哥萨克们的心;草原上在举行婚礼,歌声和笑声在空中飘荡,可笑的滑稽事情层出不穷——爱争吵的凶悍的赫莱拉是个风骚的胖女人,背信弃义的莎洛哈把她的4个情人藏在麻袋里面,索洛比·契列维克傻里傻气,独眼的村长喜欢追逐女性,喝得醉醺醺的卡列尼克总是找不到自己的家……

据说,当果戈理把这部作品的原稿送到一家承印的印刷厂的时候,引起了工人们的强烈兴趣。有些工人看到书稿里的滑稽情节,憋不住用两手蒙住嘴巴嗤嗤地笑起来。这时候,果戈理感到非常惊奇,他以为是自己的原稿有了什么缺点才引起的,于是便赶紧向印刷工人们道歉。一直到印刷厂的老板向果戈理解释了工人们之所以发笑的原因时,他才放了心。如果不是老板早一步来进行解释,书稿可能也被果戈理放在火里烧掉了。

还有一次,果戈理刚刚写好一部反映乌克兰生活的新剧本,于是便去访问当时著名的诗人茹科夫斯基。茹科夫斯基有一个不可改变的习惯,那就是午饭以后必须睡一觉。果戈理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便利用午饭的休息时间把自己的手稿念给他听,请他指出缺点。可是当果戈理读到一半的时候,诗人茹科夫斯基却默默地打起盹来。过了一会儿,茹科夫斯基睁开了眼,这时果戈理对他说:“你看,我本是希望能够听到您对剧本的意见,而您的瞌睡就是一个最好的批评。”说着,就把原稿扔到火炉里烧掉了。

果戈理烧毁书稿,反映了他对待自己创作的严格要求。尽管他的书稿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但是一旦他认为是不合格的创作时便毫不犹豫地付之一炬。就是在他逝世前的十多天里,他仍然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把《死魂灵》第二卷一叠厚厚的手稿扔进了壁炉,在沉痛和绝望的情绪中凝视着一张一张烧掉的手稿,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同时,为了方便随时记录素材,果戈理还有随身携带笔和笔记本的习惯。有一次,果戈理请一位朋友到饭馆吃饭,他看到一份菜单,觉得很有趣。于是他赶紧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笔和笔记本,专心致志地抄起菜单来。一直等到饭菜都上齐了,果戈理还埋着头心无旁骛地抄着。朋友见他只知道抄菜单,也不说话,菜上来了也不说吃饭了,心里很不高兴,便不耐烦地说:“你请我来吃饭难道就是为了抄菜单吗?”说完不等果戈理回过神来,起身扬长而去。可是正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果戈理根本没有听见朋友的埋怨,也不知道对方已经生气离开,仍在那里一心一意地抄着菜单。他一边抄还一边得意忘形地说:“真是太妙了,太有用了。”

果戈理抄菜单有什么用呢?原来,他有个习惯,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总是紧记着携带笔和纸。如果他听到什么传闻趣事,谚语警句,或突然萌生的心得体会以及感慨,都会立刻记下来。这些笔记,往往会成为他的“材料仓库”。每当他在写文章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把这些“仓库”里的资料翻看一下,找出那些有用的写作材料。就是这份菜单,果戈理在不久后创作一篇小说时,就把它派上了用场。

与果戈理相似,福楼拜对自己的作品也力求精益求精,写一行文字,总是要留出九行的空隙来以便日后修改。大作家都能这么严格要求自己,更何况我们这些写作路上的探索者呢?另一方面,果戈理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作家,应该像画家一样,身上经常带着钢笔和纸张。”相信只有养成了这些良好的写作习惯,我们的写作功力才会越来越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