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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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幸而战死沙场的“武圣”(1)

在中国历史上,死后建庙最多的而且享受奉祀最多的是,也是荣耀的,是文圣人孔子和武圣人关羽。像阳泉、定襄、运城、东山、当阳、洛阳、解州等地的关帝庙,都造得气势宏大,殿宇不凡,层层累榭,金碧辉煌,香火常年不断,拜谒者络绎不绝,到了清代他更被封为“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翊赞宣德关圣大帝”,连孔圣人也得甘拜下风。

人们不禁要向,本是一介武夫的关羽,论德,不能“德配天地”;论能,只会打打杀杀;论绩,只限蜀汉小国;论才,是被杀了头的败将。他是怎样变成神的?他又怎能被神化到了如此程度?

字云长,河东解县(会山西运城市南)人。关羽本是亡命汤郡的罪犯,后来从正史上来讲,关羽他与刘备、张飞“桃园三结义”,东征西讨,屡建奇功。关羽为人忠义磊落、侠肝义胆,荚烈绝伦,威震华夏。然而,关羽心性高傲,大意轻敌失掉荆州,败走麦城,与儿子一同遇难。后世人感鱼念关习浩气凛然,忠烈悲壮,传说他死后成神,造福于民。这才纷纷建造关帝庙,纪念这个英雄人物。

回说公元200年,曹操大军进逼徐州,讨伐刘备。刘备兵败逃向青州,张飞败走芒砀,关羽为保护皇兄刘备的甘、糜二位夫人,暂时投降曹操。曹操素闻关羽侠义,十分爱惜,每日珍馐美酒地拉拢他,还把吕布的赤兔宝马也送给了关羽,并用高官厚禄来挽留他。关羽心中念念不忘义兄刘备的深情厚意,但对曹操的礼遇之恩又难以报答。公元200年,曹操北伐袁绍,关羽冲人敌阵,斩杀袁绍大将颜良,解除白马之围,关羽报答了曹操的情义。打听到刘备的消息后,就把曹操历次封赏给他的金银绸缎都封存库中,将曹操授予的汉寿亭侯印绶挂在大堂上,护佑着三位皇嫂匆匆离开。曹操听说后,感叹道:“关羽忠心不二,光明磊落,真是世匕少有的义土呀!”

公元219年,刘备自立汉中王后,分封关羽为前将军,派他北上攻打襄阳、樊城。关羽利用水攻,淹没了曹操的七队人马,收降于禁,斩杀庞德,威名赫赫。曹操的荆州刺史胡修和南乡太守傅芳也都投降了关羽,许都以南地区纷纷响应。曹操慑于关羽的军事威力,准备把首都迁到黄河以北。曹操酌军司马司马懿献计,劝说孙权,偷袭关羽后路。东吴派吕蒙、陆逊谋攻荆州。关羽由于轻敌及手下糜芳、傅士仁叛变,失掉荆州,败走麦城。关羽、关平乘夜突围,落人吕蒙的埋伏圈,关氏父子宁死不降,被吕蒙杀害。

东吴杀害了关羽,十分害怕蜀汉的报复,就把关羽的头颅送给曹操,嫁祸于魏。曹操看到关羽怒目圆睁的头颅,仿佛关羽活转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头风病不断加重。曹操历来敬爱关羽,就以诸侯的大礼安葬了关羽。刘备得知关羽遇难,锥心刺骨般地痛苦,他恨透了孙权,誓为关羽报仇。公元221年,刘备亲统益州大军,讨伐孙权,东吴将领陆逊诱敌深入,刘备的七百里连营被烧毁,蜀军惨败。蜀国元气大伤,刘备气恨交加,不久病死。

关羽之死,直接影响了三国战局的变幻,刘备因他而伤心过度,病死白帝城;曹操则是被他惊吓过度,加重病情,不久身亡;张飞因关羽被害,急于报仇,暴躁狂怒,东征的前一天,被部下杀害。

作为一名统帅,尤其是刘备集团的第二号人物,关羽是不称职的,这与他高傲单纯的性格,缺乏复杂环境下处理问题的能力是有关系的。赤壁之战以后,刘备夺取了荆州诸郡,封关羽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后来刘备夺取了益州,又拜关羽都督荆州。这时关羽得知当世猛将马超投降了自己大哥刘备,而且很受刘备的重用。关羽小心眼的脾气开始发作,他派人带书信给诸葛亮,问马超人才如何,有谁可以相比?诸葛亮知道关羽的脾气,就写了封回信吹捧了关羽一番,说“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当与益德并驱争先,犹未及髯之绝伦逸群也。”益德是张飞的字,而关羽留着一副漂亮的须髯,所以诸葛亮称呼他为“髯公”,这封信大大满足了关羽的虚荣心,“羽省书大悦,以示宾客”。这种举动,未免有些孩子气的轻浮浅薄。

和马超类似的,是关羽对待黄忠的态度。刘备称汉中王时,因为老将黄忠斩杀敌方大将夏侯渊,立有大功,要给黄忠封侯拜将。诸葛亮知道厚待黄忠必然引起关羽的不悦,就劝阻刘备暂缓封赏,可刘备不听。后来关羽知道自己被封为前将军,而黄忠居然也被封为后将军,和自己平级,果然大发脾气,说:“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坚决不肯受封。幸亏刘备派来的使者费诗是个聪明人,他劝关羽说:“昔日萧何、曹参与刘邦都是少年时候的朋友,而陈平、韩信不过是后来逃奔刘邦的,可论起朝廷班列,韩信居最上,萧何、曹参可也没生怨。现在,大王以一时之功册封黄忠,但在汉王心里,黄忠能跟将军您相比吗?汉王和您荣辱与共,您何必计较官号的高下、爵禄的多少呢?”关羽这才恍然大悟,接受了封赏。刘备将占蜀汉国土一半的荆州都委任给关羽,足以说明他对关羽的看重和信任,可关羽仍在区区小事上斤斤计较,就未免有些目光短浅了。

关羽镇守荆州后,刘备集团的势力日益强盛,而关羽面对的曹军南线阵势不稳,曹仁所部不过数千兵马,关羽决定趁机北伐。建安二十四年(219)七月,关羽以南郡太守、将军糜芳留守江陵(今属湖北),将军傅士仁留守公安(今属湖北),负责后勤供应,防备东吴,自己亲率荆州军主力水,步兵数万人北攻樊城(今湖北襄樊市)。

得知关羽北上后,曹仁集中手中仅有的数千兵力在樊城固守待援。曹操闻讯后立即部署部队增援,令汝南太守满宠赶赴樊城协防,将军于禁率庞德等七军增援,将军徐晃率军为于禁的预备队。于禁七军到达樊城附近后,屯兵于樊城北,与城内曹仁相互呼应,徐晃屯兵于禁后方,等待时机。

曹军增兵后,关羽企图围城打援,再攻樊城。同年八月,襄樊地区暴雨连日,山洪暴发,于禁率魏军登上高处避水。关羽利用荆州水军优势,乘大船趁势发起攻击,缺乏水军支持的于禁等人束手无策,只好投降。魏军猛将庞德被关羽活捉,誓死不降,最后被关羽下令斩首。曹操闻讯后,流着眼泪说:“我和于禁君臣相交30年,想不到临危处难,他反比不上庞德!”后来庞德的儿子庞会随魏国大军灭蜀,人成都后,杀尽了关氏全家,这是后话了。

关羽将曹氏援军消灭干净后,开始率军猛烈攻击樊城。樊城的城墙是泥土筑成,被水淹后很多地方都崩塌了,再加上城内外联系断绝,粮食即将用完,军心混乱,已经有人建议弃城逃走。汝南太守满宠坚决反对弃城,他镇定自若地说:“洪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如果我们一旦退却,黄河以南将再不归朝廷所有,诸君必须固守到底!”随后,满宠把白马沉入水中,同将士对天盟誓,樊城内人心这才安定下来。这时从樊城到许都以南,响应关羽者的老百姓数不胜数,关羽的大名威震华夏,这位汉寿亭侯的功业到达了顶峰。

早在建安二十二年(217)春天,孙权令都尉徐详出使曹操,请求归降,已经缓和了同曹操的紧张关系,就已经把注意力转向长江上游的刘备。

这时,孙权政权内联刘派重臣鲁肃去世,再加上关羽咄咄逼人的态度大大激怒了孙权,孙权集团内以吕蒙为首的一派开始得势,孙权被关羽的攻势搞得焦头烂额的曹操对孙权态的变化自然大为支持,他派使者向东吴送信说愿意与孙权结为姻亲,共灭关羽。建安二十四年(219)十月,吕蒙从建业秘密到达寻阳(今湖北广济东北),吕蒙命令右护军蒋钦率水军从夏口北上汉水迎战关羽水军,吕蒙自己率精兵隐蔽在大船里,舵手扮成布衣百姓,穿上商人的白衣,沿长江昼夜兼行西上。吕蒙大军在陆口(今湖北嘉鱼西南)会合陆逊,进入荆州境内,沿途把关羽设置在江边堡垒里的哨兵全都俘虏,使关羽部队的烽火来不及点燃。

此前,关羽后方江陵、公安守将糜芳、傅士仁为了报复关羽的轻视,供给军资时不肯尽力,关羽扬言将惩处他们,二人非常害怕。现在吕蒙大军兵临城下,糜、傅二人根本没让吕蒙的使者多费口舌,就将公安、江陵两城献给了吕蒙。当时关羽所部将士的家属全都集中居住在江陵,这一下子全成了吴军的俘虏。为了消除荆州人士同吴军的对立情绪,吕蒙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吕蒙进城后,慰问关羽军将士家属,严禁将士骚扰民间和强求强取。吕蒙的一个同乡士兵,因为拿了百姓家一只斗笠遮盖官铠,就被吕蒙斩首示众。吕蒙还派出随军医生慰问老年人,生病的给医药,饥寒的给衣服和粮食,江陵的人心渐渐安定起来。

同年十月,曹操抵达洛阳,命令徐晃率军从宛城南下增援樊城。徐晃假装攻击樊城以北的堡垒围头屯,实际向樊城附近的堡垒四冢屯雕刻于葫芦上的关羽像发起突袭,很快就将四冢屯攻陷。为了挡住徐晃的凶猛攻势,关羽亲率骑兵5000人迎击徐晃。当年在曹营时关、徐二人私交很好,现在两人在阵前见了面,远远交谈,只谈论家常,不涉及战场军事。不久,徐晃下马,向部队宣布军令说得关羽头颅者赏千金。关羽还没从友谊的迷汤里明白过来,就对徐晃況“大兄,这是什么话呀!”徐晃回答说:“这是国家公事!”一场大战过后,关羽惨败,被迫解除了樊城之围。这时江陵失陷的消息传来,关羽知道自己腹背受敌,只得退兵回救江陵。

关羽回军途中,多次同吕蒙以书信互通消息,责备吕蒙不讲信义。吕蒙借机大肆施展攻心术,他厚待使者,让使者周游城中,到关羽将士家中慰问。有的将士家中还写亲笔信交使者带回,表示使者传话可信。关羽部下的将士们私下探问使者,知道家门平安,受到的待遇超过平时,也都丧失了斗志。随后,关羽部队陆续自行溃散,关羽孤立困穷,退守麦城(今湖北当阳东南)。孙权派人诱降,关羽假装投降,在城头树立旌旗和假人后撤走。在逃散途中,关羽随身只有十余名骑兵,孙权急令将军朱然、潘璋堵截关羽退路。十二月,潘璋手下的司马马忠俘虏关羽、关平父子,孙权下令将其斩首,孙权彻底占领了荆州。蜀后主景耀三年(260),追谥壮缪侯。

在这些人的影响下也开始改变方针,不再扶植刘备,决心以武力夺取荆州。关羽水淹于禁七军的消息传来,孙权对这一大捷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更加猜忌和担心关羽,加上曹操急调兖州、豫州的部队紧急增援樊城,孙权当面的军事压力大为减轻,而关羽的后方江陵更加暴露,孙权开始策划夺取荆州。

吕蒙向孙权献策说:“关羽讨伐樊城,却留下不少兵力守卫江陵,一定是担心我袭击他的后方。如果大王您用治病的名义召我回建业(今江苏南京),关羽一定会放心地调出守兵增援前线,我大军正好夺取荆州。”孙权采纳了这个建议,下诏让吕蒙回建业治病。继任吕蒙职位的偏将军陆逊没什么名气,关羽就不再戒备东吴,开始抽调江陵部队北上襄樊前线。

孙权得知消息,认为时机成熟,任吕蒙为大都督,准备在关羽的背后下手。这时的孙权仍然心存犹豫,他企图联合曹操共同夹击关羽,对外还可以把给曹操解围作为自己的功劳,孙权向曹操上书,乞求允许他讨伐关羽来为曹操效力。

《三国志·关羽传》记载,关羽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关平在失掉荆州后被杀害。即“权遣将逆击羽,斩羽及子平于临沮”。关平大概没有后代,关羽被追谥为“壮缪侯”后由另一个儿子关兴袭爵。关兴深受诸葛亮器重,年轻轻就担任侍中、中监军。然而,关兴短命,几年后亡故。关兴的儿子关统承袭爵位,官至虎贲中郎将,还娶了刘掸的女儿,可惜,关统寿禄不长,早逝。关家爵位由关兴的庶子关彝续袭。公元263年,“庞德子庞会随钟、邓伐蜀,蜀破,尽灭关氏家。”庞会公报私仇,杀掉了关彝全家,关羽就没有后代了。

从野史上来看:据说关羽原来并不姓关,而是姓冯,名贤字寿长,只因他抱打不平杀死了贪官被缉捕,才逃到潼关的。

这天,他来到关门口,见一伙人正围着不知看什什东西,他近前一看,原来是官兵正在关门上画他的像,要通缉捉拿他。他见势不妙,不敢冒然闯关,便悄悄溜到城边的水沟旁,暂避起来。

这时,他忽然从水中看到自己好久没有洗过的脸。就蹲下来洗了一把。这可不大紧,他那黄白色的脸竟变成了红色,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已了,他立刻转忧为喜,大模大样地走到了关门口,把关的士兵见他走近,细细端详了一番,又看看门上的画像。觉得有点象。可又觉得脸色不一样,便盘问道:“客官姓什么?”他心里一慌,便随口指关为姓道:“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