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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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颇有心计的专诸

专诸(?——前515年),堂邑(今江苏苏州)人。

据说,在伍子胥逃往吴国时,在路上碰上了专诸。当时专诸刚要和人殴斗,将要逼近对手时,他的愤怒有压倒上万人的气势,厉害得不可抵挡。但他的妻子一喊,他就回去了。

子胥觉得奇怪,便和他攀谈起来:“为什么您的愤怒那样强烈,但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就退回去了?这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专诸说:“为什么您的话这样鄙陋呢?您看我的仪表,难道像个愚蠢的人么?那屈服于一人之下的人,一定能舒展于万人之上。”

子胥不由得端详他的相貌,只见他眉额凸出而眼眶深凹,老虎似的胸膛熊一样的脊背,凶猛而敢于冒险,知道他是个勇士,就和他结交。正好碰上公子光有谋划,就把他推荐给了公子光。

公子光得到专诸后,便礼貌地款待他公子光得到专诸后,便礼貌地款待他。公子光说:“是老天让您来辅助我这个没有能继承君位的嫡长子啊。”

专诸说:“上一代吴左馀昧去世后,僚继位,这本来就是他的职分。公子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公子光叹了口气锐:“说来话长。先君寿梦有儿子四个,大儿子驯诸樊——就是我的父亲,其次是馀祭,其次是馀昧,其次是季札。因为季札的贤能,寿梦王将去世时,把君位传给子嫡长子,从而依次传给季札。回想那季札作为使者外出到诸侯各国还没有回来,馀昧去世了,国君的位子就空缺无人了。有资格继位的人,是嫡长子。而嫡长子的后代,就是我光。现在僚凭什么代我继承君位呢?我势力薄弱,在掌管国家大事的大臣之中得不到辅助,如果不是使用有力的党徒刺客,能安我的心吗?我如果替代僚而立为国君,季札向东回到国内,也不会废黜我的。”

专诸不解地说:“为什么不派亲近的大臣从容不迫地在吴王僚身边建议、陈述先君的命令,委婉地打动他的心,使他知道国家应该归谁所有,何必要私下准备刺客而抛弃先王的道德呢?”

公子光说:“僚一向贪婪而依仗强力,知道进取的好处,是不会谦让的。所以我要寻觅患难与共的勇士,想和他齐心合力。但只有您能明白这种道理啊。”

专诸说:“您的话很露骨了吧?公子究竟是什么意图呢?”

公子光说:“我刚才的话并不露骨。这是有关国家命运的谋划啊!敝人不能奉行。只有把我的性命委托给你了。”专诸当时没有答应。因为专诸担心自己死后老母无人照看,很是为难。专诸的母亲看出儿子的顾虑,就说自己口渴,要专诸去取清水来喝。专诸取来清水,发现母亲已经在后掌上吊了。专诸的母亲用这种办法免除了儿子的后顾之忧。

母亲死后,专诸准备一心为公子光刺杀吴王僚。他问公子光:“吴王僚有么嗜好?”公子光回答:“吴王僚喜欢吃各种美食。”专诸又问:那他最喜欢吃什么?”公子光回答是鱼。于是专诸了有了主意,就去学做鱼,学会了很好的做鱼手艺。

吴王僚十二年(前515),吴国乘楚平王去世,楚国内乱之机,派兵去攻打楚国。但是战争并不顺利,吴国的军队被困在楚国。公子光就向吴王僚建议,把全国的人马都调去与楚国作战。吴王僚按照公子光的说法做了,国内兵力空虚,给了公子光下手的机会。

在这个时候,公子光就心动了。

伍子胥知道公子光看到了机会,就劝说公子光,说:“现在吴王攻打楚国,两个弟弟带兵在外还不知吉凶如何。专诸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要赶快做了。时机不可能再次来到,机会不可以错过啊。”

于是,公子光召见专诸说:“现在吴王两个弟弟攻打楚国去了,季札还没有回来。在这个时候不去争取,那什么时候才能获得王位呢?这时机可不能丢了,何况我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啊!”

专诸从中拿出匕首向王僚刺去

专诸说:“吴王僚是可以杀死的。他母亲老了,孩子还小,弟弟又去攻打楚国,楚国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当今吴王外困于楚,内无忠诚正直的大臣,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四月,公子光把身披铠甲的武士埋伏在地下室里,备办了酒宴去邀请吴王僚赴宴。

僚禀告他的母亲说:“光为我准备了酒席,前来邀请我聚会,该没有什么变故吧?”

母亲说:“光的情绪怏怏不乐,常常有因羞愧而怨恨的脸色,不能不小心谨慎。”

于是,僚穿了用棠豁的优质铁片制成的铠甲三层,派手执武器的卫兵排列在路旁,从王宫的大门一直排到光家的大门,台阶坐席身旁都是僚的亲戚,两旁站着的侍卫都手握长戟,并把戟的横刃互相交错着来防卫,真可谓壁垒森严呵。

酒喝到痛快之时,公子光假装因为脚痛而到侧室包脚,就派专诸把鱼肠短剑放置在烤鱼中进献给吴王僚。专诸学会了烤鱼,鱼做得很地道。

专诸以大厨师身份捧着鱼盘一步步来到了吴王僚跟前。专诸见王僚眼盯着烤鱼,直咽口水,便趁他不备之机,用手擘开烤鱼,从中拿出匕首向王僚刺去!站着的侍卫手中那交错着横刃的长戟眨眼工夫就刺到了专诸的胸膛上,专诸的胸骨断了,胸膛被刺开了,但匕首却还是抢先穿透了吴王僚的铠甲直刺到他的背上,吴王僚当场就死了。那些侍卫便一起杀死了专诸。

吴王僚手下的人乱成一团。公子光埋伏的披甲士兵冲出来攻打吴王僚的党徒,把他们全部消灭了。于是,公子光自立为国君,这就是吴王阖闾。

阖闾后来授予专诸的儿子封地,任命他为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