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书香醉我
31498400000066

第66章 只谙风与雅不曾识干戈

我《浪漫人生》是华夏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人生丛书》之一。李煜这位被后世称为"薄命君王""绝代才人"的杰出词人的人生和命运引起我的极大兴趣。究竟是杰出词人的性情导致了他亡国之君的悲剧命运,还是亡国之君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作为杰出词人的艺术辉煌?本书在这方面的探究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毕竟能让我们较为全面地了解李煜。该书以"浪漫人生"为题,我不敢苟同。我以为李煜的一生用"浪漫"概括既不全面也不准确。好在它并不妨碍我们对李煜的认识和理解。

南唐末期,一方面国家呈现出气数日衰的没落,一方面文化艺术却空前繁荣,李煜就是在这种美丽的艺术环境中诞生并成长的。李煜是个极重情谊的人,他与父亲、胞弟的亲谊及与娥皇、小周后二人的爱情被后世传为美谈。他这样回忆与娥皇爱情生活的甜蜜:燕尔情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昔我新婚,李煜极具艺术性灵,除了在诗词方面的卓越成就外,他在书画、音乐、舞蹈等方面也有相当的造诣。在书法理论上,他不仅续写了《笔阵图》,而且始创了所谓"拨镫法"。他的画作亦有不少传世。他精于音律,凡度曲莫不奇绝,他与娥皇一起整理修复并排演了大型乐舞《霓裳羽衣》。李煜在五代词史上的突出成就是改变了"代言体"开始以自我抒情为主,在艺术上不仅完善了婉约词派的技巧,还开创了豪放派的词风。李煜的很多词一直被后世传诵,如《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浪淘沙》(帘外雨潺潺)等。据说对《破阵子》中李后主亡国之际"垂泪对宫娥"一句,东坡先生曾有所批评,意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娘们儿拉拉扯扯、难舍难分。今天看来,这才是李煜性情之真的实录。难怪后人有诗惋叹:"如此才情绝世稀!谁遣此人作天子?"李煜的生命属于艺术,在他的人生历程中,艺术的光华与精神融化了他的生命,而他却用自己的生命铸成了一座艺术的丰碑。

南唐的没落迹象早在李煜之前显现,可以说大厦将倾,一木难支。在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一年后,25岁的李煜即位。试想:赵匡胤称霸之初,不可一世袁卧榻之侧岂容李煜酣睡,李后主只会风雅,不识干戈。南唐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俎上之肉。较为流传的是李煜系宋太宗使人毒死。李煜的家族由于遗传禀赋的原因,四代人平均寿命三十来岁,即使他死于非命,也属"高寿"。我以思,然反成他的人生完间时年3的囚幽用,他国亡岁39煜李,惑不40人生,为后清醒地离开这个世界。尤其是这3年的词作,更创造了他的艺术高峰。在五代十国,李煜是一个乱世弱主,虽然他时有昏懦,但把亡国的责任推到一个君主身上,显然有失公道。

至尊无上的君王之位,多少人处心积虑却求之不得,而李煜似是避犹不及。李煜一生经历了从一国之君的尊贵到亡国臣虏的屈辱的巨大反差。可以这样说,李煜是一颗下凡的文曲星,是上苍错撒于人间的"龙种"。综观李煜一生,作为一朝君主,他难说浪漫,但作为一名才子,却极尽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