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过,无聊才读书。这一点至少我不反对。李敖坐牢多年,一定无聊,大概没少读书;张贤亮在南梁农场时,一定无聊,据说把《资本论》这样枯燥的书都认真研读过。在精彩的世界里,在浮躁的人群中,能潜心苦读者寥寥,但这是勉强不得的。
笔者小时候在农村时,生活实在算不得精彩,于是书中的世界对我十分有吸引力,但我的家一贫如洗,我的父母目不识丁,他们辛苦劳作仅能勉强填饱肚子。那是"好读书不好读书"的日子。后来,我在对知识的渴望中不求甚解地读了许多书。包括与同学交换的小人书。上初中时,我对唐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除了课本上选的古诗外,我没有这类课外书,当听着校长的5岁的儿子滔滔不绝地一首首地背诗,我羡慕之余更多的是自惭形秽。直到在县城上高中后,我才在县图书馆开始借书,唐诗宋词就一首首地抄。后来我练书法时,就不厌其烦地在它们中间寻章摘句。在农村,孩子宁干农活也不愿放羊,干活可以有中午休息,而放羊却早出晚归,如果没个事干,盯着天空看日头可是件枯燥的事。但我有书读,无聊的时光就好打发了,有时捧着书看,一不留神天就黑了,当然,也容易丢羊。
上大学时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中文专业,但是,喧嚣的校园,已不是读书者的乐园,生存的第一性使校园学子身不由己地产生急功近利思想。我也混在书其中为自己的就业做着种种努力,风风火火地参与校园的活动,非常功利地做香醉我着许多事,敷衍着各课老师布置的阅读篇目,很少系统地去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读书。参加工作的头两年,曾豪情万丈地想干点事,后来发现,凡事不能刻意追求,还是不要迷失最真的我。由于我从事的工作和具体岗位的特殊性,值班工作十分频繁,三天一班,一值就是二十四小时,在没有自由的时间里,我就当做把自己囚幽,除了正常的棋牌娱乐外,我坚持在无聊中读书,在读书中受益。
书为至宝一生用,心作良田万世耕。我想用书籍来美化人的心灵,然后再用美化后的心去美化生活,挺好。李敖说,锻炼男人的地方有两个,一是监狱,一是军营。然而,这种机会未必光顾每个人。在喧嚣的尘世,在浮薄的尘寰,如何才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我看必要时囚幽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抵抗外面世界的诱惑,才能保持一颗宁静的心,才能守住寂寞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