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分手很正常啊,像我,都分手十几次了,也没见要流半滴泪。”
“你哪能跟我比。”我的脚用力朝他脚上一踩,他吃痛地松开我,大吼了声,“老姐。”蚊子似地假装叫了两声,瞪着我,说“很痛呢。”
屁话!不痛就不踩他了!
我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抽出一旁的纸巾抹眼泪,他坐到我旁边,揽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劝我,“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再哭,长江要崩堤了。”我“扑哧”一笑,“有那么严重?”他看着我,双眼成了初一的月亮,“像你这样的人——能哭,是不是很严重?”
“去死。”我手肘朝他胸膛用力一顶,他吃痛地纠结了眉头,“好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安置我?我可是来投靠你的。”
“早就帮你想好了……”
“嗯?”
“老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心情蓦地大好。
“呃?”他拖着长长的尾音,突然笑了笑,“老姐,你应该不会是介绍小三给我吧?”我直直地对上他的眼,慎重地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张着嘴,里面几乎能塞下个鸡蛋。他突然跳了起来,嘴里直囔,“老姐啊老姐,你连自己亲弟弟也坑害,敢情先前的眼泪,只是想算计,好让我答应你?”
“嘿嘿,一半一半啦,如果不去,那你还钱啊,还我一万块。”
“我就知道……”他轻耸肩,一脸无耐,“好吧,看在你是我亲姐的份上,我决定帮你!”我立刻打电话给小狐狸,电话响了半天,才听到狐狸精在那头哭哭啼啼,她说:“珍珍姐,他打电话给我,说当嫖了一只鸡。”
我乐得合不拢嘴,然而,还是沉了沉声,“小蕊妹妹,他怎么这样?”她哭得凄厉,那声浪断断续续的,“可不是,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她呜呜地哭出声,哽咽地道,“昨天,我喝了很多酒,又吃了安眠药,结果不小心一整瓶吞了下去,现在在医院洗胃。姐姐,你能不能来帮帮我。那男人现在不肯见我,也不肯接我电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着实不知道高米能绝情成这样。
昨天还是枕边人,今天就成陌路人。
也许男人都是这样,背着老婆跟你亲亲爱爱,哄你上床的时候可以给无数承诺。结果分手的时候,才让你明白以往的誓言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带着老弟直奔医院,那小小的前台人头攒动。指导小姐告诉我们房号,我们俩摸索了十几分钟才在五楼住院部找到她。她吊着水,红肿的双眼还在没完没了地流泪。我说,“小蕊,对不起,我来晚了。”她看着我,眼泪哗哗涌得更急。老弟聪明地递给她纸巾,洁白的纸巾在她手心立刻****,大把大把地被她扔到地上。
老弟说,“我是子强,是珍珍的弟弟。”路上来的时候对了口风,所以他没报姓。
小蕊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发了无数短信给他,说我吃了安眠药,快要死掉了。可他还是不肯接我电话,回个信息也好啊,可他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