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目击天安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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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清明时节喊除妖!老帅午夜缚四凶(19)

“唐山地震不过100万人的事,唐山才死亡10万人有什么了不起,批邓是8亿人的大事!”

8月11日《人民日报》发表的《深入批邓,抗震救灾》的社论,根据姚文元在一次编前会上的讲话,说什么:“解放以来的历史事实证明,每当出现严重自然灾害的时候,也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激烈的时候,党内机会主义路线的头子,总是妄图利用自然灾害造成的暂时困难,扭转革命方向,复辟资本主义。”姚文元抄了太平天国时的一首诗:“地转实为新地兆,天旋永立新天朝”,并指使别人写进文章里。上海《学习与批判》第9期发表的《山崩地裂视若等闲》一文引用了这首诗,影射攻击中央领导人利用地震“复辟资本主义”。

8月,江青等人把未定稿的《论全党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作为反面材料,诬之为“三株大毒草”,在全国发动批判运动。根据江青等人的意图,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编辑出版了《评〈论全党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评〈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评〈关于科技的几个问题〉》三个小册子在全国各地发行。出乎江青等人的意料,三个文件受到很多人的赞许。许多单位以不同形式抵制了对三个文件的批判。

毛泽东的最后时光

1976年是中国农历的丙辰年。按照十二属相,辰属龙,故曰龙年。

在中国“龙”的传人中流传着许多关于“龙”的神话,诸如“恐龙说”、“龙卷风说”、“雷电说”、“华夏图腾说”,种种不一。帝王们都把自己打扮成真龙天子,据说黄帝乃中央之龙,颛顼、帝喾、尧、舜等四龙分治四方。炎黄子孙皆为龙子龙孙。神话终归是神话。而在辞书上也多解释龙为天上的星宿:“天宫东方之星,尽为苍龙之宿。”据说,龙属鳞虫之长,是一种有鳞有须、变化莫测的神异动物。古人描述它的特性有数端:

一、生于深山大泽中;

二、与云相属,能升天;

三、与水相依,能潜渊;

四、从风能长吟;

五、不吃不睡不息,常与风雨为伍。总之,龙能腾云驾雾,上天下海,兴云布雨,有天威神力。龙颜大悦,会利万物,造福人类;龙霆震怒,会冷众生,降祸人间。星移斗换,紫气东来,12年一个轮回。1976年这一年又轮到中华民族的图腾年,或许该由龙来统治。人们传说,“四人帮”横行肆虐,上下折腾,开罪了“苍龙”,于是把巨大的灾难,连连降到中国人民头上。

有句民谣说,“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年初,龙头还未抬,大祸就来临了!1月8日9时57分,人民总理周恩来离开了人世。

3月8日,吉林省吉林地区降落了一次世界历史上罕见的陨石雨。报载:这天下午,宇宙空间一颗陨星顺着地球绕太阳公转的方向,以每秒十几公里的速度坠入大气层中。由于这颗陨星与稠密的大气发生剧烈磨擦,飞至吉林地区上空时,燃烧、发光,成为一个大火球。15时1分59秒在吉林市郊区金珠乡上空发生爆炸。陨星爆炸后,以辐射状向四面散落。大量碎小陨石散落在吉林市郊区大屯乡李家村和永吉县江密峰乡一布;稍大块的直落在金珠乡九座村、南兰村;最大的三块陨石沿着原来飞行的方向继续向偏南方向飞去。先后落在吉林市郊区九站乡三台子村、孤店子乡大荒地村和永吉县桦皮厂乡靠山村。最后一块在15时2分36秒坠地时,穿破1.7米厚的冻土层,陷入地下6.5米深处,在地面造成一个深3米、直径2米多的大坑,当时震起的土浪高达数十米,土块飞溅到百米以外。这次陨石雨散落的范围达480平方公里,其间包括吉林市郊区,永吉县、蛟河县的七个乡,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和损失。中国科学院联合调查组赶赴现场,进行了一系列科学考察工作。收集的陨石有100多块,总重量为2600公斤。其中最小块的重量在0.5公斤以下,有三块每块重量超过了100公斤。最大的一块重量为1770公斤,比美国诺顿陨石重691公斤,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块陨石。吉林陨石收藏在吉林市博物馆,设有展览专馆。这次陨石雨无论在数量、重量和散落的范围方面,都是世界罕见的。

陨石雨的降落,本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但是,善于联想的人们总喜欢把“天上”和“人间”联系起来,由此产生种种猜测,许多荒诞离奇的传说不胫而走。

“天上降下了克星,不知又落到谁的头上?”

“天灾人祸,不知哪方又要遭殃了!”

“准是那几个狗男女折腾的太厉害了,老天爷怪罪下来了!”

“看吧!中国肯定要出大乱子!”

4月5日,北京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天安门事件,也就是后来被称为的四五运动。这一天,纪念碑旁边留下推推血迹,200多名群众被打伤,有数十人被捕,投入监狱。

7月1日,党的55岁生日这一天,中国老资格共产党领袖之一张闻天因遭受林彪、“四人帮”的长期迫害,含冤逝世。

7月6日,“红军之父”朱德与世长辞。

7月28日,唐山发生造成人类历史上最严重后果的地震。

然而,“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再一次惹怒了“苍龙”,这年9月,龙头一摆,一场新的灾难又降临到人间。

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政协名誉主席毛泽东逝世。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全党和全国人民为失去自己的领袖而沉浸在悲痛之中。同时,人们为党和国家的前途深切担扰。当日,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布《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它向世人宣告了毛泽东逝世的消息,并说:

毛泽东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半个多世纪以来,他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在同国内外、党内外阶级敌人的长期斗争中,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上写下了极其光辉的篇章。他把自己毕生的精力,全部贡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给了共产主义事业。他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毅力,同疾病进行了顽强的斗争,在病中继续领导了全党全军和全国的工作,一直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为中国人民、为国际无产阶级和全世界革命人民立下的丰功伟绩,是永存的。他赢得了中国人民和全世界革命人民衷心的热爱和无限的崇敬。

毛泽东主席的逝世,对我党我军和我国各族人民,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各国革命人民,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他的逝世,定将在我国人民和各国革命人民的心中,引起极大的悲痛。中共中央号召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

我们一定要继承毛主席的遗志,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毛泽东在病情加重的时候,有一次深情地望着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王海容等人,对他们作了重要谈话。他说: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了,人老总想后事,中国有句古话叫盖棺定论,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论定了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打进北京,总算进了紫禁城。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怎么办,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从这个重要谈话中可以看出,毛泽东清醒地知道反对“文化大革命”的人不少,他深为未来忧虑。他对华国锋等人诉说衷肠,希望他们维护“文化大革命”。毛泽东是很清醒的。他悲观了。

唐山大地震后的第二天,毛泽东在半睡半醒状态中被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紧急搬到中南海另一个别墅式的小庭院。这里被称为202号,据说可以抗八级以上地震。尽管如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房前搭起了一个更为牢固的地震棚。此刻,这位伟人躺在宽大的床铺上,忧思百结,心事重重。他已经预感到马克思在向他招手,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地震灾区的人民怎么样?有多少人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亲人?华国锋亲赴救灾前线解决问题,虽然提高了威望,但以后会怎样呢?老同志们会真心拥戴他吗?江青和张春桥会服气吗……他一想到江青,心里就一阵绞痛。越是怨懑这个女人,越是怀念过去的两位妻子:坚贞不屈的杨开慧和刚毅温情的贺子珍,尤其对贺子珍总觉得有些内疚,但为时已经太晚了。当女儿李敏来看他时,只能含着眼泪握住她的手,问候她的妈妈,说出她准确的出生日期,嘱咐好好工作、学习,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8月下旬,地震救灾告一段落。9月1日,召开唐山丰南地震抗震救灾先进单位和模范人物代表会议。叶剑英与其他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同来自唐山、天津、北京抗震救灾第一线的3500多名代表出席大会。会议由王洪文主持,华国锋作了重要讲话。华国锋在讲话中说,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斗争深入发展,抗震救灾取得了伟大胜利。“灾区广大群众,联系实际,深入批判邓小平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把抗震救灾的现场,变成批邓的战场,到处是一派革命景象。”会议全体代表一致通过了给伟大领袖毛泽东的致敬信。信中宣告抗震救灾已经取得胜利,并说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和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丰硕成果,是对邓小平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有力批判”。

就在开过这个大会的当天晚间,名列党和国家领导人第五位的江青在钓鱼台17号楼召开紧急碰头会。

室内灯光幽暗,显得阴森森的。

几个“男臣”外加“东宫太子”屏住呼吸,望着“女皇”杀气腾腾的白灰色的脸,预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坐在长桌后面的“女皇”大发神威,破口大骂:

“他凭什么坐第一把椅子?还发表重要讲话?还有那个老家伙竟然也出来亮相,坐在第三把交椅?真是太不公平了!”

几个男人一听,吐了口气,知道她的脾气是朝着华国锋和叶剑英发的。自从华国锋当上国务院总理和中央第一副主席之后,江青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讨厌,何况在今天的大会上,他俨然摆出中国“第一号人物”的架子,对她的威胁太大了,使她难以忍受。她坐在大会主席台上,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偏偏他的浓重的山西口音在空中飘荡,使她神经发痛,头都要爆炸了!

江青瞪了一眼王洪文,发狠地说:“我真看不惯你那副毕恭毕敬的的尊容!你是大会主持人,何必对他那样低三下四呀!”

“敬爱的江青同志”,王洪文站起来,完全放下了“第二副主席”的架子,急忙解释说:“几千人群众大会的场合,大面上总得过得去啊!那还不是逢场作戏!”

江青听了并不满意,毛远新在一旁急忙岔开,打圆场:“那个人是主席指定的人,对主席的指示还是认真执行的。他个人算得了什么,不是尊敬他,而是尊敬主席,当然不能做得过分!”毛远新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衣袋里的小本子,他自信只要打开这个装着毛泽东最高指示的“宝葫芦”,华国锋是要乖乖照办的。他凭着这个“衣带诏”,凭着“联络员”的身分,目空一切,根本没有把“第一副主席”放在眼里。

江青听侄儿一番话,怒气稍解,但仍不放心,嘱咐说:“远新,你也要注意那个人,他表面看来老实,骨子里并不买账,在大是大非上摇摇摆摆,主席百年以后,还说不上怎样呢!你别太天真了!”

“是的,还是江青同志看得远!”正在探讨斯大林逝世后,赫鲁晓夫上台经验的张春桥,干咳两声,摸摸深度的近视镜,摇头摆脑地说:“看问题既要看现在,又要看发展,主席百年以后,形势会发生很大变化。现在政治局还存在着没有邓小平的邓小平,那个执掌军权的是个核心人物,华也要靠他才能立得住。最令人头痛的是军队。好像十年前‘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时一样的北京城,针插不进,水也泼不进,这是最大的祸害!”

江青对“军师”的话十分赞赏,又朝着王洪文说:“洪文,你现在要紧的是抓紧上海的第二武装!”

“上海没有问题。我刚回来,已经布置就绪。过几天,还准备再去检查落实。”王洪文踌躇满志地回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北京。如果这里的军队控制在我们手里,就什么也不怕了。”

“谈何容易!只要汪东兴掌握的8341能听我们的就行!”江青看看张春桥、姚文元,似乎在征询他们的意见。

“汪东兴靠不住,越来越往那边靠!”张、姚几乎同声回答。

“汪东兴的工作我正在做,凭我们多年的老交情,总会有希望的。”江青似乎很有把握,稍停一下,交代说:“这样吧,我看主席的病就那样了,有你们在,我也不陪了。明天准备去山西大寨看看,做做下层的工作,造造舆论。”她又望望张春桥、王洪文说:“你们在主席身边值班可要注意,对刚才提到的那几个人也要严密监视,有什么异常,随时告诉我!”

说这话的第二天,9月2日,江青不顾毛泽东病情恶化,拒绝众人的挽留,带上大批亲信、演员、作家和外国影片,乘上豪华的专列,有七个车厢、两个车皮,还带上四匹马,跑到大寨去骑马、逗鹿、玩兔、赏月。她逢会必讲逢人必说一个永恒的话题:“女人掌权”。汉朝的吕雉、唐朝的武则天,是她极力推崇的。她布置写作班子加紧炮制吕后、武后和慈禧太后掌权执政的材料,什么《古代杰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法家人物介绍:吕后》等纷纷出笼。她大肆宣扬“母系社会”,从生产力的发展规律上论证:“到了共产主义也有女皇。”她要求《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发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江青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看望首都人民”的消息。她究竟要干什么?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9月5日,毛泽东病危。叶剑英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非常着急,准备安排后事。晚间九时半,中央紧急通知江青火速从大寨回京。工作人员一听这消息,好像天快塌下来似的,恐慌万状,去叫醒江青,声音都发抖了,但江青却若无其事,慢慢悠悠地起床,高高兴兴地打扑克,从阳泉上火车,打到石家庄,从石家庄改乘飞机,一直打到北京城。

9月7日,江青回到毛泽东身边。在202号一间宽阔的房间里,笼罩着一种可怕的不祥气氛。医护人员急得团团转,束手无策,政治局委员来去匆匆,忙着料理后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提着一颗心,泪流满面,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江青一进门却连声说,“应当高兴”。一忽儿又歇斯底里大发作,高叫:“不值班的,都出去!”她不顾医生劝阻,恶作剧式地给病人擦背、翻身、打粉、搜钥匙、找文件、发脾气,还给病人插上助听耳机,在一旁哇哇叫……像个女巫一样,继续折磨毛泽东。医生急得直哭,苦苦哀求她不要这样做。她一意孤行,毫不理睬。她当着众人大吃其“文冠果”。说什么“文冠果”另一个名字叫“文官果”,象征着“文官掌权”,文官也就是“王、张、江、姚”,就是他们四人掌权。

9月8日,毛泽东在江青的折腾中,病情笃重,再次进入弥留状态。清晨,江青又窜到北京新华印刷厂,继续请工人吃厚皮的“文冠果”,然后又去抓她的所谓“特务”去了。

医生发出最后病情通报。

毛泽东的生命烛光已燃到最后,在灰暗中颤抖。

连日来,政治局委员们守候在毛泽东的卧室,排着队走到病榻前,一个一个看望老人家,准备最后诀别。

叶剑英走过来了。他默默地深情地望着这位自己跟随多年的领袖,想不到昔日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变得如此消瘦,昔日那满面红光的容颜,变得如此憔悴。那蜡黄发灰的脸上,流露出难过的表情,黯然失神的大眼淌着伤感的泪水,半张开的嘴角抽搐着,似乎要作新的指示……叶剑英多么想多看他一眼,但又不忍多看。一股股热泪夺眶而出,一阵阵悲痛袭上心头。顿时涌出千言万语又无从倾诉。

这时,意识仍然清醒的毛泽东双目微睁,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叶剑英,眼睛突然睁大,并且试图活动指挥不灵的手臂,轻轻相招。可是,叶剑英只顾伤心,泪眼模糊,并未察觉。待他走出病房时,毛泽东再次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他回去。一位护士见此情景,马上跑到休息室找到叶剑英说:“首长,主席招呼您呢!”

叶剑英霍地站起来立刻转身回到病榻前:“主席,我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凝神贯注,准备聆听最后教诲。只见毛泽东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合,呼吸急促,想要说什么,只是说不出来。叶剑英握着他逐渐变冷的右手,又急又悲,淌着热泪,断断续续地说:“主席,您多保重啊……您会好起来的……”他在床边伫立良久,觉得毛泽东的右手在用力握自己的手,还想用力抽出左手来。那平静的面孔,因为用力涨得发紫,那宽阔的额头下面紧锁着双眉,吃力地转动着双眼。那眼神虽然已经失去往日的光彩,但依然发出异样的光芒。看到毛泽东如此激动,叶剑英不好再呆下去了,他依依不舍地移动沉重的脚步,蹒跚离开病房。回到休息室,大家围过来,探询病情。叶剑英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主席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头脑还在思考。为什么特意招呼我呢?要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嘱托……他的心情十分沉痛,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叶剑英离开病房不久,毛泽东的意识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9月9日零时10分,一颗伟大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