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先生说过:“利益相悖,弃人顾己。”利益是大家的共同追求与目的,并非道貌岸然者口中的洪水猛兽,需要去努力打败敌手才能得到。社会在不断进步,我们也需紧跟它的步伐,而这种前进的动力,就是利益。
什么叫“利益”?马克思这样概括:“人们为了‘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东西。所谓利益,其实并非像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样,是罪恶的根源,而是生产物质生活本身。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这里所讲的人的需要。“利”是人类为满足需要所创造的物质文化,“益”则是这种物质文化对于人的需要的符合。利益是一切行为的动因。
古今中外,要是没有了利益的驱使,人类社会也不会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只因人类历史上的改革与战争,无一不是受利益驱动而起的。追求利益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因为没有了物质温饱的保障,再高精神层次上的追求也只是空谈而已。
天下人生而追求利益,继而追求美好生活,这是人的最基本的欲望。正是这种追求的无止境,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因为利益的不断驱动,人们才会有足够的动力去创造自己的事业,改造这个世界。
从古至今,社会的发展进程,就是人们追求利益、追求美好生活的一个漫长过程。有个古老的传说叫夸父逐日,即表达了人们对于一种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理应倡导人们积极追求利益、追求美好的生活,而不是清静无为,坐而论道;要引导人在追求美好生活中始终保持一份激情、一份斗志、一份百折不挠的精神和生生不息的创造力。没有对利益的积极追求,就不可能有美好的生活;没有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就不可能有社会的进步。而所谓的利益,并不是罔顾道德的利益,并不是泯灭良心只求私利的利益。
管仲看起来好像是只讲“利”的功利主义者,但绝非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只不过是善于从整体上去把握事情的利害,知道如何的舍小利求大利。而且他所图利并非一己之私利,而是一些“大利”。正如他在与鲍叔牙合伙经商之中,经常多分钱给自己,而少分给鲍叔牙,鲍叔牙却不以他为贪,对朋友不义,而是家中太贫、而又希望母亲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所致。与顾求朋友的利益比起来,孝道当然是更重要的,所以他就只能舍轻求重。又比如当初他所效忠的公子纠死了之后,按理他也要以死效忠。可他权衡利弊,认为大义在于振兴齐国,而不单单以死效忠,于是毅然决定返齐为相,辅佐曾经的仇敌公子小白,也就是后来的齐桓公。再比如管仲临死之前,齐桓公要他指定一个人来接替他的相位,管仲却没有以朋友的小利来推荐对自己有着大恩的鲍叔牙,而是从国家的大利着想,推荐了他人。
管仲成为了厚黑学的大家,灵活追求利益。他万事以利益为先,不受腐朽道德的捆绑,大事看“大利”,小事看“小利”,从而成为了出色的商人与政治家。
追逐利益也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工业革命后的人类社会正是在不断的利益追求中,实现快速的自我发展。与日常生活相关的工农业科技的每一点进步,其背后都有“利益”两个字的投影。
汽车厂商为什么要推出涡轮增压发动机?因为它更节油,可以卖出更多的车,赚更多的钱。农民为什么要使用改良的稻种?因为亩产量高,能获得更多的利润。取得经济效益每一个科技成果研发的目的。因此,追逐利益本身不但没有错,还是人类社会前行的动力。
在当今社会,还有一种合理利己主义。合理利己主义主张通过造福社会和他人达到个人利益的实现,在理论上显然有其合理性。从本质上来说,合理利己主义所主张的通过利他手段追求个人利己目的的行为,还是一种出于利益交换、谋取自身利益的聪明谋划,而不是出于自身的道德同情心。不过,其中一定程度上隐含着一种值得肯定的主观精神:对他人利益的尊重。在一定条件下,这种“正当”可以成为引导人们向崇高攀登的起点。
“利益相悖,弃人顾己。”李宗吾先生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向我们说明利益是大家的共同追求与目的,并非道貌岸然者口中的野兽,需要去努力打败敌手才能得到。
社会在不断进步,我们也需紧跟它的步伐,而这种前进的动力,就是利益。利益并不跌入道德良心范畴,它只是现代社会发展的物质基础,所以,我们理应对它有所追求,而大可不必自残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