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并不是一切。智力并不是靠一个数字来体现的,它可能采取各种出人意料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正是研究人员每天所研究的问题,这些研究人员指出了何为“情感智力”。也就是说情感智力源于我们的情感。
流泪、恼怒、面色苍白或激动得面红耳赤,这些都是情感的表现。受情感的支配,人在有的时候可以圆睁双目,有的时候又可以喜上眉梢,有的时候它可以使人作出强烈的反应,使人大发雷霆,所有这些都是情感的表现。
这些情感出自于我们大脑的最深处,直到今天,我们才开始认识到情感在人的智力方面起到的重要作用。正像字典所下的定义一样:“一个人所具有的能够适应一些新的环境,能够找到对付他所遇到的各种困难的解决办法的能力”。
情感在支配着智力。在这方面,情感所起的支配作用比大概数十年来人们所推崇的数理逻辑能力所起的支配作用要大。是的,情感是难以控制的,但并不是不能控制的,因为它是人类演化的结果。这是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丹尼尔·戈尔曼在他的一本名为《情感智商》的杰出著作中所作的说明。丹尼尔·戈尔曼在此书中给我们展示了情感世界的情况,并对人的这些内在特征与人的智力及与人是否能以最好的状态生存的能力相关的研究进行了概括。
1992年,纽约大学的神经科专家约瑟夫·勒杜指出,人的情感发源于扁桃体。正是这些扁桃体早在新皮质即考虑问题的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就引发了人的瞬间反应,几乎是反射式的反应,这些扁桃体是通过一些神经细胞网与大脑连接在一起的。
几乎是同时,爱奥瓦大学神经系主任、脊髓灰质研究所的教授、《松果体的错误》一书的作者安东尼奥·达马西奥通过对20多位患有严重额叶前部皮层损伤的病人进行的研究,论证了这一新皮质所起的重要作用。达马西奥的病人对自己的情感既不能感觉,也不能控制。结果是尽管看上去完全正常,但他们的推理是错误的,他们所作的决定总是与他们自己的利益背道而驰。
从科学上得出的结论是:理智并不是抽象的东西,它是靠我们的情感维持的,而在这其中起指挥作用的是新皮质。情感的变化、情感的控制、情感的协调,靠的都是新皮质,是新皮质在对那些最剧烈的刺激、冲动进行控制,并赋予它以某种意义。
当神经科医生正在实验室里忙着进行实验的时候,人工智能工程师则在就智能的构成进行研究。哈佛大学的霍华德·加德纳发表了他的多元智能理论。他认为,人体智能与空间智能、逻辑智能,或认识自我及他人的智能兄弟是接近的等等。推崇数理逻辑智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加德纳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个人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更多的不是由智商决定的,而是由其他一些因素决定的。”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对哈佛大学的一些学生进行的研究证明,那些在考试中或在智商测试中成绩最好的学生的成功率并不比那些当时看上去并不那么突出的学生高。另一些研究人员说,在个人的成功中,这个著名的智力商数只起20%的作用。其他80%靠的是什么呢?靠的是社会环境、机遇,尤其是靠标准测试所没有考虑进去的那部分智力。
1990年,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彼得·萨洛韦第一次提出了“情感智力”这个提法,他认为情感智商对个人事业的发展与成功是必不可少的。他给情感智力下的定义是什么?这要从5个方面来看:
能充分认识自己的情感,具有理解自我及心理直觉感知的基本能力。这正是精神分析学家所称之为的“专注的自我”。
自身动机,这是一种使其情感专注的能力。
控制自己的感情,这是使其感受力适应各种情况的能力。
情感归向,或者叫对他人情感的感知,这种对他人的关注导致利他主义。
搞好人际关系,具有与他人交往的才能,这是一种掌握好自己情感的特别的才能。
我们知道如何测试智商,但我们不知道如何测试情感商数,因为情感是无法用数字方法计算出来的。一项令人惊奇的实验证明,萨洛韦并不一定是没有道理的。在斯坦福大学的一所幼儿园里,心理学家沃尔特·米舍尔拿糖给一些4岁的孩子。这些孩子有了两种表现,这两种表现在心理上的差异是很明显的:一部分孩子显得比较固执,内向、多疑、嫉妒、敏感、容易生气、难以接触;另一部分孩子似乎显得比较自如,他们看上去比较自信、比较主动,对自己有信心,在学习上他们的表现要比他们的同伴好得多。同时,美国国家儿童中心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孩于们学习成绩的好坏更多地取决于他们的情感状态及孩子的出身,而不是孩子的学习能力。
我们很难从整体上领会什么是情感智力,因为与数理逻辑能力和理性相反,我们不知道如何测定情感商数。为什么?
丹尼尔·戈尔曼说:“这是因为,我们只能对人表现起感受力的口头和笔头表达能力进行测试,但却不能从数值上测出情感自身。”丹尼尔·戈尔曼指出:“人的大脑发展的余地很大,尤其在人生下来的头3年里更是如此。而大脑终于情感活动所必不可少的那些区域是慢慢地才会达到其终极状态的。控制情感的中枢--额叶还会继续发育很长时间,可以发育到青少年时代,甚至发育到16岁或18岁。”
因此,心理学家建议,充分利用人的智力发展的这一大好时机。告诉人们更好地利用其智力发展的第二阶段,它对人的幸福是如此重要。我们的某些情感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还没有人类,物种的演化还没有造就出我们人类。今天,我们知道了这些主要的情感是怎样博士就这样评价美国的教育:“美国教育强调综合能力及动手能力,这使得美国青年在结束基础教育之后基本能从事实际的工作,这是好的方面。但美国的基础教育缺乏严格和深度,抽象思维能力很薄弱,数、理、化学得不好,这是美国教育的遗憾,美国也在寻找一条教育改革的出路……”
珍妮特·沃斯在《学习的革命》中还有许多关于教育的精辟看法。
“许多人的大脑并未利用,不会动脑去寻求答案。教育要帮助人们学会使用大脑。”
“要让学生学到更多的东西,首先是放松。”
“学习有门槛,要让学生跨过这个门槛,其间肯定有不舒服的地方。”
“学习与体育有相似之处,就像奥林匹克比赛,跳水有设计好的一套动作,但要获得金牌,是靠大脑瞬间的调整。”
在营地的7天中,孩子们一天天变得开朗了,率真了,终于能够大胆地站起来为竞选营职慷慨陈辞,终于在摄像机面前从容自若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一种极好的感觉,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美国之行,孩子们看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体验着激情的动力,对学习与成长充满了渴望。
我们通常认为,左脑处理逻辑、词汇、数字、分析等活动,右脑主要负责想象、色彩、节奏、形态以及空间感等方面。最近科学家们的大量实验结果表明:人类的各半脑都包含了“另外半脑”的很多能力,当一个脑区正在进行活动时,其他脑区好像产生了一种协同效应,使所有脑区的精神活动都得到改善。
因此我们强调儿童的大脑协调开发,并且提倡在儿童的思维训练中不仅要把他们业已成功开发出来的潜力加以发挥,更要对那些仍然处于蛰伏状态的潜能施以恰当的养护,使它们早日绽放花蕾,让我们的孩子们变得更优秀。
《神经学研究》期刊曾发表了一项研究报告,探讨3至4岁儿童的时空推理能力如何受到每周钢琴课的影响。追踪6个月后,受试儿童接受了一项测试,结果他们在时空推理方面的成绩比全国的平均分数高出34%;而另一批学习使用电脑键盘、学习唱歌或什么也没学的儿童的测试分数则没有提高。
这是什么原因呢?加州大学物理学家戈登·肖估计,儿童在弹钢琴时“领略到韵律怎样在空间和时间中出现”。在一连串手指和琴键动作产生韵律的同时,将方位(琴键)与时空声音相联系的神经细胞连接也得到了加强。戈登·肖说:“音乐训练对神经网络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但大脑可塑性强的缺点是大脑极易受伤害。如果大脑结构是经验的反映,遭受过心灵创伤的儿童的经验就是恐惧和紧张,对恐惧和紧张的神经化学反应便成为大脑起主导作用的结构。
耶鲁儿童研究中心的琳达·马耶斯博士说:“如果再三遭遇惨痛经历,就会改变大脑的结构。”原因是:心灵创伤会提升焦虑荷尔蒙,这种荷尔蒙会像酸液一样流遍整个大脑,导致负责情感、依附联系的脑部皮层和边缘系统区域受损,受虐儿童的脑部皮层和边缘系统比正常儿童小20%至30%。这些区域内的突触数目亦偏低。年幼时曾受虐待的成年人中,负责记忆的海马区域比正常童年的成年人要小。
最轻微的压力、最微不足道的恐惧都会刺激脑部释放更多的焦虑荷尔蒙,结果则出现多动、焦虑和冲动的行为。明尼苏达州大学神经学家梅根·冈纳说:“在高度紧张环境下成长的儿童很难集中注意力的自我控制。”心灵创伤还会干扰神经传递信号,刺激使某些传递使之陡然活跃,使另一些传递受到压抑。
所以处于长期精神紧张状况下的儿童(例如父母感情不合,或者诸如此类的家庭原因)学习能力亦会下降。这当然是一个悲剧,尤其令人悲哀的是他们失去的是本来拥有的能力。
婴儿天生有一个适宜学习的大脑,但适当的环境和帮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学生的学习压力直接影响到他们的身心健康,健康状况又直接反映到学习成绩上。北京大学青少年卫生研究所所长季诚叶曾做过一个调查,发现北京市50%左右的中学生存在失眠、神经衰弱等症状,“这与青少年课业负担过重、长期疲劳有关”。该所副所长马军也指出,1985年以来,高考学生在考试分数不断上涨的条件下,进入大学一年级后,其创造能力、综合素质却在下降。“我们过去注重对左脑的训练开发,而右脑却基本处于一种荒置状态,”马军说,“这是学生创造能力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
许多人都有过与“逆反”的青少年争执而无可奈何甚至苦恼不堪的经验。成年人把所有的争执归结为经验,觉得青少年尚未踏入社会,观念有待成熟。而青少年们向来以为,即使身体处于混乱之中,他们还能够依赖清醒的大脑,除了评价社会及其弊病时稍逊色,自己的思维和成人一样敏锐。
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在青春期,大脑并没有完成结构构建,其中用于社会评判和自我控制等机能的高级部分,要到二十几岁才可能成熟。大脑的新发现已使得一大批父母更加积极地为孩子提供可能的教育机会,以此来保护可爱的神经元和突触。
许多心理学家认为,乍一看,大脑成熟的延迟并非好事,因为会带给婴儿危险和无助。但是,它却有积极的适应性,因为,语言和文化将对尚未定型的神经回路产生巨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