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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要坚持相信自己(3)

她似乎不堪重负地倒在他身旁,弯着身子,泪水仍不住地往下流。看到她这副样子,他的心里也非常难受。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回想起从密西西比州哈蒂斯堡来的那个白人指挥官所说的话:“兄弟们,我们有件事要干。我们这支队伍,同全美其他的军队是一样重要的,我们正在为彻底消灭种族歧视而努力,这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事业。在我这里,我将不分彼此,一视同仁,请记住,我们是在为个人的尊严而战斗。”卢克·鲁滨逊看着这个瘦高个儿指挥官,轻蔑地一笑。

乔面对着克莱奥,坚定地说:“喂,亲爱的,情况改变了许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大家都在改变,我们的待遇正在提高。不管怎样,抱怨又能解决什么呢?什么也解决不了。我必须去,别无选择。”

他又在她身旁坐下来。他极力要让她相信,事情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假若他们俩都相信,参加朝鲜战争关系到黑人士兵的利害前途,那对他来说,心里就会舒坦些,而对他和克莱奥来说,则会更加舒坦些。克莱奥擦擦眼睛,擤了擤鼻子。他们换了个话题,那就是小乔:比如他的性别与姓名。午夜刚过,他不得不离开回兵营去了。

队伍在前进着。他们背上背着背包,肩上扛着行李袋、卡宾枪、步枪。当走近巨大的白色船只时,他们有说有笑,似乎危险并不存在。他们是黑人队伍的前导,紧跟在白人队伍的后面。头顶着当午的骄阳,他们从长着棕榈树和灌木丛、两侧站满人群的夹道中穿过,队伍仍没有一丝散乱,即使便步行走时,他们脚踏着柏油路所发出的声响,也是一种轻快的节拍。可是,乔却更加着急了,因为他仍没有找到克莱奥。“她应该是安全的!”他想。

卢克·鲁滨逊走在他旁边,说着、笑着,满不在乎地说:“小伙子,我告诉你,那些可不是什么良好妇女。嗨,‘威利掌柜’,你猜,昨晚我在你们哈莱姆报纸上看到了什么?”“威利掌柜”是乔在军队中拥有的绰号。也许是乔的大学学历与工作经验而造成的吧!“我看到你们的一些黑人领袖去拜会总统,请求他准许黑人士兵到前线去战斗,说你们不愿在后防线搞后勤工作。

乔暂时放弃了对克莱奥的寻找,转过头看了看卢克,可随即又转过头继续搜索他的目标。

“帕西·约翰逊可以在这星期里的任何一天穿上我的军服,”卢克说,“他对战斗热衷过了头。我真搞不懂这一切的一切关我什么事!干嘛非让我们去?”

卢克·鲁滨逊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对种族问题过于敏感。乔总是劝他要收敛一下脾气,做到心平气和。但是现在他无暇理会卢克。当他清楚地看到那条船,看到白人士兵登上船时,他的担心更甚了。他担心克莱奥正在向她挥手,但他却看不见。他更害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也许病了,病得不能动弹,可又无法告诉他。此时,与克莱奥的点点滴滴浮上乔的心头。也许……

终于,克莱奥出现了。她在前头微笑着向他招手。她的笑是最开朗、最美丽的,不带有丝毫的忧郁与难过。他太高兴了,反而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脸上只是木木的表情。

她跑到他的跟前:“嘿,我的大兵,你是最棒的!”

“啊!”他尽力用平静的音调说,“我方才还想,还以为你不来了,忘了要和我告别了呢。”

“哦,看你那傻样儿?”看到他脸上一副滑稽的表情,她笑了起来。她告诉他,他戴上这副墨镜,背着这个背包,又没刮脸,这个样子显得很酷。她看起来是那样地神情愉快,愉快的令他有些怀疑昨晚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她若无其事开心地陪着他一直向下走过了最后一个街区,妇女们不准再前进了。在他看着她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的微笑比哭还使他难过。可是她根本没有哭。她走上来,很快地吻了吻他。“再见,亲爱的,我会等你。小乔和我每天都会给你写信的,一会就给你写。”说完,她没有回一下头就走了。

最后一批白人士兵正在登上那艘豪华的白色海船,这时船上传来《上帝保佑美国》的乐曲声。乔打了一个寒战,像是有一股电流通过他那瘦削的双肩。他有些迷惑,这究竟是因为《上帝保佑美国》的乐声,还是因为正在离去的克莱奥。他想让她听听音乐,想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战斗。

他们在街区中央停下来,站在那里等着,直到白人士兵全都上了船。他刚要回头再看一眼克莱奥,乐队一下中断了演奏,开始奏起《黑人城高视阔步者的舞会》。

他不相信这首为黑人而奏的乐曲竟在这时响起。他向大船望去,看到一些白人士兵站在甲板上在向黑人士兵招手微笑。他们高声喊叫:“来吧,伙计们!”并且竖起了大拇指。看到这一切,他感到心里一阵莫名的苦涩,心里非常难受。

“妙极了!”他听见卢克说,“这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音乐。”卢克说着还轻巧地走了一个小舞步,“我猜查利先生是要我们跳着吉特巴舞登上他那豪华的白色大船。一视同仁地对待……哼!士兵?我们只算是些小丑。”

但乔却不会那样说,他非常希望那些女人能听到这曲子,尤其是克莱奥。

卢克对他咧咧嘴:“小伙子,怎么啦?你到底在生气什么?他妈的,这就是我憎恨你们这号黑人的地方。做人脾气不要太冲,只是为了让你们舒服些。难道你不觉这是我们的‘国歌’吗?”

乔仍旧沉默,只是他的怒气越来越大。他很想离开部队,让一切该死的战争见鬼去吧!可是,随着《黑人城高视阔步者的舞会》在他的耳边回响,他昂起头,挺着胸,随着部队一步步向大船走去。

相似的人

——[美国]昆泰尼拉

比尔·马丁与歌星让·卢弗长得很像,

于是歌迷们常认错人,把比尔当做让。

一次去餐厅吃饭,比尔想尽快摆脱女孩的纠缠就为她签了名,

但是借钢笔给他的先生却把他当做了让,还用手枪对准他。

比尔·马丁与让·卢弗长得就像双胞胎,非常相似。当让·卢弗越来越走红时,许多朋友都告诉比尔:“你与让·卢弗太像了,简直可以替他登台演出!”

开始比尔感到很高兴,很有趣。可不久,他就听厌了。他需要不停地向人们解释:“对不起,恐怕您弄错人了,我不是让·卢弗,我们只是相像,您真的认错了,我不是……”

尽管如此,有的人还是不信,坚持自己见到的比尔就是卢弗。在一些时候,根本是躲都躲不开。有些人坚持要和他握手,还把比尔介绍给朋友们;有人争着要和他合影,甚至开始撕剥他的衣服。迄今为止,他已经丢掉了两顶帽子、一条围巾,这一切都让比尔很愤怒。最近,报上还报道让·卢弗在和一些不三不四的黑帮厮混,因此比尔也更加担心起来。

现在,比尔正在美美地享用他的午餐。但在许多眼睛的注视下,他根本无法专心进食。他不想多作解释,可当他刚要吃一片牛肉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您是让·卢弗先生吗?在这里遇见您真太幸运了,您可以给我在这里签个名吗?”女孩羞怯地递来了她的签名单,“我的朋友说你不是卢弗,但我认为他们看走了眼。”

比尔显然已经不耐烦:“他们是对的,我不是,您认错人了!”

说完比尔又切下一小块牛排,希望女孩能自觉地走开。他内心在感叹:或许自己应该换一个形象,身边的好多朋友都劝过他,现在,他真的打算去改变一下造型了。

“求求您了,让·卢弗先生,我买过您的全部专辑,我是您忠实的歌迷。”

比尔开始注意这个姑娘:她大约有十四岁,佩戴一枚“让是我们的爱”的徽章。这让比尔觉得很有趣,也很滑稽。那女孩艳羡地望着他,很明显把他当成了让·卢弗本人。那么来个逢场作戏又有何妨呢?她长得很漂亮,而且这样做可以让她赶紧走开,因为他没有让那么有钱,他还得上班养活自己。

比尔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同意签你那张签名单了,给我支笔。”

女孩高兴极了:“噢,上帝啊,我没有笔,我竟给忘记了,这……”

有个男人在一边说:“用这支吧,让·卢弗先生,用我的笔吧。”

比尔接过男人从邻桌倾身递过的一枝钢笔,餐厅里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幕,而且窃窃私语。比尔尴尬极了,他赶快签了名,这种签名他在家曾模仿过,所以以假乱真倒也不成问题。

“可以了吧!现在让我安安静静地吃饭好吗?”比尔把签名单还给女孩时说,“希望你和你朋友这顿饭吃得满意。”他觉得自己很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歌星们对于自己的歌迷都说些什么。

比尔看着女孩回到她朋友那里,她们看着签名单发出尖声的欢叫。当他起身打算把笔还给那男子时,发现他已不见了。又一个让人不理解的人。

比尔现在已经没有吃东西的胃口,整个餐厅的人都在看着他、谈论着他,等一会儿还会有人来请他签名,也许会络绎不绝。比尔决定赶快离开此地,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结清账并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女服务员突然嚷道:“再见,让!”

“啊,再见!”比尔向她挥了挥手。除了今天,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模仿这位大名星。

外面的停车场很冷,比尔不得不扣上衣领,赶紧朝他的车走去。

这时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让·卢弗先生,您还没有还我的那支笔呢。”站在比尔身后的正是借给他钢笔的男人。

“很抱歉,”比尔说,“我刚才没看见您,不知道您已经出来了。”比尔伸手去摸那枝钢笔。而那男人却掏出一把手枪,枪口直对着他。

“这,您这是干吗?我想我没有……”比尔忙说。

“有人总是喜欢欠债不还,是吗,让·卢弗先生?您欠下我头头大约五万美元,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呀!”

“您弄错啦!”比尔辩解说,“我不是让·卢弗,只是看上去相像而已。我叫比尔·马丁,这是真的。”

“哦,是吗?”那男人说,“那为什么要给别人签名,而且还付了丰厚的小费给侍者,你不是让·卢弗?哼!你肯定是让·卢弗,没错!”他用枪口戳戳比尔的肋骨,“上车!别再啰嗦了,卢弗先生,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艺术与晚餐

——[美国]布赫瓦尔德

我无意中把晚餐食品落在了展览馆,

没想到这些食品竟获得了大奖,

我本人也被尊为艺术天才。

当我第二次把精心准备的食品摆在展览馆时,

却被视为垃圾。

我把那天的经历告诉给我的朋友时,他们都说我交了好运,我不清楚那天是否真是幸运之神选中了我,但想起来我不禁一个人偷着乐。

几天前,我到一家超级市场买了一些晚餐食品,一看时间还早,就提着食品袋走进刚举行完一个通俗艺术展览开幕式的展览馆。由于食品袋很沉,我便把它放在展厅的角落里。后来,因为所见到的展览作品使我心醉神迷,就忘记了这个食品袋而回到家里。

“你买的东西呢?”妻子问。

“糟了!我把它忘记在展览馆了!”

我急忙返回展览馆。结果令我大吃一惊,我的那包东西竟获得了展览作品大奖!

“我们找了您很长时间,您怎么才来?”展览馆负责人对我说,“您怎么不在这件艺术作品上标明自己的名字呢?”

“可是……它并不是什么艺术品,而是我为家里准备的晚餐食品……”我很委屈地回答。

展览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瞧!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而且还是一位幽默大师!”一位评委这样说。

“他的作品就体现了他这一点。”另一位评委补充道,“瞧,这装猪肉和扁豆的玻璃罐托住酸奶瓶子的方式,多么匠心独运,多么富有艺术感……”

“他简直就是一位天才!”一位太太对身边的先生说,“你看看那装水蜜桃的玻璃罐微微侧向一边的造型,我看瓦瑟也没有达到这个艺术层次。”

“我认为,获得大奖是因为面包圈放在底部托住整个作品的缘故。”太太身边的先生说,“我真想知道,毕加索看到这样非凡的构思将作何感想……”

“诸位,”我说,“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评价。但是,现在我得把这包东西拿回家去了。”

“把它拿回家?”展览馆馆长惊讶地说,“可我已经把它以一千五百美元给拍卖出去了。”

“可是,我买它们的时候只花了十八美元。”我是一个诚实的人。

“但那只是您购物的价钱,您创作出了一件真正的艺术品。通过这件作品,您所表达的思想,在我看来比罗丹的《思想者》所表达的的内容深得多!”

我听了这话,脸腾地一下红了,毕竟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收下了那张支票。至于晚餐,我只得同妻子一道去饭馆吃。吃过饭后,我又去了一趟超级市场,并且买了很多东西,比第一次买的多得多,然后鬼使神差地又去了一次展览馆,可这次我的“作品”被冷落一旁。

“他是个经不起胜利冲击的艺术家!”一位颇有名气的批评家说,“如果说,开始他还能够用只配做猫食的低档货,加上黄油、花生酱一类的东西创造出令人震颤、内容深刻、独具匠心的艺术作品,那么这次他向我们展示的却只是令人倒胃口的蘑菇和烂鱼汤,只能说明他的艺术才能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他就是一个俗之又俗的俗人!”

要坚持相信自己

——[前苏联]卡沙耶夫

拳击手在练习场上遭到教练的训斥,

生气地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半路遇到一个蒙面抢劫的人。

面对对方的拳头,拳击手奋力逃跑。

那个抢劫者拿下面罩,原来却是拳击手的教练。

“你攻击技术很好。”教练在看了拳击手的几轮练习后高兴地说,“不过,应该再勇猛些,这样,你就能挡住对手的拳头。不过我记得已经给你讲过不只一次了,打拳时腿脚要来回移动!这三个回合中,你的双腿只是微微地移动了一下,像你才二十几岁的年龄,不至于老的动不了了吧!要注意脚下的功夫,否则会吃大亏的。要知道你的出拳若不能打倒对手,那你就会被对手打倒。”

“对,你说得对,”拳击手叹了一口气,“但我没能耐指挥我的双腿。”

“是这样的吗?可我认为是你没有发挥它们,让它们动起来吧!”

“我不明白,”拳击手含含糊糊地说,“我想我可以训练一下,哦,我不懂……”

教练的话给了年轻人很大的感触。他的情绪很不好,不等电车来,就自己沿着荒野走去。

在郊外,一个丑陋、带着口罩的男人忽然拦住了他。“把你的手表拿过来!快!”男人冷冷地说。

“这是干什么?您到底在说什么呢?”拳击手向后退了一步,“你是在抢劫?”

“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手表,”丑陋的男人向他交了底,“快点,别浪费时间!”

“您,不是当真的吧?”拳击手谄媚似地笑了笑。

“那好吧,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当真的。”男人用威胁的口吻说道,随即挽起了衣袖。

“哦,不会吧?您别动我,我……我是拳击手……”

“哈哈,拳击手?我打的就是拳击手。”模样丑陋的男人冷冷一笑,首先发起了攻击。

“我没有什么值得你抢的,”拳击手气坏了,鼻子呼嗤呼嗤地响起来,“我要喊人啦。”

“你叫吧,喊吧!你这个懦夫。”男人阴森地说道,并又挥出了拳头。

拳击手看着挥舞过来的拳头,害怕得瞪大了眼睛,然后拔腿就跑,他可能从未跑得这样快过。

强盗摘下口罩,呆呆地望着这个人。

“跑得还真快,功夫不错,”他低声赞叹,“可他自己还总说没有能耐哩!唉,终于可以放心了。他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拳击手!只是需要多加些勇气,他会给对手强有力的反击的。”

男人扔掉口罩,转身走了。

冒充者

——[前苏联]H.伊萨耶夫

将军夫人用顺势疗法为人民治病已十多年了。

这天,她的邻居在赞扬了她的医术如何高明之后便向她提出了各种要求,

夫人都应允了。

可他走后,夫人却看到了没吃下的药丸,

人性的虚伪让夫人非常难过。

美丽的佩琼金娜是将军的妻子,她用独特的顺势治疗法为人民治病已有十多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