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想死我了。”一个高大的汉子把喜娘拉进了一间破败的小院子里,抱着她就是一阵猛亲。
“先别急嘛,二郎,看看,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喜娘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爱意,“这里还有几十个大洋,你拿着用。”
“喜娘,你对我真好!”汉子更加欢喜了。
“那你爱我吗?”
“爱,怎么不爱?”
“那你怎么还不带我走?”喜娘委屈地说,“整天伺候一个糟老头子,我都要吐了。这些年,我给你的钱也不少了吧,你带我走吧,逃到天涯海角去。”
“还不是时候……”汉子含含糊糊地说着,开始对喜娘上下其手。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喜娘假意推着,其实是半推半就,“为了你,我可做了好多错事了!还记得那个渔民不?我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寒得很啊!”
“那个姓张的?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还想着他干嘛?谁让他撞破了我们的事儿……别提这些扫兴事儿,我们难得见一面,可不要浪费了……”
张大福?躲在暗处的孙铭堂心中一震:张大福曾经撞破了喜娘和这男子的私情,所以,喜娘和这男子为了掩藏私情,才杀了张大福吗?可是,要灭口,就杀了张大福一个就好,干嘛还搭上他的妻子儿女?而且,就算杀人,也不用割了张大福的头,还在他肚子上绣花吧!这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行为嘛!
孙铭堂的心中闪过许多疑惑,但此时,箭已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发。他暗暗拉了一下[胡勇],两个人都是一手持枪,一手持着手电,猛然间跳了出去。
被手电光一照,这对偷情的野鸳鸯都是一愣,男子首先反应过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想要拔腿逃跑,却被[胡勇]挡住了去路。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胡勇]厉声喝道。
借着手电光,男子只看到黑压压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当下,他便软了下去。
“别,别杀我,我不动,别杀我……”
喜娘也慌了:“你们是谁?”
“喜娘,跟我们走。”孙铭堂出声了。
“孙老板?”喜娘大惊,“你——”
“什么孙老板,我们老大可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胡勇]有些得意,“我们怀疑你们两人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公安局,孙铭堂的办公室亮起了灯。孙铭堂和[胡勇]两人好整以暇地坐着,还不时打量一下面前颇显狼狈的野鸳鸯组合。
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肤色黝黑,长得浓眉大眼的,只是此刻他光了上身,裤腰带也解了。他提溜着裤子,一脸沮丧之色。喜娘的衣襟散了,露出了锁骨,腿上的丝袜也破了,脸上的胭脂红红白白的。
“孙老板——不,孙局长。”喜娘好歹跟了柳爷几年了,也见过世面,虽然慌,但还不至于到无措的地步,“我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怎么会跟谋杀案扯上关系?”
“局长,这,这不关我的事儿啊!”那男子哭丧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堂堂七尺男儿,畏畏缩缩地站在墙角,脸色发白,[胡勇]见不惯他这样,骂道:“什么不关你的事儿,刚才你们私会的时候,我和副局长可都听到了的,你们说起张大福,是不是他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你们才痛下杀手的!他们家一家四口,那可是四条人命啊,其中还有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你们可真真是心狠手辣!”
“不啊,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男子几乎要哭了,“他们一家人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儿!”
“嚎什么嚎?”孙铭堂厉声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跟喜娘是什么关系?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偷情的?张大福又是什么时候撞破你们私会的……全部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不然,我的枪子儿可是不长眼睛的!”
“我,我叫李二狗,我跟喜娘——”李二狗目光闪烁地看了喜娘一眼,一咬牙,道,“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她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张大福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喜娘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二狗:“二郎,你说啥呢?”
“本来就是,你既然已经嫁了人,成了人家的姨太太,为什么还要勾引我?”李二狗甩开了喜娘的手,“那次,我们在胡同里私会,被张大福瞧见,是你说要堵住他的嘴。后来,他们一家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局长大人,我说的全是实情!这事儿真不关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