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课外雅致生活-舒伯特生平与作品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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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美丽的磨坊姑娘》

《美丽的磨坊姑娘》是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在1823年写作的。是根据奥地利诗人威廉·缪勒的同名组诗谱写而成的。描写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阳光灿烂的春天,青年磨工沿着小溪开始流浪。他满怀愉快、希望的心情,去寻找幸福。小溪唱着嘹亮的歌声,把他引向一座白杨树围绕着的磨坊。磨工停留下来,留在这座磨坊里工作。磨坊主有一个美丽的女儿,青年磨工热烈地爱了了她,他对小溪倾诉自己内心的秘密;他幻想自己长上了千万只手臂,把所有的水车都转动起来,好让姑娘注意自己;他在树皮上刻下了姑娘的名字,并在姑娘的窗前种上了美丽的鲜花,来表达自己的爱情。然而,从森林中来了一个猎人,这不速之客夺得了姑娘的爱情。失恋的青年磨工悲痛欲绝,最后跳进了小溪的怀抱里,让自己那痛苦的灵魂在碧绿的波浪中安息。

《美丽的磨坊姑娘》套曲由20首歌曲组成,除了第一首和最后一首外,都是磨工的自述,套曲就像是一部第一人称的中篇抒情音乐小说。套曲的音乐刻画了三个形象:青年磨工(实际上是舒伯特本人的写照),他的音乐形象在每一首第一人称的歌曲中;小溪,作为陪伴着青年磨工的亲密伙伴,它的音乐形象主要是通过钢琴伴奏模仿小溪里面轻柔,急促的流水声来表现;猎人,青年磨工的情敌,主要用钢琴伴奏模仿猎人的号角声和马蹄声来表现这个人物。

《美丽的磨坊姑娘》是舒伯特最充满浪漫气息的声乐套曲,它取材于德国诗人缪勒的诗歌,创作于1823年。当时,舒伯特创作的一系列歌剧都宣告失败。

歌剧的失败对舒伯特这样一个天才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这个无与伦比的青年开始在另外一个领域中,显示出他不朽的才能,这就是《美丽的磨坊姑娘》。与其说是舒伯特明智地转向了一个新的体裁来实现他的音乐理想,还不如说是缪勒的诗歌给了他无穷的创作欲望。舒伯特是属于那种爆发性的天才,他纯为自己心灵的感动而作曲,他不是那种逻辑性、目的性很强的作曲家,在气质上他和勃拉姆斯,瓦格纳等是两路人。他的灵感来得快,作曲也是一气呵成。

《美丽的磨坊姑娘》是一部有着纯真气息的浪漫主义作品,它无与伦比地显示了一种诗意的流浪和纯真的痛苦,这不仅是早期浪漫主义艺术最令人赞赏的地方,也显示了那种“牧歌”式的田园情趣对这一代艺术家心理上深刻的影响。

舒伯特本来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诗歌和音乐几乎成了他活着的惟一的目的,他是一个理想的“感伤者”,这种感伤也许不仅仅是贫穷和失恋的痛苦,而是一种“纯粹”——为“纯粹”而忧伤,就像一个孤独的少年在落日的余晖中禁不住莫名地伤感一样,自然赋予人一种天然的感受能力,而敏感的艺术家常常会被自己丰富的感受所击垮。《美丽的磨坊姑娘》便是这种“纯粹”的、美丽的痛苦。这是一个为理想而逃离,为爱而痛苦的故事,带着少年的懵懂和憧憬。音乐舒展流畅,像清晨的甘露一样清新自然,不像舒伯特晚年的《菩提树》那样已经变得凄凉、绝望。

《美丽的磨坊姑娘》是早期浪漫主义对自然,对生命的一种非常诗意化的感受方式,它没有后世的作品有着那么多反抗社会,剖析命运、诅咒命运的色彩,这种气质在舒曼的歌曲中还有所体现,而到了勃拉姆斯和马勒那里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作曲手法虽然更为丰富,但是已经失去了舒伯特的那种“纯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