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就是金星,它的运行规律也引起玛雅人的兴趣。他们称它为“大星”以别于其他的星星。他们知道金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每天在拂晓时出现,那是“黎明之星”,此后消失片刻,然后在薄暮时分再出现,则成为“黄昏之星”。经过数百年的观察,他们终于发现了金星的会和周期是584天,并确定它作为黎明之星的时间是236天,然后消失90天;作为“黄昏之星”是250天,再消失8天。584天的周期,这已经算得比较准确,当然也有误差,因为不可能正好是个整数。玛雅人充分明白这一点,他们经过长期地观察、校正,终于发现金星的会和周期是583.92天,这个发现和现代科学实测之数完全一致。更令人惊奇的是,发现这个实际数值和玛雅人计算的584天的差距后,玛雅人还想了许多巧妙的方法在长期的运算中消除这些误差,使金星的观测和运算保持吻合。现在幸存的玛雅图书珍本之一的德累斯顿珍本就专门讨论了有关的几种纠正方法。同时,玛雅人还发现金星会合期是584天,这和他们的太阳历也有巧妙的吻合,他们认为这一发现表明他们的历法与天文研究符合“天意”,并把它所揭示的吻合期当做重大节日隆重庆祝。原来,金星的会合期的5次正好和太阳历的8个年头相等,即5乘以584等于2920天和8乘以365等于2920天,因此每逢8年在这个节日可同时庆祝金星的5届会合,也可以说是金星的5年。在知道实际误差后,隔一定年份金星一些调整,就可以使运算正确,也可以使节日的庆祝不会出现差错,更有力地表明玛雅人的智慧已经能看到一些星空的秘密,他们不再是“星盲”了。
古代文明通常把太阳、月亮、金星、火星、水星、木星、土星称为行星,认为它们在天空的位置是不断地、有规律地运行的,不像恒星那样固定在天空上的一点基本不动。玛雅人在详细研究太阳、月亮、金星的运行的同时,也注意到了火星、木星和水星,最近有新材料表明他们还观测了土星,所以七大行星也都进入了他们研究的范围,这也是人们在发明天文望远镜之前用肉眼能看到的所有行星。有材料提到玛雅人似乎发现了火星的会和周期是780天,这也是一个相当准确的数字,不过学术界对此还有争论。
无论如何,玛雅天文学中对行星世界的观测在古代文明中已比较充分,对于天上的恒星和星座的位置,也用它指明正北的方向,这一点在城市规划和确定建筑物的方位时是重要的参考。他们也划出了黄道带,并把黄道星座称为“宫”,一共有13宫,其中包括我们熟悉的双子星座,玛雅人称之为“龟宫”,但他们也把昴星团划入黄道座内,称之为“蝎宫”。
从各种材料反映的情况看,他们对星空已有丰富认识,只是流传下来的东西太少了,我们现在所知恐怕还不到它原来全貌的百分之一。
如果与天文学和数学比起来,关于玛雅的其他科学技术知识,我们知道的更少。玛雅人有高超的医术,他们对医疗、病理、药物以及外科手术都有精深的造诣,这些在文献、图画、浮雕和神话传说中都有一鳞半爪的反映,但具体情况和较系统的信息却始终无法知晓,这个领域对于我们说来就几乎是一片空白。同样的,我们从玛雅的宏伟建筑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中知道玛雅匠师们在测量、施工、砌筑、装修方面都有高深的技术和精巧的工具、器械,但也苦于找不到专业的资料和实物,总的说来,这方面的整理与研究才刚刚起步。不过,玛雅文明的丰富内涵却是人们能推测到并坚信不疑的,因为许多玛雅文明的奇迹归根到底都建立在它的科技水平之上,而这方面有待我们发掘、整理和研究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天文台之谜
如果要说能代表玛雅文明最古老的圆形建筑物的当属奇琴·伊查天文台。在今天看来,这座圆形建筑物有点像天文观象台。这座天文台之所以被称作“螺旋塔”,是因为其内部的结构,有很多螺旋形的梯道。这座观象台在玛雅建筑中也是独一无二的。玛雅人非常重视天文观测,这是我们所知道的,但令人疑惑的是,以往都是在金字塔的神殿上做这种观测,为什么非要专门造一座这样的天文观象台?
这个观象台的屋顶之所以呈半圆形,是因为内部有螺旋形的梯道和回廊。欧洲人一看便知道它非同一般。西班牙还用一种螺旋纹很突出的海螺的名称命名“螺旋塔”。塔体总高约12.5米,但由于它是建在两层高大的平台上,因此视野极其辽阔,是进行天文观测的最佳位置。设计者充分了解了有关观测的条件和需要,使得塔内厚墙在观测室内形成的窗口连线也变成观测的工具,因此观象台本身就是一种天文仪器。
它的南窗斜线正好指向正南和正北的方向,西窗斜线则指正西,可以看见太阳在春分和秋分时节正好沿此线落于西天,而西窗依北之线和西南窗依西之线又分别指向月亮运行的最北端与最南端。更奇妙的是,螺旋天文台的一些观测窗口,经过科学家研究,发现它们面对的观察点竟然是肉眼无法看到的天王星和海王星。实际上可能还有其他许多类似的天文观测线,但由于塔上层的观测室已经大半被毁了,我们没有方法得知。
从外观上看,这座天文观象台在方形高台上接近圆形塔体,塔上层观测室又用厚重的檐边和下层隔开并呈圆弧收缩状,观测室顶也用半圆形屋顶为盖,结构简明,形体都取方圆几何线条,很有科学意味,在古代建筑中极为罕见。
墨西哥籍考古学家路利教授于1948年至1952年间,在帕伦克神殿的“铭文神庙”中发现这样一幅浮雕:在巨大石室的墙上刻有9位盛装的神官及一位带有奇妙头饰的青年。看到这些浮雕的研究者都会由衷地说道:“这座浮雕与太空人非常相似,此墓埋葬的一定是外星人。在内部往下72阶的房间中,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中有一个身穿华服,且身高比玛雅人高出20厘米的尸体。除此外还有多种陪葬品。”
在这其中有一座最受人关注的石刻浮雕,这就是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并且闻名的帕伦克神殿的“玛雅的火箭图”。
路利教授认为这座浮雕一定与玛雅碑文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从被解读出来的碑文中,发现有这样的一段文字:“白色的太阳之子,仿效雷神,从两手中喷出火……”这段话恐怕是古代玛雅人由于对太阳崇敬所想象出来的情景,但根据路利教授所发现的石雕及碑文中所记载的是否真实,仔细考虑后,我们只能说那一定是飞行物体。
浮雕像的衣着打扮完全与当时的玛雅人有很大的不同,它的下颚下边是套头羊毛衫之类的圆领,贴身的上装在手腕处有反折过来的袖口,腰际围着一条有安全扣的宽皮带,裤子上有网状花纹,直到脚踝是紧贴的吊袜状衣物。以我们的了解和知识而言,这就是一幅标准的太空人的打扮!
从某种眼光来看,这座浮雕暗示着某种技术特征在里面。在一个前端尖形的流线型物体上,坐着一个头戴盔甲,盔后飞扬着两条辫子的人,这个人弯着腰和膝盖,双手正在操纵着一些操纵杆,位置极高的一只手似乎正在调试把手般的东西,较低那只手的4根指头,似乎在操纵类似摩托车把手般的遥控器,双眼目视前方。左脚跟搁放在有好几道槽痕的踏板上。在操纵者后面,还有一个类似内燃机的机关枪物体。在太空船舱内,中央系统前面,可以清楚看到大块磁铁,它们的用途显然是在制造太空船舱周围的磁场,以便阻止在太空中高速飞行的太空船与浮游在太空中的分子碰撞。太空人的后面,还可以看到一座核子融合炉。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流线型物体尾部,还画有类似瓦斯喷出的气,显然是火箭上排泄出来的废气,都表现在太空船尾部外面的架子上。
发现者看到这样的造型,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火箭吧。”现代学者以现代画法,将这幅画重新描绘一张火箭。分析如下:
从最前端开始分析有传送电波的电线、空气出入口、双压缩机、操纵计器板、操纵席、燃料库、燃烧室、内燃机和喷射口等。
因为碑文上有古玛雅人准确无误的天体运行和太阳之子,如果将浮雕整体综合起来想想,这可能是当时玛雅人设计出火箭,也有宇宙飞行的经验。然而看这种火箭图,可知道当时还没有比较高水准的机械制作技术、冶金术和正确的电脑技术,而且当时的玛雅人也不知道金属,也不会冶炼金属,更不知道车子的用法。
因此,假设图中所画的就是火箭的话,也绝对不可能是玛雅人创造的。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那么火箭是什么人造的,什么时候造的,难道有比玛雅人更早来到此地的人,这个人是不是外星人,碑文和传说中的太阳之子是外星人吗?
玛雅文化之后的印加文化中有这样的一种传说:“从星星来的白色人,在6000年后会再回到地球”。世界各地也有很多“从空中来的人”的传说和趣闻,比如日本的拇指公主,希腊的伊嘉露斯以及印度叙事诗中的“空中飞车”等。
也许这是因为古代人对大自然的一些现象和天文知识的不清楚,比如恐惧雷和闪电、彗星和流星,以及地震所产生的发光现象。他们看了神秘的现象而产生了空中飞人的传说。
尽管古代玛雅的“火箭图”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但在那个时代他们没有见过火箭,才会画出这么不成熟的图形。正因为如此,当我们看了这样的图之后,才会产生“古代的外星人”的说法。古代玛雅的遗迹就如同一道谜一般,也许终有一天会将谜底揭开。
迟钝的冶金术
古典初期的玛雅几乎找不到金属器,而在玛雅文明东边的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等地,这个时期就有了黄金制品。也有人认为,墨西哥地区也是在这个时期独立地发明、发展了冶金术。可以说,玛雅的左邻右舍都有了黄金,夹在中间的玛雅不可能不知道,但可能是他们偏爱玉器,要玉而不要金,使黄金在古典时期的玛雅始终如凤毛麟角般稀少。
现在,我们已知的最早的一件玛雅金器是在科潘的一座纪年碑下面的一个地窖中发现的,它是一个小雕像的包金脚部残片。后来经过考古学家的考证,这种掺有铜的黄金来自巴拿马。这座纪年碑的年代,经考证为782年。这个地窖中的金器可能比它还晚一些,应该处在玛雅古典期的最后阶段了。
此时,墨西哥地区的冶金术也有了很大发展,并迅速传遍开来,所以在后古典时期,在尤卡坦半岛上兴起的玛雅城邦中,金属工艺品已经相当普遍。不过,玛雅金器在日后完全被西班牙殖民者搜刮掠夺一空,现在我们看到的仍主要是从齐琴·伊查那口“圣井”打捞而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