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人的生活,与其他古老文明一样,有着自己独有的特色。他们周而复始的这样生活着,并乐在其中。通过玛雅人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们可以更全面的了解一个真实的玛雅人的生活习性。
10、玉米,在玛雅人那里有很多种吃法。
提到中美洲,人们首先想到的是玉米。是的,玛雅人的很多饮食都与玉米有关。玛雅人对吃玉米很有研究。玛雅人也喜欢球赛,在很多城市都建有球场。
饮食文化
玛雅人因为居住在热带地区,所以食物种类比较丰富。但是他们最常食用的是玉米、豆子和南瓜。在玛雅人的家庭中,男女有着明确的分工,男主外,女主内。妇女一般负责准备食物,如软化玉米粒、碾磨玉米粉以及准备日常的饭菜,到野地里瓦可吃的野生植物和采摘野果。准备完这些后,就开始烹饪食物了。玛雅人常注重营养。他们经常食用玉米、豆类、南瓜、红辣椒和各类水果,不但补充了身体缺少的必要元素,而且还使得他们拥有健康的身体。可以说他们食用的全是天然、健康、绿色的食物。除了这些农作物外,玛雅人也会吃一些肉。男人外出打回来的猎物,比如鹿肉、狍子肉以及水生贝壳类都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元素,增强了他们的体力。
在当今社会,玉米虽然不再是人们的主食,但因为它含有很多的维生素,属于粗粮,在一定程度上依然受到人们的欢迎。现在玉米的吃法多种多样。古老的玛雅人也喜爱玉米,制作的方法也多种多样。一般是把玉米碾磨,弄成精细的玉米粉,然后混合水制作成各种食用的饮料。但是食用玉米的最主要方法是制作玉米粥,无论是冷的玉米粥还是热的玉米粥,都可以直接饮用。但是社会阶层高的贵族们喜欢在玉米粥中掺杂巧克力,而大多数的玛雅人会掺入红辣椒、磨碎的熟南瓜籽、蜂蜜或者调味香草一起食用。这种食用方式便捷,因为劳作的人可以很方便地用葫芦装着玉米粥带到田地里,当作午饭,不需要再带其他的饮料。由于玉米粥几乎是伴随着每一个玛雅人成长的,在玛雅人死后下葬时会陪葬一些装有玉米粥的容器,以便死者能够完成到达地下世界的旅程。
除了玉米粥之外,玛雅人每天的主食也比较丰盛,主要有玉米面团包馅卷或者炖菜。用鳄梨树叶或者玉米叶包裹一块生玉米面团,然后放在一个陶土罐子里面蒸,这样就做成了玉米面团包馅卷。最简便的玉米面团包馅卷吃法是拌上碾碎的红辣椒调料,但最常见的是将豆子(主要是食用黑豆)或者豆泥加进去。而且玛雅人会搜集一些调味料来调配日常食用的饮食。欢宴的场合尤其如此。精心制作的玉米面团包馅卷常常作为宗教祭品,而且一定要做成13层,代表13层天。此外玉米还可以用来做烙饼。做烙饼是主妇们施展自己手艺的最好机会,烙的饼要讲究热烫鲜香,所以一般是在开饭前一个小时左右才动手。主妇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做饼的桌面石和烙饼的锅面清洗干净,桌面石一般是一块圆形的顶部平展的石头,大约有一尺半高,常常放在炉灶旁边,如果要是没有这样的桌面石,也可以用木制的小桌子代替。锅面石必须是石头的,因为要把它放在灶上烧热烙饼。做烙饼的时候,先要把一张手掌大小的车前草叶或大蕉叶做底,然后把它放在锅面石上烤热,让其变得柔软些,再将叶子放在桌面上,底下撒些草木灰,这样方便做饼的时候转动辗压。做好这些,才是真正烙饼的程序。主妇们先从生玉米团中捏出鸡蛋大小的面团,放在叶子上,左手拱成圈,右手把面团又轻又快地拍、挤、压,使它迅速按圈形转动、压平,就出来了一个又薄又平展的圆形烙饼。在做烙饼的时候,对拍打成饼的手艺要求也是蛮高的,不但要既快又轻,同时,还要有耐心,因为烙饼一般是正餐的主食和晚餐,按照五口之家来算,至少得准备100多个。这是一个巨大的劳动量。饼做好之后,就要把生饼放在锅面石上烘热使其变硬,然后再放到灶里的柴火上烧烤,直到饼面膨胀起来才烘烤,把它拿到桌上进行压平修整,只有做好了这一步,玉米烙饼才算完成。精明的主妇还会想方设法把烙好的滚烫的玉米饼立即送到餐桌上,否则就放在葫芦罐里让它尽量保持热鲜之劲,而每一个玛雅人都知道刚烙出来的玉米饼是最好吃的。
玛雅人喜欢把打来的猎物用火烧烤烹饪。通常将肉串好放在木制的烤肉叉架上,放在篝火上烧烤。除了直接用火烧烤之外,聪明的玛雅人也会在需要大量食物的节日时用土坑烧烤。在肉食的外面上面覆盖玉米面团或涂抹调味料,然后再用树叶或者棕榈叶编成的小薄片将其包好,最后放在一个坑灶里烤熟。坑灶里面放几块石头,在石头下面点火,一旦石头变热,就将肉放在上面;坑灶用泥土或者树叶密封好,直到把肉烤熟。
特殊含义的球赛
玛雅人一般在吃完饭后,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他们一般会去观看球赛作为一种放松的方式。
玛雅的球场和球赛比较常见,通常在一个较大的神庙、金字塔和广场边,就会有一个球场。球赛并不仅仅是一场比赛、一种运动,而有着特殊的含义,即为了敬神,表达对神的敬仰。农民和普通老百姓可以到场观看、助兴。据说,蒂卡尔这个玛雅最大的城市拥有85个广场,并且大多数广场都有球场。它们分散在城市四周。住在附近的郊区农民可以就近观看球赛,但当城中心的大广场和几个大金字塔前的广场举行国家盛典时,普通的百姓就没有了资格参加了,只有那些高官显贵的人才被准许进入、观看。
由于靠近城郊的广场不是很重要,所以这里举行的比赛允许附近的农民观看。这里的规划也不是很严格,可以说比较较松。重大节庆、盛典中的球赛不仅会严格限制观众人数,胜负之分也是很残酷的:失败的一方要献出队长的生命,一般要献出他的头颅祭神。这个风俗源远流长,是从奥尔梅克时期流传下来的,但在玛雅和蒂卡尔这也有新的发展:重要祭典的球赛(它们都在中心广场或主要广场进行)仍然以头颅成败,一般的球赛就不那么严格,丢分的队长也不必献出自己的生命,只要支持他的观众贡献礼物就可以。这种献礼的方式很特别:观众席分列两边,球队的环(球篮)所在的一边的观众就是支持它的一方,如果对方的球员把球掷进本队的环内,本队观众就得把带来的礼物留下。如果是显贵人物或者达官贵人还得把随身佩戴的玉饰珠宝留下,当然来看球赛的农民不会带什么贵重礼物,拿一串辣椒,抱一个南瓜也是可以的。如果自己一方获胜,还可以把带来的礼物抱回家,相当于免费观看;如果终场双方都没有得分,那更是皆大欢喜,大家都把各自的礼物带回家。输的一方留下的礼物都作为敬神用,由当地神庙收下,所以输了的人心里也能平衡,以为自己是通过看球赛而向神献了礼。这种风俗自然要比那些砍头的血腥祭典更受农民欢迎,所以城郊的农民都喜欢选个小广场的球赛观看,有时还全家出动,难得享受一番敬神与娱乐兼有的轻松。
球员虽然不像现在的球员那样,身穿队服,但他们也是盛装出席。一般身穿裤衩,头戴羽冠,拖出一段又长又美丽的扇状羽毛,胸部佩戴刻有横列棱条的一种保护套。观众最感兴趣、也最关心的是实心橡皮球打在它上面的清脆声音,而且接着这声脆响反弹回来的球往往有意外的球路,结果又弄得其他球员出现各种可笑的反应,于是全场大哗,笑声与喊声把气氛推向高潮。此外,短裤前那块吊在下腹和两腿间的垂饰也是球袋的一大景观,它是仿照显贵服饰的样子用刺绣、玉片、贝壳等装饰起来,厚重而华丽,球员跑起来一飘一扬,朗朗有声,球打在上面声响奇特,反弹有力。橡皮球直径在5寸左右,因用橡胶熬煮后滚压而成实心,虽有弹性重量却不轻,一般都是三四斤重;打球的动作很奇怪,既不准手打脚踢,也不能用头撞,只能用手肘拐,用腰挺击和以膝抬起打球,再加上球环的圆孔只比橡胶球略微大一点,并竖立放在两边墙上,要用这些怪动作在激烈的对抗中击球穿过环心非常困难,绝大多数球赛都是双方握手言和。
尽管考古学家一直不愿意承认球赛中含有人祭的成分,但玛雅的绘画和铭文都显示球赛有时以死亡结束。有时俘虏之间互相比赛,这有点像罗马的竞技场。在象形文字上还记载了参赛者的名字和头衔;有的时候,囚犯要与权贵组成的球队进行比赛。带有血腥性质的球赛往往以多种形式告终,失败者的下场非常悲惨,有的可能被重球击毙,斩首或者在后来的球赛中被当做球使,他们被捆得紧紧的,被扔来扔去或者被球棒击来击去。
玛雅女性
迄今为止,在发现的有关玛雅的资料中,几乎没有见到关于女性的任何记载,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玛雅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并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很卑微。
生活在墨西哥南部恰帕斯高地的玛雅女性是非常贫穷的,最穷困的女性只是几张毯子、一些生活必备的衣服和器具。虽然大部分妇女不认识字,但并不妨碍她们交流、沟通。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她们竟然懂得诗歌。
1973年,帕斯特来到恰帕斯高地,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从不幸婚姻中逃脱出来。她和一些玛雅女性住在一起,学习当地的语言。在那里,她渐渐对玛雅人的编制艺术发生了兴趣。帕斯特在听她们说话时,发现她们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像诗歌一样美妙,这一点只能存在于诗人当中。而且,帕斯特发现,玛雅女性诗句般的话语中最喜欢运用隐喻。
一场流行病于1975年席卷了麦戈达赖纳村,村民大多一病不起。帕斯特很是着急,到附近的大城市生克利斯托堡寻求帮助,但是没有医生来救助她们。紧接着,很多人死去了,尤其是很多孩子也夭折了。
在埋葬这些死人的墓地里,帕斯特看到这样一种场景:一个女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将围巾裹在他身上,准备下葬。这个母亲给死去的孩子喂了最后一口奶,开始祈祷,祷文是那般的悠扬沉痛,深入人心。于是,帕斯特从这一刻注意到了玛雅女性的诗歌。她记得祈祷文是这样的:带走这星球上最淳美的甘露,带走它吧,亲爱的孩子,它会在升天的路上滋养你,它会在升天的路上给你力量。对于你的离去,我并不感到悲伤,因为我要积聚力量,为你今后的存在祈祷!或许,我们再不能相见,然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夜夜梦到你,亲爱的孩子,请你记住,你的成长并没有因为你的死亡而停滞!我永远与你同在!帕斯特感慨道:这小泥棚能听见这样美妙动人的诗句让我深深感动,他们如同玛雅文化辉煌时期的女性般睿智优雅。她们的生活并不舒适,然而诗歌是她们日常生活中的基本部分。
就在这一年,帕斯特创办了森林居士工作室,在那里搜集玛雅女性创造的诗歌和相关资料。经过她30年的努力,由150位玛雅女性集体创作的第一本诗集问世了,并被翻译成英文全球发行。
这本书叫做《咒语》,是本看上去既美丽又古怪的书。它一共有295页,是由手工制作的再生纸制成,配有丝绢印花的插图。封面是用再生纸板、玉米须和咖啡制作而成的玛雅荒野女性卡克塞尔的立体头像。她的眼镜从封面上凸出来,盯着每一个看到她的书,眼神中有一种怪诞的力量。
《咒语》书中的诗歌非常美妙,其中会用古代的比喻反映现实。比如《吸引男人的魔力》中这样写道:我希望他心中满怀着鲜花而来,我希望他用全部的身心和我的身体说话。我希望他全身的鲜血都在渴望我。当她看到我正走向集市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将他彻底地打败!向我走来吧,我的男人,我的爱人。在另一首《摇篮曲》中曾这样写道:去睡吧,我的小宝贝,去睡吧。爸爸喝醉了,如果他再打我,我就跑到森林里,不再回家。然而,你不晓得,我的小宝贝,让我如何舍你而去?还有一首《用魔法杀死这不忠的男人》这样写道:来吧。邪恶的女人;来吧,我的死亡女神,把他的名字从生死簿上抹去,让狂风从他的头颅吹向他不忠的心,吹熄他生命的烛火。让他就这样死在路边:被人踩踏,被虫腐蚀,让他永远的消失。而我,在狂笑,那笑声将随他的尸体而去,令其承受无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