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读好书系列:消逝的世界(彩色插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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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秘消失的巴人

巴国是先秦时期分布在今天湖北、重庆、四川境内的一个王国,大约在2000多年前神秘消失。长期以来,关于巴人和巴人文化的传说很多,但可以考证的巴人遗址却非常少。巴人和巴人文化究竟是什么模样?神秘的巴人究竟缘何忽然消失?这是很多考古专家一直在苦苦探索的问题,至今仍然没有解开。

罗家坝遗址是在四川境内发现的最大的先秦文化遗址。通过对罗家坝遗址的发掘,尤其是对其33号墓的挖掘,引起了考古界和历史界的震动。在罗家坝遗址的33号墓里,考古队员发掘出了春秋战国时期的一大批文物,经初步鉴定,其中的鼎、缶和盒等为国家一级珍宝,这在全国已发现的所有巴人文化遗址中是规格最高的。专家推测,这座豪华墓葬就是考古学家数十年来苦苦寻找的巴人王陵。罗家坝遗址被发掘后,古代巴人主要生活区域被重新定义,为揭开巴人消亡之谜提供了重要依据。

巴人是生活在长江上游的中国最古老的先民,但由于只是一个松散的部族联合体,迁徙流动性很大,后来又形成了廪君族与板木盾蛮两大部族体系,在当时统治者以夷制夷的政策下,很难形成政权体系,所以,尽管人口多,活动领域宽,但仍是一个弱小的西南少数民族,尤其是生活在鄂西、川东峡江两岸的谷地和山坡上的巴人,以采集、渔猎为生,经济文化远远落后于中原。分散的居住方式决定了它们的组织结构松散,难以形成强大的整体,因而在邻近民族的侵凌下向东迁徙。

“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封于巴,爵之以子”,巴人或许参加了武王伐纣战役,后在汉江上游建立国家,部分更弱小的民族融入巴族。春秋时期巴国见诸于史籍的是与楚、邓等邻国之间的战争记载。最终巴国失败,又开始了数百年的迁徙,向祖先的故地退却。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不断主动或被动地接受周边文化,使巴人原本就不深厚的传统更难彰显。最终巴国被一路跟随而来的楚国逼迫,数易其地。“巴子时虽都江州(今重庆),或治垫江(今合川),或治平都(今丰都),后治阆中,”这段记载也许就表现了巴人当时的生活境遇。

但巴人的遗迹却在进一步显现。在重庆境内发现的忠县中坝、哨棚嘴、奉节老关帝遗址与罗家坝遗址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也有相同的文化因素和传承关系,它们属于同一大范围的考古学文化。川渝两地发现的巴人文化是一脉相传的,这从两地的一些民俗上也可见一斑。如古巴国特别有名的“巴渝舞”,是表现巴人冲锋陷阵的军舞,它流行于川北阆中一带,现在罗家坝一带的土家族最流行的“薅草锣鼓”里面也有“巴渝舞”的影子,而阆中曾是巴国最后的都城,巴人的后裔土家族的“摆手舞”也与巴渝舞极其相似。

由此看来,事实上巴人并没有神秘消失,其族人及后裔土家族至今仍在阆中、湖南张家界、湖北利川一带生活着。但为什么又会说巴人神秘消失呢?这主要是指由巴人后裔廪君族建立的巴人王国,被楚攻打压迫,在长江、重庆一带建立政权的王公贵族的神秘消失。或许他们把祖先的墓地,甚至财宝都遗留在三峡一带了,但他们的余部却沿嘉陵江上溯,回到了他们的老家阆中,并试图重新崛起,但终不敌秦,为秦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