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后羿用神箭
射落了九个太阳；
我赞美女娲炼彩石
将天之一隅补上。
假如九个太阳
都散发出热能；
假如所有的星球
都闪耀着光芒；
黑暗和魑魅魍魉
必定会无处躲藏。
古代的帝王都自诩是
惟一的太阳；
连女皇也造出一个“曌”字
宣称自己兼日月之光。
其实太阳也是一颗
普通的恒星；
银河系里还有多少星体
都闪耀着不灭的光芒；
只是人们的肉眼蒙上阴翳
竟还不如那鼠目寸光。
也许是因为
只有一本选集，
巫婆和阉臣们
才乘机掺进发酵粉，
让每一句话
像魔术一样万倍膨胀。
被愚弄的虔诚信徒
才像背诵圣经一样膜拜颠狂。
挟长矢兮怒射天狼！
驱阴霾兮日月重光！
党啊！擎起科学的望天镜，
人民看见了多少星体这般发光！
我们仍要大声问天，
我们仍要翘首期望……
因为人类进步思想的宝库
本来是珍宝生辉武器精良；
正如茫茫无垠的天宇中
不只是一个发光的太阳！
1981.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