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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陶渊明(2)

经过长期艰苦的努力,郦道元终于完成了《水经注》这一名著。《水经注》共40卷,30多万字,是当时一部空前的地理学巨著。它名义上是注释《水经》,实际上是在《水经》基础上的再创作。全书记述了1252条河流,比原著增加了近千条,文字增加了20多倍,内容也比《水经》原著要丰富得多。书中记述了各条河流的发源与流向,各流域的自然地理和经济地理状况,以及火山、温泉、水利工程等。

郦道元创作《水经注》的眼光是很开阔的,他抓住河流水道这一自然现象,对全国地理情况作了详细记载,而且书中还谈到了一些国外的河流,说明郦道元对于国外的地理状况也是很注意的。从内容上讲,书中不仅详述了每条河流的水文情况,而且把每条河流流域内的其他自然现象如地质、地貌、气候、物产民俗、历史古迹以及神话传说等综合起来,作了全面的描述,对研究我国古代历史和地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水经注》文字优美,语言生动,不仅是一部地理科学名著,还是一部很有特色的山水游记,同时也是文学艺术中的珍品。郦道元以饱满的热情、浑厚的文笔、精美的语言,形象生动地描绘了祖国的壮丽山川,表现了他对祖国的热爱和赞美,表达了他的爱国主义情怀。《水经注》在我国长期历史发展进程中有着深远的影响,自明清以后,不少学者从各方面对它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专门研究,形成了一门内容广泛的“郦学”。

《搜神记》干宝(?~336)干宝(?~336),字令升,新蔡(今属河南)人,两晋之际著名的史学家,著有《晋纪》。干宝创作的小说《搜神记》记述的是古代的民间传说,是志怪小说的代表作,也是一部古代神话集,书中所收集的传说有许多现在还广为流传。

《搜神记》是古代民间传说的总汇,而其中的一部分是后来民间传说的根源,成为中国小说界的名著。

古代小说的发展

“小说”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庄子·外物》一书里面。当时的“小说”指的是游说的士人的言辞,他们为了打动别人,在自己的言辞中往往假借着故事,捏造人物和情节,这和现在所说的小说有一定的相同之处。

鬼拦住了宋定伯到了东汉时期,历史学家班固在他的文章中,提出了小说的确切意义,认为小说是一种记载着街谈巷语的书,是道听途说的人所作的,因为它算不上治理国家的大学问,所以才把它称作“小说”。

远古的神话传说是小说的最早起源。那些神话传说中有简单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它们是小说的源头。后来,随着文学的发展,在许多书籍中都出现了神话、杂史、民间传说、寓言等等,都和小说的形成有关。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才出现了一批专门谈论灵怪与人物轶事的著作。当时写作小说几乎成为一种风气,不仅作品的数量多,而且内容丰富,出现了前代所没有的盛况。这标志着小说开始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这也是我国小说发展史上的第一个阶段。

这个时期的小说,就其内容来讲,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谈鬼神怪异的“志怪小说”,另一类是记录人物轶闻琐事的“轶事小说”。

《搜神记》

志怪小说来源于古代的神话传说。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上宗教迷信思想盛行,神鬼小故事不断产生。“志怪”就是记录怪异的意思。志怪小说是记述鬼怪、神仙方术、隐士等内容的小说,保存到现在的有30多种,其中干宝的《搜神记》成就最高,是这类小说的代表。

干宝小的时候很喜欢学习,他读过许多书,后来做了官,著了《晋纪》20卷,成为当时著名的史学家。干宝生活的时期,人们很迷信,都认为“鬼怪是和人类一同存在的”,所以鬼怪的传说很多。

传说干宝的家中曾经发生过两件怪事:他的父亲死了,有一个婢女作为父亲的陪葬也被埋了,可是10多年后,干宝家在迁父亲的坟墓时把棺材打开,那个婢女竟然活了,对他们说:“老爷常常带来饭菜,所以我才没有饿死,老爷的恩情真是像山一样厚重啊!”

宋定伯背起了鬼还有一件事是干宝的哥哥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本来死人的身体是冷的,然而哥哥的身体却像正常人一样还有热乎气,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不敢随便把他的尸体埋了。果然,过了许多天,哥哥竟然又苏醒过来了,还对大家说看到了鬼神的事情。

干宝相信世间真的有许多灵异的事情存在,于是打算创作《搜神记》。干宝说自己写这部书有两个目的:一是想把民间早就流传的鬼怪故事记录下来,二是为了向人们证明鬼神是存在的。

宋定伯和鬼一起过河《搜神记》在长久的流传中,有许多都散失了,现在流传的有20卷,约有464篇小说。其中有一部分内容是介绍历史和现实的一些奇闻怪事的实录,如有一篇《一妇四十子》记载的就是周朝时期郑国有个妇女一生共生育了40个子女,还有记载连体婴儿、双头牛犊、上万只鸟雀斗架的怪事等等,当时人们都把这些事视为神奇,但现在都可以用科学道理来进行解释。

书中还有许多故事反映的是社会上层统治集团的残暴和荒淫,表明了下层百姓对社会的不满和渴望复仇的心态。虽然有很多故事是虚构的,但是因为这些故事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因而被广为传诵。如《宋定伯捉鬼》、《三王墓》、《东海孝妇》、《韩凭夫妇》等。

宋定伯捉鬼

《宋定伯捉鬼》是《搜神记》中比较著名的一篇。

宋定伯是河南南阳人,胆子很大。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回走夜路,天很黑,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若是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形,心里一定会很害怕,但是宋定伯若无其事地迈着大步朝前走。忽然,迎面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宋定伯心想,还有哪个人也如此胆大,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走路?他不知道那是鬼,就友善地问:“谁?”只听对方细声细气地答道:“我是鬼。”接着反问宋定伯说:“你又是谁呀?”果然,鬼一开口,就有一股阴气。宋定伯心想:“我一个大汉,难道怕你一个夜行孤鬼不成?”他灵机一动撒谎说:“我也是鬼。”鬼将信将疑,又问:“你要上哪儿?”宋定伯随口就答:“我要去宛市。”鬼便说:“真巧,我也去那里。我们一道同行吧!”两人于是结伴一起走。走了好几里,鬼提议说:“步行又慢又累,咱俩轮流背着走,还能节省些力气,好不好?”宋定伯说:“这太好了,这太好了!”于是,鬼先背起宋定伯。走了几里后,鬼疑心地说:“为什么你身子这样重,看来你不是鬼吧?”宋定伯急中生智,骗他说:“我是个新鬼,你做鬼的,难道不晓得新鬼会重一点吗?”鬼一听,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鬼变成了羊轮到宋定伯背鬼时,他发现鬼果然是一点重量也没有。因而他能背着鬼轻快地迈着大步向前赶。

行程中,宋定伯盘算着如何才能制伏这个鬼。他装出虚心请教的样子,问鬼说:“我刚死,不知道做鬼最怕什么,最忌什么?”鬼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便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说:“鬼最怕沾人的唾沫,若沾上了,就翻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