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一种文学体裁(文学样式),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环境的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
小说产生的年代可早了。秦朝以前的《山海经》等书中,就保存了许多神话传说,还有些寓言故事,这些都是小说的萌芽。汉朝一些人所写的杂史中,有些也带有小说的意味了。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小说创作盛行,产生了许多作品,一般可分为志怪小说和轶事小说两种。
志怪小说最著名的当推《搜神记》。这部书包含很多小说,《干将莫邪》《李寄》《韩凭夫妇》是大家比较熟悉的。
《干将莫邪》是写楚国干将和莫邪夫妇俩为楚王造剑,三年才造成。干将估计楚王会因为他们造剑工期太长而杀害他,于是把雄雌二剑中的雄剑藏起来,只带雌剑去见楚王。临行前对就要生孩子的莫邪说:“我这一去,楚王肯定会杀我,如果你生的是儿子,长大后,把雄剑交给他,让他为我报仇。”并告诉了她藏剑的地点。
干将去后,果然遭到杀害。莫邪生了儿子,取名“赤”。等到孩子长大,她便将实情告诉了儿子赤。这时楚王梦见一个男儿眉毛间距离很远,总喊着要报仇,于是悬赏捉拿。赤只得逃入山中,边走边哭泣。有一个山中客问他原因,他便说自己是干将莫邪的儿子,想为父报仇。山中客说:“听说你已经被悬赏,把你的头和剑给我,我去替你报仇。”赤自刎后,两手捧头和剑交给山中客,然后才倒地死去。
客拿头见了楚王,,并出主意煮赤的头。楚王很高兴。可是赤的头三天三夜煮不烂,还不断从沸水里跳出来,瞪着眼睛怒视楚王。客便说:“这个头不烂,如果你来跟前看看他,这头一定会烂的。”楚王信以为真,便到锅前。客乘机用雄剑砍下楚王的头,头掉进锅中,客也自刎,头也掉到锅里。三个头都烂了,不能识别,于是被人分成三份埋葬。他们的坟被称为“三王墓”。这篇小说写得多生动啊!反映了统治者残暴的本性和人民的反抗精神。
《李寄》写的是一个地方有条大蛇,总出来害人。地方官吏便让人民用牛祭它,可是没有用。官府便请教巫婆,巫婆说蛇只吃童女。于是官府便招募女子送给蛇吃。已经有九女丧生了。李寄决定应招,父母反对,她决心为民除害,一定要去。她带了狗和剑去了,先把灌了蜜的饭团放在蛇洞前。大蛇出洞了,头大得像粮囤。它先去吃饭团,李寄乘机放狗去咬它,自己从后面砍了蛇好几剑。蛇疼得跑出洞穴,没爬多远便死了。李寄走进洞穴,看见了九女的骷髅,一个个举出洞外,慨叹道:“你们太软弱了,被蛇吃掉了,太可悲可怜了!”这篇小说赞扬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敢于斗争的无畏精神,也反映了官吏的腐败无能。
轶事小说最著名的作者要数刘义庆了。他写的《世说新语》中有不少很有意义的小说。比如《周处》,写了一个少年名叫周处。他好打架,被同乡人认为是一大祸害;当地水中有条蛟龙,山上有只恶虎,都侵害百姓,被人们合称为三害。为了除掉周处,人们动员他去杀那二害。周处杀死虎,又去杀龙。他和蛟龙在水中搏斗了三天三夜。乡里人都认为他死了,相互庆贺。谁知周处斩蛟后回来了。听说乡里人都在庆贺他的死,很是羞愧,决心改正。在陆云的鼓励下,周处改过自新,成了“忠臣孝子”。故事告诉我们,犯错误的人只要下决心改正自己的错误,还是可以成为有用的人的。
《世说新语》中的《石崇》《管宁割席》等小说也写得生动、简练。
《搜神记》和《世说新语》对后世的小说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在中国文学史上,两部书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志怪轶事小说当然不只上述的两部,像颜之推的《冤魂志》,吴均的《续齐谐记》,葛洪的《西京杂记》等等,这些志怪轶事小说在文学史上都有一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