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震撼心灵的感恩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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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感天动地的心灵震撼(12)

那个人让他喊他叔叔,他就喊了,然后就换来了许多好吃的东西。之后,叔叔就一点一点地让他熟悉这个家,告诉他床在哪里,火炉在哪里,柜子在哪里,吃的东西在哪里。叔叔把这些地方要迈的步数一遍又一遍地给他讲,直到他记熟。

以后的日子,叔叔就去上班,他便在家里呆着。叔叔怕他寂寞还给他买来了许多的玩具,有能跑的汽车,能打的冲锋枪。虽然他看不见,可他却愿意听那汽车跑的声音和打枪的声音,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他慢慢地长大,在叔叔的关心和照顾下除了眼睛依然看不见外,各个部位都很健康。他曾经问过叔叔他长得什么样子。叔叔说他长得很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小帅哥儿。他没看见过电视,当然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里面的小帅哥儿到底有多帅,他不禁失口说:“我要是能看见你该多好呀!”叔叔听了后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脸怜爱地说:“你不是听医生说五万块就能治你的眼睛吗?我现在正在努力地挣,不管治好治不好,我一定要试试。”当时他躺在叔叔的怀里哭了,泪水从他那黑暗的眼里流出来,热辣辣的。叔叔就用那双粗糙的大手给他擦泪,尽管感觉有点痛,可他却很幸福。

终于有一天,叔叔兴奋地告诉他,他攒够了五万块钱,叔叔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到医院,然后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七天后,当医生准备要拆他眼睛上的绷带时,叔叔突然止住了医生,叔叔说:“娃,如果你看到的世界和你想像中的世界不是一个样子,或者你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你会失望吗?”他说他不会。叔叔说那他就放心了。

他紧紧地攥着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其实他的心里极度地紧张,医生小心地一层又一层地拆着,他的心就一下比一下跳得猛。当医生终于把最后一层纱布拆掉时,他仍然害怕地闭着眼睛,但他似乎感觉到了那种除了黑暗之外的东西,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真的看到了,他首先看到了许多人,可那些人的脸上都挂着泪。他一侧头,不禁惊呆了,他的面前竟坐着一个眼睛深深凹下去的瞎子,他顺着他的胳膊一直往下望,他正紧紧地攥着这个瞎子那双粗糙的大手。

继父

◎文/孙莱芙

一位父亲,一个男人,一座山;一位母亲,一个女人,一泓泉,他们加上爱,便给了孩子们一个世界,一个幸福甜美的世界……

初见继父,我刚刚能够记事,那时,他五十多岁,眼睛细小且视力模糊,面部布满疤痕,身材瘦削而奇高。

二十多年前,我们举家准备搬迁到继父家。走前一夜,娘紧紧地搂抱着我,眼泪如珠子般往下掉。

“娘,哭什么呀?”我害怕地问。

“猪肉贴不在羊身上,娘怕你到了那边受气!”

那年,我六岁。

时光如流水,几年过去了,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有一回继父进城,拿回几个本本,几枝铅笔,对我说:“明天,我送你上学!”我说:“不。”继父眼睛一瞪:“由不得你。”我哭着在院中打滚,继父看了我娘一眼,一把从地上拉起我,狠狠地踢了一脚:“走!”

这一脚,使我走上了人生历程的第一步。从此,我与学校结下了不解之缘,不管是近在咫尺的乡村小学,还是旅途艰难的县城中学,或者是需要乘舟坐船的高等学府……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继父进城来给我送干粮。坐在教室的窗户旁,我远远地注视着继父,他干瘦高大的身躯徘徊在教室对面的林阴小道上,耐心地等待着下课的钟声。

我问继父:“又是步行来的?”

继父塞给我一摞饼子,很轻快地笑了:“坐车贵巴巴的,来回路费正好买十个饼。”

我又问继父:“我月月拿面,家里早没吃的了吧?”继父说,“有哩,你娘拾了些臭山药,推成面,挺筋,也好吃。”我低头不语了——我清楚继父和娘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心里阵阵难过。

继父又从腰里摸索出二十块钱,仍旧是很轻松地一笑:“我把咱家的一只羊卖了。昨天公社来人到咱村,要招待,队里肯出好价钱!”

我的心里更增添了几分酸楚。

停了一会儿,我对继父说:“快过午了,你就在这吃饭吧。”

继父摇摇头:“天短了,怕回不去,再说,我不是你的亲爹,同学们会难为你的。”我见继父执意不从,只好说:“坐客车回去吧,你的眼睛又不好……”

我从二十块钱当中取出一块,放在继父手里,继父的手颤抖起来,很动感情地说:“难为你还念叨着我,我无牵无挂,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啦。”

我考上大学那年,通知书发至我们家,继父和我娘都成了泪人。继父把通知书贴到眼前利用他早年认下的几个字,残缺不全地向娘解释着这,解释着那,一家人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年清明节,继父对我说:“回去给你爹上上坟!”继父递给我一个篮子,里面是他亲手置办的贡品,“你上学了,你爹不知道,一来报个信,二来送几个零花钱,养儿都是有指望的。”继父叨叨地嘱咐我。

爹的坟在一片杨树丛中,那天细雨霏霏,天气温和,我在父亲的坟前感慨万千,眼泪婆娑。

那年八月十五,我买了些水果、月饼,割了几斤肉,装点了一包带回家去。继父接过我递给他的一支“迎宾”烟,很香甜地抽了一口。我把一串葡萄递给母亲,她双手捧住,问:“这是甚吃喝?”继父把它端到眼前,而后,很有些不屑地说:“葡萄哇,我年轻那阵子在呼市吃过一回,上讲究东西!”我把脸转向窗户,眼泪簌簌直往下掉。

近年来,世闻许多骨肉相残之事,亲爹亲娘而无人赡养,骨肉子女而浪迹街头。每当此时,我就想起我的继父,想起那位在贫穷当中挣扎了一辈子的人却有着泉水般明澈照人的心灵;风风雨雨,长流不止,不争春荣,笑迎秋霜。

两张账单

◎文/佚名

在极不相称的食物和饮料下,尽管他吃得非常自然,而她却感到很不自在。

他为她拉开了门,很绅士地让她先进,然后自己才跟着进去。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靠墙边的一个半月形卡座上。室内灯光幽暗,音乐柔和,一对对年轻的情侣在用餐。她觉得正如他所告诉她的,这家餐厅的气氛确实不错。

他殷勤地帮她脱下外套。坐定后,她不禁又看了他一眼,发觉他正情深款款地看着她,并对她微笑。她想,这该就是故事中所说的“白马王子”吧。

他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面貌英俊,碧眼、鬈发,说得准确点,就像个电影明星。

她来美国不过半年,从未想过一来美国就会交到男朋友,更不会想到交的是美国男朋友。她和他认识刚好一个月,之前他们曾经约会过几次,但都是在校园和图书馆见面,这回是他第一次约她外出晚餐。

侍者送过菜单,他照例让她先点。她接过菜单,心想,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不能点太贵的东西。牛排的价钱比鸡稍贵,但比龙虾便宜得多,于是她点了一客牛排,并点了一杯红酒,因为她想,在这种场合下,红酒更能增添罗曼蒂克的情调。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到他点餐时,他点的竟是几乎最廉价的鱿鱼三明治和炸薯条。她心想,这种东西在任何一家速食店都吃得到,为什么要到这种餐馆来吃呢?更使她惊奇的是,当侍者问他要什么饮料时,他毫不迟疑地说:“水就行了。”

她在想,她点的东西是不是太贵了。她尤其后悔点了那杯酒,她并不爱饮酒,只是为了增加气氛和情调而已,也可以说是为他而点。

在极不相称的食物和饮料下,尽管他吃得非常自然,而她却感到很不自在。面对他的三明治,她每吃一口牛排,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面对他的冰水,她的酒几乎连碰都没有碰。这杯酒非但不能增加气氛和情调,简直是件煞风景到极点的东西。

好不容易吃了不到半块牛排,她便放下了刀叉,而对面的他已将三明治和薯条全部吃完,并已叫侍者加过两次冰水。

饭后,他们继续谈话,他的兴致仍浓,但她却完全失去了谈兴——牛排和红酒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十五分钟后,她说她该回家了,他没有坚持,告诉侍者结账的同时,说了一声:“两张账单。”

她没在意,也没去深想他这句话的意思。

接着,侍者拿了两张账单,在他们二人面前各放一张,他迅速拿起他的那张,一面读着上面的数字“7块零5分”,一面从后裤袋内掏出皮夹子,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5元和3张1元,递给侍者,同时说:“不用找了。”侍者接过他的钱,但却站在她的面前没有离去的意思,她这才突然惊觉,赶紧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张账单。

灯光虽然昏暗,但她还是看得很清楚——17元25美分。她打开皮包,拿出一张20元的钞票递给侍者,同时也说道:“不用找了。”

这是洛杉矶华文作家协会一位年轻女性文友的亲身经历。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她仍心有余悸。她说那时她刚来美国不久,既无信用卡,也未带支票簿,幸好还带着点现款,否则就出丑了。

她说她不是不知道美国人之间一起吃饭是各付各的账,她也不否定美国人这种不讲面子、不虚伪的做法,但是她说像这种刻意邀约女朋友吃饭,并特别介绍去某家餐馆,到头来却是“两张账单”,她实在难以接受。她说,虽然当时还只是个学生,没有赚钱,但即便是他请她吃一次饭,她回请一次,也还是请得起的。毕竟对一个东方女孩子来说,这才像是在谈恋爱,在被人追求呢!

她现在的朋友中仍有些美国人,但她尽量避免答应和他们一起吃饭。她说,如果非和他们一起吃饭不可,她会很注意地听这两个词——Two Tickets,或是Two Bills。

你认错人了

◎文/佚名

听完惠特尼的话,老先生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往后一跳,热血冲上他那布满皱纹的脸。

每到圣诞节的时候,这家卖布丁的商店就会将许多美味的布丁摆放成一排,你可以随意选择最适合你口味的布丁,他们甚至允许你先品尝,然后再作决定。

惠特尼常常想,会不会有些根本不打算买布丁的人利用这个优惠的机会白吃呢?有一天,他向女店员提出了这个问题,得知的确有这样的事情。

“有这样一位老先生,”她说,“他几乎每星期都来这儿品尝每一种布丁,尽管他从来不买——我想他永远也不会买。我从去年,甚至前年就注意他了。唉,如果他想来就让他来吧,我们也欢迎。并且,我希望有更多商店可以让他去品尝。他看上去确实需要这样,我想大家都不会在乎的。”

就在她正跟惠特尼说话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一瘸一拐地来到柜台前,开始兴致勃勃地仔细打量起那一排布丁。

“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位先生,”女店员轻轻地对惠特尼说,“现在你就看着他好了。”说完,她又转身对老先生说:“您想尝尝这些布丁吗,先生?您就用这把调羹好了。”

这位老先生衣着破旧,但还算整洁。他接过调羹,开始急切地一个接一个地品尝那些布丁,只是偶尔停下来,用一块大大的手绢擦擦他发红的眼睛。

惠特尼看到他的手绢已经完全破了。

“这种不错。”

“这种也很好,但稍稍油腻了一点。”

惠特尼想:看起来他完全相信自己最终会买下一个布丁。他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欺骗商店。可怜的老头!也许他过去有钱来挑选自己最爱吃的布丁,如今他已家境败落,只能利用这样的机会来品尝品尝这些布丁了。

惠特尼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走到老人跟前说:

“对不起,先生,能赏个脸吗?让我为您买一只布丁吧。这会让我深感欣慰的。”

听完惠特尼的话,老先生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往后一跳,热血冲上他那布满皱纹的脸。

“对不起,”他说,他的神态比惠特尼根据其外表想象的要高傲得多,“我想我跟你并不认识。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说完,老先生果断地转身对女店员大声说道:“劳驾,把这个布丁替我包好,我要带走。”他指了指最大的、也是最贵的一个布丁。

女店员从架子上取下布丁,开始打包。这时,他掏出一只破旧的黑色小皮夹子,开始数起他那些零散而少得可怜的钱来,并将它们一一放到柜台上。

为了他人的信任

◎文/李华伟

的确,那天我的心情一直很愉快,但并不仅仅是因为欣赏了大都会博物馆精美的艺术品和省下了8美元。

几年前,我曾经在加拿大渥太华的卡尔顿大学做访问学者,有一年夏天,我到纽约去旅游。那天,我特意去参观了仰慕已久的大都会博物馆。门口售票处的牌子上明码标价:成人票价——16美元;学生票价——8美元。尽管我很清楚,美国人指的学生,不仅仅是在美国学习的学生,也指来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学生,但我实在不确定自己算不算学生。访问学者平时也与研究生一起听课。可说是学生,但没有像学生一样交学费,也没有学生证,我有心省下8美元,可又怕售票员要我出示学生证。万一弄得让人家怀疑咱撒谎,岂不是既丢“人格”,又失“国格”?

踌躇良久,我想了个两全之策。我递给售票小姐16美元,同时对她说:“我是来自加拿大的学生,如果……”我的下半句话是“如果访问学者也算是学生的话”。

可她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面带微笑问:“几个人?”

“一个。”我回答说。

她很快递给我一个做通行证用的徽标和找回的8美元,并微笑着说:“祝你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天。”全然没有顾及我一脑门子的“思想斗争”。

的确,那天我的心情一直很愉快,但并不仅仅是因为欣赏了大都会博物馆精美的艺术品和省下了8美元。

有了这次愉快的经历后,我心里就时时想着珍惜它。就像一旦得到别人的尊重,就会加倍自重自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