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敌军已逼近玉京门户——津州,千钧一发,芥儿为鼓舞将士士气,在一片欢呼声中御驾亲征。
点兵之前,芥儿却发现雨儿踪影全无,桌上留了封短笺:
哥,我去找云霄了,他答应过我的事,我相信他不会食言,我一定能说服他的。
这个傻丫头!芥儿心中忧急,家国天下之事,她一个小女孩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是,出征在即,他亦没有时间再耽搁,唯有祈求上苍保佑,同时专派了一队人马由高德带领寻找雨儿的下落,因为只有高德见过雨儿。
大军即日开拔,不到三日便抵达津州,在津州驻扎下来,津州府衙也成为临时的中军指挥所在。
这场战争打得异常艰难,几个回合下来,成相持之势,芥儿不能将对方逼退,而对方亦无法攻破津州,只是,长此以往,津州极其附近百姓苦不堪言。
芥儿在和谋士们议战之时也提到,燕丹异地作战,能坚持如此之久,粮草何来?定是有人在为之提供,最大的可能便是对大越最为熟悉的东方止,而他竟似隐身了一般,找不到人。
当战争渐渐进入白热化时,一场灾难降临到芥儿的军队——有人在津州城内所有的井中投毒!
一时中毒者无数,士兵竟然死伤过半,其余一半因无饮用水源生命亦岌岌可危,而津州的百姓更是倒了大霉。
虽然随军御医采取了措施补救,但兵力受损,若燕丹趁此反攻,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芥儿和各路将军在津州府衙商议对策,但似乎军心意乱,诸人皆愁眉不展。
芥儿神伤,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明日燕丹攻城,便开城投降吧,尽量减少伤亡,少增罪孽!只是,作为一国之君,这句话万万难以出口。
正在此时,有士兵来报:“启禀皇上,府衙外有人求见,说是有退敌之法!”
芥儿大喜,“快宣!”
暮色下,缓缓走来三人,一男两女,其中一位女子是雨儿,搀着另一名女子的胳膊,此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似有孕在身。
待三人走近,芥儿顿时僵在了原地,那男子一身白衣,翩然若仙,唇角淡淡的笑容,竟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他明白这是谁……
只是,竟不敢上前……
谁,也没说话……
满屋将领更诧异,不知这群人是何方神圣,见了皇帝竟然不下跪?
“哥!”雨儿奔至他跟前,打破了沉寂。
芥儿如梦初醒,挥手屏退了将领,殿内便只剩下自己人。
“爹!”只这一个字,惊落了在场所有人的泪水……
相见欢,无声胜有声。
父子紧紧相拥,恍然沧海,已是十余载!
“芥儿!”
“娘!”
“芥儿,娘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竟不能尽养育教育之责!”雪漓紧拥已和父亲一般伟岸的孩子,欣喜和心痛又岂是泪水所能表达?
“娘!是芥儿不孝,不能尽孝于膝前!”
没有父皇,没有母后,这最直接最平凡的称呼反而是最可亲的……
泪水中,几多欢乐几多愁,十八年风雨,唯一不变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好了!这些母子私房话留着以后再说,如今大敌当前,还是先说正事吧!”司宸墨笑望这对母子。
“是!”芥儿擦干脸上的泪痕,“芥儿鲁钝,不知所措,不知爹有何高见?”
司宸墨一笑,“这得等你舅舅和小叔来才明了。先准备宴席吧!”
“宴席?”芥儿不明。
“是的!按接待国宾的标准准备宴席!应该就快到了!”
虽然芥儿始终不明白司宸墨的用意,但也只能按照他的办法在津州府衙大摆筵席,为此,还有将领表示不满。军中正是贫乏困难之期,不知今天来的是什么人,竟要以国宾之礼接待。
夜色初上时,一切准备妥当,只听士兵来报:燕丹国君来访!
芥儿大吃一惊,不知此时燕丹国君来此为何,正欲下令做好防御的准备,司宸墨笑着摆手,“芥儿勿躁,就像平常那般接受来访就好!”
士兵也回道,“皇上,一共只来了三人,燕丹国君和两名随从。”
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片刻之间,燕丹国君果真被人领了进来,身后跟了两名从人。而雨儿在司宸墨脸上贴了层人皮,司宸墨变成另一模样。
燕丹国君以国礼相见,态度甚为谦和,半点也看不出和大越作战的迹象。芥儿纳闷之际,只得以国礼待之。
“燕丹君,进来可好啊?”司宸墨忽道。
燕丹国君此时才注意到芥儿身后的司宸墨,表情一时既喜且忧,“夜兄!不是听说你已……能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真感情!
司宸墨哈哈大笑,“别的不说!今日只喝酒!来!不醉不归!”
酒过几巡,司宸墨忽道:“燕丹君,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