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以后,约瑟主人的妻子,对约瑟以目送情,说:“你与我同寝吧!”约瑟不从,对主人的妻子说:“看哪!一切家务我主人都不知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在我手里。在这家里没有比我大的,并且他没有什么不交给我,只留下了你,因为你是他的妻子。我怎能作这大恶,得罪神呢?”后来她天天和约瑟说,约瑟不听她的劝诱,不与她同寝,也不和她在一起。
有一天,约瑟进屋里去办事,家中人没有一个在那间屋里。妇人就拉住他的衣裳说:“你与我同寝吧!”约瑟把衣裳丢在妇人手里,跑到外边去了。妇人看见约瑟把衣裳丢在她手里跑出去了,就叫了家里的人来,对他们说:“你们看!他带了一个希伯来人,进入我们家里,要戏弄我们;他到我这里来,要与我同寝,我就大声喊叫;他听见我放声喊起来,就把衣裳丢在我这里,跑到外边去了。”
妇人把约瑟的衣裳放在自己那里,等着他主人回家,就对他如此如此说:“你所带到我们这里的那希伯来仆人,进来要戏弄我,我放声喊起来,他就把衣裳丢在我这里跑出去了。”
约瑟的主人听见他妻子对他所说的话,说:“你的仆人竟敢如此待我!”,他很生气,就把约瑟下到监里,就是王的囚犯被囚的地方,于是约瑟在那里坐牢。
摘自《旧约全书·创世纪》39∶7—20
一天太阳平西,大卫从床上起来,在王宫的平台上走动,看见一个妇人在沐浴,容貌甚美。大卫就差人打听那妇人是谁。有人说:“她是以连的女儿,赫梯人乌利亚的妻子拔示巴。”大卫派人去,将妇人接来;那时她的月经才得干净。她来了,大卫与她同房,她就回家去了。于是她怀了孕,打发人去告诉大卫说:“我怀了孕。”
……次日早晨,大卫写信与约押,交乌利亚随手带去。信内写道:“要派乌利亚上前线,到阵势极险之处,你们便退后,使他被敌人杀死。”约押围城的时候,知道敌人那里有勇士,便将乌利亚派在那里。城里的人出来,和约押打仗,大卫的仆人中有几个被杀的,赫梯人乌利亚也死了。
……乌利亚的妻子听见丈夫死了,为他痛哭服丧。服丧的日子一过,大卫派差人将她接到宫里,她就做了大卫的妻,给大卫生了一个儿子。但大卫所干的这件事,使耶和华很不高兴。
摘自《旧约全书·撒母耳记下》11∶2—27
暗嫩对他玛说:“你把食物拿进卧房,我好从你手里接过来吃。”他玛就把所做的饼拿进卧房,送到她哥哥暗嫩那里。当他玛拿着饼上前递他时,他便拉住她说:“我妹妹,你来与我同寝。”他玛说:“我哥哥,不要玷辱我。以色列人不应当做这种事,你不要做这丑事。你玷辱了我,我怎能掩盖我的羞耻?你在以色列也成了愚妄之人。你可以求王,他必不禁止我归你。”但暗嫩不肯听她的话,仗着比他力气大,玷辱了她,与她同寝。随后,暗嫩极其恨她,那恨她的心,比先前爱她的心更甚!对她说:“你起来去吧!”
他玛说:“不要这样!你这样赶我出去,犯的罪比你刚才的所做所为更重!”
但暗嫩不肯听她的话。就叫伺候自己的仆人来,说:“将这个女子赶出去!她一出去,你就拉上门闩。”
那时,他玛穿着彩衣,因为没有出嫁的公主都穿这种衣服。暗嫩的仆人就把她赶出去,拉上了门闩。
摘自《旧约全书·撒母耳记下》 13∶10-18
训诲的责备是生命之道,能保你远离恶妇,远离陌生女子谄媚的舌头。你心中不要恋慕她的美色,也不要被她眼皮勾引。因为妓女能使人只剩下一块饼,淫妇猎取人宝贵的生命。人若怀里搋火,衣服岂能不烧坏呢?人若在火炭上走,脚岂能不烫伤呢?亲近邻舍之妻的,也是如此:凡挨近她的,不免受罚。
摘自《旧约全书·箴言》6∶24-29
在我眼中,那人如神一般,他就坐在你面前,靠得近近的,听你温存的话语和银铃似的笑声。我怦然心动,只要看你们一眼,我就无话可言,舌头僵住了,皮肤下烧起柔情之火。我有眼看不见,两耳轰鸣,汗流浃背,全身震颤,脸色比枯草还难看。这种疯狂并不比死好受。
摘自(古希腊)萨福《阿芙洛狄蒂颂》片断
情人间的友谊决无真正的善良可言;他有一种欲望,想将你吞食。“情人爱意中人,如同豺狼爱羔羊。”
摘自(古希腊)柏拉图《斐德罗》241B
亚里士托芬……有另外一种赞美爱情的心灵,即不象鲍那西亚的,又不象厄立克西玛库的。他认为,从人们对他的忽视可以判断出,人类从不理解爱的力量。如果他们理解了,他们肯定会建起高尚的庙堂,为他贡奉神圣的牺牲,但是,他们并未做他们最应做的事:因为,在众神之中,唯有他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助人者,才是治愈最妨碍人类幸福的病症的妙手回春之人。我尽力向你(厄立克西玛库)描述他的力量,你可以将我所说的再去教给众人。首先,我来谈谈人的本性及其后来的变化。因为人的本性与现在的相距甚远,大相径庭。当时的性别不是现在的两个,而是三个:男人、女人和二者的结合体。的确曾经如此。现已消失了的双性曾有过名字,“安德洛基诺斯”这一名词现在只运用于否定意义。第二,原始人本是浑圆的,其后背与侧体构成一个圆圈,有四手,四足,一颗头上有一前一后两张脸,圆圆的脖子,四只耳朵,两个生殖器官,别的亦与之相对应。他既可以象现在这样直立行走,也可以象杂技演员一样,用四手四足这八个肢体做支点,翻着跟头前进,可以滚得很远,当他想快跑的时候总是如此。那么再谈谈我所说的三性。日、月、地球是三个,男人本是太阳之子,女人本是地球之女,两性相结合的体则是月亮的后代,因为月亮是由太阳和地球合成的。他们都是圆圆乎乎的,象父母一样滚来滚去。他们力大惊人,心智甚高,攻击诸神,他们之中有俄托斯和厄菲阿尔忒斯的故事,正如荷马所说,他们敢于登天,触犯天神。天神会议上充满了怀疑气氛,如果诸神象杀死巨人那样,用霹雳消灭这一种族,就不会再有人向他们奉献牺牲、对他们顶礼膜拜了。但是,另一方面,诸神也不能容忍他们肆意胡行。
经过深思熟虑,宙斯终于找到一个办法。他说:“我想我有一个主意可以杀杀他们的傲气,改善他们的举止。可以让男人继续存在,但要把他们一分为二,这样,他们的力量小了,数量增加,我们可以更好地利用他们。他们要用两腿直立行走,如果他们继续无礼、捣乱,就再把他们分开,让他们只能用单腿蹦着前行。”说完后,他将男人一分为二,就象腌山梨之前先把它一切两半或象用头发分割熟鸡蛋一样。当他把人们一一分开后,又让阿波罗把他们的半个脖子、一张脸翻过来,使那人可以看见自己的断面,因此接受这个耻辱的教训。阿波罗还奉命为他们治伤、整容。他把他们的脸翻过来,把侧面的皮剥下,做成一个囊(现在我们的语言称之为腹部),又在中间挖了一个孔,打上个结(现在称之为脐)。他还捏出乳部,抹掉大部分皱纹——象鞋匠压平皮子一样,不过,他在腹间、脐间留下了几道纹,做为原始状态的记号。在将人一分为二后,各半都想重合为一,他们相互搂抱,在拥抱中相互缠绕,希望再长到一起,他们已因饥饿忽视自我而濒于死亡边缘,因为他们不愿分开做任何事情。当一半死去、另一半存活时,活着的那一半一定要再找个伴侣,不论是男是女,——整男整女的一半,又抓住不放。正在他们行将毁灭之际,宙斯出于怜悯,又想出个新主意;把生殖器官移到前边,因为,过去它都长在后边。此后,他们不能再象蚱蜢一样在地里下籽了,而要在另一方体内。
在这次移位后,男女可以相交,在他们相互拥抱时便可生育后代,使种族得以延续。如果男人相遇时,也可以得到满足。此后,人就以这种方式生存下来了:使人的种族得以存在、使我们的天性再相结合、合二者为一体,这是从多么远古的时代就根植于我们心中的愿望!我们每个人在被分开时只有一半,象条比目鱼,只是人的凹痕,总是在寻找另一半。做为双重天性“安德洛基诺斯”之一部分的男人,是妇女的恋人,这通常会产生奸夫和与男人一同放荡的淫妇。做为妇女的一半的女人并不关心男人,却有女性附着物,即这类女伴。男性的一半总是追随男人。在他们年轻时,无非是巨人的一个小薄片,他总是在男人周围徜徉,拥抱他们,他们本身是最优秀的男孩子和小伙子,充满阳刚之气。有的还公开承认他们不知羞,不过,这并非事实,因为他们未做任何值得羞愧的事。他们英勇无畏,充满男子汉气概,又仪表堂堂,他们拥抱与他们一样的人。当他们长大成人之后,便可证明我说得正确。他们成人后,便成为青春的恋人,自然不愿结婚生子——如果他们这样做了,无非为了遵循法律,如果允许他们未婚同居,他们会十分满意。这种倾向于爱情的天性可以带回爱情,永远同与他相似的人心心相通。当他们遇见了自己的另一半——真正的另一半时,无论他是青春的恋人还是别的什么,这一对都会迷失在狂热的爱恋、友情和亲暇之中,不愿彼此分开,哪怕只有一会儿功夫。这便是能够在一起共度一生的人,他们并不愿解释为什么彼此需要,因为他们彼此如饥似渴的思念并非爱人相交的愿望,只是两颗心灵的呼唤,不可言传,只是一种暗暗的、可怀疑的预感。假如赫费特克带着工具来到这躺在一起的一对身边,对他们说:“你们彼此想干什么?”他们必定解释不出。再假如,当他看见他们茫然不知所措,又问他们:“你们想合为一体、日夜为伴吗?如果这正是你们所愿,我可以将你们熔为一体,让你们一同生长,二人成为一人,象一个人一样过同样的日子,死后在阴间仍共有一个灵魂。你们真愿如此吗?是否真正满意得此正果?”绝不会有一人拒绝这一建议、或不知熔为一体、合二人为一人为何事。这是人的亘古即有的愿望。因为人本是一个,我们是一个整体,对整体的向往和追求就被称作爱。
摘自(古希腊)柏拉图《会饮》 189A
通常,动物似乎很自然地在每年同一时期——即冬夏之交的春天——进行交配。在这个季节,几乎所有飞禽走兽水生动物都在交配。也有的动物在秋、冬季交配产仔,如一些水生动物和飞禽。人能够在任何季节性交、繁衍、家禽家畜亦如是,因为它们有棚舍和良好的饲料。如孕期相对短的母猪和母狗一类,或常产卵的禽类。许多动物将喂养后代的食物最丰盛的季节作为交配季节。至于人类,男性在冬季处于性兴奋状态,女性则在夏季。
摘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动物志》542a20
多数人在60岁以前一直保有性功能,如果可以突破此限,便是70岁,的确,有的人在70岁上还生儿育女。许多男女生活在一起时并不能生育,但是如果同别人结合则能生育。在生男生女方面也有这种情况:有时,这一对男女结合时会生男孩或女孩,当他们分别与别人结合时,孩子性别恰好相反。年龄增长也会带来生育上的变化。有时,一对夫妇年轻时生女孩,中年生男孩,或者完全相反。生殖机能亦如是,有些夫妇年轻时无子嗣,年龄大一些后却子女绕膝,有些夫妇年轻时得子,年龄大些后则不再生育。
摘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动物志》585b6
正如口渴的人在睡梦中找水喝,而却没有获得半滴水来消除他体内的那种渴热,他竭力追逐那些液体的肖像,但白费精力,即使当他在河流中间鲸吞虎饮的时候,也仍然感到口渴,——同样地在爱情上面维娜丝也用肖像愚弄情人们。他们既不能借着用眼睛看所爱的肉体来满足自己的肉体,他们也不能用他们的手从柔软的腿臂撕取什么东西,当它们无目的地在她整个身体上摸来摸去的时候。
最后,当他们互相搂抱着享受着青春年华的果实,当现在他们的肉体甜蜜地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强烈的欢乐,而爱情即将在女体的田地里播下种子的时候,他们就贪馋地搂抱,口涎混着口涎,彼此喘着气,牙齿压紧对方的口唇——但是这一切都毫无用处,既然他们不能从那里撕取什么东西,也不能使自己全身都渗入到对方的肉体——因为有时他们使劲想做的好象就是这个;他们如此饥饿地在爱的锁链中互相搂抱,因为他们的肢体在溶化着,为强烈的快感所征服。最后当那在肌体中所积集的欲火已耗尽,在那狂暴的热浪中就到来一个短暂的停顿——但不久同样的疯狂就回来,那原来的急暴又攫住他们,他们又再一次找寻着渴望着,去获取那他们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完全无能为力去找到那征服这恶疾的手段。
在这样的无目的的状态中,他们就因那不可见的创伤而憔悴。
摘自(古罗马)卢克莱修《物性论》 Ⅳ
女王狄多早已被一股怜爱之情深深刺伤,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在调养创伤,无名的孽火在侵蚀着她。埃涅阿斯英武的气概和高贵的出身——再萦回于她的脑际;他的相貌和言谈牢牢地印在她心上,她的爱慕之情使她手足无措,不得安宁。
摘自(古罗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Ⅳ
狄多安娜,我坦白对你说,自从我可怜的丈夫希凯斯遭难,自从我的哥哥血溅了我的家园,只有他一个人触动了我的心思,使我神魂游移。我有一种死灰复燃、古井生波之感。但是我宁肯大地裂开一道深沟把我吞下,或让万能的天父用闪电把我打入阴曹地府,淹没在朦胧的阴影和幽深的黑夜之中,我也不能昧了良心〔背叛亡夫再醮〕,破坏良心的准则。和我第一次结为夫妇的人,把我的爱都带走了;他还占有着我的爱,保存在坟墓里。
摘自(古罗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Ⅳ
自以为知道未来的卜人是无知的!在神庙里许愿对一个爱得发狂的人有什么用处呢?爱火一直在侵蚀着她温柔的心,她心里的创伤还在暗中活动。不幸的狄多心如火焚,她如痴如狂满城徘徊,就象一头麋鹿,在克里特岛的树林里徜徉,不提防被一个携带武器的牧羊人从远处一箭射中,而牧羊人自己也不曾理会他的羽箭已经留在它的身上了,这头鹿穿过树林和狄克特山间小径奔逃,那根致命的箭杆一直扎在它的腰间。
摘自(古罗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Ⅳ
狄多和埃涅阿斯来到了同一个山洞。万物之母的大地和赞助婚配的朱诺发出信号;电光闪耀,上苍作了婚礼的见证人,仙女们在高山之巅哀号。就是这一天导致了苦难,导致了死亡;从这天起,狄多就慵整梳妆,不顾名声,更没有想到保持爱情的秘密;她说这就是结婚,她用这名义来掩盖她的罪愆。
摘自(古罗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