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可怕的奇幻怪物
6257700000034

第34章 牛头蜘蛛身的妖怪牛鬼

日本民间传说中的妖怪——牛鬼牛鬼是日本民间传说中的怪物,牛鬼长着大大的牛头,但是却拥有着蜘蛛一样的身躯,如果不是有狰狞的牛头,甚至会被人认为它是巨型的蜘蛛。不过牛鬼和蜘蛛倒还真有那么些实际的联系,譬如它是很善于用毒的,会经常从口中喷射出毒液来发动攻击,再加上它为水栖生物,经常藏没于村庄附近的水中,要是有谁招惹了它,它便会不断地吐放毒液,以此来污染一方水土。而靠此水源生存的村民们则均会因中其毒而身亡,这是曾在日本高知县相当盛行的口传。

相传天正年间约400年前,香川县盐江町这一带,深山住着一只叫牛鬼的怪兽,它常骚扰居住在这一带的村民。夜晚时牛鬼经常会下山伤害农民跟家畜,人们都很害怕见到牛鬼,不敢晚上出去。

村民们为了解决麻烦,便请求京都的弓箭名手山田藏人高清惩办牛鬼,射死牛鬼。山田藏人高清来到村里,到了深山,却没发现村民所说的牛鬼,以为是村民开玩笑。过了几天之后,还是怎样都找不到牛鬼,无论怎么找都没发现蛛丝马迹。

到了这天夜晚,村民告诉高清说牛鬼又出现了,高清到达现场后牛鬼却又消失了。而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山田藏人高清看不见牛鬼,就只有村民看得见。山田藏人高清为了能够除去牛鬼,就到了根香寺寺院,向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寄托愿望。菩萨在梦中为高清指点迷津,高清也答应了菩萨,祈愿做了七天的绝食苦行,最后终于能看到牛鬼了。随后山田藏人高清偷偷地放出箭来射中了牛鬼的眼睛,虽然命中了,但是牛鬼却没有死,甚至被激怒了,它一边狂暴地叫着一边袭击过来,高清继续放出了第二支箭,射穿了牛鬼的大嘴,从嘴里一直穿透到了喉咙。牛鬼在哀鸣声和血沫飞散中消失了,藏人想找到受伤的牛鬼,过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日本民间传说中的牛鬼不久村民发现了牛鬼受伤的痕迹,于是在夜晚叫醒了藏人高清,藏人高清发现地上有血迹,便顺着血的痕迹不断前进,竟然到了牛鬼居住的洞里,这时藏人高清才发现牛鬼已经死在洞里了。山田藏人高清害怕牛鬼会再继续作祟,于是便切下了牛鬼的角带了回去,将其放在了寺院中,因为寺院有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在,所以就不用再担心牛鬼继续害人。山田藏人高清回到村里后,村民为了感谢高清,遂捐赠了黄金十五草袋给高清作为奖赏(据说山田藏人高清死后也是埋藏于香川县盐江町根香寺)。

正因为牛鬼会喷射毒液,污染水土,所以人们都对牛鬼敬而畏之,不敢招惹其犯怒。不过牛鬼最让人胆寒的却不仅如此,而是牛鬼所具有的“凶眼”。据传在熊野地方的牛鬼会目露凶光地凝视所遇见的人,被其所凝视的人会产生树落叶、石流动、牛嘶叫、马吼嚎的幻觉,之后不久便七窍流血而突然死掉,所以这也被看做牛鬼的诅咒。

不过牛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用凶眼去凝视每一位所碰见的人,它更多的是针对那些对神明不敬或对长辈不孝的人们所作出的惩罚。

在古日本大和国(即今奈良县)宇多郡的森林中居住着牛鬼,其每到夜晚便会出没于村落袭击百姓和家畜们,弄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大家天黑后都不敢出门。后来源赖光得知这个情况后,便派其手下四天王之一、成功收服了茨木童子的渡边纲前来惩治为害的牛鬼。

渡边纲来到牛鬼的老巢宇多郡的森林,走着走着,突然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出现在他面前。那女子向他哭诉自己迷了路,急欲离开此地,她担心在天黑前自己走不出森林,所以希望渡边纲能帮她快速逃离这里。

不过这一切并没能瞒过素有降鬼天王之美誉的渡边纲,他一眼就识破了这位由牛鬼所化女子的真面目,二话不说就拔刀先砍下了它的右臂。正欲乘胜追击之时,牛鬼见事已败露便一下使出障眼法逃脱掉了,尽管如此,牛鬼还是牺牲掉了自己的右臂。渡边纲则带走牛鬼的右臂拿回去准备净化。

渡边纲拿着牛鬼的手臂刚回到家,他的母亲得知儿子斩得一妖怪的手臂,甚为好奇,因为她从未见过妖怪手臂,所以希望渡边纲能拿出来秀一下让自己开开眼界。对于一反常态却非常执拗的母亲,渡边纲觉得相当费解,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尽管在收服茨木童子的时候就被茨木童子变化成母亲的样子骗了,但他心想自己应该不至于再被自己的母亲骗一次吧。

于是他便把砍下的牛鬼右腕拿出来给母亲看,不过牛鬼想得太过简单了,茨木童子是把自己的右臂拿到手后才现出原形,而牛鬼看到自己居然乔装成渡边纲的母亲轻易就能成功将手臂骗到手,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一下子就冲动地变回了自己原本身长6米的牛鬼形态欲拿走右臂。

渡边纲又一次被骗,所以恼羞成怒,在抢回还未完全被骗走的右臂后便对牛鬼大打出手。牛鬼看到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于是也放开手脚与渡边纲展开了殊死决斗。双方大战了几百回合都未分出胜负,这种状况不免惊动了渡边纲的上司源赖光。为了尽快平稳事态,源赖光亲自出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牛鬼的头打落了下来。虽然牛鬼的头被打掉了,但是却没有马上死去,一直挣扎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没了生气,而后突然一阵白光闪现,牛鬼的残躯竟然飞了起来,冲破屋顶向远空飞去,而传闻也正是因此,牛鬼才最终成了广受膜拜的神明。

很多人认为牛鬼并非是单一有害的妖怪,甚至认为牛鬼就如同妖怪中的神明,而关于喷毒和凶眼,只是对不厚道的人的一种惩罚手段。因此出于对牛鬼的敬畏,一些地方的人们后来将牛鬼作为祭祀和信仰的对象。但有个别地方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们觉得吐毒和凶眼完全是一般牛鬼妖怪危害人间的做法,他们根本就不觉得其有资格像神明一样被人膜拜,所谓牛鬼也不过是种有着牛角、个头较大的牛鬼杂交生物,也就是家畜成精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