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杯咖啡de时光
6323500000005

第5章 爱,源自于心,却不需要理由

网上相识不过两周,我就愧受了滇士麦田原君用特快专递赠送的系列咖啡,他亲自指导云南高黎贡山的农人种植,再亲手烘焙的咖啡。田原君的作品,名称颇有诗意,比如“落日印象”、比如“清风留影”。开壶一煮,满屋香气袭人。虽尚未入口,已觉妙不可言。作为一位执著的咖啡专才,田原君赠品是附带条件的。他要求我对他的创造物,给一个评估。这个要求,我实在有点为难。赞美咖啡的文章和广告,充盈天下,实在令人麻木,也断了后来者的文思。做一份“科学”的专业鉴定,又超出自己的能力。奈何?再者,千人千味。比如旧时广东凉茶铺卖的凉茶,什么“王老吉”之类,喝它们的口感完全取决于身体状态。“上火”,也就是老广讲身体有“热气”的时候,你喝那“凉茶”就如甘霖入口。没啥不妥,你偏要喝之,却是如啖苦胆。但凡主观评价,绝对因人而异。正在为评估报告搜索枯肠时,忽然想起了古典音乐。我极爱古典音乐。可是,我也悲哀地自知,因为生不逢时,我不识五线谱,更不懂乐理。平日也极少阅读“如何欣赏音乐”之类的文章。

我对古典音乐的爱好,实在是从心而来的。失望和悲观的时候,我会刻意地去听贝多芬的《命运》。我会从一浪一浪敲击心灵的旋律中,感悟到不屈,感悟到拔剑而起直面命数的力量。有时小资情调来了,我也会独自欣赏《D小调月光奏鸣曲》,让那月华泄地般的天籁之音,陶醉自己的心。我会悲伤于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也会兴奋于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但是我说不出什么理由。享用一杯咖啡,赞叹一杯咖啡,大概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几乎每一位朋友都知道我嗜咖啡。我却最惧他们问:你喜欢哪一种咖啡?我唯一能答的是,我喜欢好的咖啡。爱,本来就不需要理由。由得心去爱,不就是这样吗?只有最蠢的女人,才会不停追问男人,“你到底爱我什么”。我就是用心来倾听古典音乐的,不光听到音乐本身,还听到她的回声;我也是用心来感受咖啡的,不光品到咖啡的味道,还感受到了她的灵性。是啊,我说不出田原君的“落日印象”给我的印象,我也写不出田原君的“清风留影”在我心中的留影。还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吧:好的咖啡,那是天空中飘过的一卷彩云,那是空气中回荡的一串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