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香走了。南宫邺依旧坐在那里,胸部还在不住急促的起伏着。
静静了片刻之后,他没有回头,突然低声的说了一句,“她不是蔓柳!”
房角的屏风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而出,“你只凭几句话就能看出了?”
是南宫煜!
“是!”南宫邺用力的点头,“她的眼睛和说话时的神态也许有些像蔓柳,但蔓柳已经死了,这世间也只有一个苏蔓柳,所以……她不是!”
南宫煜瞪着一双眼睛,渐渐变得灰白,苦笑的摇了摇头,“是!是我多心了。”
“不!你不是多心!”南宫邺猛地站起来,面对着他,冷冷的笑着,甚至透着一丝残忍!
“是你心里一直就盼着蔓柳还没有死,你希望她能够活过来,能够原谅你!对不对?也许她还为你生了个儿子,对不对!?”
南宫煜虎躯一震,用力的闭上唇,错开目光,不去看他。
他却毫不放松,又刻薄的笑了笑,悲凉无比的说道:“不过我却不是,在我的心里,蔓柳只是一个梦,她还活着,却活在我的梦里,所以我不像你这样,整日里疑神疑鬼,见谁都怕,见谁都躲!”
这话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厉吼,南宫煜纹丝不动,犹如冰山一般矗立在他的面前。
片刻后,突然冷冷的笑了,“老二,你不比我,所以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明白?你要我明白什么!?”南宫邺骤然一声怒吼,“一年前我求你放过她,可你做了些什么?是你把蔓柳活活逼死的!”
“不!”南宫煜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胸口突然翻腾起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但他竭力的忍住,他不能让他看出来。
就像,他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只剩下三年的命,所以才会那么急功近利,所以才会那么疯狂的导演出一年前的惨剧!
“什么不?”南宫邺似乎猛地发现了他的异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南宫煜用力的拧住眉,用自己涨红的脸色去掩盖他的脆弱和苍白。
“老二,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很快……很快我就会给你一个交代,为了你,也为了蔓柳……”
“我不准你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南宫邺大声的咆哮,第一次,他在单独面对自己的哥哥的时候,变得如火一般的狂暴!
“南宫煜!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帮你,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再也不会这样下去了!我会把你手中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
南宫煜呆呆的愣住,似乎没有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老二,你……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哼哼……你以为你娶了厉家的小姐就能支撑你的地位?你以为族中的家老会让你再独掌南宫十年?你不要忘了,你是庶出,你连南宫府的大门,原本都没有资格进来!”
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
南宫煜血红着双眼,瞪着他,“不准你侮辱我的母亲!不准!!”
“我是在侮辱么?哈哈……我是在侮辱吗?”南宫邺脸上映红了一个巨大的掌印,这是他第一次打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你不要忘了,我是怎么落下这一身的病根,你不要忘了,你娘在临死前是怎么求着我和我娘收留你的!你欠我,你一辈子都欠我!!”
在南宫邺鬼厉一般的嘶喊中,南宫煜竭力的控制,却还是忍不住,儿时的往事,如电般滑过心头!
“噗!”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来,他却坚硬如铁的站住,反手抹去唇角的血丝。
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南宫邺渐渐变得惊恐和慌乱的脸上时,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缓缓的回头,一步一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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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邺单手扶着桌子,大口的喘息,好不容易才没有摔倒下去。
地上的鲜血红得像一团火,扎眼的燃烧着!
渐渐的,却映出一条瘦弱的身影。
他抬头,看着尔真面目苍白的站在门外。
“二爷,你……你不该这样!”
“不该?”南宫邺惨惨的笑着,泛青的绝色容貌,凄婉如碎了的繁花。
“我为什么不该!?”他吸了一口气,猛地拔直了身子。
望着尔真,突然邪魅的笑了,“你过来!”
尔真过去。
“脱下衣服!”
尔真的身子轻轻哆嗦了一下,闭目,缓缓的除去身上的裙裳。
洁白的身子,宛如碧玉,透着处子才有的纯洁。
只有几条淡淡的伤痕在她的手臂上,让人心中一痛!
他猛地抱住她,双手开始颤抖,不住的在她的身体上摩擦,爱/抚!
“你是爱我的对么?我南宫邺也有一个女人爱着的!对么?”
他的手轻轻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疤,贴到她的耳边,不住的呓语,想要一个答案。
尔真紧闭的双睫,终于轻颤了一下,叹息,“是!二爷,我是爱你的!”
“好!那我就给你!”他猛地邪笑起来,森白的牙齿露出来,笑得如此的诡异。
“不!”尔真猛地清醒过来,“二爷!你的身子还没有好!不可以!”
她用力的挣扎,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的身子像山一样重重的压下来,把她压到地上,死死的按住!
这一刻,他早已陷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