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南宫邺装若疯狂,原本清秀邪魅的双眸中涨满了血丝!
“真儿!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陪我苦忍着,我和他的事情,也只有你最清楚!我伤害过你的身子,现在……现在我要补偿你!我要你做一个女人!做我南宫邺的女人!我会明媒正娶,让你做南宫府的二少奶奶!以后我还要夺回他手里的一切,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在他急促的喘息中,尔真魂飞魄散的要去推开他!
她不敢呼救,更不敢去辱骂他,因为她害怕那样会更伤了他!
“二爷!你不能这样!我求求你!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无论是不是二少奶奶,可不是现在,要等你的身子好了……”
她不住的哀求着,却换不回他的清醒,他像是一只发了狂的伤兽,用力的撕扯开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的压住她!
“不!我现在就给你!我都好了!南宫煜能做的一切,我也能做!甚至比他还要好!!”
他怒吼着,终于开始试着进入她的身体,可是,一股乏力的虚弱突然贯穿他的身体!
他高高撑起的脊背,就如同被狠狠的砸了一拳,重重的坍塌下去!
一切的一切,从最初的狂暴,突然变回了寂静!
房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只有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尔真的眼帘,无声滚落……
“对不起,我不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俯在她的身上,突然悲怆的笑了。
“我不是个男人,连这一点都不能给你……”
那笑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尔真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猛地坐起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不!二爷!这样很好!我……我很喜欢这样!能和你抱在一起!以后……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你会给我很多!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多!”
南宫邺在她的怀里,耳中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了。
泪水,开始缓缓淹没他秀美的双眸。他望着自己的身子,光洁的像个瓷器,却又丑陋的像一团肮脏的垃圾!
多么可笑,犹如是老天爷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南宫二爷,他的美貌可以令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汗颜,不过他,却只能算半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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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听松别院。
南宫绝面目阴沉,坐在虎皮铺垫的太师椅上,听着对面的南宫桀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父亲,那个厉家的小妞孩儿已经派人赴蜀中仔细的查探清楚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厉江流只有一个妹妹,因为厉老爷死的早,他一直待这个妹妹如掌上明珠,天下间提亲的王孙贵族、大富商贾都踩破了门槛,他却一直没有点头。”
南宫绝默默摇头,脸色更加显得阴郁起来。
“这么说来,厉家真的和南宫煜那小子联手了。”
南宫桀眼中凶芒闪烁,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联手,孩儿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妹妹许配给南宫煜!厉家和南宫府一向水火不容,南宫煜那小子还真是有本事,这一年里醉的像一条死狗,没想到却来了个暗度陈仓!可恨!”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不过……”
“不过什么?”
南宫桀面露迟疑,像是有些犹豫不决。
“父亲,孩儿暗中派过去的人在蜀中竟然遇到了羽的手下,似乎他们也在探查厉小姐的身世……”
“奇怪!”南宫绝微微一愣,鹰隼般满是戾气的双眸里突然射出一道精光。
“难道南宫煜信不过厉江流?这事里处处透着古怪,为父还真的是猜不透了。”
南宫桀双目一寒,森冷的接口说道:“父亲!管他们是不是联手,那厉家的小妞嫁过去,倒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嘿嘿……干脆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弄死在南宫府里,这样一来,南宫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不用咱们做什么,只怕厉江流也绝不会饶了他!”
南宫绝沉吟不语,眉头却渐渐的拧住,猛地抬手制止。
“不!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厉江流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还是个谜!为父倒是不信,他会巴巴的去扶南宫煜一把,说不定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图谋南宫府的基业!不过你说的倒也是条妙计,咱们还是等等,等为父在暗中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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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瘦西湖畔。
一艘朴素典雅的画舫缓缓滑过平静的湖面。
舟中燃着一炉檀香,渺渺的轻烟散着,让空气里多了一份清净祥和的味道。
一身湖色裙裳的少女,低头轻轻勾动着琴弦。
虽说她并没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不过眉宇间流转着一抹宁静的随和,让人一眼看了,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与舒心。
那琴在她芊芊玉指的抚弄下,不住发出悦耳叮咚的脆响,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心气渐宁,如痴如醉。
片刻后,一曲终了,少女微微坐直身子,在琴旁的玉碟中净了手,这才抬眸轻轻一笑。
“大爷,现在你胸中的戾气,减了一些吗?”
坐在她对面的南宫煜,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原本苍白无血的脸上,渐渐多了一抹红润。
他含笑的点头,却又错开了被少女凝视的目光,“多谢小姐,煜已经没什么事了。”
少女微微一怔,柔柔的目光中突然流露出一抹关切,“那你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