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笔墨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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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于尘埃

迎新,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声势浩大。

记得,去年某个时候,看青协迎新的VCR,感动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觉得,这些天不亮就起来的学长学姐们好可爱,好伟大,好无私。没有想到,今天我也可以这么可爱,这么伟大,这么无私。

工作,好久没有工作了。每天好像闲云野鹤的神仙,不理红尘纷纭,自己笑,自己哭。好不酣畅。不曾想,有一天,我的青春会以这样的状况恣意生长。错了?或者……我不懂。只是,少了很多快意的笑,泪水从梦里淌到梦外,留下一片冰凉。

人一生,该学会珍惜。有很多东西,无论属不属于自己,或最终灰飞烟灭,但至少,用心珍惜了,也就不至于后悔。她问我,珍惜和习惯会混淆否?我说,最怕习惯。习惯了,便无所谓改变,笑与哭,灿烂与黯然,似乎是昨天的翻版。惹不得人厌烦。我珍惜,所以宽容,所以容忍,所以继续微笑,我习惯,所以我悲恸,所以我愤懑,所以无力改变。

天晴久了,总渴求一场雨,电闪雷鸣,哪怕雨点打下前,是那样的闷热与压抑。想,淋个通透。冷飕飕地一觉醒来,是否便有人生的顿悟?

以前,无论什么竞选,总是很积极。热情地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中,很侠气。或聚光灯洒下的时候,浅浅鞠上一躬,骄傲与紧张,曲罢茶未凉。渐渐的,心就沉静下来了,不愿去理会很多事。有时,也穿着拖鞋,肆意游走在校园,看着人来人往,总是迷恋那些有着各种表情的陌生的面孔,也许,上面有首诗,有幅画,有个故事,有段年华。

成熟?怎样才叫成熟?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忘了骄傲,忘了矜持,忘了……迫不及待把自己藏入尘埃,不敢大笑,不敢舞蹈,只是安心,让每一件我经历的事,能善始善终。

我非我?本真的自己?朋友说,言蹊,你迷路了。我力图争辩,又无劳而返。我在寻找自己?不,一直一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寻找的是人生,或者,人生中的豁达。你说我外刚内柔,眼泪即使不是懦弱,也足以浸渍能翱翔的梦。夜深的时候,少些泪水,是否更能安眠?

游泳的时候,藏了口气,又把自己埋在那清净中。自父亲带我下水那年,和他一起听过水的呢喃,便恋上这样的宁谧。如若,请你闭上眼,不去打闹,自由舒展浮于水面,任那一脉脉水波轻轻拍打,如同处子之手轻轻撕扯那上好的绸缎般舒适……阳光懒懒撩拨,忽而温暖,忽而浅凉,思想,适性而行,岂不乐哉,岂不快哉!

自是还有很多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