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贺紫衣一直守在贺广仁的病床前,才一天一夜的时间,眼睛已经出了血丝。
陈风和贺紫衣打了声招呼,去了肖哲那里。他去的时候,肖哲正趴在桌子上画画。肖哲不但手术刀玩的好,画也颇有些专业功底。他画的是一只鹦鹉,正攀在笼子上,张着嘴,非常逼真,似闻鸟声。
陈风说:“肖医生早。”
肖哲唔了一声,说:“陈兄,坐吧。”
陈风在肖哲对面坐下来,问:“贺老板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还不动手术?”
肖哲说:“贺老板的情况目前还很危险,因为他的血样很特殊,医院怀疑是一种罕见的血型,所以不敢手术,担心手术后补血困难,现在正在进一步化验他的血样,请耐心等待。”
正说着,又一次化验结果出来了,肖哲拿过化验单,望了一眼,眉头锁了起来。
“果然是一种罕见的血型,陈兄,目前我们血库根本没有这种血,所以,手术后我不敢担保贺老板不出问题,要由贺紫衣做决定。”
病房里,易不群刚买了早餐回来,放在桌子上,拿了一杯八宝粥,对贺紫衣说:“贺姑娘,你有几顿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贺紫衣把胳膊一扭,说:“我心情不好,你离的远一些。”
易不群苦笑一下,将八宝粥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个煮鸡蛋,小心地剥了皮,递给贺紫衣。贺紫衣看也没看他。易不群说:“你这个样子又是何苦,如果不吃饭贺老板能醒过来,那么,咱们大家都不吃。”
贺紫衣淡淡地说:“饿了就吃你的,别管我,我吃不下。”
易不群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受,换了我是一样的,可是,你要是熬垮了,谁来伺候贺老板?”
贺紫衣扭过头来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易不群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于是点点头。贺紫衣突然大声说:“那么,你就离得我远远的。”
这时,肖哲、陈风走了进来。陈风说:“紫衣,肖医生要给贺老板动手术,但是,他的血型很特殊,我们的又对不上,你的意思是?”
贺紫衣问肖哲:“肖医生,你有几成的把握?”
肖哲说:“手术的把握可以说九成,但是,手术后补血的问题,我实在没有把握,但是,如果再不手术,迟缓下去,贺老板就没有希望了。”
贺紫衣一咬牙,说:“手术吧。”
肖哲点点头。
医院里,贺广仁的手术正在紧张进行中,贺紫衣、麻叔、陈风及胡非都在走廊里等待着,而公司里,胡非已经交代给易不群管理。易不群找到了后勤部的部长老丁。
老丁说:“易兄弟,有什么事吗?”
易不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丁大叔,我想找几个图纸看一下。”
老丁说:“贺老板正在手术,你还想着有研究图纸,真是难得。”
易不群说:“我刚来到公司,还没有什么建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地研究一下,设计出好的图纸来,给贺老板一个惊喜。”
老丁没有多想,就去把贺老板的办公室打开了,在他认为,胡非既然把公司交代给易不群,易不群就应是可以相信的人,何况,他通过察言观色,发现贺老板对易不群很特殊,又曾听胡非说过,贺老板有意让贺紫衣和易不群交往。老丁心想,说不定哪天大山公司就成易不群的了。
等老丁走后,易不群开始寻找。当然,他找的并不是图纸,而是机要的文件资料。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密码箱。易不群将耳朵附在箱子上,轻轻地拧动着,仔细倾听里面齿轮滑动的声音。几分钟后,只听咔地一声,箱子打开了,易不群发现里面有几个帐簿,其中有两本是进货登记簿,从大山公司成立一直到现在,其原材料进货渠道、价格、数量都记得清清楚楚。易不群马上打开复印机,将几个关键的页码复印了下来,然后将帐簿放回原处,锁好保险柜。这才吐了口气,摸一把额头,手上湿漉漉的,原来,已出了一脸的汗。
易不群关上办公室,急匆匆地走出大山公司。
在水城,小米有两间陈旧的房子,自从母亲改嫁后,一直空闲着,由邻居的大妈看护。小米到邻居大妈处要来钥匙,把房门打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子,搀扶石山坐下,说:“你的伤口主要是修养,只要结了疤就好了,可贺姑娘这么闹下去,你是无法痊愈的,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咱们在这儿躲一阵儿吧,什么时候,你彻底好了,再出去。”
说完,小米去邻居大妈那借了一口锅来,又去街上买了一些米、花生、红枣等,开始给石山熬八宝粥。
对石山来说,小米煮的八宝粥就是山珍海味。在山里,大多的时候,石山是以野果子填饱肚子,有时,也摸几条鱼,但抚养他的野人似乎懒得做,石山自己也不会做,所以,那些鱼只是简单地架在火上烧熟了吃,味道很单一。而小米的八宝粥甜甜的,粘粘的,石山觉得特开胃。
在小米的调养下,石山的伤口又开始结疤。
这天,小米找了些干柴来,要把炉火点了,给石山熬早餐,谁知,她刚刚划了柴火,突然一阵呕吐。
石山赶紧跑过来,用目光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