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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悬壶”是中医的标志

古时候坐堂中医的门口悬挂着一个葫芦,药铺门口也悬挂着葫芦,走街串巷的游医身上也经常挂着一个葫芦,他们为什么悬挂着葫芦呢?因为葫芦是他们行医的标志,也是他们装药的工具,这里有个历史传说。那么他们挂的是植物的葫芦,又为什么后来的悬壶济世的“壶”用的是“壶”字呢?

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豳风·七月》中有“七月食瓜,八月断壶”诗句,意思是七月吃瓜饭,八月摘下葫芦做水瓢。在《诗经》中表示葫芦的词还有“匏”、“瓠”、“甘瓠”等。这里的“壶”就是葫芦。可见,“葫芦”的“葫”与现代意义的表示器皿、器具的“壶”通用,所以“悬葫济世”和“悬壶济世”是一样的,只不过约定俗成为“悬壶济世”了。

为什么行医卖药都要以葫芦作为标志呢?

唐朝杜甫《寄司马山人》:“家家迎蓟子,处处识壶公。”蓟子即蓟子训,传说中的怪异神仙,长命三百岁“颜色不老”。元朝张昱《拙逸诗》:“卖药不二价,悬壶无姓名。”由这两首诗可发现,“悬壶”、“壶公”这个典故名称由来已久了,而且里面还有个神话故事哩!

古代葫芦也装药,称为药葫芦。传说中的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就背着一个药葫芦,里面装的是灵丹妙药,他周游四方治病救人。但是悬壶应该来自《后汉书·方术列传·费长房传》。这个神奇的故事说的是:

汉代的一年夏天,河南一带发生重大瘟疫,死了许多人,普通医药无法救治。但天无绝人之路,一天,一个神奇的老人来到这里,他在一条小巷子里开了一间不起眼的小中药店,门前挂了一个药葫芦,里面盛了药丸,专治这种瘟疫。这个被人称为“壶翁”、“壶公”的人身怀绝技,乐善好施,凡是有人来求医,老人就从药葫芦里摸出一粒药丸,让患者用温开水冲服。就这样,喝了这位“壶翁”药的人,一个一个都好了起来。

河南汝南人费长房,当个市掾的小官,看见老翁在人散后便跳入葫芦中,觉得非常奇怪,知道此人必是奇人。

为了弄清楚壶公的来历,费长房准备了好酒好菜款待壶公。壶公知道费长房跟自己有缘,就约他第二天晚上再见面。第二天晚上,费长房按照约定去了,壶公看到他很高兴,领着他一起跳进葫芦内,只见葫芦里别有洞天,宛若神仙世界,大厅的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两人享用后,壶公才把费长房带了出来,并且叮咛他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不久,费长房便拜壶公为师,学习医术及修道之术。几年后壶公又赠他能治病驱鬼的竹杖,从此费长房可以治百病、驱瘟疫了,也成为一代名医。

类似的记载,还可见于晋代葛洪的《神仙传》及一些古史杂说等。

因为壶公当时悬壶卖药行医,于是后人便纷纷仿效,行医或卖药的人都在自己的店铺前挂上葫芦标志,借以表明自己的医道高尚,医术高明,药石灵验。“悬壶”一词就因此被沿用下来了。

中医除了“悬壶”这个别称外,常见的别称还有“岐黄”、“青囊”、“杏林”,另外“橘井泉香”也是中医的另一则典故。

《神仙传·苏仙公》记载,西汉时湖南有个叫苏耽的道人,非常孝顺父母,后来得道成仙。在他成仙前曾叮嘱母亲,来年将有疫病流行,到时可用井中的泉水泡橘叶来治病。第二年果然爆发大规模疫情,他母亲按照他所说的,用井中的泉水泡橘叶救活了无数的乡民。而“橘井”也就成了中医的另一个别称。

传统的中医是历史留给我们的珍贵文化遗产,其核心是“仁心仁术”。要弘扬中医,但是中医也要与时俱进,要发扬,要总结,要精益求精,这就是“仁术”。但是,“仁心”对医生更为重要。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这就是“仁心”,不能为了赚取暴利,做出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儿孙,对不起良心的事情。现在打着祖传中医的幌子,在社会上骗人的江湖骗子是需要我们警惕的,有关部门也需要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