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凯撒大帝密码:伟大的古罗马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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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超级罗马帝国

第一节 国家统一之战

公元前753年,罗马城兴建了起来,之后的240年里是罗马的“王政”时代。在此时代,曾经有七个“王”统治罗马,第一个王为罗慕洛。前四个王都是罗马人,到了公元前600年左右,伊特拉斯坎人侵入罗马,罗马人被异族征服。

伊特拉斯坎人来自于东方,带给罗马很多人类文明。在伊特拉斯坎人的影响下,罗马从乡村发展为城市。伊特拉斯坎人在罗马的统治共存在了三个王,到公元前510年左右,最后一个王塔尔奎尼乌斯·休珀布斯时期,罗马人发动的起义推翻了伊特拉斯坎人的统治。塔尔奎尼乌斯·休珀布斯和他的家族被赶出了罗马,但他不甘心失败,企图卷土重来,但被罗马人打败。于是罗马人摆脱了异族的统治,为本民族的发展壮大开辟了新的天地。

罗马人获得独立之后,出于对伊特拉斯坎人“王”的统治的憎恶,废除了君主制,实行共和制。通过森图里亚大会(军人大会)选举出两位执政官来领导国家,执政官任期一年。执政官是最高行政长官,有指挥军队以及解释和执行法律的权力,元老院和森图里亚大会由他们召集和主持。两位执政官的权力是相等的,一方可以否决另一方的决定。元老院是一个重要的机构,它完全由贵族组成,执政官大都由元老院中的元老选举产生。

罗马人获得独立后不久,就开始了对外扩张活动。罗马攻击的第一个目标是与其同族的、居住在罗马南部的拉丁人。公元前496年,罗马人与在拉丁人中居于军事领导地位的塔斯库隆人爆发战争,原因是距罗马仅26千米的海边城镇拉文尼乌姆成了拉丁海岸城镇联盟的共同圣殿。战争地点在塔斯库隆境内的吉勒斯湖,最终,在有强大的骑兵配合下的罗马重装步兵击败了拉丁联盟的军队。战争结束后,罗马人与拉丁人签订军事同盟条约,双方约定在与共同敌人的战争中互相支持。公元前415年,罗马人取得了拉丁同盟盟主的地位。于是,整个意大利半岛上的拉丁人便组成了一个以罗马人为首的军事同盟。罗马人的军事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罗马人也加快了向外征服的步伐。

罗马人并非是意大利半岛的土著居民,据希腊史学家普哥塔克《罗慕洛传》记载,罗慕洛的祖先是爱神维纳斯之子埃涅阿斯。埃涅阿斯是小亚细亚城市特洛伊的贵族。在希腊—特洛伊战争中,特洛伊人被打败,特洛伊城被攻陷。埃涅阿斯率领部分族人逃了出来。他们向西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后,最后来到了意大利半岛的拉丁姆平原,定居下来。经过多少辈的繁衍,最后由罗慕洛创建了罗马城。

早在罗马人来到意大利半岛之前,半岛上早已经有了土著居民,罗马人在成为拉丁人的盟主后,扩张的目标就盯上了这些古意大利人。古意大利人大都居住在罗马城的东部地区,经过近百年的战争,古意大利人中的沃尔斯奇人、伊夸伊人和萨宾人都被罗马人打败,他们的部族大都被罗马人同化,罗马人的力量得到了壮大。

在罗马人与古意大利人的战争中,战争时间最长的是罗马人与萨宾人的战争。萨宾人居住在罗马东北部的亚平宁山脉的一些孤立的小山上。萨宾人与罗马人有比较密切的血缘关系,传说罗慕洛为了解决罗马男人的婚姻,曾带兵打入萨宾人的居住地,强抢萨宾妇女而成为罗马人的妻子。萨宾人为了救回这些被抢妇女,曾经与罗马人兵戎相见。在战斗进行中,这些被抢的萨宾妇女勇敢地挺身而出,化解了双方的这场战争。萨宾人的一位首领阿特斯·克劳苏斯在罗马人建城不久,率领他的部落4000多人投奔、融入罗马人中,这就是后来在整个罗马史中具有重大影响的克劳狄家族。罗马人与萨宾人的战争初始时罗马人处于下风。公元前496年,萨宾人攻到了罗马城下;公元前460年,萨宾人攻占了罗马重要的卡皮托林堡垒,后来由于塔斯库隆派来增援部队,罗马人才夺回这一重要堡垒。经过了150年的打打和和,罗马人和萨宾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融合为一个民族。

在与古意大利人进行战争的同时,罗马在北方战线又与昔日的主人伊特拉斯坎人进行了战争。伊特拉斯坎人居住在台伯河北岸,与罗马人隔河相望。离罗马城最近的是重要城邦维爱,离罗马不到20千米。维爱城是一个强大的邦,它建在一个地势险峻的高原上,台伯河支流克雷默纳河沿城东流过。伊特拉斯坎人在维爱城的外围修建了许多小城堡保卫着主城,使得攻破维爱城非常不易。维爱城文明程度较高,罗马人也自愧不如。

罗马与维爱的矛盾不可调和。维爱是罗马向其北方扩张的一块绊脚石,维爱妄想恢复伊特拉斯坎人对罗马的统治,一场决定胜负的大战在所难免。

双方的战争初始阶段,罗马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双方的战争因罗马的显贵费比家族在克雷默纳河河岸建立城堡而爆发。维爱人不能容忍罗马人在他们的“母亲河”边修筑城堡,对费比家族发起进攻,结果费比人被打败,战死300多人。维爱人将这一城堡拆除,并占领了战略要地——位于台伯河北岸的詹尼库隆山。

虽然一再受挫,罗马人并不气馁。经过多年的准备,公元前435年,罗马人开始反攻,经过激烈的战斗,占领了位于台伯河和克雷默纳河交汇处的菲迪尼城。维爱人见战略要地丧失,自感大祸临头,于是向其同胞伊特拉斯坎人城邦求助,但却未得到其同胞兄弟的响应。维爱人只好独自面对着罗马人的进攻。

占领菲迪尼城后,罗马人倾全国之兵,将维爱城包围起来。经过几十年的围攻,罗马人终于在公元前396年攻至维爱城北面的城下。维爱城的这一面是唯一处于平原地带的一面,有一条用于灌溉的水渠从此流入城中。罗马指挥官克米勒斯抓住维爱城这一防守缺陷,命士兵从此进入维爱城,里应外合攻占维爱城。占领维爱城后,罗马人对维爱人进行了最严厉的惩罚,所有的城池要塞都被夷为平地,居民都被变卖为奴。这是罗马人第一次这么残酷地惩罚被征服者,从此开始了罗马帝国对外血腥征伐。

攻占维爱城后,罗马人还未来得及向其他伊特拉斯坎人地区扩张,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高卢人,也就是凯尔特人。高卢人原居住在西欧和中欧的广大地区,公元前5世纪末,一部分高卢人越过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半岛。他们打败了占据波河平原的伊特拉斯坎人,在此地定居下来。公元前391年,数万高卢人在其国王布伦努斯的率领下南下向伊特拉斯坎人城邦发起进攻。他们先是占领了翁布里亚,随后包围了位于北伊特拉斯坎的克鲁西乌斯。克鲁西乌斯派人向罗马人求援,罗马于是遣使向高卢人提出警告。布伦努斯听到罗马人的警告大怒,准备对罗马发起进攻。公元前390年,布伦努斯率3000名高卢精兵攻打罗马。罗马人听说高卢人来犯,组成了一支1.5万人的军队北上抵抗高卢人。双方在距罗马城15千米的台伯河与阿里亚河的交汇处相遇。虽然罗马军队有数量上的优势,但在勇敢的高卢铁骑面前很快就败下阵来,罗马方阵很快就被攻破,罗马军队大败退入罗马城。就在三天后,高卢人攻破了罗马城。罗马官员和残余士兵不得不退入罗马城中之城卡皮托利乌姆山上的城堡。这座城堡地势险要,高卢人围攻了七个月仍未将其攻破。由于军中疾病流行,高卢人在获取了1000磅黄金的赔偿后,撤出了罗马城。

高卢人撤走后,罗马人经过十多年的恢复,重新迈开了向外扩张的步伐。公元前383年,罗马又发动了对伊特拉斯坎人的战争,占领了苏特里乌姆和涅佩铁两座城市,并向这两座城市移居罗马人。伊特拉斯坎人的两座城市塔尔魁尼和法列里组成同盟,共同对付罗马人的进攻。虽然这两座城市抗击罗马人的战争得到了全体伊特拉斯坎人的支持,但罗马最终于公元前351年将他们打败。

罗马人受挫于高卢人后,一些原来受罗马人压迫的古意大利人和拉丁人纷纷起来反抗罗马人的统治,沃尔斯奇人就是其中重要的一支。高卢人入侵罗马第二年的公元前389年,沃尔斯奇人趁罗马人实力大损之机,向罗马人发起进攻,沃尔斯奇人攻到了拉丁姆平原中心地带的拉努维优姆,但很快就被罗马军队打败。公元前386年,沃尔斯奇人、拉丁人与赫尔尼西人结成同盟共同发动对罗马人的战争,双方在萨特里库姆城发生激战,结果罗马军队击败联军,占领了该城。沃尔斯奇人与罗马的第二次战争又遭到了失败。公元前385年,联军对驻守萨特里库姆的罗马军队发起进攻,结果又被打败。公元前379年,妄图夺回萨特里库姆城的沃尔斯奇军队还未开始攻城就被罗马军队击败。公元前378年,罗马开始向沃尔斯奇人的领土发动进攻,沃尔斯奇军队被打败退到安提乌姆城。罗马军队将安提乌姆城团团包围,安提乌姆人便打开城门向罗马人投降。公元前368年,沃尔斯奇人又发起了反抗罗马人的起义,战争一直持续了十年,至公元前338年,沃尔斯奇人最终被罗马人彻底打败。

打完与沃尔斯奇人的战争后,罗马人的扩张目标又盯向了南方的坎帕尼亚平原。坎帕尼亚平原的居民萨姆尼特人是萨宾人的后裔,他们从萨宾人的居住地来到坎帕尼亚平原,驱逐了生活在这里的伊特拉斯坎人和希腊人,占领了他们的卡普亚和丘米这两座城市,并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形成了萨姆尼特人。公元前343年,由于萨姆尼特人发生内乱,卡普亚城向罗马求救。罗马人本已在伺机夺取富饶的坎帕尼亚平原,立即派兵进入坎帕尼亚平原,与萨姆尼特人发生了战争,战争一直持续了两年,称为第一次萨姆尼特战争。正在罗马陷于萨姆尼特战争时,拉丁人向罗马提出了一个要求:罗马元老院的一半元老和两个执政官中的一个应从罗马以外的拉丁同盟城市中产生。罗马人立即拒绝了拉丁人的这一要求,于是史称为“拉丁同盟战争”的战争爆发了。罗马人迅速结束了与萨姆尼特人的第一次战争,并与其结成同盟,全力投入到了对拉丁同盟的战争。拉丁同盟为了打败罗马,联合罗马人的夙敌沃尔斯奇人和奥伦克人共同对罗马作战。战争一直持续了两年,最后双方在苏埃萨附近的特里芳努姆城下进行了决战。结果强大的罗马军团大获全胜,拉丁城邦均投降。罗马解决了“拉丁同盟”,将临近罗马城的拉丁城邦全部并入罗马,其居民享有与罗马人同等的权利。这样,罗马通过融合拉丁人,使自身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领土面积达到了两万平方千米,人口达到100多万。从此以后,拉丁人和罗马人已没有区分。

“拉丁同盟战争”结束后,为夺取富饶的坎帕尼亚平原,罗马将它的下一个敌人锁定在萨姆尼特人身上。萨姆尼特人是当时意大利半岛的最大的王国,它有两倍于罗马的人口和领土面积,占据富饶的意大利半岛最大的平原——坎帕尼亚平原,罗马欲想称霸意大利半岛,必定要与萨姆尼特人决战。自公元前334年起,罗马不断在坎帕尼亚平原周边建立殖民地,向坎帕尼亚平原渗透。公元前327年,罗马出兵攻占了希腊移民城市那波里,第二次萨姆尼特战争正式爆发。战争初始在沿海的平原地区进行,罗马军团的方阵兵发挥其优势将萨姆尼特人数次击败。当罗马军队追击萨姆尼特军队主力进入他们居住的山区时,公元前321年,由罗马两位执政官率领的两万军队,在从坎帕尼亚穿过萨姆尼乌姆山脉,直入萨姆尼乌姆后方的粮食基地阿普里亚的途中,被由萨姆尼特人首领蓬提阿斯率领的军队包围在科戴因山大峡谷中。罗马军队在突围无望、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不得不向萨姆尼特人投降。蓬提阿斯提出议和条件:罗马撤离萨姆尼特人居住地区,取消弗吉雷等殖民地,并保证不再发动对萨姆尼特人的战争。为了保证履行这一协议,罗马要以600名骑士作为人质。罗马人同意了上述协议,并按萨姆尼特人的要求,放下武器,身着短装,排成单行,从由三支长矛组成的轭门下一个个走过。这样,这支打了败仗的罗马军队满怀羞愧回到了罗马。

经过科戴因山惨败之后,罗马人五年未向萨姆尼特人发起进攻,而是在萨姆尼特人周边兴建了若干城堡,将其包围起来。而萨姆尼特人此时却利用罗马人各处修建城堡、兵力分散之机,进兵瑞斯河流域并向罗马城挺进。公元前315年,罗马军队与萨姆尼特军队在塔尔拉齐那城遭遇,结果罗马军队被击败。第二年,当罗马军队与萨姆尼特人再一次交锋时,罗马军队获胜,战争逐渐向着有利于罗马人的方向发展。经过几年的努力,罗马与萨姆尼特人周边的马尔西人、皮里根尼人,卢西里亚人建立了同盟关系,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将萨姆尼特人包围。又经过了多次战争,至公元前304年,萨姆尼特人最终在投降的合约上签字。罗马人占领了坎帕尼亚平原,萨姆尼特人仍保持独立,但只能在一小块山区土地上生存。这样,第二次萨姆尼特战争以罗马的胜利而结束。

第二次萨姆尼特战争之后,萨姆尼特人不甘心失败,企图东山再起,打败罗马。他们向与其同族的卢卡尼亚人提出结盟的请求,但遭到卢卡尼亚人的拒绝。萨姆尼特人恼羞成怒,在公元前298年派兵向卢卡尼亚人发起进攻。卢卡尼亚人见萨姆尼特人来攻,便向罗马人求救。但罗马人并未去营救卢卡尼亚人,而是趁萨姆尼特本土空虚之机,向萨姆尼特人的首府波维阿努姆发起进攻,最终占领了该城。在罗马军队的一再进攻下,萨姆尼特人被迫离开家乡,北上与高卢人和伊特拉斯坎人会合,共同抗击罗马人。公元前295年,罗马军队与联军在北罗马翁布里亚的卡美利努姆发生激战,虽然没有伊特拉斯坎人参加,联军还是将罗马军队打败。罗马军队虽遭失败,但罗马并未退却,而是向战场增兵。随后双方又在伊特拉斯坎和翁布里亚边界地区发动了战争,结果联军大败。萨姆尼特人虽然经此次大战实力锐减,但他们仍然与罗马人进行着抗争,直至公元前290年,罗马人才将其彻底击败。萨姆尼特人向罗马人投降,成为罗马的同盟者,从一个意大利半岛第一大民族变成了由罗马统治的小邦。此后,北至波河流域,南至卢卡尼亚北境,意大利的中部都收入罗马人的囊中。

打败了萨姆尼特人,罗马人成为意大利中部的主人,但他们还要扩充领土。罗马人在寻找时机,时机终于来了。公元前282年,卢卡尼亚人向意大利南部的希腊城邦休里艾发动进攻,将其包围。休里艾人便向罗马求援。向南部扩张正符合罗马人的利益,罗马便派执政官率军队打败包围休里艾城的卢卡尼亚军队。随后,罗马军队并未撤走,而是将其海军舰队开进休里艾港。与休里艾相距160千米的希腊城邦塔林敦对罗马占领休里艾非常不满,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于是派出舰队与罗马舰队交战,结果罗马舰队全军覆没,司令官也战死。公元前281年,罗马向塔林敦正式宣战,派出陆上军队对塔林敦发起进攻。塔林敦虽然有一支意大利最大的海军舰队,但它的陆军却只有1.5万人。因此面对强大的罗马人的进攻,塔林敦自知无力单独与罗马人一战,便向与其隔海相望的伊庇鲁斯国求援。伊庇鲁斯国是马其顿帝国的开创者亚历山大母亲奥林匹娅斯的故乡。国王皮洛斯自称是亚历山大的后裔。他既是一个有军事才能的统帅,又是一个敢于冒险的政治家,占领意大利半岛,建立一个帝国是他多年的愿望。公元前280年春,皮洛斯亲率2.2万名步兵和3000名骑兵及20头战象,乘船渡海到达意大利半岛南部。

公元前264年,罗马军队的两个军团渡过墨萨那海,先与叙拉古军队交火。在强大的罗马军团的攻击下,叙拉古军队很快便溃败。墨萨那城内的迦太基军队见无法抵挡罗马军团的进攻,便撤出城内,罗马人占领了墨萨那城。罗马军团并未在墨萨那城停留,而是沿着海岸南下进攻叙拉古城。叙拉古国王海埃罗二世见罗马军团兵临城下,自知不是对手,便与罗马签订一项为期15年的同盟条约并向罗马人进行了赔偿。这样,叙拉古便成为了罗马在海外的第一个占领国。

打败叙拉古之后,罗马军队又向西进军,在西西里南岸的小镇阿格里琴托,罗马军团遭到了迦太基军队的顽强抵抗。战斗一直持续了半年,罗马军队在公元前262年夏季以伤亡3万人的代价攻克了该镇。罗马军队进城后将2万名战俘变卖为奴。

迦太基人虽然在陆上暂时失利,他们却利用海军的优势与罗马人抗衡。在西西里岛上剩余的迦太基军队撤离到与迦太基本土隔海相望的海边,迦太基军队陆海联合起来与罗马军团对抗。同时迦太基人利用海军优势,从海上切断了西西里岛与意大利半岛的联系,置罗马军团于绝境。

现实的问题使罗马元老院认识到要想战胜迦太基,就必须组建一支强大的海军。公元前260年,罗马人造出了100艘五层橹船和30艘三层桨船,罗马人有了自己的第一支舰队。罗马人在建造自己的船只时,在船上安装一种称为“乌鸦”的新装置。这种装置是在每只船的船头安装一种前端装有钩子、两侧装有栏杆的吊桥。吊桥前进时竖起,可以阻止敌人投掷武器的攻击,接近敌人时放下,吊桥前端的钩子便像乌鸦嘴一样钩住敌舰的甲板,步兵可以从吊桥冲上敌舰。

舰队组建当年罗马人便与迦太基海军在西西里岛北方的米列海岬进行了第一次海战。结果,凭借“乌鸦”这种新式装备,罗马海军打败了迦太基海军,俘获或摧毁敌舰50多艘。公元前259年,罗马舰队向迦太基人占据的撒丁岛发起进攻,与迦太基舰队发生海战,迦太基舰队再一次被打败。公元前256年,罗马舰队与迦太基舰队在西西里南部的埃克诺移斯海角附近进行了一次大海战,双方有七八百舰只投入了战斗。在这次海战中,有30艘迦太基舰只被击沉,另有60艘舰只被俘获。经过此次海战,迦太基的海上优势已失去,迦太基的北非本土完全暴露在罗马军队的面前。

取得埃克诺移斯海战的胜利后,罗马执政官雷古卢斯和曼利乌斯率领由330只舰船组成的庞大舰队,载着4万步兵远征迦太基非洲本土。罗马大军在迦太基东面的克卢佩亚登陆,一路上屡战屡败的迦太基军队一直退到距迦太基不远的地方。但随着迦太基援军的不断赶来,罗马军队被打得大败,雷古卢斯也成了迦太基人的俘虏。最后只有2000人逃回了克卢佩亚。这2000人在乘船返回罗马途中又遇风暴袭击,使得罗马远征军连同舰队全军覆没。这样,罗马人对非洲大陆的第一次攻击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这次大败之后,罗马人在3个月内又重新建造了220艘战船,组建了一支新舰队,再次取得了海上优势。公元前251年,罗马军队在西西里北岸城市帕诺尔穆斯打败了迦太基的一支大军,缴获了140头战象,并占领了该城。迦太基人在西西里岛的堡垒就只剩下了位于岛西端的塞利丘贝乌姆城。罗马军队在对塞利丘贝乌姆围攻时,遭到了守军的顽强抵抗,舰队在撤退时不幸又遭遇风暴,全部葬身海底。

公元前242年,罗马又建造了200艘战舰,组成了新的舰队,罗马人利用这只舰队对迦太基人在西西里岛最后盘踞的城市塞利丘贝乌姆进行了总攻,最终攻占了该城。公元前241年,罗马海军在伊盖蒂兹群岛附近击溃迦太基舰队。公元前240年,迦太基最终在和约上签字。和约规定:迦太基向罗马割让西西里及其意大利半岛之间的其他岛屿,十年内向罗马赔款了3200塔兰特。这样,第一次布匿战争就以罗马人占据西西里岛而结束。

公元前238年,撒丁岛爆发反抗迦太基人统治的起义,起义者向罗马求援。罗马派出军队占领了撒丁岛,将撒丁岛改为它的一个行省。

公元前225年,山南高卢的高卢人向罗马人发起了攻击。高卢人以包括骑兵和战车在内的七万大军向罗马发起进攻,一路所向披靡。但在特拉蒙落入了罗马军队的包围圈,高卢人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残兵败将狼狈地逃过阿尔卑斯山。至此,罗马的疆界向北到达阿尔卑斯山,现在意大利共和国领土全部囊括在罗马人的手中。从此以后,罗马人的对外战争性质也由国家统一战争变成了对世界的征服战争。罗马也因这一系列战争由共和国变成超级帝国。

第二节 凯撒、庞培争霸

公元前53年,“前三头同盟”之一的克拉苏在与帕提亚人的战争中被杀死,三头变成了两头。凯撒征服高卢,在罗马人心目中树立起巨大的威望后,庞培与元老院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为了拉拢庞培,公元前52年,庞培被元老院任命为罗马历史上第一位唯一的执政官。公元前49年,凯撒在罗马的代言人保民官安东尼预感到庞培及元老院可能要对凯撒采取行动,与凯撒的另外两名亲信库里奥和卡西乌斯装作奴隶雇了一辆马车,逃到在高卢的凯撒那里。

针对安东尼的出逃,元老院在公元前49年1月8日和9日召开会议,批准了在全意大利征兵,授予庞培从国库和各自治市提款武装军队的权力。

凯撒听了安东尼等人关于罗马的形势报告后,于1月13日派遣一队精锐部队悄悄地占领了高卢进入意大利的第一个大城市阿里米努姆。凯撒也随后追赶上这支部队。这样,凯撒在阿里米努姆聚集起5000名步兵和300名骑兵的部队。

1月16日,凯撒出兵攻占阿里米努姆的消息,传到了罗马,元老院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会上,庞培提议元老院和他必须离开罗马,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1月17日,庞培离开了罗马城,执政官和许多元老也于第二日随其后离开了罗马城。他们一路奔逃,到达意大利东南的港口城市布隆迪西乌姆,从这里乘船过海到了希腊。

凯撒率领的有限兵力在沿途受到许多支持者的支援,将庞培派赶走。3月9日,凯撒率军队占领布隆迪西乌姆,至此,凯撒轻易地就占领了整个意大利。

由于船只均被庞培带走,凯撒没有船只横渡亚得里亚海追击庞培,凯撒便又回到了罗马。回到罗马后,凯撒对政敌采取了宽大怀柔政策。凯撒会见了西塞罗,希望他能够参加于4月1日举行的元老院会议,但遭到了拒绝,凯撒并未因此对他进行任何惩罚。伊密利阿斯·雷必达被凯撒任命为行政长官,负责管理罗马城的事务。马可·安东尼被授予管理整个意大利军政事务的权力。凯撒作出一系列安排后,于公元前49年率6个军团兵力前往西班牙,攻打庞培在此处的驻军。

西班牙是庞培军队的大本营,庞培在此经营了多年,共有七个军团的兵力,分别由庞培的部将阿弗拉尼乌斯、佩特雷尤斯和瓦罗率领。

凯撒首先攻击的地点是伊莱尔达,阿弗拉尼乌斯和佩特雷尤斯在这里率庞培军五个军团等候凯撒的到来。在一次战役中,凯撒军队将阿弗拉尼乌斯所部包围。经过谈判,阿弗拉尼乌斯所部军队被遣散,而本人到巴尔干与庞培会合。而佩特雷尤斯所部在凯撒强大宣传攻势下,纷纷倒戈投奔凯撒,这一路军队不战自溃。凯撒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就转向了瓦罗。

瓦罗手下共有两个军团的兵力,他听说凯撒率军来攻后,就将赫丘利神庙中的金银财宝全部搬出,转移到位于一个小岛上的伽德斯城。他在伽德斯城储存了相当充足的粮草,并把所有战舰都集中到了那里,随后他率领两个军团部进驻伽德斯城,准备在这里与凯撒进行一场持久战。

凯撒与保民官卡西乌斯率领两个军团兵力来攻瓦罗,听说凯撒到来,许多城市纷纷向凯撒投降。瓦罗见势不妙,便派人向凯撒表示愿意投降。凯撒对瓦罗的投降非常高兴,派塞克斯图斯接管了瓦罗的军队和金银财宝、粮食、战舰等。至此,庞培在西班牙经营多年的基地和军队全部落入凯撒手中。凯撒任命卡西乌斯为西班牙总督,留下四个军团的兵力归他指挥,而他由陆路取道纳波、马西利亚赶回罗马。

公元前49年11月,凯撒被平民大会选举为执政官,凯撒在接受这个职务后11天便辞职和另一个人共同任执行官。因为凯撒认为,在他与庞培还未决出胜负的前提下,这样称呼对他的声誉不利。

公元前49年12月,凯撒决定渡海到巴尔干寻找庞培决战。他率五个军团兵力到达东南沿海城市布隆迪西乌姆,凭着侥幸避开了庞培舰队,渡过亚得里亚海,在伊庇鲁斯海岸登陆。登陆后,凯撒迅速占领伊庇鲁斯的俄利康和伊利里亚的阿波罗尼亚这两座城市,夺取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接着,凯撒命军队日夜兼程赶奔希腊重镇提累基阿姆城,在这里庞培储存了大量粮草和军需物资。得到这些物资,不但解决了自己的军事需求,还使敌人处于困境之中。

远在马其顿的庞培得到凯撒在巴尔干登陆并向提累基阿姆城推进的消息后,立即率军急忙赶赴提累基阿姆,抢先占据该城。

凯撒军队到来时,庞培早已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在双方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中,庞培军队都占了上风。为了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凯撒决定将军队转移到帕撒利亚,与在那里的一支军队会合。经过7天的急行军,凯撒率军队来到了帕撒利亚的法萨卢。随后,庞培率军尾追凯撒来到了法萨卢。这样,著名的法萨卢战役拉开了序幕。

当时战场上的形势是庞培拥有4.7万名步兵和2万名骑兵,凯撒拥有2200名步兵和1000名骑兵。从兵力上庞培军占有优势,但在排兵布阵上凯撒却高出一筹。庞培将步兵排成三列横队,列于右翼,将骑兵集中左翼,想用骑兵突破凯撒的骑兵,然后绕过敌军的右端,攻击凯撒军团的后部,使其受到前后夹击而被打败。凯撒针对庞培的布阵方式,将自己最精锐的3000多人的步兵布置在右翼骑兵的后部,同时命令手下1000名骑兵在受到敌军骑兵攻击时不要抵抗,而要后撤。

双方战斗开始后,庞培骑兵对凯撒骑兵进行攻击,凯撒骑兵不战后撤,庞培骑兵紧紧追赶,越过了凯撒埋伏的3000名步兵。凯撒骑兵见敌军骑兵进入伏击圈,便掉转马头向敌军杀来,双方战在一起。这时3000名凯撒步兵从后面杀向庞培骑兵。庞培骑兵受到前后夹击,很快便溃散而去。凯撒骑兵快速绕过庞培军左端,攻击庞培军团的尾部。庞培中路和右翼见左翼失败,敌军从背后包抄而来,马上后撤。开始他们还有秩序撤退,后来一些人大喊:“我们被打败了!”于是,全军大乱,全线崩溃。到第二日早晨战斗结束之时,庞培军大败,有2.5万多人被歼或被俘,凯撒军方面只伤亡了1200人。

庞培率领手下残兵败将逃回法萨卢,凯撒率军追踪而至。庞培又逃到了列斯堡岛的米提列涅,同妻子科尔涅利娅会合后,乘船前往埃及。埃及国王托勒密十三世的父亲正是在庞培的支持下登上王位,庞培认为,他一定会受到欢迎,但庞培一上岸,即被埃及人杀死,并将其头颅割下。

凯撒到达埃及后,托勒密十三世向凯撒献上了庞培的头颅。凯撒根据托勒密十二世的遗嘱来调解托勒密十三世姐弟的关系,希望两人能共同治理埃及。托勒密十三世的姐姐克丽奥佩特拉七世听说凯撒来到亚历山大城,从叙利亚回到埃及,用她的美色迷倒了凯撒,使凯撒在她们姐弟的争斗中站在了她的一方。

凯撒的这一举动招致在埃及握有实权的波廷等人的不满,他们从外地调来两万大军,将凯撒及其率领的两个军团的罗马军队包围在埃及王宫附近。

凯撒劫持托勒密十三世作为人质,将部队撤到法洛土岛上。战斗中,波廷被俘并被杀死。但罗马军队在攻打法洛土岛附近的一座大桥时损失惨重,凯撒也不得不泅水逃命。后来,由于罗马援兵的及时赶到,凯撒才转败为胜。托勒密十三世在逃跑时船沉死去,克丽奥佩特拉七世成为埃及的唯一国王。

公元前47年3月27日,在经过4个多月的战斗后,凯撒获得了胜利,并进驻埃及首都亚历山大。

进占亚历山大后,凯撒同克丽奥佩特拉七世的情人关系公开化,凯撒完全忘记了朝政。不久,传来小亚细亚上的本都国国王米特拉达特斯六世之子发动起义的消息,于是凯撒率军出征小亚细亚。战斗只进行了五天,起义就被平息,凯撒征服了整个小亚细亚。

正当凯撒征战小亚细亚时,从罗马传来驻守坎佩尼亚的凯撒王牌军团发生兵变的消息。于是,凯撒在结束在小亚细亚的战争后率军回到了罗马。随着凯撒的到来,兵变很快就被平息了,凯撒又在准备北非之战。

在北非的庞培派首领是庞培的岳父西庇阿,在法萨卢战役失败后,西庇阿经由希腊重镇科塞拉到了北非,与在那里的庞培派军队会合,共同反对凯撒。公元前46年冬,凯撒率军队在北非登陆,与西庇阿率领的8万大军在北非的塔普索斯发生战斗。结果,凯撒军大获全胜,西庇阿兵败自杀。接着,凯撒又率军进攻庞培派在北非的最后一个堡垒乌提卡,乌提卡守将小伽图见不能抵挡,便自杀身亡。至此,北非全部落入凯撒之手。战后,凯撒回到了罗马。

公元前46年12月,凯撒出征西班牙。因为庞培的两个儿子格涅乌斯·庞培和塞克斯图斯·庞培,以及庞培部将拉频努斯在法萨卢和北非战败后,率领残兵败将来到这里,策动凯撒派驻在这里的两个军团发动叛乱,西班牙总督被赶走。

凯撒到达西班牙后,迅速率领大军开始对塞克斯图斯·庞培驻守的科尔杜巴发动围攻。这时,格涅乌斯·庞培正率军围攻乌利亚,得知凯撒率军进攻科尔杜巴后,便撤出围城军队,前往科尔杜巴增援。

在科尔杜巴,双方军队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凯撒见一时很难取胜,就撤离科尔杜巴,向庞培方的另一重镇阿特瓜进攻,以便将庞培军引向平原地带进行决战。小庞培果然中计,率军队救援阿特瓜。由于初战失利,庞培军在阿特瓜和乌库比之间的一座小山上安营固守。正当双方多次交战不分胜负之时,阿特瓜守军于公元前45年1月29日开城向凯撒投降。这一事件在庞培阵营中震动很大,许多庞培军将士纷纷向凯撒投降。

小庞培为了稳定军心,将主力部队移至乌库比,在那里修筑了一座堡垒,坚守不出。凯撒率军追赶庞培军也到达乌库比,双方形成对峙局面。

不久,庞培军在经历了一次小的失败后,又放弃乌库比镇,移师到孟达。凯撒亦率军尾随至孟达平原,在距庞培军五罗里处扎下营盘。

公元前45年3月17日,孟达战役爆发了。凯撒方面首先发动了进攻,庞培方面以逸待劳从山上攻击敌军。凯撒的精锐军团第十军团先是打败庞培的右翼,接着凯撒军骑兵又击败了敌军左翼,庞培军中路在撤退中又被凯撒军追杀,庞培军大败。此役庞培军共战死约3万人,而凯撒军方面死亡3000人、伤500人。庞培方面的名将拉频努斯也战死沙场。

庞培军战败后退守孟达镇,凯撒一鼓作气又攻克了孟达镇,歼敌2.2万人。格涅乌斯·庞培受伤后被俘,被削首示众。塞克斯图斯·庞培从科尔杜巴逃到了西西里岛。

至此,经过四年的征战,整个罗马都归于凯撒的统治之下。公元前45年,凯撒归来后,被推举为终身执政官、终身保民官和终身监察官,集军、政、司法权力于一身,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凯撒通过一系列的改革,使元老院成为一种纯粹顺从和依附于他的咨询机构。甚至被释放的奴隶都能被选为元老,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这时的罗马共和制已经名存实亡,罗马帝国的形成已经初露端倪。

第三节 “王中之王”庞培之死

庞培出生于罗马城一个贵族家庭,其父斯特拉波·庞培不仅是罗马共和国的一名杰出的统帅,而且也是贵族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公元前89年,其父任执政官,在意大利同盟战争中曾征服萨宾和皮凯努姆地区,他在皮凯努姆地区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被保护民。

庞培在青少年时期受过良好的教育,具有很高的文化修养,对当时先进的希腊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由于受到家庭的熏陶,庞培酷爱军事,17岁时就随同父亲一起镇压意大利人的起义。在政治上,庞培完全继承父亲的衣钵。其父野心勃勃,在动荡的年代谋取了国家的最高权力,这在庞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公元前87年,斯特拉波·庞培遭到雷击,庞培继承了他在皮凯努姆的地产,并在那里生活了六年。这期间,正位马略和苏拉为争夺罗马最高权力在进行内战。庞培看到一些豪门贵族纷纷投靠苏拉,意识到只有在苏拉的麾下才能飞黄腾达。于是庞培不辞艰辛,走遍邻城招兵买马。在很短的时间内,庞培利用其父在皮凯努姆地区的势力和影响,招募了一个军团。在赴苏拉军营途中,庞培初露锋芒,屡次冲破马略部下的阻拦,顺利通过许多城市,缴获了大批的武器和战马。苏拉看中了在军事上崭露头角的庞培,把他当作自己的有力助手。庞培这时仅仅23岁。

公元前82年,苏拉夺得罗马政权,实行独裁。庞培为了密切与苏拉的关系,加强自己的地位,抛弃了自己的妻子,与苏拉的女儿结婚。婚后不久,庞培就奉苏拉之命去夺取西西里岛。由于驻守该地的马略部将未加抵抗,使庞培得以轻易地占领该岛。

占领西西里后不久,庞培被苏拉派去非洲同多米提乌斯作战,恢复被努米底亚人消灭的海思普萨尔王国。在一个暴风骤雨的日子里,庞培利用恶劣的天气和多米提乌斯撤退之机,闪电般出击,大败敌军。多米提乌斯的惨败导致了一些城市不战而降。庞培仅用40天时间就占领了努米底亚,征服了非洲。

战后不久,苏拉立即命令庞培解散军队,率领一个军团返回乌提卡等待接替者。庞培不但拒绝解散军队,而且率军出现在罗马大门口。尽管庞培没有担任公职,却要求苏拉为其举行凯旋式。苏拉迫不得已在公元前81年破例为其举行非洲之战凯旋式,并授予其“伟大”之称。

公元前78年,苏拉病死,对苏拉军事独裁早就不满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在当年,执政官雷必达废除苏拉宪法,元老院宣布雷必达为祖国公敌,派庞培进行镇压,庞培轻易就取胜了。第二年夏天,庞培又奉元老院之命讨伐在西班牙的另一民主派领袖塞尔托里乌斯。尽管庞培的军事才能曾受到元老院和罗马人的称赞,然而在塞尔托里乌斯面前,他却显然逊色了。庞培的军队一踏上西班牙领土,就遭到塞尔托里乌斯军队的迎头痛击。在公元前75年的苏克罗镇大战中,庞培军一败涂地,本人身负重伤,险些被俘。接着在塞恭提亚之战中,庞培军又接连失利。对西班牙的征战费尽了庞培的心机,耗掉了他本人和国家的大量财富。只是由于公元前72年后,塞尔托里乌斯一些部将和士兵哗变,塞尔托里乌斯被其部将杀害,才给了庞培转败为胜之机,平定了塞尔托里乌斯运动。

在西班牙取得胜利之后,庞培奉元老院之命回国增援正在镇压斯巴达克领导的奴隶起义军的克拉苏。庞培赶来时,克拉苏已经把起义军主力消灭了,余下的5000名起义者从战场突围出来冲向北方。庞培竟残忍地杀害了这些斯巴达克的余部。

公元前70年,庞培和克拉苏当选为本年度的执政官,他们颁布和实施了一些有利于平民的政策:恢复苏拉统治前的公民大会和保民官权力;恢复分发廉价粮食;法庭交给由元老、骑士和最富有的平民组成的委员会。还清洗了元老院中苏拉的60名党羽。这些措施换取了罗马人民的好感。

当时,地中海的海盗活动猖獗,他们利用自己的船只、武装和罗马的贵族骑士串通一气,袭击来往商船,抢劫沿海城市,从事“贩卖人肉”的勾当。公元前67年,罗马出现粮荒,人们认为这是海盗活动所致,强烈要求采取紧急措施。公民大会任命庞培为剿匪司令官,授与其前所未有的广泛权力,配备给他25名副职、12万步兵、4000名骑兵、270条战舰,限期三年内肃清。

庞培面对地中海海域辽阔而海盗神出鬼没的情况,制定出了分片包抄的战术。他将地中海以及自己的军队和武器装备划分为12部分,分别交与副将指挥,在地中海上撤下了罗网,形成地中海上处处有军队与海盗交战的态势。庞培军队规模之庞大,战术之高明,准备工作之充分,使海盗惊慌失措,大部分隐蔽到山顶和港湾。庞培在付诸武力的同时,又对海盗施以怀柔宽大政策,对于一切放下武器者均保留生命与自由。在此情况下,海盗纷纷乞降,只是少数死硬分子遭到庞培的坚决镇压。最后,1万多名海盗顽固分子被消灭,900艘船只被缴获,120座海盗要塞被摧毁。庞培还把俘虏的海盗或遣回各自国家,或迁往南海较远的地方居住,给以安置。庞培仅用三个月时间出色地完成了平定海盗的任务。长期以来停滞的海上贸易得到了恢复,意大利和地中海沿岸各国安全有了保证,地中海的控制权重新归于罗马。

公元前66年年初,公民大会通过保民官马尼利乌斯提案,任命庞培为同本都国王米特拉达特斯六世作战的统帅,取代同本都国王交战已获重大成果的鲁库鲁斯并接管其军队。庞培来到东方后,首先同本都国王进行谈判,要求本都无条件投降,遭到了拒绝。庞培于是率军围攻本都,断其粮道,威遏投降。最后本都国王无可奈风率精兵突围出去,庞培领兵穷追猛打。在幼发拉底河上游,庞培追上并击溃了米特拉达特斯六世的军队。本都国王率领800名骑兵勉强突围出去,庞培军乘胜追击,突入伊伯利亚(格鲁吉亚)和阿尔巴尼亚(阿塞尔拜疆)。但因在山区作战的巨大困难,庞培不得不中止出征,而满足于外高加索山区部落表面上的臣服,退回本都。公元前63年,米特拉达特斯六世服毒身亡,庞培胜利地结束了米特拉达特斯战争。战后,庞培把比提尼亚和本都合并为罗马行省,后来又把叙利亚变为罗马行省。庞培在小亚细亚、巴勒斯坦到处活动、进行干涉,在加拉太、卡帕多基亚和犹太扶植了新的国王,使东方一些国家处于罗马的奴役之下。庞培成为东方一些王国的“王中之王”。他的权力和威望达到了顶峰,成为罗马最有权势者。

公元前62年,庞培满载着东方的战利品返回罗马。由于元老院不满意他在东方私自将行省包税权给予骑士,更担心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实行独裁,因此迟至公元前61年8月,元老院才为其举行凯旋式。庞培请求元老院批准他在东方实行的各项措施,并分解他的老兵土地,但遭到了元老院的断然拒绝。庞培极为不满,开始同元老院对抗。公元前60年,庞培同凯撒和骑士派领袖克拉苏秘密结盟,即历史上的“前三头同盟”。经“三头同盟”活动,庞培在东方的措施得到了批准。为了与凯撒更好地勾结和利用,年近50岁的庞培娶了凯撒年仅14岁的女儿尤里娅。

凯撒的实力和声望因在高卢的军事胜利而不断提高。庞培为了对抗“两头”,特别是对抗凯撒,便逐渐向贵族派靠拢。公元前56年,“三头”为缓和矛盾在路卡举行会谈,达成协议:庞培与克拉苏任公元前55年的执政官,任满后分别为西班牙和叙利亚总督,凯撒在高卢的权力则延长五年。但是,庞培在公元前55年任满之后,为了控制罗马政局,将自己的军队和西班牙委托给副将管理,自己始终坐镇罗马。就在此时,为了收买人心,庞培奉献给罗马一座宏大的新剧院。

公元前53年,克拉苏死于帕提亚战争,这宣告了“三头同盟”的结束。庞培和凯撒的关系因尤利娅的死亡也告断绝,两人之间争夺独裁的内战势在必发。

当时的罗马政局动荡不安,社会秩序空前混乱,对抗元老院的情绪日益增强。元老院为了平定骚乱,开始物色称职官员,而当时只能在庞培与凯撒之间挑选一人。庞培为了实现个人野心,善于投机钻营。然而凯撒在骑士、平民中的深厚基础,以及他军事力量的激增所给予脆弱共和政体的威胁,使元老贵族更具戒心。元老院不得不与庞培言归于好。元老院授权庞培为唯一执政官,任期两个月。

庞培上任后,迅速从意大利调集军队镇压平民暴动。为了维护贵族派利益,庞培于公元前53年颁布法令,反对暴力,反对官员受贿,改革诉讼程序,重新审查法官名单,并宣布任何人都可提出对公元前70年至公元前52年间官吏的指控。庞培利用职权,把锋芒指向凯撒,提出执政官和行政长官在罗马任职和任满后出任行省总督之间应有五年间歇期的法律。庞培在第二年又阻止凯撒延长高卢总督的任期,限于公元前49年3月任满解职。于是,庞培和凯撒最终公开决裂。

公元前48年8月9日,庞培在与凯撒的法萨卢战役中失败之后,企图在埃及寻求藏身之所。公元前48年9月28日,就在他乘坐的小船靠岸之时,埃及国王托勒密十二世的侍从挥剑向他的脊背刺去,结束了他的性命,终年58岁。

第四节 屋大维称“帝”

公元前44年3月15日,当凯撒走出元老院时,40多名议员突然冲出,将他乱刀刺死。凯撒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结束了叱咤风云的一生。

凯撒遇刺,使罗马城很快陷入了骚乱,帝国处于动荡分裂的危险边缘。凯撒最好的朋友、军事副统领安东尼果断地采取行动,很快平息了骚乱。在凯撒的葬礼上,安东尼将象征权力威望的斗篷高高举过凯撒的脸庞,发誓要为他报仇。

元老院“共和派”企图左右公众舆论的计划遭遇失败,杀害凯撒的众多元老院议员在骚乱中作鸟兽散,纷纷逃出了罗马城。安东尼并未急于出兵追捕凶手,他首先要牢牢掌控住罗马。他认为自己是凯撒理所当然的继承者。他内心真切地期望凯撒的遗嘱会将统治的权力和地位授予自己。然而,当遗嘱在罗马大众面前缓缓铺开时,凯撒的大部分财产,更重要的是“凯撒”这个名号并没有留给安东尼,而是传给了凯撒的年仅18岁的养子屋大维。

此消息传到了阿波罗尼亚,正在那里与凯撒的军队一起接受训练的屋大维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发誓要重回罗马,夺回那柄属于他的权杖。

几个星期后屋大维便在罗马的东部悄悄登岸了。安东尼对于屋大维的到来毫不担心。他比屋大维年长20岁,富有军事统率才能,并且深谙政治谋略,已是元老院功成名就的议员。与之相比,年轻的屋大维简直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屋大维以与其年纪不相符的冷静,不动声色地召集大批元老院议员,在庞培的花园中举办了一次集会。在这个集会上,屋大维见到了安东尼,他当着众多元老院议员的面,指出自己还在等待正式继承凯撒的名位。安东尼对屋大维不屑一顾,并尽可能羞辱他,言谈举止中对他极为傲慢与轻视。集会最后不欢而散,安东尼没有把权力移交给屋大维。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安东尼继续阻挠屋大维获得正式继承权的行动,甚至阻止他前往办公地点。屋大维极力隐忍着,他开始游说罗马一些有权势的贵族,迅速得到了一批反对安东尼的议员的支持。

屋大维由于被凯撒收养,所以,依照罗马习俗,他的名字中应该有“凯撒”,这是他惟一的资本。并且“凯撒”是一个具有魔力的名字,当他使用这个名字时,众多凯撒的老部下以及驻军纷纷加入到他的麾下,以致他的支持者越来越多。于是他经常简称自己是“凯撒”,于是他也就从默默无闻的屋大维成为了凯撒·屋大维。为了强调他和伟大的凯撒的联系,他甚至铸造了自己的硬币,把自己和凯撒的头像铸在一起,寓意神和神的儿子。

安东尼对罗马的控制,尤其是对军队的控制被一步步削弱。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年轻的对手。当安东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屋大维的势力已经成了气候。为了夺回主动权,安东尼决定率他的军团到意大利北部,讨伐窝藏在那里的刺杀凯撒的凶手。他希望以此挽回声望并扩大势力范围。然而,此时离开罗马对安东尼来说是极其不明智的。

许多元老院议员仍然认为刺杀凯撒是清除暴君的正义之举,而他们也多少曾因安东尼追查凯撒遇刺案受到过株连。屋大维充分利用这一点,通过游说获得了这部分政治势力的支持。他对这些议员说,安东尼的政治野心将继续削弱“共和”政体,并将危及他们的前途。罗马元老院于是授予屋大维使用武力对抗安东尼的权力,并任其使用凯撒的巨大财富。屋大维于是果断地为自己组建了一支军队。

两派人马在意大利北部的莫德那相遇,安东尼手下的士兵不愿与昔日的战友同室操戈,纷纷弃械溃逃,结果安东尼被击败了。

屋大维的胜利,给他带来的并不是荣誉,反而是元老院的排挤。与此同时,安东尼退却后,很快又重新组织起庞大的军队准备返回罗马,他的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此外,窝藏在北部的布鲁图和卡西乌等带领的集团也对罗马虎视眈眈。在危急关头,屋大维率大军迅速返回罗马,并以非常手段把持了罗马政坛。此时,他和安东尼都拥兵自重,可谓势均力敌。

双方意识到,只有相互合作才能避免国家陷入战争。他们最终决定形成联盟,联合起来消灭反对他们的势力。一夜之间,反对安东尼和屋大维的400多名元老院议员和2000多名地主全部上了黑名单。名单上所有的人都被处以死刑,死者的个人财产全部充公。

罗马的局势安定了下来以后,安东尼和屋大维统领数十万军团开出城去,决心剿灭布鲁图和卡西乌集团。

公元前42年,联合大军在希腊北部的一个叫腓利比的小城同布鲁图和卡西乌集团的军队进行决战。一场艰苦的近距离的肉搏战之后,安东尼指挥军队将旧共和政体的支持者们一举歼灭。

此后,屋大维和安东尼将罗马共和国一分为二。安东尼控制东部各省,他把自己的首都定在雅典。屋大维则控制西部以及罗马城。

公元前33年,两者的结盟破裂,屋大维与安东尼成为争夺至尊地位的对手。安东尼控制了埃及和罗马帝国东部行省,屋大维则占据了罗马城和西部行省。安东尼抛弃了他的妻子、屋大维的妹妹屋大维娅,与埃及女王克利奥帕特拉结婚,并承诺让克利奥帕特拉与她和凯撒的儿子共同统治埃及、塞浦路斯,而他自己与埃及女王的孩子们则将成为罗马帝国东部的统治者。

安东尼的行为激起了罗马人的不满,使屋大维得到了全体罗马人的支持。罗马人都意识到,安东尼与屋大维的交锋将不只是个人之间的对决,战争结局将决定罗马作为帝国中心的地位是否会被亚历山大或者其他东方城市所取代。

为了迎战,安东尼开始在希腊集结军事力量。他有19个军团,大约7万多人,1.2万多名骑兵。安东尼的舰队得到了埃及和腓尼基战舰的增援,总计有450艘,大多数比屋大维的战舰更大,装甲更重。公元前32年年底到公元前31年年初,安东尼的军队在希腊的亚克兴沿海岸扎营。但是这样一支大军遇到了许多问题,诸如希腊无法确保大军的补给,食品不得不从埃及航运过来。

屋大维动员了16个军团,共8万人,大多是老兵,并在意大利南部集结了一支由400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屋大维率领8个军团试图从海上登陆,偷袭安东尼的亚克兴大营,但安东尼早有预料,经过短暂的遭遇战,屋大维被逐走。屋大维在亚克兴以北8千米处扎营。这样,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就切断了安东尼来自埃及的补给线,安东尼军队面临着饥饿的威胁,或向希腊内陆的不毛之地退却。

直到此时,安东尼才开始振作起来,但为时已晚。他用船把一支骑兵部队运到了屋大维营地的北面,试图切断敌人的水源补给。但安东尼手下的部分军人投向了屋大维,使计划以惨败告终。屋大维的夹击之势扼住了安东尼的喉咙,而且越来越紧,他不得不从希腊内陆靠人力翻山越岭来获取给养。然而这也只能暂解燃眉之急,安东尼知道,这样下去他将被困死。疾病开始在军中肆虐。随着士气跌落,开小差成为安东尼部队中司空见惯的现象。安东尼部下资深的指挥官多米久斯也叛逃到屋大维阵营去了。安东尼的部将劝他率军向内陆转移,然而他知道那样他仍将时时面对饥饿的威胁。绝望中,安东尼率领部分舰只突围出去返回了埃及。

公元前31年9月2日,安东尼的由170艘作战舰只组成的舰队分为三个分舰队,克利奥帕特拉则率领一支运载着钱柜和她私人财宝的商船队,搭载着2万多军团战士,缓缓驶出亚克兴。克拉苏率领着剩余的5万多大军在沿岸的山丘上列队,注视着海上决定命运的一战。

尽管屋大维已完全掌握了安东尼的意图,但是仍然不愿在亚克兴港近海与之一战,担心他具有更强机动性能的舰队丧失机动的空间。他宁愿让安东尼不受阻拦地通过近海水域,在开放的海面上予以出击。但是阿格里帕表示反对。安东尼的舰队带着风帆,一旦他们行驶到屋大维舰队的前面,再想追上就很难了。阿格里帕的建议很简单:挡住安东尼的逃生之路,并把他逼到深水区。安东尼将不得不出港,或者坐以待毙。

安东尼的三个分舰队缓缓地通过了浅水水域,从海港中冒出来,克利奥帕特拉的船队紧随其后。安东尼和普布利克拉指挥右翼,拥有最大的几艘战舰。较弱的中央由奥克塔维厄斯指挥,左翼同样得到几艘重装战舰的加强,由安东尼最优秀的指挥官索西尤斯指挥。很明显,安东尼计划把敌人吸引到他和索西尤斯所在的两翼,这样阿格里帕舰队的中央将出现一个缺口,克利奥帕特拉就可以趁机率她的船队冲出去。随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安东尼将率右翼舰队脱离战场,与埃及船队一同扬长而去。

安东尼的舰队一驶出海港就停下来,静待阿格里帕发动攻击。然而老谋深算的阿格里帕可不想被拖进浅水区,拒绝先发制人。时至正午,水面上风平浪静,两支舰队始终在一千米多的距离上遥遥相望。

正午刚过,安东尼率队起航,向敌人发起了攻击。安东尼直逼阿格里帕亲自指挥的左翼。由于这两支分舰队都向北移动,试图包抄对方的侧翼,导致与己方的中央脱离,留出了一个缺口。早已蓄势待发的克利奥帕特拉利用这一缝隙,迅速率她的船队扬帆而去。

这两支彼此攻伐的罗马舰队紧紧地咬在了一起。安东尼的重型战舰都被阿格里帕的两三艘战舰围攻,4万对2万,屋大维在兵力上的优势此时开始发挥作用了。当安东尼的旗舰也遭到夹击时,他转移到一艘小型的快船上去追埃及女王。在安东尼的四周,罗马战士们还在为他拼命厮杀,而他却丢下他们,任其听天由命。

安东尼和克利奥帕特拉御风而遁,终于逃离亚克兴。海战后,安东尼舰队有70多艘战舰残存下来,然而他的大军和一世威名却全部丢弃了。他抛下的大军与屋大维达成协议,缴械投降。他的背弃彻底丧失了罗马人民对他的信任。

克利奥帕特拉的船队装饰着胜利的花环,喜气洋洋地驶回了亚历山大港。对她来说,也许突出重围就是胜利;而对于安东尼来说,则是一种耻辱。屋大维的大军不久就跟踪而至。随后,安东尼自杀身亡,而埃及女王最终让毒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征服埃及后,屋大维无可争议地成为罗马的主人。在多年的内战之后,疆域广大的罗马共和国终于迎来了和平与统一。此时,屋大维再次显示出卓越的政治头脑。他恢复了罗马共和政体的正常运转,只把自己称为“第一公民”。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元老院和年度执政官在行使着帝国统治大权,但事实上,国家权力仍被屋大维一人独揽。

亚克兴之战结束四年后,元老院通过投票表决,授予屋大维一个新的封号——奥古斯都·凯撒。“奥古斯都”意为“庄严、伟大、神圣”,这是他由一个凡人过渡为神的最后台阶。屋大维统治了罗马帝国40年,并一手将罗马城推为世界第一大都城。罗马由此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黄金时代,屋大维的统治标志着罗马帝国时代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