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人应该知道的那些事(Ⅳ)——人情风俗探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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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东厂和西厂

东厂和西厂均为我国明朝时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

东厂始置于明成祖时期。“靖难之役”后,明成祖朱棣即位,因一方面受到建文帝未死传言的困扰,一方面又由于朝廷中很多大臣对新政权并不十分支持,朱棣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他迫切需要建立一个强有力的专制机构。

可是设在宫外的锦衣卫调用起来并不太方便,于是朱棣决定建立一个新的机构,这就是“东缉事厂”,简称“东厂”,以其地址位于东安门北侧(今王府井大街北部东厂胡同)而得名。东厂提督均以朱棣所宠信的宦官担任,这是因为在朱棣起兵的过程中,一些宦官和和尚给予过很大的帮助(如著名的郑和、道衍),所以在他心目中,还是觉得宦官比较可靠,而且他们身处皇宫,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

起初的时候,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但到了明朝末期,东厂的权势日益扩张,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监狱。同时,东厂的侦缉范围也非常广,听审、监视官员、查看文件,甚至连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也在东厂的侦察范围之内。东厂所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报告给皇帝。

东厂的探子每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活动,也并非完全为了“公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取私利。他们常罗织罪名,诬陷良民,之后就将人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以致举国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至于西厂,其成立过程却是非常偶然的。成化十二年(1476),当时的一位奸臣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深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虽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据传李子龙意欲弑君,并且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遂伏法。

当时二十余岁的成化帝明宪宗得知此事后,认为身边到处都充满危险,因而大为紧张、疑神疑鬼,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明宪宗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汪直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调察。

这种乔装成百姓的侦查终归是不成气候的,于是明宪宗组织了西厂,以汪直为首,并从锦衣卫中选拔成员,其权力甚至超过东厂,活动范围自京师遍及全国各地。成化十八年(1482),汪直因罪伏诛后,明宪宗下旨废西厂。后来明武宗为了打压大臣对他的谏言而短暂恢复西厂,由“八虎”之一的宦官谷大用任提督。但无论如何,西厂都是“厂卫”中为期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