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笔尖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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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80后女性诗歌写作

诗人杨克曾这样说80后女诗人的诗歌创作:她们的写作没有使命感,更没有宿命感,她们并不将诗歌作为神圣的东西来对待,这种“快乐原则”也决定了她们诗歌的品质。她们很少去谴责什么,也没有顾影自怜的自怨自艾。从她们的诗里你可以感受到怪异另类,甚至看见她们的无所事事的样子,听见她们无聊的大呼小叫,但是你绝对看不见她们的思想,她们的思想隐藏得太深,字里行间参悟不出。总而言之,感觉上她们的诗歌很“轻”,无所背负,但在这轻的背后,却隐隐藏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重”。在这一轻一重之间,便产生了一种新的风尚。

女诗人李之平也写过一篇关于80后的简评,她说:她们走着与前辈诗人几乎不同的道路。性灵的果决、反叛等个体化语言以及自我经验的大提炼,呈现出不凡的态势。80年代出生的诗人,可以说经历的是中国经济实力最强的时期,也是观念争鸣最热烈、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最难调和的时期。这样的时代,她们的写作必然具有几个特点:个人心理投射的极大化、价值漠视、自我剖解、泛神性等具有超验性先锋特征。说白了,在政治主体引导弱化中的年轻人,他们表达的几乎是纯个人的理想与现实,个体的感觉与意识,不需要说教,无须道德驱策,更不存在像上一两代诗人那样,在强力传媒的围剿中妥协与避让的问题。这种情况孟芊、缎轻轻、春树、梅花落等人表现十分突出。然而令人惊诧的是,这群人中亦有不同的异数。一个是郑小琼,一个是孙苜蓿。她们两个走着极为卓异的道路,前者是这几年令人颇为关注的打工诗人,在底层低吟和呐喊;后者对个体存在取向的追问与探索极为明显。孙苜蓿的诗里有浓重的对自身的批判和对人类的悲悯。

显然两位诗人的判断和评价有颇多相似之处,那就是80后女诗人的普遍写作状态是感性的、自我的,琐屑的解剖与张扬来得更尖锐,更直接,更敏感。小女人的真表现得更逼真,思想观念与价值在对世界具体物质的感性与敏感认识中消退与隐藏。不过我们更要看看80后女性诗人的代表莫小邪是怎样描述女性诗歌的,“回顾诗坛,现代诗歌界,前有翟永明、王小妮、马兰、蓝蓝等,中有君儿、宇向、巫昂、尹丽川等,后有春树、水晶、鬼鬼、旋覆等。客观地说,女诗人大多脱离不了狭窄的女性视角,总停留在一种女性意识的抒情当中,似乎除了迫切地抒情,别无所求。一般的说,女性诗人以其主体意识为依托,在诗歌写作中,寻找自我救赎、自我言说的方式。反思女性自身和社会,逐渐发展为女性诗歌的一个写作心态。在这个过程中,女诗人必然认识到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客观地认清自己和身外世界的重要性、关联性。”女性意识和女性经验成为80后诗歌的主导,女性的慢与敏感等等显然成为女性诗歌的一大亮点。

春树,女,北京孩子,1983年出生,2000年从高中辍学,开始自由写作。热爱摇滚,热爱朋克精神,热爱诗歌,热爱小说。曾经在“诗江湖”网站掀起巨大波澜,其板砖被选入《南方周末》“板砖爬行榜”;曾经被“诗江湖”网站称为最年轻的优秀诗人;曾经在北师大的诗歌朗诵会上怒斥众多大学生和研究生。诗集:《激情万丈》,并主编《80后诗选》。长篇小说:《北京娃娃》、《长达半天的欢乐》、《春树四年》、《2条命》、《红孩子》。与CKEN蔡杰合作出版《妖精城市》。写真—散文集:《抬头望见北斗星》、《她叫春树》。2004年2月,北京少女作家春树带着她的《北京娃娃》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的封面,与韩寒、曾经的黑客满舟、摇滚乐手李扬4人被认为是“中国80年代后的代表”。2004年2月,获得第五届网络金手指的网络文化先锋奖;6月,成为《三联生活周刊》封面人物;8月,接受央视《面对面》节目采访;9月,应邀前往挪威参加国际诗歌节。2005年,接受《鲁豫有约》节目访谈。她曾这样表达过自己的诗观:“就是从生活中,找到很细节的震撼,或者是升华的东西,然后把它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在《激情万丈》这本诗集里,我们能够深切地体会到80后一代人所处的虚拟世界和压力。“我就是要真正的什么都不做/我倒要看看我能变成什么样子/我能不能接受我变成的样子。”(《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因为我们不能飞/就是能飞了我们还有/许多必须要等待的事/简直是没辙了/活着真不容易/永远都是/等!等!等!”(《如何活到真的生命》)“你看,我是一个真正无聊的人/在说着一些无聊的废话/想激起一些人的愤怒/哪怕是这样/也会让我觉得有点儿意思?/比一个人呆着要强……”(《疼痛能让我觉得更有力量》)春树像一个巫婆和娃娃说出了常理的反面,内容大都有放逐青春之意,反叛与对抗,体现着新新人类的无奈的精神历程和复杂愤懑的个人经历,她的诗作像一个逆光行走的影子,做着超乎寻常的叛逆和超脱。80后诗评家陈错曾这样评价春树:“当伟大的市场把春树运作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数码时代已经降临。我们看到一个悲伤的快乐的清醒着的可爱而摇滚的年轻的疯子,一个跳着狐步舞的诗人,她的名字叫春树。其实春树的诗歌并不如她的人那样矛盾。她的诗歌集中表现了一个女人想要说话的欲望有多么强烈。无处可说时,她就对着镜子说,对着窗台说,对着自己说。春树把这些句子记录下来,就成了诗。她依靠一个女人的天赋把反叛和伤感表现出来了。这是不同于男性的愤怒。这愤怒是赤裸裸的,是抒情的。春树在诗中展现的那个人,可以肯定就是她自己。如果非要扩大这层意思,那么我们说,或者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郑小琼的《人行天桥》等长诗和黄麻岭系列,无疑昭示了“80后”诗人新的诗歌水平和景象。没有想到,在她羸弱的身躯里,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和冲击波。我们看到的不是卡通、动漫和校园落英混合的身影,而是一个“激烈、冲突、生猛、侠义”的形象,闻到的是“电线着火的浓烈焦味”。作为低层“铁质”与“断指”的代言人,郑小琼诗歌中表现出来的某些公共知识分子精神特征,见证、批判、审视、仗义执言、悲剧命运的承担,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品质。尤其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敢于深处体验这些心碎的疼痛,是叫人惊叹和感佩的。同一年龄段的丁成对其做了高度肯定:郑小琼在表现物欲力量对“人性”的残害性方面,有着出人意料的精彩,使“欲望书写”几乎达到了一种令人振奋的界限,在动辄数百行连绵不绝的长诗中,“不得不惊叹于郑小琼作为一个女性诗人所具备的罕见的丰沛底力,可以说这在当下中国的女诗人中(包括朦胧诗以来的舒婷、翟永明、王小妮)是一种绝对的优势。”郑小琼在底层与性别的双轨道上,为“80后”赢得了形象与声誉。

郑小琼的诗歌大体上是对存在意义和秩序的追打与考察,体现了对这个时代更多的焦虑与反思,其形其质是呈紧张状的。她的诗歌中,物象之间相互纠缠盘绕、密集点射、为寻靶射点,占领控制优势,气势决绝而凶猛,比如她的《内心的坡度》、《铁》,写在工业社会流水线密布的前沿阵地,打工者或漂泊者的紧张与焦灼,失衡状态下,人们心理秩序的某种趋向,逼仄的语言架构中,气势依势累积,是少有的能把人带向崩溃边缘继而爆发的。但她也有特别柔缓内质的诗,比如《深夜火车》、《黄麻岭》都是在较缓慢的叙述策略中实现内心追问的缓冲。关注乡村和大地,展示卑微的人类生存,甚至记述极为平凡的片段,这些都是用来增强作者思想倾向的明晰度,表现它与现实并置时的质与重。工业时代人的命运附加上个体精神的追问和反思,表象的坚冷刻板都将呈现出新的形态,这也许是郑晓琼诗歌在80年代诗人中产生的意义。

茧衣,女,1981年生于北京,祖籍浙江绍兴。中科院心理学硕士。可能阵线成员之一。现供职于中国新闻社。茧衣的诗歌是叙述性的,在她那里,策略的叙述已上升为一种态度或立场,而非仅仅是语言技巧。这一点,可以从其创作中的“策略转移”找到线索:一直以来,茧衣致力于从叙事的目的性到叙述的可能性的转变,这种成功转变的痕迹十分清晰。另一方面,茧衣的诗歌视角从一开始就不是“私人写作”的,这就决定了她所解放(转变)的不仅仅是语言,她是一个有能力在“对他人的当下状态的关怀”中获得幸福感的诗人。

生活中的寻常之物,在她的诗中有着不寻常的相遇,带给读者简单直接的力量和扑面而来的惊奇。而更重要的是,茧衣的诗歌视角从一开始就不是私人写作的,从与男性相对立的女性,到与世界相融合的母性,这一演变使得性别立场在她的诗歌中趋于理想状态,使我们看到女性诗歌拓展文学维度的希望,基于此,茧衣实现自我塑造、重新讲述历史的姿态既是理性的,又是热情的。

2006年以前的茧衣诗歌,以《古宅旧事》等作品为代表,这是其创作的第一阶段,“叙述、生活、诗意”三个关键要素基本皆备,她对语言的处理方式是聪明的、不太稳定的、可塑的。2006年以来,茧衣努力从“叙事的目的性”向“叙述的可能性”转变。其作品更加关注当下的人的存在状态。主要作品有《观张旭“肚痛贴”》、《拈花者》、《迁徙》、《孔家少爷》、《我的幸福生活》、《井》、《放荡词》、长诗《画家莫迪之死》等。

莫小邪,1981年生。原名马冬玲,祖籍北京,现居安徽。北京作家协会会员。2002年冬开始写作,有小说,诗歌,杂文发表。陈错说她的诗歌多从日常现场切入生活,有极重的小女人味和清淡的女权主义精神,娴静中不失娇态,于琐屑里把诗意往高处带,语言放松,节奏舒缓,让人也跟着慢下来,体会瞬间停留而生发的诗意。莫小邪的诗歌多半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击中人的内心,其原因来自她敏锐的感受能力、想象能力和对语言准确的把握能力。和许多男作家想比,莫小邪更喜欢直接描述她所感知的日常生活而非借助复杂的比喻,这在保持了文字活色生香的同时,也让更多的读者有了亲近的欲望。《浴缸里的生活》、《后同居时代》等作品都表现了她驾驭日常生活素材并将其诗意化的本领。

鬼鬼,北京人,生于1981年。出版有《谁是谁的周杰伦》等长篇小说四部,诗集一部,为“秦”诗歌团体成员。阿翔称:“由于鬼鬼对过往一切经典文本的阅读缺乏使得她的写作显得本真,几乎不曾受到”知识“之类的污染,可以说鬼鬼的写作是真正的绿色写作。”她用比喻形象而贴近生活,“上楼的时候/我捡到一块橡皮/卡通猫形状的/我把它紧紧捏在手里/像一个小女人/抓住爱情那样/紧紧捏着它/不放”(《拣到爱情》)。她这样写失恋,“门后的红气球瘪了/只剩一个拳头大/他们说/红气球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梦中男友便乘着它走了/我甩掉水晶鞋子/赤着脚/怎么追/也追不上”(《红气球》)。她的诗和句子大都很短,有的就两三行,“我对一个女孩说/全职主妇/能不当/就不当”(《奴隶》)。这些作品都给人以清新明快、简单直接的阅读快感。

孟芊充当了自由新女性的代表,她在《脱了大衣的吉吉》、《在13岁那年,有一天》等诗中虽然表达了去女性化意识,教人不要羞涩,要勇敢自由,但都有明显的女性意识,首先这些都来自于身体特征,“吉吉穿着黑色长丝袜,直到大腿/其他地方裸着。/她有黑洞洞的眼眶,手伸进去/乳房凸出来。/1923年有优美的乳晕”。

缎轻轻的诗歌时常像呓语,像另一个世界装配出来的生理部件,他们组合、揪打,进入自设的幻境再将它对应上感性的妩媚和情怀的叠加,巫性强而趣味多。《十一点三十五分》便是十分有趣的一个场景透视,前后左右扭动起来的筋骨,我们并不知已经身在世外了。

李成恩在地域写作驾驭大的素材上有所挖掘,代表作有《孤山营》、《汴河、汴河》,受到了《人民文学》主编邱华栋的肯定,饱含了生命的深度与深切的关注。

孙苜蓿,皖西学院学生,河畔诗社代表诗人。据说性格内向,寡言少语,朋友们说她是个安静的倾听者。她认为诗歌是一把利剑,主张“利剑诗歌”。河畔诗社社长陈巨飞这样评价她,“她的沉静、执著,以及诗歌透出的爱和恨,都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天才和偏执”。她较成熟的作品有《八月》组诗,这组诗有铸剑般凝练的叙述、打磨钝刀子般的表达。她的诗歌试图摆脱事物的实存之形,一下子进入事物的本质,所有的事物在她那里从现象转为形式,又从形式转变为另一种具体,像变魔术一样,思想之深刻与成熟远远超出了其年龄。其诗中的语气之决绝也是女诗人中少有的。如她在《你的墙壁》中写道:一个人在空空的四壁间徒走,/一边维护着/愚蠢的所有制。池塘里的水/刚刚可以淹没贞洁的荷花。/谁的叶子是微苦的。然后在结尾,她将所有的迷乱动荡拉回到事物安静的体内:而我独自在这里,/守护着一两颗、千万颗/决明子的内心。把遮盖着肉体的桑叶,/全部扯掉。

简翦翦,本名周瑶瑶,1988年11月生于合肥,河畔诗社代表诗人。迷恋童话与植物,虔诚写诗,喜编虚拟故事。她自比公主,以诗构筑童话王国,喜冷,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对世俗的摒弃和对植物的溺爱,似乎在挽救匆匆流逝的青春,所以她的叙述也变得冷而慢,有时候你觉得她是在拒绝着,她的真小女子情怀让人又怜又爱。她的诗中还有一种纠结的父亲的情结。在《歌颂》一诗中她说,“他只会是我的父亲/不是丈夫或情人/我们比爱情,恢弘/他会在我的诗句中,永垂不朽/无论多年以后/我都会回过头去,毫不吝啬地/将他歌颂/歌颂他在我不得成熟的秋天里/始终,缺席”。她的诗歌有不断变幻的意象和跳跃的场景,叙述从容,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阿翔说她的诗,一来短小精悍,爽口宜人;二来生命力强劲,鲜活而坚实。她的诗触动了读者心底最隐秘的东西,仿佛被定住的感觉,诗歌的画面感,以及叙述的冷静和缓慢,让人相信这只有时间的力量能够超越。

西洲,1985年生,安徽淮北人,玄鸟诗社成员。她的诗歌在化用传统的意境的同时又能脱离意境,表达自我独特的体验,将女性细腻的心灵体验与传统汉语气场相融合,写出了一些笔触细腻、叙述轻盈、语言清凉的作品,逐渐显露出富有个性的叙述风格。代表作有《赤阑桥》、《书信》系列等。这些作品风格婉转,刚劲而温婉,对爱情深刻的体验,以及置身于爱情之中的幻觉与孤独,以及人、物与世界的关系都变得特别敏感而清晰,在伤与离中写尽了爱情的玲珑和多姿,醉与美,红尘与别世。

另外,来让我们看看撒娇授奖的以梅花落为代表的三位80后女性的诗歌写作。梅花落的新女性意识,表现为她的女巫仙化精神,她在诗中努力使自己成为个性张扬、飞檐走壁、酒量十足的女强人。她的诗歌质地冷硬、轻快、惊险而刺激,形式上有很大的杀伤力。“她自设了各种在场,将心灵装进去努力捶打考验,于是我们看到了很多似巫像仙然而不乏普通人格的女子。”如《走在碎玻璃上》《纪念乳房》。“石船里灰尘扑面。弹箜篌的女鬼/裙幅拖在河沿,碧绿而模糊的镜子/‘她是谁?为何会在这漫游的寒气之中?’……七月半,竹叶青浮于水面/坐在荷叶上的人,和鲤鱼推杯换盏”(《七月半》)。

撒娇奖授奖词说:“梅花落的诗,典雅,孤傲。犹如此笔名的意象,飘忽,迷离,充满了凄美、高贵的死亡气息。它诱使我们以审美眼光打量死亡的意志,这显然是一种极端唯美的诗学主张,也是一种理解的企图——从死亡的方向俯视生命,生命才会有所附丽。梅花落从中所获致的阴沉之趣,为她带来一种对于个人的救赎意义,给人以深思。”

“在稻菽诗歌创作的进路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她日夜朝着更私密的方向任意拓展。她诗歌里呈现的不确定的语象,暗示了一种弃绝的姿态。这一弃绝不仅指向外在世界的庸常认识,更指向语言本身。从语言方面而言,这是一种极力驱使其诗歌语言与其个人浑整的内心生活同化的写作姿态,而弃绝的恰恰是诗歌在文本意义上的确定性。这将有可能使稻菽的诗歌写作趋向一种潜意识的写作,但也因此可能使她的作品在阅读上更具开放性,一时还难以预料。”

“少年诗人然墨,以其不可思议的对诗歌语言的娴熟驾驭和富于高度的表达,再一次向我们证明了未经遮蔽、天然未琢的心灵,能焕发出何等的奇光异彩。同时,然墨出色地赋予了它们超迈的诗意以及奇诡的哲思,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的《刺客》(组诗),让人联想到兰波的《地狱一季》,同样的叛逆,愤怒和崇尚天然:一个粉碎神性的樊篱,孤傲地宣布新人的横空出世,一个企图复活古老的谶语,以期更替祛魅的现代单向世界。他们都信奉简单,视复杂为罪恶的渊籔,深信自己乃力量的化身。因此,使得他们的诗歌语言充满生命的张力。”

此外,由于篇幅原因,还有巫女琴丝、水晶珠链、巫小茶、鱼小玄、离离、张会勤、艾草、苑楠众多有才华的女性诗人在这里不再一一叙述。可以说,80后女性诗歌写作所获得的成绩同男性写作一样,成为中国诗坛的巨大收获。她们的写作,丰富了女性诗歌写作的多样性,开拓了女性写作的领域和题材,也打破了传统写作的模式和技巧,把女性诗歌写作无形中推向了另一个高度,成为观察世界的另一只眼睛,这和某些男性所倡导的“下半身”写作视角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