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叶音乐胡笳我国岭南山区的瑶族青年,在对歌和娱乐活动中,很喜欢用树叶作乐器,吹奏出悠扬婉转、柔美动听的曲子。"吹叶为声"的音乐,在我国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最早见于记载的是胡笳,《太平御览》卷五百八十一,"笳者,胡人卷芦叶吹之以作乐也,故谓曰胡笳。"胡笳在西汉时已流行于塞北和西域一带。李陵《答苏武书》说:"胡笳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展坐听之,不觉泪下。"李陵是西汉名将,因战败投降匈奴,妻孥被戮,身居异邦,听胡笳而泪下,是很自然的。东汉末年,才女蔡文姬善弹琴,用琴摹写胡笳声十八拍,这就是有名的古乐府琴曲《胡笳十八拍》。文姬遭董卓之乱,流落于匈奴中。操把她赎归之后,胡人思慕文姬,乃卷芦叶为吹笳,奏哀怨之音。汉魏时,在鼓吹乐中常用胡笳。魏晋以后,皇帝出行时随驾的卤簿(仪仗队)也用上胡笳了。
东晋时,有个著名的将领刘琨,善吹胡笳。《晋书·刘琨传》载:"(刘琨)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泪虚欠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又曹嘉之《晋书》记载:"刘畴曾避乱埠壁。贾胡百数欲害之。畴无惧色,援笳而吹之,为出塞之声,动其游客之思,于是群胡皆涕泣而去。"吹胡笳竟能退敌避祸,似乎比强兵劲弩还管用。
到了唐代,胡笳更为盛行,在皇家的宫廷乐队中也占有一席之地。《旧唐韦·音乐志》记述宫廷音乐说:"叶二歌二。"即乐队中,有歌者二人,吹叶伴奏者二人。《音乐志》又说,"啸叶,衔叶而啸,其声清震,橘袖(叶)尤善。"啸叶就是吹叶。
在唐人的诗篇中,可以找到不少专咏胡笳的名作。李益、杜牧、岑参、白居易等都描写过吹叶音乐。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何处吹笳薄暮天,……游人一听头堪白";"胡笳一曲断人肠,座上相看泪如雨。"胡笳声音魅力之大,感染力之强,可以想见。
别具一格的吹叶音乐,构造虽极简单,但符合乐器原理。有些技巧精湛的吹奏者,能吹出两个八度音程,它的表现力相当丰富,因而能够深深感人肺腑,产生特殊的效果。
我国第一首用白话文谱写的歌曲"暖和的阳,太阳,太阳他记得。照过金姐的脸,照过银姐的衣裳,也照过幼年时候的秋香。金姐有爸爸爱;银姐有妈妈爱。
秋香你的爸爸呢?你的妈妈呢?她呀每天只在草场上,牧羊,牧羊,牧羊。可怜的秋香!可怜的秋香!可怜的秋香!"年岁稍大一点的,一听就知道这支歌是《可怜的秋香》,是我国早期有名的作曲家黎锦晖的成名之作。这是他作的第一首歌曲,也是我国第一首采用白话文谱写的歌曲。它原来是一首童声独唱歌曲,创作于1921年,作品以孩子的口吻,描写了一个牧羊女秋香孤苦伶仃的一生,寄予了作者对旧社会阶级压迫的愤怒和对劳动人民悲苦生活的同情。歌调也是黎锦晖的手笔,无论词、曲都具有儿童的语言特点。
中国第一支西洋乐队300多年前,供奉内廷的西洋传教士南怀仁、徐日升等人向康熙皇帝进献了许多西洋乐器,引起了康熙皇帝的极大兴趣。他学会了西洋乐器的演奏,并演奏了一些洋乐曲。那时的紫禁城内,仅康熙一人独擅此技、并无知音。
乾隆皇帝即位后,似乎想起了乃祖对西洋乐器和乐曲的爱好。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破天荒地在紫禁城中建立了一支由14名太监组成的西洋管弦乐队。在记载内务府造办处传办活计的《各作成做活清档》中就有西洋乐师来华供奉与进献乐器,宫内收藏西洋乐器及乐队的组成、排练和乐队的服装道具等,当时来华洋人进献的西洋乐器有风琴、长拉琴(大提琴)、小拉琴(小提琴)、西洋箫(单簧管、双簧管)、铁丝琴(可能是钢琴)等。乾隆七年,皇帝下旨:将洋人进献的各种西洋乐器在陆花楼教小太监弹奏。以演奏宫内乐为主的小型管弦乐队就在清宫内诞生了,这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支西洋乐队。演出时,演奏的太监们打扮成不中不西的怪模样,以博乾隆一笑。
近代第一支军乐队的影响1895年,当时署两江总督的张之洞在南京建立起"自强军"。是为江南新式陆军之始,由于自强军是仿德国陆军编制而成,因此,张之洞一开始就定下了自强军设乐兵16名的编制。1896年8月,自强军移驻上海吴淞后,开始了军乐队的组建。先后在德国订购了洋鼓、长短号筒、喇叭洋笛等西洋乐器,并挑选了12名士兵,从民间招募3名,组成自强军军乐队。并雇德国军官任教官,于1897年初正式训练。1897年5月1日,自强军在吴淞举行大阅操,邀请驻上海各国领事观摩,并设宴。席间,乐队的演奏令中外人士惊讶。
自强军军乐队的建立,实开近代中国军乐队之先声,在中西音乐文化的交流上也占有一定的地位。
国歌之最荷兰的历史歌曲《威廉·凡·那骚》,是世界最古老的国歌。歌词作于1568年前后,共有15段,曲调产生于1572年以前,词曲作者已无法考察。
孟加拉的《金色的孟加拉》为世界最长国歌,长达142小节。《金色的孟加拉》的词曲都是由印度大诗人泰戈尔创作的。
歌词最多的国歌是希腊的《自由颂》,这首歌是希腊杰出诗人索洛莫斯在独立战争期间写的,全诗包括158段。1823年开始写作,到1824年5月才完成。1828年,希腊作曲家曼查罗斯为《自由颂》谱了曲。1863年由国王乔治一世定为国歌,沿用至今。
巴林和卡塔尔的国歌,为世界最短国歌。巴林国歌是七小节的号角之音。卡塔尔的国歌虽比巴林国歌多三小节,但每小节只有两拍,中间还休止了两小节,这就显得更短了。有歌词的国歌,要算乌干达国歌最短。全长八小节,歌词有两段,第一段为31个字,第二段为34个字。
同一个国歌的曲调,填上不同的歌调,用作其他国家的国歌、用得最多的是英国国歌《神佑女王》曲调。过去或现在,作为国歌或非正式国歌的国家有德国、美国、俄国、瑞典、瑞士和列支敦士登。至今瑞士和列支敦士登仍用《神佑女王》的曲词。
音乐与数的关系音乐与数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从根本上说:乐音的振动频率体现为一种数的关系。两个乐音之间的频率振动比越简单,这样的音,听起来就越谐和。例如:
将一条弦与该弦分作两段振动相较,即可得到振动频率比为 2∶1的两个音。仔细分辨,它们竟是一个谐和的八度音程。说得复杂一点,现代西方的"十二音体系"作曲技术,"序列音乐"作曲技术,都是以数学为基础实现的。音乐与数的关系很早就被人们注意到了。在我国先秦时期人们就已经知道以23、43的比值来产生音阶中各个音。这种数学关系在音乐史上称作"三分损益法",记载在《管子·地员篇》和《吕氏春秋》中,成为我国传统音乐文化极为珍贵的遗产。在崇尚理性的古希腊,毕达格拉斯则是最早认识音乐与数的关系的人。他认为宇宙天体和万物的运动是和谐的,存在着秩序与数的关系,在音乐中也存在着同样的数的关系。音乐反映了这种主宰宇宙的数的本质。此外,他认为在人的灵魂中也存在着由数所构成的和谐,因此音乐才具有有助于人体健康、恢复内心和谐的能力。在这样的思想基础上,他用数学研究当时音阶的定律法,提出了与中国"三分损益法"原理相一致的"五度相生律",从而为欧洲音乐的发展创设了足够的理论基础。
音乐与数字"7"古往今来,各民族、国家和地区的音乐作品可谓千差万别。然则,所有这一切音乐却都是用 Do、 Re、 Mi、 Fa、 Sol、 La、Si这7个音构成。最简单的"字母"组成了最悦耳动听的篇章,这确实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文字都无可比拟的。况且这7个"字母"又是国际通行,无须翻译。它能够突破一切语言障碍,在全人类中传播。这就是音乐艺术的神奇和美妙。
音乐的本质在于抒情,而人的感情就是由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情组成。情感的抒发又通过两眼、两耳、两观(鼻孔)和嘴巴这七窃。你瞧,音乐与数字"7"的关系竟如此亲密!其实,音乐与数字的这种奇缘很早以前就被一些智者所发现。公元前6世纪的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是一位数学家和音乐理论家。这位被奉为"数论之祖"的先贤认为:音乐之所以神圣而崇高,就是因为它反映出作为宇宙本质的数的关系。在当时那种条件下,没有可供比较的乐器,他便在一种独弦琴上用数学方法来研究乐律。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即琴弦振动部位的长度与琴弦的总长之比愈简单,发出来声音就愈和谐完美。比如从1∶2得到的八度音就要比从2∶3得到的五度音谐和;而后者又要比从3∶4得到的四度音更谐和。就这样,他第一次提出了音乐与数学相联系的理论。以他为首的学派致力于将此理论应用于乐器改革的实践之中。当时古希腊有一种欧洲最古老的拨弦乐器诗琴(亦称里拉),它有4根弦,每根弦只能奏出一个单音。毕达哥拉斯就着手将4弦诗琴改为7弦,他认为当宇宙间的7颗行星穿过"以太" (十八世纪欧洲人认为它是一种存在于太空之中传导光的媒介质)运行时,发出的正是与诗琴的7根弦相应的和谐的7音,而上帝就是按照这个和谐的原则来管理世间万物的。他与他的学生们始终相信"7"乃是上帝的旨意,因此他们每天晚上怀抱诗琴弹奏着优美的曲调使人们入睡,早晨又弹奏出欢快的乐曲把人们唤醒。
无独有偶,我国古代的拨弦乐器古琴也是7弦琴,它的音色雄奇深沉,跌宕流畅。关于古琴,在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的描述,可见它的出现也早于《诗经》成书之前,即公元前6世纪之前。这样便形成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为何分别诞生于公元前5-6世纪的西方诗琴和东方古琴会不约而同地要用7根弦来代表7音呢?再让我们来看看由 Do、 Re、 Mi、 Fa、So1、 La、 Si这7个音构成的音阶方面的情况。在世界各民族的音乐中,尽管由于历史、传统的原因形成了各种不同大小调的自然音阶,然而这些音阶都无一例外地由7个不同音高的音列组成。这里一个颇为关键的问题在于:在古代,居住在世界各地区的人们缺乏今天这样的便利条件,没有顺畅的通讯和交通,无法进行广泛的学习和交流,甚至根本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但是他们却从各自的实践中总结出具有共性的理性认识。尤其是他们都意识到在一个8度之内只存在7个比较自然可分的音。这就不能不使人感到音乐与数字"7"之间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虽然今天我们还无法透彻地解释这种联系的本质,也许,这里面有某种现在还无法解释清楚的客观规律,还有待于我们今后去探索和发现。
早期音乐思维与自然界的关系在古老的文明国度印度和中国,音乐思维发端甚早。古印度很早就建立起音名分别称为"萨( sa)、利(rj)、格( ga)、玛( ma)、帕( pa)、达( dha)、尼(ni) "的七声音阶。古印度人常把这七个音与日月星辰、季节气候、禽兽鸣声、人的不同年龄、以及各种颜色相比。例如把七个音依次比作月亮、水星、金星、太阳、火星、木星、土星;或者把它们比作孔雀、牡牛、山羊、苍鹭、杜鹃、马、象的鸣叫。这种质朴的音乐思维也反映在我国萌芽时期的音乐发展中。如我国传统的五声音名"宫、商、角、徵、羽"的由来,就和天上的星宿名称有关。宫音是北斗星的名字"中宫";商音得名于二十八宿中的心宿主星商星,角音得名于角宿,徵音很可能得名于氐宿,羽音得名则源于翼宿。
此外,对于"徵、羽、宫、商、角"五声所发的声音也与猪、马、牛、羊、山鸡的鸣声相对应。可见,早期人类的音乐思维呈现出某种程度的不谋而合。而且都是从大自然的万物中寻找对应关系。应当说,人们正是在自然界的丰富音响中,寻求乐音规范化的。这大概就是一种"天籁"吧。
培养音乐细胞常会听到有的同学说:"我肯定没有音乐细胞,所以唱歌唱不好。""我对音乐一点不感兴趣,大概是没有音乐细胞。其实,对一个正常人来讲,音乐细胞人人都有,只不过有的人长得快些,有的人长得慢些罢了。那么音乐细胞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音乐细胞是指"音乐的耳朵"。由于每个人"音乐的耳朵"有差异,所以他仍对音乐的感受和理解程度也就不同了。例如同学们在欣赏同一部音乐作品的,有的同学听后就会感到非常优美动听,还能说出一些音乐作品表现的内容;有的同学听后只能简单地说很好听或不好听,而对作品的内容却不大理解。正如马克思说道的:"只有音乐才能引起人的音乐感觉,对于非音乐的耳朵,最美的音乐也是没有意义的。"这里必须指出,"音乐的耳朵"不是一个人天生的,而是要靠不断的培养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