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弟子规》四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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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讲 朴实忠厚胜过聪明

诸位朋友,大家好!我们上一讲讲到“奸巧语,秽污词,市井气,切戒之”。假如我们能够在家庭营造出一个很好的谈话风气,那家庭气氛就会很好。假如是一个团体、一个企业,负责人也要常常口吐莲花,让人如沐春风,互相鼓励、互相肯定。我们要倡导这样的谈话风气。那假如一个团队领导人,或一个政府领导人,都是对别人进行谩骂,挖人家的隐私,都是这些攻讦的言词,虽然逞了一时之快,但由此产生的不好的影响确实很难估算。因为小孩子没有好坏判断能力,看到领导人都这么说话,觉得自己也应该可以,这样后果就很难收拾。俗话说“公门好修行”,处在公门影响的面都很大,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所以当领导的应当在言语当中,多加谨慎、多加考量。只要我们有这个态度,相信在言语方面就能带动社会的良好风气。

“奸巧语”。这个“奸”是欺骗、是机巧。那为什么要用奸巧语?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言语过错,自己没有守信用的过失掩盖起来。所以孩子假如用奸巧语,他就有可能是在撒谎。会撒谎的孩子聪不聪明?不聪明还撒不出谎。有一个初中生,因为跟同学常常攀比,所以喜欢买贵的东西,可母亲不让他买。有一天说要配名牌眼镜,他妈妈不肯,说:“你本来就有一副了,还配?”妈妈不给他配,他就自己去,去了一会儿回来了,配好了,然后跟他妈妈说:“去付钱!”聪不聪明?他可以不用一兵一卒,不用带什么钱,就可以讲得让对方相信他妈妈会去付钱。很多小孩子反应很好,家长都说:“好聪明!”我很怕听到人家说小孩子好聪明,小孩子要的是朴实、忠厚。现在的小孩聪明都用到哪里?用到撒谎,用到达到他的目的上去了。

比方说,有个小女孩跟她父亲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有好几家冷饮店。她走到第一家冷饮店就稍微把脚步放缓,跟她父亲说:“天气怎么这么热。”她父亲没反应过来。走到第二家,小女孩说:“这个时候有一支冰棒吃多好!”走到最后一家,小女孩就说:“这是最后一家。”当孩子的思维都用在自私自利上,道义都会慢慢消退掉。所以孩子的聪明是用在当孝子,当好学生,当好公民上,那才是用对了地方。很多小孩在耍小聪明,大人还笑呵呵。这样对不对?不对。

孩子撒谎有几种可能,我们要善于观察。当孩子初犯,我们要慎于开始,要很谨慎,因为孩子很可能是为了要贪图利益撒谎。有一个孩子回家跟他爸爸要两块人民币,他父亲顺手拿了一张两块钱的纸币给他。他说:

“爸爸,我不要一张,我要两张一块的。”他爸爸很纳闷,就是两块钱,怎么还要分成这样?他就跟爸爸说:“爸爸,我只要捡一次钱交到训导处就可以得十分,所以你给我一张两块的,我只能得十分;你给我两张一块的,我可以拿去说是我捡到的,我可以得二十分。”他爸爸听了,心想我儿子怎么这么聪明!结果又去讲给一个教育官员听,这教育官员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个父亲也够没有教育敏感度,还觉得他儿子很聪明!如果家长觉得会撒谎是本事,那可就麻烦了。

现在学校常有募捐的活动,我们也要适时引导小孩树立正确的观念。在一次贫困救助活动中,有一个孩子要捐款。他妈妈就问他要捐多少,孩子想一想,说捐七块二毛钱。多不多?不多。但是那是他全部的积蓄,他把全部捐了出来。而其他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捐,都是三百、五百。结果这个孩子的心怎么样?我才捐七块二,都没有人看到我的真心。捐五百的可以带一朵小红花,捐一千的可以点一支蜡烛。这样做,很有可能我们本来是要办善事,结果让孩子学到什么?虚荣。

有一个家长,她捐了几千块,结果学校发了个大红花给她戴,她没戴。她说善行是自己愿意做的,不是要出去炫耀。所以这一位母亲很有敏感度,假如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戴着那一朵大红花,那她又该如何教育她的孩子行善不欲人知呢?行善是我们每个人的本分,为了虚名而行善,就不好。

孩子撒谎很有是可能觉得好玩。一开始把你骗一下,你笑一笑,他也笑一笑,那他就觉得很有意思。你看很多综艺节目以戏弄别人为乐,大家看了哈哈大笑,所以孩子觉得欺骗别人很好玩,这都是误导。我们也非常熟悉一个故事,叫“狼来了”,这个故事你讲给幼儿园的孩子听就很有效果。你就告诉他,一个孩子守着一群小羊,结果他觉得很无聊,就大喊:“狼来了!狼来了!”所有的村民都非常朴实,也很愿意帮助别人,于是统统都来要帮他把狼赶走。结果一看,一只狼也没有。他看别人忙成这样,自己还在那里哈哈大笑。后来村民都回去了。第二次他又开玩笑,又欺骗别人,第二次没来那么多人,不过也来了不少。一看,又是他在开玩笑,所以村民又回去了。第三次狼真的来了,他大喊“狼来了,狼来了”。有没有人来?没人来。没人来会怎么样?羊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不要讲,让小孩自己去想,好恐怖,记忆深刻。所以小孩假如因为好玩撒谎,一定要适时地予以制止,不能再犯。

再者,小孩有可能因为逞能而说谎,还有掩过饰非、受父母影响,我们要适时去观察。逞能,因为他要炫耀,所以就把话讲得很夸张。你注意去听听看,有些八九岁的孩子喜欢攀比,我们家有电脑,有数码相机……这就愈说愈夸张,我们当老师的要谨慎,要适时去制止。

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位名臣叫司马光。有一次,他跟他姐姐比剥核桃,但都剥得很慢。他姐姐中途离开一会,他们家的仆人就跟司马光说,用热水烫一烫就很好剥。司马光去拿热水来烫,果然好剥多了。他的姐姐离开一段时间又回来,看他剥得好,就说:“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谁教你的?”司马光说自己琢磨的。刚好他父亲走过去,假如你是父亲你会怎么做?很多时候我们可能就忽略掉这个机会点了。如果他逞能没被发现,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麻烦了。所以他父亲当场就跟他说:“有多少本事就说多少话,不是自己剥的绝对不能夸大。”司马光的父亲在他第一次犯错就给予严厉的指责,这是正确的教诲。后来司马光一生为人坦坦荡荡,他也曾经讲过“平生所为之事,无有不可语人者”。这是结果,因是什么?父母正确、适时的指导,绝非偶然。

下一个,掩过饰非。很多孩子一犯错,就会有一点紧张,怕被大人发现。有一次有一个孩子把衣架弄坏了,其实衣架弄坏好不好修?一拨弄就修好了。但是他不懂,很紧张,怕被处罚,就跟旁边的同学说:“不要告诉老师。”结果老师刚好就在旁边,马上就走过来,他吓了一跳。孩子都还小,只要你适时地教导他,观念马上就能转过来。后来老师跟他说“无心非,名为错;有心非,名为恶”,弄坏衣架不严重,不告诉老师才严重,你以后就不能赢得老师对你的信任。所以错了就要承认,“过能改,归于无”。然后就接着跟他说,把犯的错改过来,又能学到如何把一个东西修好。这位老师也很有耐性,陪他一起把衣架弄好。所以这个机会点我们要掌握好,孩子可能就此能培养正确的态度。

最后,父母的影响。有一部电影叫《手机》,《手机》里面曾统计过一个数字,说一个成人一天讲的谎话有多少?有二十五次。当大人习惯于说谎,那小孩就会受到影响。比方说,妈妈在接电话,儿子也在,爸爸也在。妈妈把电话接起来说:“我先生不在。”小孩说:“爸爸在,怎么会不在?”小孩都听懵了。所以小孩在的地方绝对不可以撒谎,小孩不在的地方也不能撒谎。

我们接着看下一句经文,我们一起把它念一遍:“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事非宜,勿轻诺;苟轻诺,进退错。凡道字,重且舒,勿急疾,勿模糊。彼说长,此说短,不关己,莫闲管。”

“见未真,勿轻言”。当我们还没有看到事实真相,只是听别人片面之词,就绝对不可以把这个话再传出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谨慎态度。假如你没有确定,它就可能是谣言,你再传出去,自己就变成帮凶。团体要以和为贵,绝对不可惹是非,这个共识很重要。团体需要的是包容,而不是攻讦和谩骂。古人对于言语很谨慎,因为言语就好像那个阶梯一样,一句一句的谗言慢慢就制造了动乱。

所谓“君听臣当诛”,当国君的假如听了谗言,臣子就要遭殃了,“父听子当诀”,父亲假如听了谗言,孩子就要遭殃了,骨肉之情都有可能会决裂;“夫妻听之离,朋友听之疏”,朋友假如听进谗言,慢慢就会疏离,夫妻可能就会分离。所以我们对谗言要很谨慎,要注意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一个有修养的人,会不会说长道短?他希望的就是人与人和睦相处。很可能你跟某一个人有一些不愉快,他可能会过来告诉你,其实对方上一次也蛮称赞你的。让你的气消退一点,退一步就海阔天空。只要调节调节,互相让一下、互相体谅一下,就没事。最怕的就是加油再添醋。

古代有提到对于谗言要谨慎的一段诗,“堂堂七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一个家、一个团体,甚至一个国家要能和睦,对于谗言一定要懂得辨别。假如有人在说某一个人的是非,你跟这个人也颇有交情,这个时候你当然不能把这一段话传出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毕竟你也听到了,总不能听而不闻。你可以去跟这一位朋友说,现在外面有他的传言,我们用一颗真诚心去跟他讲。假如没有这回事,那我们就安慰安慰他;假如传言确实还有几分真实,那我们也应赶快规劝他:人的名誉特别重要,应该赶快收敛一点。

总之,不管是谗言,还是说人家的坏话,到我们这里要戛然而止。读书明理的人,纵使听到的是事实,而这个事实攸关团体的和谐,攸关一个人的名节,他也会闭口不谈,所谓隐恶扬善。当你是隐恶扬善,对方有一点好你就赞叹他,对方一些不好的你不说,但是从你的威仪当中,他也知道你知道。慢慢地,他就会往好的方向走。

我们也要常常提升我们对于事理的判断能力。假如你判断不对,有可能会好心行了坏事。因为现在很多团体打着善良、打着公益的名号在骗钱。假如你都不了解这个团体好不好,没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带一大堆人来帮忙、来捐钱,到最后发现是骗人的,那我们就很难跟朋友交代。所以凡事还是要谨慎,要先观察清楚。很多人会说他在推广传统文化,但事实是挂羊头卖狗肉,是为了赚他的钱。所以可能一两个小时演讲下来,其中会提到传统文化很好,接着就讲他的话。那我们在底下的人听完,如果称赞说讲得很好,可能所有的人误以为他真的讲得很好,都去找他买很多东西。

我们要学会判断,他假如是真正在弘扬传统文化,一定会抓到传统文化教诲的核心。核心在哪里?从哪里落实?从“入则孝”,“夫孝,德之本也”。假如讲了两个小时连一个“孝”字都没有提,连一个“德行”都没有提,你还在一旁说:“讲得真好。”这样传出去就可能误导其他的人。所以我们要用理智去判断,这样才不会以善心行了恶事,也才不会让一些人有机可乘。这是“见未真,勿轻言”。

“知未的,勿轻传”。我们对于很多的道理还没有了解透彻,对于一些事实还没搞清楚,就不可以轻易去讲给别人听。如果我们讲错了,就把人家误导到不对的路上去,这样就很不好。比方说,我们现在读经典,这个时候人家问你,读经要从哪一本开始读?你说《弟子规》。但在当今这个时代十个人有十个看法,所以我们如何确定我们的看法是对的?可以从经典找答案。为什么叫经?我们看地球仪有经线、有纬线,经纬的作用就在于可以当做标准,不会改变,所以经典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只要从经典上找,你就有信心。当一个人跟你说德行的根本,他的答案假如跟“孝”不一样,你就可以判断他讲错了。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代要守住“依法不依人”,不然你会听得乱七八糟。依法不依人!比方说依照《三字经》的教诲,很多似是而非的观念你马上就能剔除掉。《三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人性是本善,但是不受到好的教育就容易长养坏习性,这个标准就出来了。“教之道,贵以专”,你看现在一下子学四样、五样,能学得好吗?现在人就是不听经典、不听圣贤。所以现在这个时代听骗不听劝,认假不认真。真的,我颇有感触。

比方说,一个家长来跟我们讨论如何把他的孩子教好。当他把情况讲完,我一定会告诉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孩子必须要家长用耐心和爱心跟老师一起合作,差不多半年至一年慢慢就可以调教好。家长往往听到半年、一年,眉头都皱起来,“这么久!”要走的时候说:“蔡老师,谢谢您,有机会再来跟您请教。”走了以后,从此就没再回来。很有可能看到报纸上登有“三天课程”的广告:“保证让你教出一个天才”,他马上就会跑去报名参加,趋之若鹜。而我们真正把真理告诉他,他信不信?不信。现在的人急功近利,都想要一步登天,这与求学问背道而驰,“欲速则不达”。

《三字经》讲“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所以你可以拍拍胸脯,从哪一本读?《小学》。现在最精辟的课本就是《弟子规》,它是依据《小学》的纲领编出来的。《小学》读完,读《孝经》,读“四书”。

而且当孩子已经把《弟子规》扎根在心里,他再念《孝经》,念“四书”,就会感觉味道不一样。当读到“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孩子会举手,“老师,这个‘孝’是不是就是指‘入则孝’?”他的孝不是空的。他的孝与生活结合,他知道学问一定要解行相应,一定要力行加学文。只要态度正确,方向就不会有偏离。

“事非宜,勿轻诺”。现在轻诺的现象多不多?所以一个人很高兴的时候,不可以随便答应给人家什么东西,到时候没做到就失信于人。大人常犯的错误就是一高兴,孩子索要东西时马上说:“好!好!”到时候就后悔。我们大人在什么时候特别容易答应小孩?(答:考试考得好。)这个答案很真实。当考试考得好的时候,小孩都可以要东西。所以孩子读书的目的在哪里?当我们在承诺孩子给他东西时,无形之中已经在长养他的虚荣心,已经在让他的读书的目的发生偏颇。

现在小学考试考得好,可以吃雪糕。上了初中考得好,可以买脚踏车。上了高中考得好,可以挑,是要MP3,还是要什么?孩子所有的动力都在这些东西上。为什么会有很多父母被孩子赶出家去,因为孩子觉得他想要的东西你都应该满足他。而当养成了这个要东西的习惯,孩子的欲望就一天一天增长。欲是深渊,若孩子从小欲望之门就打开了,回不回得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孩子要东西要习惯了,当有一天你不再给他,他会怎么样?我们也听到很多孩子初中就动手打妈妈,不给钱就打。到那时候父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这个轻诺就是太溺爱。

有一个刑事案件。一个年轻人小时候父亲常给他很多钱,他花钱花习惯了。后来长大了一个月都要花几万块,花得很凶。他父亲有一天受不了了,说:“不给你钱了。”还安排他去当兵,当了两年。回来后,习惯有没有改?很难。那种爱慕虚荣、奢侈的习性一染,他只要进入那种情境,就忍不住要打肿脸充胖子。所以当完兵也没有什么改变,依然如故。他父亲跟他划清界线:“我不再拿钱给你。”结果这个孩子雇了杀手杀他父亲,在他们家门口对杀手描述,等一下有一个人长得多高,从什么地方走出来,讲得一清二楚。这个杀手就问他那个人是谁,他说是他爸爸。就这样杀了他父亲。然后因为保险柜的钥匙在他母亲手上,也把他母亲杀了。所以杀父杀母现在已经不稀奇了,原因在哪里?重利轻义。这个“利”不断提升就变成欲望,就变成主宰他行为的一个魔手,他想要跳出来都很困难。所以我们要谨慎,“事非宜,勿轻诺”,不能一直长养孩子的奢华生活作风。

有一个小孩看到饭菜不合口就不高兴,发脾气不吃。那一般的母亲会怎么样?过来三劝四劝,还有可能说:“你把它吃了,礼拜六我带你去吃麦当劳。”这么一讲,孩子本来一口都不吃,马上就把它吞下去。假如我们没有原则,孩子对我们的底细就很清楚。他就知道只要用什么手段,大人就会就范、就会答应他。这种情况就比较麻烦。当这个小孩不吃饭,他父亲也不出声,继续吃,太太就要过来劝儿子,先生很有教育敏感度,马上用眼神示意他太太说:“你退下,让我来。”

教育孩子的原则一定要一致,不然孩子一定躲到那个没有原则的父亲或母亲的背后。等饭都吃完,孩子还是不肯吃,父亲就说:“来,把它收掉,统统收掉。”儿子可能还在那里撅着嘴生气,那就让他自己去生气。结果当天晚上因为没吃晚餐,这个孩子半夜饿得睡不着觉,起来干什么?翻冰箱找东西吃,冷的都吃。孩子下次还敢不敢威胁父母?敢不敢提要求?不敢。所以教育要慎于始,这一点特别重要。不只对小孩重要,就连大人之间,你也是要让他第一次就了解到公私的原则是什么。所谓“教妇初来,教儿婴孩”,是同样的道理。媳妇刚来的时候,总不能到处撒野,也要了解到家里的整个情况,大家才会做好配合。

“轻诺”一来是因为溺爱,二来是没有原则。父母给予的承诺都凭着好恶,想给就给。可能答应了以后,情绪又变了,又不给他。小孩对你就没有了信任。或者,你在那里打麻将,然后就跟孩子承诺他不吵的话,就给买什么。所以以后他要东西都在什么时候?在打麻将的时候,或者你在忙的时候,他知道这个时候要东西铁定要得到,那就很麻烦。

父母要“勿轻诺”,进一步也要教导孩子“勿轻诺”。有一个小朋友,他送同学一支铅笔,那同学很高兴,拿到以后就把它削了开始写。隔天,这个小朋友就问那个同学说:“你今天跟不跟我玩?”“我今天不跟你玩。 ”“那你把那支笔还给我。”小孩子都很单纯,同学就把那支笔还给他。他说:“我要那支没削过的。”同学又拿一支没削过的。他说:“不是这一支,就要我之前给你的那一支。”老师看到了就赶快过来教育这个孩子,告诉他“凡出言,信为先”,你已经给别人了,那个东西就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没有资格再要回来。所以你在送他以前,就要衡量,是不是真愿意。或者你要答应别人的时候,要先衡量你的能力能不能做得到。假如你能力不够却又答应别人,到时候一定会失信。除了衡量能力,还要考量你要做的事符不符合校规。假如学校规定不能这么做,你还答应同学,就是不对的。正确的行为,又有能力做到,才可以答应同学。所以“勿轻诺”的态度也要用来指导学生。

好!我们这节课先讲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