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汉族风俗史(第三卷):隋唐·五代宋元汉族风俗
9011100000048

第48章 五代宋元汉族风俗(19)

宋代皇帝也有爱打球的,如宋徽宗称是球迷皇帝,甚至以球踢好坏作为用人标准之一;并有咏打球的宫词传世,如“时来奋击争多胜,格令输赢不畏严”;“凤尾杖交团月合,龙门球过一星飞”等。南宋时,文化日趋文弱,君主已不再打马球,马球逐渐衰落,而兴起一种徒步打球,名“捶丸”。比赛时各人分别用木棒击各人的小球,使之依次滚入球穴,有点类似今天的高尔夫球。

元代打马球虽不甚风行,但仍有保留。《析津志》载曰:“击球者,金之故典,而我朝演武亦自不废,先以一马前驰,掷大皮缝软球子于地,群马争骤,各以长藤柄球杖争接之,而球忽绰在球棒上,随马走如电,球子终不坠地。力捷而熟娴者,以球子挑剔跳掷于虚空中,而终不离球杖,马走如飞,然后打入球门,中者为胜。”

4.蹴鞠更为晋及

蹴鞠,是一项古老的民间足球竞技活动。宋元时,这项运动更加普及。鞠的制作宋比唐更讲究,皮球的缝合从八片增加到十二片,达到“碎凑十二分圆”。据汪士程《蹴鞠图谱》记载,当时已有20余个皮球品种。蹴鞠有用球门的简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两种方式。白打为单人踢

纹铜镜球技艺表演,花样特多,有上百种动作,表演人数从单人到十人不等。单人表演,可手脚头胸等处并用,视踢出的花样多少和难度为胜负。多人表演有对踢、三人踢、多人踢等,《宋朝事实类苑》载曰:“然或俚俗数少年簇围而蹴之,终无堕地,以失蹴为耻,久不堕为乐”。《宋朝事实类苑》卷五二《书画会伎艺蹴鞠》。可见,白打的最主要特点就是球不堕地。二人以上的白打,要求垂臂,手不能动球,即所谓“身如笔直,手如提石”。宋代,足球也在女子中流行,她们多在春秋凉爽季节参加“白打”比赛。

宋朝踢球者还有专门的组织,如“蹴鞠打球社”、“四海齐云视”等。“齐云社”到元、明时还有活动,前后延续了二百来年,宋徽宗也曾是这个组织的成员。陈元靓《事林广记》有诗赞“齐云社”曰:“四海齐云社,当场蹴气球,作家编着所,圆社最风流。”

宋元时期的蹴鞠活动,其对抗竞争的比赛形式已渐趋消失,而趋向单人踢球技节表演,并逐渐向杂技化发展。元人《燕山丛录》所记载的显录宫道士韩承义,肩、背、胸、口、腹部皆能玩球,球可绕身终日不堕,可见技艺已相当之高。

5.射柳之戏传入汉地

宋元时期,北方的辽国、金国重视骑射,故均有射柳比赛活动。辽朝射柳往往在祈雨仪式时举行。《辽史》载曰:“前期,置百柱天棚。及期,皇帝致奠于先帝御容,乃射柳。皇帝再射,亲王、宰执以次各一射。中柳者质志柳者冠服,不中者以冠服质之。不胜者进饮于胜者,然后各归其冠服。又翼日,植柳天棚之东南,巫以酒醴、黍稗荐植柳,祝之。皇帝、皇后祭东方毕,子弟射柳。”《辽史·礼志一·吉仪》。从所引史料看,辽国射柳于祈雨时进行,且局限于契丹皇族内部,并无汉人参加。到金国时射柳已与祈雨无关,通常在五月五日举行。《金史》载曰:“凡重五日拜天礼毕,插柳球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马以无羽横镟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金史·礼志八·拜天》。则金代“射者以尊卑序”,谢柳活动也普及于普通官员,其中当有汉人参加。元代时,端午射柳活动得以继承,其制与金代基本相同,端午日“射柳击球东苑里,流星骡马蹴红尘”朱有炖:《元宫词一百首》。射柳时,仍各以手帕系于柳上,自记其仪,有引导者先走,万户引弓随之,乃开弓射柳。断其白志,则击锣鼓为胜。

6.竞走由朝廷到民间

元时,又有竞走比赛,杨瑀《山居新语》曰:“皇朝贵由赤(急足快行之意),每岁试其脚力,名之曰放走”。元代竞走比赛通常在上都和大都举行,届时,“监临者封记其发,以一绳拦定,俟齐,去绳走之。大都自河西务起至内中,上都自泥河儿起至内中,越三时行一百八十里,直至御前,称万岁礼拜而止。头名者赏银一绽,第二名赏段子四表里,第三名赏二表里,余者各一表里。”杨瑀:《山居新语》。已近似于现代的运动会。当时的诗人对竞走比赛多有吟咏,张昱《辇下曲》诗曰:“放都贵赤一齐行,平地风生有翅身。未解刻期争拜下,御前成个赏金银”。杨允孚《滦京杂泳》诗曰:“健步儿郎似籋云,铃衣红帕照专春。一时脚力君休惜,先到金阶定赐银。”

八、卫生风俗

宋元时期,汉族社会已比较讲究生活卫生,在公共卫生、家庭卫生和个人卫生等方面,均已形成了许多良风益俗。

1.公共卫生受到官方重视

在公共卫生方面,宋朝已经注意掩埋路尸。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年),诏两京诸路收瘗暴骸;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五月,又诏瘗汴、蔡、广济河流尸暴骸;天禧(1017~1021年)中,复命于京畿近郊佛寺买地,以瘗死之无主者。当时规定瘗埋尸体,一棺给钱六百,幼者半之。《宋史·真宗纪》。徽宗朝以后,各地官府均设漏泽园,专为掩埋路尸。南宋时期,仅临安府所属二县就置有漏泽园12所,规定“寺庵寄留槥椟无主者,或暴露遗骸,俱瘗其中”;“官府委德行僧二员主管,月给各支常平钱五贯、米一石,瘗及二百人,官府明申朝廷,给紫衣师号赏之”吴自牧:《梦粱录》卷十八《恩霈军民》。

至于城市的清洁卫生,则由官府出资雇有专人负责。据《梦粱录》记载,南宋临安“有每日扫街、盘垃圾者,每日支钱犒之;遇新春,街道巷陌官府差雇淘渠人沿门通渠;道路污泥,差雇船只搬载乡落空闲处。人家有泔浆,自有日掠者来讨去”;“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每日自有出粪人蹇去,谓之倾脚头”。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诸色杂卖》。

宋朝各地都有公共浴堂,供居民沐浴洗澡。南宋临安的浴堂并有行会组织,称为“香水行”;而所在浴处,“必挂壶于门”,作为标记。浴堂中还有专门为顾客服务的揩背人,《续夷坚志》记有泽州针工以揩背钱助某疾卒到城中浴堂洗浴之事元好问:《续夷坚志》卷二。宋代太学中亦有浴堂,南宋末年雷宜中长“成均”,“直舍浴堂久圮,遂一新之”《癸辛杂识别集》卷上。此外,南宋临安城巷陌街市中并经济有卖面桶、项桶、浴桶,以及洗漱孟子者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团行》、《诸色杂卖》。

夏季气候炎热,极易疾病流行。太宗雍熙四年(978年),诏命“诸州郡暑月五日一涤囹圄”《宋史·太宗纪》。对拘押囚犯的牢房,在暑期尚且五日一洗涤打扫,说明宋人已有颇强的卫生观念。

2.家庭卫生“好美洁”

家庭卫生方面,“杭人素轻夸,好美洁,家有百千,必以太半饰门窗”《宋朝事实类苑》卷六十。说明当时已颇为注意居室的布置和环境卫生的打扫。同时,居民还十分重视灭鼠、驱蚊、治白蚁等。

宋时灭鼠主要靠养猫。南宋临安城中并有专门以提供猫食为职业者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诸色杂货》。可见养猫灭鼠之俗已较为普遍。也有养鼠狼捕鼠的,大理寺评事钱仲,其仆以五百钱买一鼠狼,喂养驯熟后用以捕鼠,“无论巨细远近,必追袭,捣其穴擒之。官舍多以松板布地,有为鼠所啮破而往来者,辄亦深入而搜取之。数月之间,群鼠多扫迹殆绝。”洪迈:《夷坚支戊》卷七。此外,据《武林旧事》记载,南宋临安城中卖“老鼠药”的小经纪人,就有数十家周密:《武林旧事》卷六。;从中可见药物灭鼠之法已被普遍采用。

当时驱蚊之法,江淮地区习惯于“以艾烟熏之”周密:《齐东野语》卷十《多蚊》。;当时市场上已出现用艾条和蒿叶制成的“蚊烟”,南宋临安多有卖“蚊烟”周密:《武林旧事》卷六。的小经纪人。岭南地区,则习用蛆草驱蚊,周去非《岭外代答》曰:“蛆草高一二尺,状如茅,夏月插一枝盘筵中,蚊蝇不近”周去非:《岭外代答》卷八。夏日以扇驱蚊是传统的方法,宋时仍沿之,孔平仲《孔氏谈苑》载曰:“仁宗暑月不挥扇,以拂子驱蚊蝇而已。”《孔氏谈苑》卷三。

此外,又用蚁虎来治白蚁。洪迈《夷坚志戊》载曰:“鄱阳人屋宇多用松,困于蚁暴,患无术可治”,有人自淮南携来“蚁虎”,“放入蠹柱中,少顷,蚁纷纷而附,脑上率有小窍,才半日,空群无余”洪迈:《夷坚志戊》卷三。在南方柳州,人们则用“都管草”驱辟蜈蚣,周去非《岭外代答》曰:“都管草”,“一茎六叶,置室中辟蜈蚣”周去非:《岭外代答》卷八。

宋时重视家庭卫生的打扫,当时的清洁用具已有油笤、扫帚、竹帚、筅帚、拂尘和鸡毛掸子等,宫中还以孔雀翠尾做的扫帚。张邦基:《墨庄漫录》卷一。其中筅帚用篾丝做成是洗刷锅碗的工具。《大观茶论·筅》曰:“茶筅”,“以筋竹老者为之”。南宋都城临安,常有“卖油笤、扫帚、竹帚、筅帚、鸡笼担(掸)、圣堂拂子”的小贩,沿街叫卖。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诸色杂货》

其他卫生用具,有唾器、溺器,主要在富贵人家中使用,史载宋仁宗“用素漆唾壶盂子”,称为“简质”《归田录》卷一。文彦博一次过郑,曾失“金唾壶”朱弁:《曲洧旧闻》。高宗母韦贤妃性俭,有司曾进“金唾壶”,而令易以涂金者。《宋史·韦贤妃传》。溺器,宋时又称为虎子、厕马。宋破后蜀时,曾获孟昶七宝溺器。而一般“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诸色杂货》。

3.洗沐和刷牙习俗的养成

个人卫生方面,经常洗沐在当时已经成为大多数人的生活习惯。周密《齐东野语》提及“吴兴多蚊”时,曾曰:“每暑夕浴罢,解衣盘礴”,说明到夏季,一般人均每晚洗浴。《石林燕语》载曰:吴冲卿、韩持国等“三数人尤厚善,无日不过从,因相约每一两月好相率洗沐定力院”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十。蜀人蒲宗孟,有洁癖,日常生活有大洗面、小洗面,大濯足、小濯足,大澡浴、小澡浴之分,“每日两洗面、两濯足,间日一小浴,又间日一大浴”《宋史·蒲宗孟传》。

当时洗沐的去垢用品,有皂角、澡豆等,《遂昌杂录》载曰:僧人温日观与鲜于伯机父交好,“每索汤沐,鲜于公必躬为进澡豆”。浙江民间有用“肥珠子”者,《鸡肋编》载曰:肥珠子,“木亦高大,叶如槐而细,生角长者不过三数寸,子圆黑肥大,肉亦厚,膏润于皂荚,故一名肥皂,人皆蒸熟暴干乃收”;南方一些地区的妇人洗沐,则有用灰汁者。庄绰:《鸡肋编》卷上《皂荚》。

宋时人们已有刷牙的习惯。据温革《琐碎录》记载,徽宗时社会上已能生产并使用一种以马尾毛制的植毛牙刷。南宋时,都城临安街市中经常有卖“刷牙子”的小商贩,并有专门出售牙刷的店铺,如市西坊南的“凌家刷牙铺”和金子巷口的“傅官人刷牙铺”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三《铺席》。《续夷坚志》则记有一“揩牙方”,系用茯苓、石膏、龙骨、寒水石、白芷、细辛、石燕子等泡制而成;当时麟抚折守用此方“早晚揩牙”,“年逾九十,牙齿都不疏豁,亦无风虫”元好问:《续夷坚志》卷三。而沈括、舒昭亮等则长年“用苦参揩齿”《宋朝事实类苑》卷四九。

同时,人们还有用药草清除蚤虱的习俗。如芸草“叶类豌豆,极芬香,遇秋后叶间微白,如粉污,辟蠹殊验”,南方人多采之,“置书帙中即无蠹,置席下即去蚤虱。”邵伯温:《邵氏闻见后录》卷二九。又,“生姜苗铺席下去壁虱,椒叶能辟蚤,狗舌草花亦然”庄绰:《鸡肋编》卷上《生姜苗》。以开水烫虱是传统的做法,宋元时已普遍使用,陆游《入蜀记》曰:“又在剑川见僧舍,凡故衣皆煮于釜中,虽禈裤亦然,虱皆浮于水上。其治蚤,则置衣茶药焙中,火烙令出,则以熨斗烙杀之。”

(第四节)五代宋元汉族礼仪风俗

五代宋元时期人生礼仪风俗在承袭前代的基础上,变异显着,有的作了更改,有的出现了新俗。而总的趋向,贺生和婚丧习俗都形成了侈靡浮诞的一套繁杂的惯制,烙上鲜明的时代印记。

一、育诞风俗

宋代人生礼仪习俗中的育诞礼俗,起自婚礼上的祈子习俗,终至男冠女笄的成人礼,中间经历胎教,催生、三朝、百日卒、周日卒、满月、寄名、哺谷,开蒙等一整套习惯程序。现分述如下:

1.祈子习俗多样化

五代宋元时期男女婚礼上的“传袋”,“撒帐”等礼俗,均含有祈子的意义。“传袋”者,传种接代之意也;撒帐,两宋时撒以钱币,果子,谓卑结果也。婚礼以后,民间多将早生贵子的希望,寄托在法力无边、大慈大悲的观音身上,有“观音送子”之信仰,各地均建有观音寺院,如南宋都城临安荐桥门外,即有“观音寺”吴自牧:《梦粱录》卷五《僧塔寺塔》。另,据《稽古略》记载,元末宝全禅师之母张氏等信观音,有僧人赠之以观音像,曰:“谨事之,当生智慧之男。”不久,果有孕,生宝全禅师。可见观音送子的信仰已在社会上深深扎根。此时,还有向妈祖祈子的习俗,元代《三教源流搜神大全》曰:“人多见其与侍女拟西王母云,然尤善习孕嗣,一邑供奉之。邑有某妇醮于人,十年不孕,万方高禖,终无有应者,卒祷于妃,即产男子。嗣是凡不育者,随祷随应”。又有于七月七日供“摩睺罗”以祈子之俗。此俗唐代已流行,唐代诗人王建《宫词》曰:“七月七日长生殿,水拍银盘看化生”。化生,《岁时纪事》曰:“七夕,俗以蜡作婴儿形,浮水中以为戏,为妇人宜子之祥,谓之化生。本出西域,谓之摩睺罗”。宋时此俗犹存,吴自牧《梦粱录》曰:七夕,“内庭与贵宅皆塑卖磨喝乐,又名摩睺罗孩儿,悉以土木雕塑,更以造彩装斓座,用碧纱罩笼之,下以桌面架之,用青绿销金桌衣围护,或以金珠珠翠装饰尤佳”。又有于别人家洗儿会时争食枣子以祈子的习俗,《东京梦华录》卷五《育子》曰:洗儿时,丢钱,枣于盆内,“盆内有立枣儿,少年妇争取而食之,以为生男之征。”

2.胎教习俗远巫近医

随唐以后,传统胎教学说逐渐有了医学根据,开始褪去原始、神秘的巫术色彩,而与现代生理学有了一定的相似性。宋代医学家陈白明《妇人大全良方》有“论胎教”一节,认为:“胎教,产图之书,不可谓之迂而不加信”,“保胎之法,须多方豫养,方无后患。”根据“胎教”理论,受孕妇女饮食起居皆有禁忌,《妇人大全良方》曰:妇女“一受孕之后,切宜忌不可食之物,非惟有感动胎气之戒,然于物理亦有厌忌者,设或不能戒忌,非特延月难产,亦能令儿破形损命”《妇人大全良方·食忌篇》。当时的食忌习俗有食螃蟹令子横生,食生姜令子多指、生疮,食蛤蟆鲜鱼令儿痴,如此等等。

3.催生礼出现

宋代孕妇将生产时,有“分痛”习俗。临产前,妇家父母送银盆或彩画盆,内装粟杆一束,以锦锻或纸覆盖,上放花朵、通草、贴套;送馒头,谓之“分痛”;做眠羊、卧鹿、果实,取眠卧之意。此外,还要加彩画蛋120枚,加精美食品和婴儿绣彩衣等,一齐送往婿家,称为“催生礼”,预祝孕妇生产快速通顺。

宋人已有药物催生之俗,《妇人大全良方》即载有“催生丹”,其配方为:“十二月兔脑髓,通明乳香、母丁香、麝香”。又有“催生鬼血散”,其一为“腊月兔血蒸饼,切作片子蘸之,以纸袋盛挂,当风处阴干为末,煎乳香汤调下二钱”;其二为“腊月兔脑髓涂于一张薄纸上,更用一张合榻,以称锤槌三、五十下,每遇难生,着大小天生两字作符,以醋汤调下,极妙”;其三为“兔毛和皮烧为灰,末之,以酒调方寸匕,服之即产。”虽然有定的医学根据,但巫术色彩仍然很浓郁。

4.产俗日趋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