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伯希和敦煌石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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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沙州千佛洞(第112a~120n号洞)(2)

我已设法清理出了在修缮第117号洞过道时修建的和封闭了第118a号洞前部的墙壁。在由此墙保护的部分,我找到了颜色变化的证据,即对第117(乙)号洞的清理已向我证明北朝是第101号洞之风格(可以参看努埃特已拍摄的照片)。在暴露于空气中的部分,古老的肉色已变作紫灰色,黑笔画划已消失(有时令人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红色)。代表珍宝的赭石同样也变成了紫灰色。

第118a(乙)号洞

该洞位于第118a号洞之下。它仅是一个只画有千佛的普通龛,属于北朝,已完全坍塌。

第118b和c号洞

它们都很小,没有任何内容。

第118b(补记)

这是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或常见的北朝)的小龛,画有千佛。进口处曾以唐代作过修缮。该洞的左披被第117号洞的过厅所缩小,它同时又封闭了第118a号和118a(乙)号洞。

第118d号洞

该洞很小。我在前厅背屏的画面上于洞门的右侧辨认出了几个西夏字。在过道的右部,可以看到3条西夏文和两条八思巴文游人题记,左部是两条长长的草书藏文游人题记。

在洞子中,于右前部画面上与洞门相对的地方,有一条藏文题识。

除了以唐代而重修过的过道之外,该洞完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所有的题识都写在这一重修过的过道中。在由这次修缮占据的洞子前壁中很小的一块地方,也有一些汉文、蒙文、藏文题识,现今都已不堪卒读。

该洞完全属于富丽堂皇的第101号洞之北朝。还应该指出,带“天窗”的洞顶没有披檐部分。祭坛在向纵深两个方向延伸时都带有龛。其一是由于凸形龙叶漩涡饰包围而凹了进去;其二也有一种类似的叶漩涡饰,但仅仅是画面,没有隆凸部分。

在洞子背屏祭坛之外的画面上,绘有一身骑象的菩萨。大象的蹄子都踏在莲花上,其鼻子卷着一朵莲花,两个精灵伎乐站在象牙上(它只有两根而不是6根象牙)。在另一端,有一身骑马的菩萨像,精灵们载着马蹄。这匹马和这头象使人想起了第77号那具有北朝的洞子的祭坛上方。在一般情况下,于这一位置中都画有文殊师利和莲华生。在此情况下,马匹可能是狮子的替代物。

这种第101号洞风格的古老装饰似乎在某些情况下由于物理、化学变化而改变了色调。所以,顶脊上的椭圆饰(今天顶脊的大部分地方都几乎变成了黑色)最早可能是白色的,正如我们在左侧壁和背屏的顶脊上所看到的那样。

在左侧壁上,尚存在原来具有北朝的供养人像,呈各种不同姿态。相反,在右壁上还可以看到唐代的站立供养人的匀称线条。但在其下部有的地方还可以发现一行北朝的男女供养人。

应该拍摄本洞并试找到一两条最早的供养人题识(我已作了尝试,但题识框中似乎未写有题识)。

祭坛上的彩塑是近代重塑的,以至于我们无法判断它原来的样子,可能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那种细簿和加长型。

我重新去观察了第77号洞。从图案来看,它更接近于第101号洞的风格,也可能比第101号洞以南任何其它古老洞子更与这种风格相接近。此外,我们还将指出,在结构方面,第77号洞中的右方是骑马菩萨,而在第118d号洞中的菩萨是骑象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第77号洞如同第118d号洞一样,其中马的四蹄均由精灵承负,狮子的四蹄则踏在莲花上。在第77号洞中,大象长有6根象牙(这与文殊师利的习惯颇为接近),这6根象牙支撑着3个伎乐精灵。这里可能是艺术家出于谨慎而用马匹取代了狮子,以获知怎样绘制已经画过的内容。叶漩涡饰中的龙于此不会成为障碍,因为这种龙完全是非常多见和虚构的动物,本来大家可以因文殊师利坐骑的真实性而自负。

这就是说,在第77和118d号洞的关系上,应该指出两个洞子在风格方面的差异。第77号洞既没有中央祭坛,又没有洞子背屏中带叶漩涡饰的祭坛,而它们又似乎是第101号洞风格的主要特征。祭坛中既没有葱形饰下面的一行伎乐侏儒,也没有呈扭腰站立姿态的小供养人。已普遍变黑的第118d号洞也没有伎乐地精,而在左壁上却有一些供养人。最后,在第118a和77号洞中,无论是墙壁中和洞顶的千佛还是祭坛上的画面都没有红色的底面。换言之,“古老的”风格在粉刷成白色的墙壁上把一大块位置留作空白,而且装饰画又常常不会占据整个洞子。相反,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所有洞子中都不会留下空白位置。但对于第118d号洞祭坛前方和位于葱形饰以下的菩萨像应作为一种特殊情况看待,它们可能是在8世纪末或9世纪时重新画的。

我在左壁的古代供养人题识之一中还释读到了“佛弟子”几个字。

在文殊师利的狮子问题上,还应该指出这里反常地有两头狮子,非常漂亮,绘在左壁的中心图案中。

我曾错误地指出,在洞子周围的葱形饰以下没有奔走的伎乐地精。事实是在左壁的一行小供养人之下有这样的图案,但磨损甚重。我自认为在左壁唐代的供养人装饰下部和现存画层下也辨认出了一些这样的遗迹。

在洞子的前壁上,重修过道中的唐代稍有重叠,但这种装饰并不统一。洞壁的上半部由与洞顶同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千佛占据。但该壁位于洞门右部和左部的画面都属于常见的北朝。它们似乎是在比余者较晚的时代绘制的,位于紧接洞门之上的七佛也如此。这个重修的过道中出现了一种明显的例外,那里不但没有缩小原来的进口,而相反却增加了其高度,以至于唯有最后的两身佛方为理想,那里中间的5身佛像已失去了其身体的下半部。祭坛前方和下方的一行菩萨可能与这两个画面及七佛都属于同一时代。

天窗中画有会飞的精灵,但没有披椽的组成部分(我还指出第77号洞也有天窗,带有主要是代表长满葡萄串的一葡萄枝之典型装饰)。

第118e号洞

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它属于纯洁的第101号洞风格:地精伎乐、叶漩涡装饰、千佛、红底。虽然彩塑遭到了某些修缮,但依然可以从中清楚地辨认出地道的第101号洞风格。洞顶具有天窗,也没有披椽。男女供养人画像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但所有题识均不堪卒读。

当布置第118f号洞前厅时,该洞的进口完全被封闭了。被封闭的这一部分本身又被不同年代的两层所覆盖。因此,第118f号洞的前厅是两次修成的,全部均晚于第101号洞风格。最近又在这一原来被封闭的洞口打开了一个小天窗,可能为本朝所作。洞门在封闭之前还经过一次修缮,但我无法断定其年代。

第118e(乙)号洞

它位于第118e号洞之下。从一切迹象来看,它是在修缮第118f号洞的前厅时被封闭的,但后来全部被堵塞的地方都消失了。它是一个完全被毁掉的普通龛,绘画中仅剩下的很少一点内容说明它曾有过两个时代。在上部的画层中,已经辨认不出任何内容了。我得以设法从比较古老的画层中清理出来一些内容,在风格方面使人联想到本人在第76号洞左部的小龛中清理出来的比丘画像。

第118f号洞

该洞很大。

过道

左部有一条西夏文游人题记,右部有一条婆罗谜文题识和一方汉文题识:

“延祐四年三月十日

……男弟子……”。

中央祭坛上的奇怪彩塑可能已由努埃特拍摄了。应该研究画面上的题识和与努埃特商议一下应拍摄上部的或下部的哪些画面。

右前部画面:共有两条汉文题识,需要重新研究。我录下了其文:

1.“甘州昱託寺住院主延祐七年三月十云日到此”。

2.“金台保定路蒲水郡都元帅府兼宣慰使司拯饮案子西征到此回日重观庚辰季夏中旬有五日陇西”。

其中第二条题识完全是元代的。

这个大洞完全是属于唐代的。其前厅已被堵塞,第118e(乙)号洞在右部也封闭了第118f(乙)号洞,应该设法挖开。潮湿严重地损坏了过道。过道中装饰有比真身还大的菩萨像。

我已发现在右部存在着一条婆罗谜文游人题记。这是一条常见的题记,我已抄录了多次。那里还有数条已磨损的蒙文和汉文题识,每种语言中都有一条写于婆罗谜文附近,它们可能是同时代的。

我从一方汉文题识中辨认出了如下内容:

1.“奉元路……”。

2.“至元三年七月日晋宁路……”。

3.“平庆年二月初三日”。

4.“元大德……刘文秀”。

5.“金生到此记耳”。

6.“甘州周剌麻杨二等到此”。

7.“至元二年七月十四日……”。

8.“至正……”。

所有这些题识明显是属于元代的。

在过道的右侧,有一条已拍摄过的由两行组成的西夏文游人题记,然后是已磨损的或由潮湿侵蚀的蒙文和汉文题识。最后还有两条题识:其一为“巩昌府寺僧行……”;其二为“至正四年五月……”。

我们觉得菩萨的某些颜色,尤其是绿色和白色的细条线装饰都在明代被重描过,覆盖了部分题识。但这仅仅是一种表面现象,也可能是这些颜色中的墨迹已磨损。

就在洞子内部葱形饰的高度和以下,于侧壁的前方都同样被菩萨像占据。我前文抄录的汉文题识正是写在这些菩萨像的地方。

但需要指出的是在过道以及前厅中的大菩萨像和洞中葱形饰之下的菩萨像都在古代重修过。真正的洞子的其余部分都仍为唐代,正如它现在的情况一样。这些部分覆盖了一层原来的装饰,它也如同洞子本身一样属于唐代,那里装饰有男女供养人以及这些人的题献和名字。我们也可以由此推而广之地得出结论认为洞子过道和前壁上的带有大菩萨像的装饰都属于唐代的最晚时代。凡是在它们出现的地方,它们也可能是如同本处一样是对古供养人画像的重修。洞子本身属唐代,但相当古老。这或是由于它们有时是最原始的,而整个洞子则属于唐代的最晚时代。

根据这种说明,我又重新仔细地参观了第80号洞,那里在过道中同样也绘有属于与此同样风格的大型菩萨像,过道如同洞子中一样都装饰有佛像。我于是便发现第180号洞的过道和洞内都被重新抹过并且又在更为古老的一画层之上重新作画,但原来的画层却不属于北朝,其中在过道中肯定包括有男女供养人,在洞子中无论如何也包括一些故事画而不是佛像。因此,那里也可能是10世纪初左右的一层画,于10世纪末或11世纪初被新的一层覆盖了。据我认为,不能把这一装饰层的时间推迟到1350年苏莱曼国王的重修。对第80号和118f号洞的两次重修明显是于同时代进行的,具有唐代(这一朝代末期)风格的气派,而不是像在第79号洞中看到的那种元代的重修气派。此外,第118f号洞重修墙壁的题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最后的期限。在重新研究了同样也仅仅装饰以佛像的几个小洞之后,我发现在下层还有一层带故事画的古老绘画。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将以这种观点重新研究一下所有洞窟,因为这种办法似乎可以提供一种时间因素。

因此,我们也可能会在第80号洞中剥离出一些古老题识。但该洞保存状态完好,其中近代的道教彩塑为它赢得了一定程度的崇拜,我不想触及其洞壁。

此外,如果说在第118号洞中以男女供养人像装饰的和用菩萨像取代之间有一段时间,那就可以由即将在下文不远处提到的古老题识都已相当残损这一事实所证实。质言之,假如这些题识有一部分过去曾被划去以固定新的涂层,那么这第一种论据就可以排除,但这些条纹和损坏处却丝毫不具有如此外貌。此外,还有另一种决定性的论据:在洞子前壁重新修缮过的一处,还有一处回鹘文题识的残余,因此是某位旅游者所作的纪念。由于我已经在同样也是被重画过的李明振的一方题识中也发现了回鹘文,所以应该为参观旅游者在墙壁上题写自己的名字留下一段时间。

我已大片地剥离出了由现今的菩萨像覆盖起来的古代题识。我们将会发现凸形的小香炉被画作金色,其中写有凸形题识的两个题识框也如此。这就会使我们坚信其中那些具有类似的凸形题识的洞子中的情况也如此。但其它洞中的金色已脱落,仅留下了薄薄的黑色画层,上面载有题识。

过道中的古代题识。

左边(以主要供养人为标准,这就是说在距洞门最远和距佛坛最近的那一个供养人像)的题识有:

1.“故敕河西陇右伊西庭楼兰金

满等州节度使检校太村中

书令……”。

2.“敕归义军节度瓜洲等州观

置押蕃落营等使检校太时

御史大夫谯郡国公食邑二阡户……”。

3.“敕受忠顺安远功臣归义军节

度瓜沙等州观察处置支度……”。

4.“窟主敕推诚奉国保塞功臣归

义军……”。

5.“侄使持节瓜州防御使金紫……”。

6.“……司金紫光禄大夫”。

第1条题识是金字凸文,第2条题识中似乎只有一个空位置,可能是误漏了“”或“虔”字,第4条题识是金字凸文,第7条(还可能有第8条)题识不堪卒读。

过道右边的题识为:

1.“故北方大回鹘国圣天的子敕

受秦国天公主陇西李氏一心

供养”。

2.“谯郡夫人曹氏一心供养

邓家……”。

第一条题识(主要题识)在“李”字之前留有空白处。我们可以假设认为她是左部第1条题识中人物的妻子,此人可能为曹议金。李氏应为唐朝的皇姓,另一洞中的于阗公主也享有此姓。本处后面还应该有数条题识,我未能清理出来。接着才是最后一条(即我抄录的第2条)题识。

洞子的前壁

左侧。现在仅残留第一条题识的开头部分:

“大朝……”。

因此,这里很可能有于阗国王的尊号。

右侧(女供养人)的题识有:

1.“故姨安国寺尼法律临坛大德

性真一心供养”。

2.“浬甥普光寺尼法律临坛大德”。

3.“故姨广平郡夫人宋氏 养

宁军事娘子”。

4.“敕受宋国夫人太原阎氏一心供养”。

5.“小娘子翟氏一心供养”。

第2条题识在“德”字之后的剩余部分为空白。

右侧壁上的题识计有:

1.“小娘子翟氏一心供养”。

2.“新妇小娘子阴氏一心供养”。

3.“新妇小娘子阴氏一心供养”。

4.“浬甥小娘子胜定一心供养”。

5.“浬甥小娘子阎氏一心供养”。

6.“浬甥小娘子索氏一心供养”。

7.“新妇小娘子翟氏一心供养”。

8.“浬甥小娘子索氏一心供养”。

9.“新妇小娘子邓氏一心供养”。

左侧壁上的题识计有:

1.“……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

2.“……亭镇遏(边?)使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史阎”。

3.“……沙州衙推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

4.“……银青光禄大夫检交(校)散骑兼御史大夫阴永”。

5.“……银青光禄大夫检交(校)国子祭酒沈思昌”。

6.“浬甥女訏……禄大夫国子祭酒杨义谈

金光明鼓出妙音

大乘密严经变

交 边言

过于夜分

佛顶尊胜光经变”。

第6条题识中唯有“言”字旁可靠。

前壁画面

左侧,上部是故事画。其中所讲的是一卷未提及其名的佛经,但其中特别包括以“金光明鼓出妙言”开始的偈句。在左部的小故事画中,有一幅太子佛献身的画面;在右部的故事画中,有“流水长者”救鱼的情节。

右披:《大乘密严经变》。

右侧壁:

第一幅画面内容是天神前来舍卫寻找佛陀,其奇异的光芒、流水长者等等。

第二幅画面没有题识。

第三幅画面有题识,但我不知是指哪一部佛经。

第四幅画面是《佛顶尊胜光叙变》。

左侧壁:

第一幅画面没有题识。

第二幅画面同上。左部的侧面故事画是讲十六观的。我尚可以释读到如下题识:

1.“第四永池观”。

2.“第六树林观”。

3.“第九龙菩萨观”。

4.“第十妙吉祥观”。

5.“第九释迦牟尼佛观”。

6.“第十四池观”。

7.“第十一大势至菩萨观”。

8.“第十三观音菩萨观”。

9.“第十二莲花开合观

善友太子”。

我们将会发现,第九观出现了两次。事实上,我们觉得这里是把两份名表混合在一起了,而且其编号也与画面的顺序不相关。如果考虑到了十六观的连续性,那就应把上文的题识按下列顺序编号(参看第106号洞中的题识):第四幅画面,第四观;第六幅画面,第六观;第九(1)幅画面,第九观;第十幅画面,第十观;第九(2)幅画面,第十一观;第十四幅画面,第十三观;第十一幅画面,第十四观;第十三幅画面,第十五观;第十二幅画面,第十六观。

第三幅画面为善友太子传说中的传统故事画(牛舐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的眼睛等)。

第四幅画面是观音的奇迹。其中有一只漂亮的船。如果我手中有一块木板的话,就可以制造之。

背屏画面

对外道的皈依。在右部1/3的地方,我抄录了如下题识:

1.“外道被风击急奄头藏隐时”。

2.“外道风吹恐被绳断时”。

3.“……建长者劝谏时”。

4.“外道天女风吹得……”。

5.“波斯匿王咨告劳度投求舍利佛时”。

6.“外道握帐被风吹得急曳索时”。

7.“外道握帐被风吹枉势时”。

8.“外道树被訑拔倒时”。

9.“外道尽力救经不得之时”。

10.“外道变海舍利弗现白众时”。

在第9条题识中,写本卷子确实是随风飘扬。

中部1/3处。在其它的题识框中有如下题识:

1.“外道被风吹奄头时”。

2.“外道被风吹政立不得时”。

3.“毗沙门天王现神通伏外道之鬼时”。

4.“金翅鸟王海内伏龙时”。

5.“外道天女降伏舍利弗时”。

6.“波斯匿王舍利弗以外道劳度叉现现变时”。

7.“外道尼子到劳度叉见舍利弗时”。

8.“天女助舍利弗吹火拨炎时”。

9.“外道风吹得急相抱时”。

10.“……上现大时”。

在左部1/3的壁面上,可以于其中读到如下题识:

1.“外道尼子投舍利佛时”。

2.“外道归降洗发出家时”。

3.“外道初出家己慧外权时”。

4.“外道劳度叉舍利弗头曳不得时”。

5.“外道得出家己香水軏口时”。

6.“外道得出家竟廼已剃陞时”。

7.“外道得出家己不解礼拜倒雕时”。

8.“外道初投出家舍利弗剃发时”。

9.“智舍利弗与外道劳度叉现鸴”。

10.“小风师发风吹劳度叉帐时”。

11.“四果圣僧证舍利弗降伏劳度叉”。

洞顶

前部绘制的是《楞伽经》。我未能考证出其它部分。

第118g号洞

过道的左侧:我们可以辨认出一条由13个字组成的西夏文游人题记。另外一条题记只有两个字。

过道的右侧:其中写有一条很短的藏文游人题记。

这是一个规模中等洞子,完全以佛像为饰。中央祭坛上有保存完好的彩塑,但它都属于非常普通的风格。

该洞属97号洞一类,也就是说有一个直达洞顶的方形祭坛和一条围绕着它而转的过道。但在祭坛的前方,洞顶没有升高,虽然在这一中等规模的洞子中尚有足够的位置。我不认为洞顶是以唐代装饰时拆去了加高的部分。无论如何,我们在唐代的画层之下还可以发现另一层,但我只能在某些地方看到它,而且还具有古老的形状,可能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现今的过道已将原有的洞口从右侧缩小了0.20米。

第118h号洞

该洞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具有披椽,洞顶有绘画内容。

第118h(乙)号洞

它仅仅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一个普通通道,位于第118h和118i号洞之间。它具有披椽,洞顶具有绘画内容。

第118i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它具有一个带藻井的顶洞,有3度披椽,上面真正画有相当浅的凸形图案,其洞顶仅仅有画。

侧壁的小千佛属第101号洞风格,画在精灵之上,精灵们身体都相当大,半赤裸,身体发黑,它们属于更为古老的时代。在一个似乎是北朝末期的时代,于其中一侧的下半部又增画了一些供养人,在另一侧的下部增画了站立着的神灵。这些神灵有一部分画在第101号洞风格的千佛之上,因而比千佛要晚。前壁祭坛之下的供养人像相反却显得是最早期的。但在中央部分,于看起来似乎是相当厚和略呈凸形的新画层上又增画了一座窣堵波,完全属于吐蕃的佛塔一类。

第118i(乙和丙)号洞

它们都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小龛,位于第118i号洞的两侧。

第118l(丁)号洞

该洞仅仅是一个属于第110号洞风格的过道,位于第118i和118j号洞之间。

第118l号洞

除了在近代以唐代重修的过道,在葱形装饰之下的原有画层上以唐代增画的一行供养人之外,整个洞子完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祭坛上的彩塑佛陀(大部分都于近代重塑)坐在一种长软凳子上,双脚平放在小凳子上。相反,我们将会发现第118h号洞中的佛陀也以基本相同的姿态趺坐着,但却是趺坐在安乐椅上。最后,不应忘记,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耳龛中的菩萨常常是两腿对称地于腿肚之下交叉。洞顶于此在天窗上是凸出的披椽,圆顶上有绘画内容。

第118k号洞

该洞仅仅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一个普通小龛,不太深。在每一侧都有位于另一个龛中的趺坐佛。这些带披幔的彩塑都重塑过。

第118l洞

该洞很小。需要在此洞中拍摄少量照片,它具有非常古老的气派。

该洞的古老部分纯粹属于第101号洞风格,但由于近代重修的一道唐代的横墙而几乎使它丧失了一半体积。其洞顶也于同时代重修过,但重修却未能使这一洞顶完全失去其独特之处。它有一个画得很精美的中心天窗,但在凸起部分却没有(原文如此)。相反,这个洞顶从前向后的中部是一个宽平台,在平台的两侧一般都突出了那些呈凸形的椽子,椽子以30°的倾斜度与侧壁的上部相连。总而言之,当洞子包括一个平台和没有中央祭坛时,那就属于第97号洞风格,但沿纵向而不是横向变化。

背屏上的大菩萨在腿肚之下交叉,肯定是处于符合第101号洞风格的一般姿态,但它大部分已被重修,既有古代重修的身体,又有近代重修的手,其头部也大都遭重塑。位于其两侧的是狮子,位于右手的狮子在唐代时代重修过。位于左手者是最近期重修的,但所有这二者都保持了最早期的常见风度。侧壁龛中的菩萨在翻修层之下仍保留了第101号洞风格中的很特殊的姿态。位于右壁和最靠近底壁中的菩萨几乎未受触动,无论如何也没有在近代重修过。供这些菩萨的龛均呈方形,同时具有柱廊和大烟囱的外貌。如果尚未拍摄的话,应拍摄这一切。

洞子的前半部被一堵属于唐代的横断墙分隔开了,它完全是在这一风格的最后时代重修的。两个龛中的菩萨虽然作了修缮(而且还是非常拙劣的修缮),但却提供了趺坐在鼓上的这种引人注目的现象。这里的菩萨不像他们那画在洞子后半部的教友一样坐在小凳子上。此外,他们不是把脚交叉起来,而其中之一的两只脚是平放在地上的,其二将右脚放在左膝盖部并把左手放在其右脚上。最后,这些龛都变成椭圆形并带有叶状涡饰图案,而不是那种带有一行行瓦片装饰的矩形龛。

第118m和n号洞

这两个洞都很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所有这两个洞子都属于唐代(晚期),但我们在下层还可以发现一种未定的北朝装饰。

第118o号洞

这是一个小洞,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它是一个具有第101号洞风格的普通龛,至少有一部分已被一层属于较晚期风格的画层所覆盖,但覆盖层已几乎完全剥落了。

在第118o号洞子之下,还有第118o(乙)号洞,需要设法挖开。

第118o(乙)号洞

这个小洞曾被在第119号洞之前修起的平台(可能是在嘉庆时代,或者还稍早一些)所封闭。我已设法把它清理出来了。它属于千佛洞中一种独一无二的风格,仅包括一矩形台座式的小祭坛,位于洞子中心的里部。它完全以什色小圆圈装饰,其中一部分的直径为0.25米,其余者为0.15米左右,洞子的整个背屏都是鲜红色的。它不属于唐代,更不属于北朝。我们在这一装饰层之下还可以发现另一更为古老的带画抹层,但已完全被烧灼了,这可能是在一个洞子内发生真正火灾的罕见情况之一。有关这次在红色底面上修缮的年代,我不敢妄下定论。但其风度却使人在一定程度上联想到了第79号洞中带“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的藻井,我倾向于认为这是宋末的。对于第二层绘画,我们掌握有其下限时间,这就是其中所载的一条题识,其时间为至正十四年(1354年)九月。其余部分已不堪卒读。